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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资本家-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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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堂,像是一个堂口的名字,不像是一家酒楼的名字!
李飞白默默将顺风堂记下,想再问此什么时,王六已醉成一瘫烂泥,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他没有办法,看看日头,离书院开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招来掌柜结帐,并让掌柜的找个房间,把王六扶进去休息。
秦猛却没忘记那个空瓶,毕竟一个瓶子值三十两银子。想从王六手中拽出来,没想到这家伙竟抱得十分牢靠,抽不出来。
他伸手就要去掰王六抱瓶的手指,说什么也要把瓶子拿走。
李飞白道:“算了,留给他吧!”率先已走出茶馆,朝福州书院的方向而去!
秦猛连忙抱起木箱,随李飞白而去。
福州书院门前已站着许多书生,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在说今天早上王艮讲的内容。
有的道:“王先生讲的没错!什么是道?百姓日用即为道。”
有的道:“对啊!吃是道,喝是道,茶是道,酒也是道!”
有的道:“百姓喜欢吃的是道,喜欢喝的亦是道。”
有的道:“百姓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全都是道!”
也有的提出不同意见,道:“百姓日用即为道是没错,可百姓为什么没成为王守仁老师或者王艮老师这样的圣人?”
有人解释道:“百姓虽天天使用道,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有圣人,才能认识它,掌握它,运用它。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
马上就有人反驳:“你说的不对!王老师三番五次强调,百姓一言一行,只要是不加思索,顺应良心做出来的,就是道。他还说了,满街都是圣人。可见,百姓也是知道道的。”
李飞白听得云山雾罩,头疼不已。暗道一声:“看来,要想听懂他们所说的话,得是进士才行,最起码也得是举人或者秀才,明显我这种连童生都做不了渣渣,这辈子也别想听懂这些话了!”
他朝门口挤去,想在第一时间进到书院,找到王艮并说明来历。
如此,下午或许尚能对着一众书生胡乱吹虚一番,到时赚几个人走。不然,等王艮开讲,他就没机会了!
至于明天再来讲?更不可能!冯江亭巴不得现在就离开福州前往泉州,明日一早肯定要走的,决不肯再多呆一日。
福州书院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书生们一拥上前,准备去堂上抢个有利位置听王艮授课。
一个学官从里边慢慢踱了出来,书生们马上不赶再往里冲,停下脚步准备聆听教诲。
学官清了清嗓子,道:“王艮王先生忽然有事,已经离开福州。他在书院的授课暂时结束,什么时候再行开讲,另行通知。”
书生们一脸的郁闷失望,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官不愿回答,转身踱步离去,书院的大门缓缓关住。
秦猛也是一脸的郁闷,喃喃道:“咱们来找他,他怎么就忽然走了呢?到底有什么急事,怎么说走就走!”
李飞白暗觉,王艮的忽然离开,只怕跟自己脱不了干系,更觉福建提刑按察使是个小肚鸡肠的货色,叹了口气,道:“咱们先回驿站!”
第三百一十三章 必回头客栈()
到了第二日,天尚未大亮,一行人已经起程朝泉州而去。2yt。org
小四百里路走了三天方至!
泉州有个全福建乃至全大明最大的码头,东洋、南洋、西洋人都把各国的货物往这里运,就连海盗劫的脏物想要脱手,也往这里运。
所以,泉州也是全福建乃至整个大明的走私品集散地!胡人的东西送到这里,流往整个大明。大明的东西集中到这里,流往东洋、南洋以及西洋。
这里的商人很多,其中有一部分是有当官的在背后撑腰!这些人手中都有堪合,驿站也就住得满满的!
冯江亭的堪合,在河南地界威力巨大,想驱赶驿站里的人就驱赶驿站里的人。出了河南地界,威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给面子人家还当你是按察使,不给面子,你还没有人家本地的县令面子大。
尤其是到了数千里之外的泉州,你若是还想凭借河南按察使的身份驱赶驿站里的人,简直是痴人做梦。
再说,就是福建的提刑按察使亲自,也不敢驱赶驿站里的人。因为谁也不知住在驿站里的人,是哪个高官巨宦家的亲戚,一个驱赶不对,前途尽毁!
在福州时,冯江亭他们都是尝过苦头的,身为按察使,却只能住中等房,其它官吏更是得挤通铺,车夫兵卒们更得到院子里打地铺。
因此,到了泉州,众人不再直奔驿站而去,而是凭借方献武的火牌,把兵卒车夫乃至货物全都安排进了卫所暂住。
至于随行的官吏,李飞白包了间上好的客栈,将人全都带进去住。虽说花费不菲,但也得到官吏们的一致夸赞。
李飞白打着哈哈,一边说着“这是应该的,诸位大人不用客气”,一边领着秦猛跟诸官吏告辞,出了客栈。
他没办法不赶快出客栈,虽说冯江亭只是跟他说了一次,到了泉州赶快去跟约克碰面,交接完玉米之后,马上离开泉州回河南!
但,冯江亭每次看他时的故作镇定但又掩饰不住的焦虑神情,让他不得不赶紧去找约克。
约克就是纳夫的那个朋友,两人约好在必回头客栈见面。
必回头,如此老土的一个名字,一听就是家破败的小客栈。
事实也正是如此!
李飞白从中午打听到接近黄昏,才在城外的犄角旯旮里找到必回头客栈。客栈如何破败毋需过多形容,仅是门前挑得那面残破不堪的幌子就知这家客栈即将维持不下去。
已快到饭点,客栈前边的酒馆里却空无一日。伙计趴在一张油污的木头桌上昏沉欲睡,掌柜的则坐在柜台后无聊的想练一招空手捉苍蝇的绝技。
李飞白与秦猛一进屋,掌柜的精神为之一震,不再去练绝技,而是拿起一本破帐本去砸伙计,嘴上笑道:“两位客官请!”
破帐本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伙计的脑袋!
伙计正单手支着脑袋假寐,脑袋直接被砸得脱手碰到桌面,有如遭到迎头棒喝,整个人一下清醒!
他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拿起油污的抹布往肩头一搭,快步迎到门口,道:“两位客官里边请!”
把李飞白与秦猛迎到一张桌前,见二人只是站在桌前并不坐,知是嫌弃凳子脏,取下脏抹步在凳子上使劲的擦了擦,道:“两位客人请坐!”
李飞白与秦猛也不是多讲究的人,见伙计如此殷勤,也就坐了下去。
伙计道:“二位吃些什么?”接着便像说相声那般,报起了菜名,一长串字念下来,不带磕巴的。
李飞白再不讲究,看看客栈的环境也没什么食欲,道:“我们不吃饭,就是想跟你们打听个人!”
伙计唱道:“两位客官不吃饭,就是打听个人!”
眼瞧好不容易就要开张,满脸堆笑的掌柜听了这话,脸不由拉了下来,继续练空手抓苍蝇的绝技,嘴上不疼不痒的道:“本店只做吃喝睡觉的买卖,不管打听!”
李飞白也不多话,从怀里掏出一粒大约五钱的散碎银子,扔到桌上道:“这样呢?”
掌柜的两眼一亮,飞一般的奔了过来,将那五钱散碎银子宝贝似的抓入手中,举到唇边咬了咬。见银不假,笑道:“大爷要问什么?小的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飞白道:“你店里可住有一位名叫约克的人?”
伙计当即道:“没有住!”
掌柜抬腿就是一脚,喝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伙计被踹得踉跄后退两步,稳住身子道:“是没有这号人吗?”
掌柜的道:“怎么没有?不就是住在咱们店里,已欠了五两银子,整日吹嘘自己是做大生意的,这笔买卖最少能赚数万两银子。却租了西大库几个大粮仓,里边堆满马吃牛嚼的饲料,已欠西大库一百两银子的那个白皮猪!”
伙计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长得白里透红,胖乎乎圆滚滚,走起路来像猪拱食的白皮猪啊!”
顿了一下,又对李飞白道:“你直接说你找的人是白皮猪,我不一下就知道是谁。你偏说叫什么约克,一下竟没想起来是谁!”
李飞白暗叹一声:“这家店的生意如此破败,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两人尖酸刻薄的一番言语,也让他确认约克就在这里住!
道:“约克人呢?若在店里,把他请出来!”所以没说“带我去找他”,从吃饭的地方就能看出,睡觉的地方只怕连猪窝都不如,实在没有勇气。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道:“你是来找他讨债的?”
李飞白摇了摇头。
掌柜的道:“这么说你跟他是朋友?”
李飞白道:“算是吧!”
掌柜的大喜,道:“你看能不能帮他把帐给先结了?”
李飞白算是瞧明白了,今天自己若不替约克把帐结了,对方是不打算去叫人的。他不愿耽误时间,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扔了过来,道:“去把他给我请出来!”
掌柜的接了银子赶快塞入怀中,好像是怕李飞白再抢回去似的,道:“请不出来!”
李飞白还道约克遭遇到什么不测,脑袋嗡的一声响。
难道约克死了,玉米怎么办?除非能找到西库存放玉米的收据文书,不然无凭无据的如何把玉米提取出来?如此重要的东西,价值数万两银子,天晓得约克藏在什么地方。
他抱着一丝侥幸,道:“为什么请不出来!”
掌柜的笑道:“这白皮猪一大早就出去闲逛,说什么去城门口等他的贵人前来!还说他的贵人来了,马上就会给他三万五万两银子!见过吹牛的,没见过这么吹牛的,就他那一点饲料,也值个三万五万两银子?你说是不是……”
李飞白暗骂一声:“差点被你个老小子吓死!”不想再听掌柜的在那啰嗦,对秦猛道:“我们走!”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一个浮夸的儒生()
出了“必回头”的门,秦猛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依李飞白的意思,本来是想去城门口找约克的。2yt。org不过想了想,约克说要去城门口等他,恐怕是不愿听掌柜的唠叨,所以找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不然,当初进泉州城时,他骑在马上,既使一时卖眼没看到约克,约克也应该看到他的。
他转身回头,又进了客栈的门。
掌柜的见李飞白去而复返,还道李飞白出门后悔了,要来讨那五两五钱银子,紧张兮兮的问道:“公子还有何事?”
李飞白道:“约克是否每日都回来睡觉?”
掌柜的道:“每日都回来。”
李飞白道:“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掌柜的道:“也没个准点。有时候天擦黑就回来,有时候深更半夜才回来。”
李飞白问了等于没问,转身又出了客栈,对秦猛道:“咱们先去吃饭!”
二人进了城,找了家看上去人不少,环境也干净的酒楼走了进去。进去就看到窗口坐着一个人,身上衣服缀满饰物,有金有玉有铜有铁,烛光下烁烁发光。头上还顶了个纸糊的高帽,上边写满了字。
字有大有小,大的是诸如“格物通天大博士”“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小的如“以身为本,修身立本,立本安身,明哲保身,身尊则道尊”。
李飞白瞧着这人的打扮,估摸着牛鬼蛇神带得高帽也就这样了,怎么这时候也有牛鬼蛇神?
那人一动筷子,身上的饰物互相撞击,丁丁当当,惹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瞧着眼前稀奇。那人却毫在不意别人的目光,自顾无人的吃饭喝酒。
李飞白两个,在小二的引领之下,挨着那人的桌子走到另一张桌子坐下。
李飞白点过饭菜,又要了酒,抬头正好看到那人的面容。这不就是王守仁的弟子王艮吗?记得在济源见王艮时,王艮明明是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吗,穿得那叫一个正版儒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浮夸!
所以,他不敢确认,还以为碰到一个长得像王艮,又读书读成神经病的货色。
可他越看越觉得那人是王艮,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行礼道:“敢问,可是王艮王大哥?”
王艮一边吃饭喝酒,一边还在翻动书籍,摇头晃脑的轻轻诵念。听到有人跟他说话,抬起头道:“你是……”
才说出两个字来,已认出李飞白来,大喜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李兄弟,你怎么也来泉州了?快坐,快请坐,小二,再上几个好菜来!”
李飞白连忙打住,道:“大哥不用客气,我已点过饭菜!”
王艮道:“那就一桌吃!”
李飞白连忙同意,招呼秦猛过来坐,然后问道:“大哥没跟王大人回绍兴?怎么来到了这里?”
王艮摇头道:“半道上分手的。老师念我许久没有回家,让我回家看看。我回家也没事干,就想着把老师的心学传遍天下,就一路向东来到这里。”
李飞白道:“那大哥为何如此打扮,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王艮道:“心虚呗!说到底还是不自信,怕别人小瞧了我!”
他笑了笑,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老师时,也是这副打扮。那时,我自认学富五车,论学问天下没有人能胜得过我。可是听说绍兴有个王守仁的学问才厉害呢,独自创立了心学,已有圣人之相。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哪能服气,就打定主意去会会他。行了千余里,方到了绍兴,这时我又不知该不该去见他。兄弟,你猜是为什么?”
李飞白心想:“王艮摆王守仁为师,也就是近两年的事,当时王守仁已是巡抚,又刚刚以一己之力平了宁王的叛乱,名声一时大噪。而王艮那时除了有点学问,一句名声也没有。”
他道:“你胆怯了!”
王艮道:“兄弟真聪明也,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那时我确实胆怯了。老师是什么人物,我又算得了什么,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见,人家怎会见我,又如何比试学问。所以,我以这样一副打扮,直奔老师府上而去,一路上百姓追随,甚是气派。”
李飞白道:“王伯见你没有!”
王艮道:“当然见了,还留我吃了顿饭。席间,我唇枪舌箭,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学问全显摆出来。谁知,老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往往就把我驳得哑口无言。我这才知道,老师的学问就像十五的月亮那样皓洁,而我不过是萤火虫罢了,当即拜了师父。
“我在老师那里日夜学习,自认已得老师九分真传,发誓要将老师的学问传播开来。之前数月进展的很是顺利,无论到哪,都受到应有礼遇。可是数天前,仅在福州书院授了半天课,竟把提刑按察使赶了出来。我想这一定是我名声不够大,才被按察使如此作贱,连累师父的名声也跟着受损,一时又穿起这套衣服,赶制了一顶高帽,为的就是没人敢在小瞧我!”
李飞白吐了吐舌头,暗道一声:“原来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若你从今往后都如此招摇过市,岂不是全是我的罪过?”
他想了想道:“大哥,小弟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觉得两年前,你去见如日中天的王伯,他是因你这身行头才见你的吗?”
王艮想了想,道:“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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