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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资本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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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敏刚刚还恨不得把李飞白千刀万剐,这时又惊喜异常,心在胸口呯呯乱跳,就如有只小鹿在乱撞。她对李飞白毫无怨恨,反而十二分感激李飞白给她这一个认识唐伯虎的机会。
李飞白直走到唐寅跟前一尺,方停下脚步,道:“这位是名满天下的唐寅唐伯虎。”
侯艳敏连忙福了一福,道:“唐老爷子名满天下,小女子早有耳闻,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唐寅心中奇怪:“刚刚不是介绍过了,怎么又介绍?”不过,他也看得清楚明白,小姑娘自从听到他的名字之后,便变得呆呆傻傻,似乎魂不附体。这种少女敬仰崇拜的表情,他曾见过,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他刚刚连中二元,准备再上京城参加会试,赚个连中三元的奇迹。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知道他是谁后,脸上就是这种表情。
可是后来,京师发生徐经科场舞弊案,他受牵连被黔罢为吏,永世不得为官之后,他再也没从大姑娘小媳妇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谁知老了老了,眼瞅就要埋于黄土之下,他又从一个少女脸上看到此种表情。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弘治十二年,参加会试的前期。那时他雄心壮志,一副天下大事舍我其谁的霸气。而他确实有此霸气,事实证明若非被牵扯到舞弊案中,状元非他莫属。
如果不是舞弊案,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景?只怕首辅不是别人,而是他吧,国家会在他的治理之下欣欣向荣。可惜没有如果,事实的真相是他被罢黜为吏,从此一蹶不振,只好将一身抱负寄情于山水间。人生苦短,悠悠数十载,就如做了场梦。
他叹了口气,自嘲道:“名满天下倒是真的。不过,这名不是好名罢了,天下人都道我没有真才实学,靠科场舞弊才混了个连中三元。后又糊涂透顶,跟宁王搅活到一起,靠装疯卖傻才能苟延残喘。”
侯艳敏忙摆手道:“唐老爷子误会了,我说您名满天下不是指这些,而是说你的书画造诣。别的不说,就画画上论,你老自认第二,天下没人敢认第一。”
唐寅黯然。他画画得好,其实内心里并瞧不起画画,觉得那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事,纯粹为了混口饭吃。如果能有选择,他情愿不会画画,而愿以此换个功名,施展报负。他摆了摆手道:“那都是雕虫末技,不提也罢。”
侯艳敏眼瞧唐寅对此话题不感兴趣,一时无语,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李飞白道:“唐老爷子,这位是侯艳敏侯小姐。”他竖起右手大拇哥,接着又道:“你可别小看她。如果说你老是画坛男人中的这个,那这位侯小姐就是画坛女人中的这个。唐老爷子是否还记得,在开封时我对你说,有人画画不错,想请你老指点一二。我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此人。”
唐寅“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对于李飞白说的,他依稀有些印象,只是记不起当时李飞白说没说明那人是个女的。他早知此番来济源,李飞白肯定还会说此事,也就找好了推脱敷衍的理由,只是一直以为是个男的,没想过是一个女的。
他有些好奇,似侯艳敏这等小姑娘,真的会懂画画?会画画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不过都是些粗懂皮毛,会画些工笔的罢了,哪能入得了他这等高手的法眼。
李飞白道:“要不,让她拿些以前的画作,让你老瞧上一瞧?”
唐寅一来好奇侯艳敏是否真的会画画;二来也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打算。
他吃李飞白的喝李飞白的,临了还要拿李飞白的银子,不能不给一点面子。心想:“你一定是要讨这个小姑娘的欢心,这才把我请来济源,大不了看了画之后随便敷衍两句,打发了就是。道:“也罢,那就拿来一副瞧上一瞧。”
侯艳敏表情扭捏,为难道:“我手头现在没画。”说罢还瞪了李飞白一眼,怪他把自己的画全给卖了。
唐寅却是一笑,暗道:“不是没有画,而是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画吧。”在心中更加确定侯艳敏并非李飞白吹嘘的那样,画功了得。他笑了笑道:“没有画,就现在画一副嘛。”
侯艳敏也不客气,跑回主卧,翻出自己的文房四宝,就着马坤为其新做的画案,拿出一副之前画的写生小画,做起扫尾的工作。
李飞白坐在那里,与唐寅没疼没痒的闲聊起来。问明唐寅打算在济源留几天,便商量着各画几幅什么尺寸的画。两人才把画的数量尺寸以及大小商量妥当,侯艳敏已拿着一副小画走了进来。
唐寅大吃一惊,暗道:“这么快就画玩了?”随即便想明白,似这等初学画画的人,有了工笔功底之后,最先着手的写意画,也是最容易画的便是兰草了。其实兰草虽说好画,但若想画好,着实不易。那些初学者,往往把叶子画得软弱无力,软塌塌有如煮熟的面条一般,简直让人不忍睹视,坏了心情。
未等侯艳敏走到跟前,他已想好了说词,到时只需委婉说明她的功底太差,尚不配跟他学画即可。
可当侯艳敏将画递上前来,他伸手接过一瞧,不由大吃一惊。这哪是兰草,而是用笔细腻的写意山水。似这等山水画,最是耗时,让他信手来画,想要画完,也得需一两个时辰,怎么这小丫头短短的盏茶时间便画完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他把画凑到灯下细细一看,便清楚这副小画为什么画得如此速迅。原来,这是一副写生小画,主体早已完成,只是又临时搭了些色罢了。
只是看了一眼,唐寅便知画画的人不凡,道:“用笔大胆,力道十足,皴擦点染全都有理有据。这真是你画的?”
侯艳敏面色一红,道:“不敢欺瞒唐老爷子,这真的是小女子画的。”
唐寅道:“我见此画笔力苍劲,还道是个男子画的,不像是女子画的。”
侯艳敏道:“很多人都以为,女人就得娇柔造作,画些花鸟小虫即可。我偏不那样认为,觉得那些大开大合的山水画,男人画得,女人也画得。唐老爷子,你觉得我的画怎么样?”
唐寅道:“画得不错!功底有了,缺得就是时间的磨砺,用笔稍显稚嫩,没有行家的那股老辣劲。从你的画上可以看出,你是临过李唐,刘松年的画的,也用了功夫的。”
侯艳敏道:“临过,就是没见过几幅二人的真迹,因此临得不多。”
唐寅道:“我也是临过李唐、刘松年画的,咱俩可以彼此交流一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高明手段()
李飞白眼瞧二人相谈甚欢,俨然已是师徒。他也没打挠二人谈话的雅兴,悄悄退了出去,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他才起床开始洗漱,马坤已走了进来,道:“县令大人吩咐,让你不必再去县衙拜见,直接去克井处理煤窖与冶铁所的未了事宜。”
李飞白“哦”了一声,接着洗漱,待洗完脸拿着毛巾要去把脸擦干,问道:“这么急,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变故?”
马坤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昨天下午,曹致远便没了影踪。有人看到他匆匆出了城,往克井方向而去。我估摸,县令大人怕他眼见大势已去,竟想干出鱼死网破的事来,为了防患于未然,所以让你前去克井把事情处理了,绝了姓曹的妄想。”
李飞白不再说话,把脸擦干又梳了把头,踱步出了屋。
唐子兰已领了几个银行的伙计在外边等着,随同的还有秦猛、王要俭、杨震几个。
李飞白哈哈一笑,道:“我正想去找诸位呢,没想到诸位都已来了。”他径直走到杨震跟前,问道:“那些工匠们都安顿好了?”
杨震道:“回大人的话,都安顿好了。”
李飞白道:“我们几个先去克井。你去把他们全都叫上,也往克井去。”
杨震拱手道:“是!”转身朝外走去。他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李飞白回到城里的消息,饭都没顾上吃一口便匆匆赶来拜见,以为自己是头一个,没想到来时才发现王要俭与秦猛已等在外边。
三人站在那里寒喧了两句,唐子兰领着几个伙计也来了。他这才知道,李飞白今日将去收拾克井的两个烂摊子。
赵学飞把煤窖与冶铁所卖给李飞白这件事处理的十分高调,杨震不聋不瞎,自然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的去找李飞白,想给李飞白提个醒,免得被人卖了还替人称银子。
在他看来,李飞白所以要买煤窖与冶铁所,肯定是初到县城,不知煤窖与冶铁所是赔本的买卖,这才上了赵学飞的当,白白花了十五万两银子。十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李飞白越早知道内幕,才能减少损失,纵然给付赵学飞的七万五千两要不回来,给工匠民夫的七万五千两却能不再给付,如此一下便少损失七万五千两,他也算立了一大功。
可惜,李飞白去了下盘村,他找不到,也就无法把这个消息及时通知李飞白。不过,接下来几日发生的事又让他瞪目结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李飞白,不然可就好心办了坏事。
赵学飞拿到七万五千两银子后没过两天,又异常高调的将银子存到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并白纸黑字的立下字据,存五年死期,年息五千两。
杨震在心里一琢磨,便知这是空手套白狼的手段。银子貌似给了赵学飞,只是在赵学飞那里倒了一下手,又回到李飞白手中。
按赵学飞的资历,早该向上升一级或者去六科给事中当个言官。为什么没能够,还不是受煤窖与冶铁所的拖累。如今,煤窖与冶铁所转到李飞白的手中,赵学飞也就没了拖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为了能让赵学飞飞黄腾达,就得李飞白损失十五万两?绝不能够!看来,赵学飞与李飞白背地里已做好了交易。一旦赵学飞飞黄腾达,离开济源之日就是买回煤窖与冶铁所之机,至于县里又把煤窖与冶铁所买回来该怎么办?那就是下任县令该头疼的事了。
所以,李飞白最多损失数千两银子。鉴于到时赵学飞急于回购煤窖与冶铁所,把死期变成活期,利息更低,再交些违约金什么的,连数千两都不用损失,说不定还能赚个几百一千两银子呢!
高啊!杨震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高明的手段。至于,所欠工匠民夫的工食银子该怎么办?那自然是能拖则拖,拖不过就施舍个数千两银子,只要能拖到赵学飞飞黄腾达,万事大吉。
李飞白所以能当幕友,还不是赵学飞的青睐,赵学飞高升,李飞白也会随之高升,为此损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已看穿一切,谁知唐子兰到来又让他迷糊。唐子兰带了银行伙计来,说什么是去给煤窖与冶铁所的工匠们办存钱手续去的。如今,大明第一商业银行一开,因为利息高已有不少百姓往里边存银子,不给工匠民夫们现银而是给工匠民夫们一个存钱的手续,想来工匠民夫们也愿意。
表面上看,没给工匠民夫们银子,事实上却是,工匠民夫们拿着存钱单据去银行,你就得给人家现银,这不还是白白亏了七万五千两银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赵学飞已经从煤窖与冶铁所上解套了啊!李飞白如此干岂不是又把自己套到里边了?到时赵学飞飞黄腾达,李飞白又如何脱套。
杨震心里好奇,便打算跟着一起去克井瞧个究竟。等到李飞白让他把所有工匠都带到克井,他更加的糊涂,暗道:“把这些工匠带到克井干什么?难不成去镇压煤窖与冶铁所蠢蠢欲动的工匠民夫?区区不足两百人,又岂是一千来号人的对手?真要是镇压去,还不如叫上十几二十个衙役管用呢?”
马坤目送杨震离开,道:“我带上一队人马,随兄弟一同去克井?”
李飞白摇头道:“马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次我去克井是安抚工匠民夫的,你带着衙役前往,只怕会坏事。”
马坤想想也是。那些工匠民夫们被欠工食银子日久,个个满肚子怒火,自己再带着衙役前往,耀武扬威的只怕会激起民变。他笑道:“那我就在城里静候佳音。”顿了一下又道:“我总觉得姓曹到去克井没有好事,你万事小心。”
李飞白想了想,觉得曹致远实在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就算能翻出大浪他也有摆平的手段,道:“我晓得。”说罢,领着人出了院门。门外拴着几匹马以及一辆大车,车内叠放十数口封存的木头大箱,里边全都装着现银。
等唐子兰与伙计等一众人等都上了马,他这才上了马,快马一鞭道:“出发!”他们才出了县城北门,有一行人从县城东大门进来,径直来到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的门前。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明第一()
为首的老头抬头看着门上的招牌,喃喃道:“大明第一商业银行?我才几日没来,怎么就改换门庭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老头手上还牵着个小孩。再往后,是二十多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动静。
中年人眉头微皱,道:“怎么,你嘴中说的那个李神医跑了?”
老头手上牵的小孩道:“郭叔叔,李哥哥又不是坏人,不会逃跑的!”他听牵他手的老头又剧烈咳嗽起来,伸出小手想给老头拍拍背,可惜个子太矮拍不到,只能拍着老头的腰部道,“王爷爷放心,李哥哥对于治病,常有别人意想不到的见解,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老头便拍着小孩的手道:“好,好,他一定会治好我的病的。”不过眉眼中却完全不当回事,根本没对自己的病抱什么期望。
为首的老头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进去打听一下。”
中年人点了点头,为首的老头便抬脚进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
这个中年人正是郭勋,站在他旁边的是王守仁,王守仁手上牵的是李时珍,进入店铺的那人则是王定一。
郭勋与王守仁下了王屋山,并没按照云龙道长的提示,直接去县城寻问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倒不是不着急给王守仁看病,而是怕赵学飞去王屋山没见到他们,派人四处寻找,自己若去县城,不就成了自投罗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去了盘古寺、沁园等几处名胜古迹,约摸着赵学飞那股劲应该下了,这才去县城打听有无名医。
百姓们听他们打听名医,自是指点他们去城外找王神医。
郭勋自是高兴,大赞云龙道长有本事,这不就已经应验了。王守仁心中也不免一动,毕竟配称神医的人,肯定有点手段的,难不成自己的病还真能治好了。
可等来到了地方,见所谓的王神医就是王定一,王守仁暗自摇头,看来自己的病想要治好,是没有希望了。
王守仁在京城时,便与王定一认识。加上二人年龄相仿,又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内独占鳌头,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王守仁的病自然也让王定一瞧过,与王守仁自己觉得那样,这病是治不好了,没几年好活了。
王定一看到王守仁很是高兴,让进屋里热情招待,并询问王守仁怎么有雅兴来找他。
王守仁只是推说回家守制,在开封碰到郭勋,二人便来济源游玩。谁料到竟敲开了王定一的家门,一切真是太巧了。
王定一听出话里的纰漏。世上的事再巧,也不可能如此巧法,再三追问王守仁找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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