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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奶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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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后来自己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小娘子款款的身段,让他垂涎不已。他也算是在主子面前排的上号的狗腿,这些年来所谓的美女也见识了不少,但绝没有像这位一样的。
不仅仅是因为漂亮,更主要的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很明显的就高出自己见过的那些人,好几个档次。
也不知道一个种地村夫,怎么就能娶到这样的仙子一般的美人。而且那小娘子在那村夫面前十分的温婉和顺,眼里只有那个村夫,甚至好几次差点撞到人,都恍若未觉。
这让高驰嫉妒的发狂,哪里像自家的黄脸婆,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整日里就没个好脸色。
这人只是一个村夫而已,凭什么?!
“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狄阳还在笑,只是眼神已经冷得可怕。
他早已不再去怀念过去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去想什么功名利禄,受封为羽林卫千户也好,被贬为庶人也罢。如今两世为人,所有的繁华都已经看过了,放到觉得现在这样,带带娃,种种田,没事和孩子他妈玩点暧昧,再赚点小钱什么的,日子温馨而平淡,很好。
即便是被人堵在门口,那人还想要对自己下狠手,狄阳想的还是制服住曹彪、高驰,略施薄惩而已。
毕竟现在自己是一个父亲,和当初孑然一身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男人只要做了父亲,那么在他的世界里,永远不会只考虑自己。
为此他可以放弃很多,但是家人永远是底线,不容触碰。
很不辛,高驰又一次触碰了这个底线。
“什么?”
高驰也在笑,他觉得眼前这个村夫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个时候还有资格跟自己谈条件么?
狄阳淡淡道:“你听到了。”
“呵呵,若是老子不愿意呢?”高驰看到狄阳这种眼神,还有淡漠的神情,心中就没来由的冒邪火,你他娘的只是一介村夫,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老子摆谱,凭什么?!
狄阳轻轻一叹:“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说你他”
高驰嘴中的那个“娘”字尚未出口,狄阳出手了。
在场之人,只觉的一道寒光闪过,原本依靠在门框上的狄阳,刹那间化作青影,出现在几步之外的高驰面前。
高驰还来不及躲闪,甚至连惊恐的表情也没有,那道寒光便如有实质般的扎进小腹,一阵冰凉的寒意随之而来。
冰凉的寒意继续向前,脏器开始破裂,血液分成两路,一路涌到喉头,一处向寒意传来地方聚集。
大量的血液聚集在伤口处,甚至连冰凉的寒意也都被暖化了。但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那化作寒光的利刃开始缓缓的离开。
身体像是被拔开了塞子的水池,聚集在那里的血液,顺着三条血槽,喷涌而出!
这个时候,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才排山倒海而来。
“啊”
凄厉的叫声也随之而来,但很快就淹没在从喉头涌出的血海之中。
“可惜,一个人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尚有补救的机会,可惜你总是误判形势,心存侥幸,终于一错再错,无可挽救。”狄阳手握着匕首,满脸的血污,淡漠的看着高驰,又一次重复道:“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操!你娘!”高驰双手捂着肚子,但血根本捂不住,仍旧不断的往外流,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曹彪给老子上,带着你的人全他娘的给老子上,老子今天要他死,现在就死!”
“噗。”寒光又一次袭来,刀刃破开皮肉之时,发出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声音。。
“啊!!”又是一声惨叫:“曹彪,快他娘的上”
话音未落,第三刀接踵而至,这一次高驰明显的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在不受控的飞快流逝,他身子晃了晃委顿的靠在墙根上,然而还是支撑不住,最终顺着墙壁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高驰望着杀神般的狄阳,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只是个种地的村夫,凭什么敢对我痛下杀手?凭什么?!
嘴角动了动,吐出来几个字:“曹彪上”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场上的局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曹彪感觉眼前的事情完全出乎了预料,自己是受雇来打人的,结果自己还没动手呢,主家就已经快断气了。
而且这个被打之人,出手之狠辣,连自己都觉得胆寒。
自己虽然是混打行的,接过的活也有不少,但无论是热着吃还是冷着吃,基本都是赤手空拳,顶多加上棍棒,绝不会当街动刀子。
因为一旦动了刀子,那是持械行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更遑论是当街持械行凶,这是直接奔着杀人去的,除非没人看见,否则告到官府里,是很难说清的。
可是自己这边这么多人,他确信就能全部摆平了?
曹彪对狄阳的判断,要比高驰高一点,不过也仅限于这是个练家子,可能从过军,但看他现在这样,估计也是混得不好的那种。
穿着半旧不新的破衫子,住着巷子深处的破宅子,除了出手狠了点,其他的能有什么来头。
想到这里,曹彪卷起袖子,慢慢的靠上来,说道:“这位爷,没想到还是位狠角,算你有种。不过你既然先动了刀子,伤了我的人,那今天若是不血债血还,那我曹彪,在城南也就没脸混了。”
“小五,你去帮高爷包扎伤口。麻子,把铁棍拿出来,几位兄弟并肩子上。”曹彪如是吩咐道:“也不要慌,狠角老子也见的多了,都不过是开始越狠,后面死得越惨罢了。”
狄阳转过身来,头上的发带不知何时断开,头发于是散落开来,满头的血污,顺着发梢不断的往下流着,看起来甚为可怖。
低沉的开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荀夫子有云:‘不教而诛,则邢繁而邪不胜。’我给了高驰机会,自然也会给你们机会,几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无可厚非,我并不怪罪,只是这浑水还是不要蹚的好。”
曹彪闻言冷笑道:“那对不住了,这浑水曹某执意要蹚。”
“哦,这样也好。”狄阳点点头,淡淡的应道:“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也!”
第47章 君子一怒()
“曹某不懂你这些文绉绉的说辞,只知道你打伤了曹某的雇主,就要血债血还!”曹彪接过一根铁棍,紧紧的攥着,脚步不断移动,在寻找着对手的空档。
另外两个喽啰也各自手持铁棍,围拢过来,这些小喽啰打惯了烂架,经验十分丰富,虽然亡命之徒不多见,但现在是三打一,怕个球。
高驰半躺在那小五怀中,他身上被三棱军刺的战术匕首连刺了三刀,血根本就止不住。此时脸色如同锡纸般苍白,望着一旁的局势,咧嘴笑道:“打,打死这个村夫老子重重有赏”
那边,狄阳靠在墙面上,反握着匕首,对面的三个喇虎走来走去的变幻位置,他却岿然不动,屏息凝神,等待致命一击。
最先动手的是个子稍矮的麻子,他绕到狄阳的左侧,见狄阳没有跟着转身,以为有机可乘,嗷嗷的怪叫一声,举着棍子当头砸下来。
此时的狄阳糅合了两世的记忆,当初在漠北之时,曾有过身陷四五个蒙古兵重围的经历,和那个比起来,眼前这一切如同小儿打架般可笑。
只见他肩膀微微一塌,跟着左手扣住麻子的手腕,用力一拧,便清晰的听到“咔嚓”的骨折声,右手的军刺也随之而至,重重的扎进了麻子的肩头。
抬脚猛然一踹,麻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带起一条如月般的血线,最后砸到对面的墙壁,落下,埋葬在激起的尘土里。
不管事后如何,他这条膀子是注定废了。
曹彪根本来不及惋惜自己的同伴,因为那道寒光也冲自己而来,那柄造型怪异的匕首,在阳光照耀下有些晃眼,还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但他毕竟是城南有名的喇虎,见寒光摄人心魄,根本不敢大意,举棍欲挡,却见那寒光在半空中陡然一变,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直直的刺向旁边另外一名喽啰。
不好,是虚招!曹彪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六子,小心!”
“啊!”
可惜已经迟了,寒光短暂的隐没在六子的胸腔中,但很快又伴随着喷薄而出的血雾,重放光芒!
狄阳还是反握着匕首,定定的站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之无关。只是瞬息之间,两个喽啰已经委顿不起。
侧过头,望着巷中唯一还站着的喇虎,睥睨而视:“到你了,曹兄。”
看着披头散发,有如杀神下凡般的狄阳,饶是见过大风大浪,手里头还有几条人命的曹彪,还是喉头发干。
太狠了,若不是手中那柄有着三条血槽的匕首,还在不停的滴血,谁又能料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一身寒酸,看起来连打行里接过两三单生意都不如的喽啰,片刻间能连捅三人?
待听到那人还是用冷漠的语气,说道:“到你了,曹兄。”曹彪感到一阵胆寒,下意识的往掌心啐了一口唾沫,想要把铁棍抓的更紧。
这个时候,那道寒光又动了,来的迅驰无比,竟比前几次都要快。
曹彪仓促之下,手心一滑,铁棍居然掉落在地!而更匪夷所思的是,那道寒光只是在手背轻轻一点,即被收回。
“开个玩笑而已,曹兄不必紧张。”狄阳笑着指了指落到地上的铁棍,说道:“把它捡起来,咱们再来一次。”
曹彪木然以对。
“把他捡起来,咱们再来一次。”对面的声音又重复道,只是这次语气冷了许多。
弯腰,捡起,曹彪心下一片灰败,有的时候打架凭的就是一股心气,自己被对手以绝对的实力折辱,心气已经泄了。他知道自己败的十分彻底,后面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生死全系乎对手一念之间。
这个时候,巷口响起阵阵的马蹄声,尘埃落后,二十余骑军马在狭小的巷口内,鱼贯而入。
当先几骑是文士打扮,后面的就全是穿着鸳鸯战袄的军士。
领头的那一位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最先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咦”了一声,往后打了个手势,然后双腿一夹马腹,快速而来。
马队来的很快,在战圈十步外停下,二十位军士齐齐跳下来马来,跑步着将众人包围在内。一个军官模样的,刷的一声抽出佩刀,对那老者说道:“前方似乎有人在持械斗殴。”
那老者正是前来传旨的夏元吉,他之前来过狄阳的这处临时落脚点,此时见到现场血污满地,还躺着好几个身受重伤的汉子,不由的眉头紧皱。
“先去缴械,问问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此闹事行凶。”
“是!”军官应了一声,举着军刀进了圈内。
“夏夏大人?”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夏元吉望过去,认得是李永祥身边的伴当,讶然道:“高驰?你怎地这幅模样?”
高驰跟着李永祥赴过不少宴会,酒局,与夏大人也是见过几面。此时他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但见到夏元吉还是神色一喜,奋起余力颤巍巍的指着场中浑身是血的汉子,说道:
“夏大人呼呼这个丧心病狂的贱民,见财起意,偷盗呼偷盗小人的荷包。”高驰每说一句,就要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他被小人发现后,就就百般狡辩,后来为了逃避责罚,竟竟唆使他家婆娘,来,来勾引小人。”
“被小人严辞斥斥责以后,恼羞成怒,又又持刀刺伤小人,在场的几位兄弟皆皆可作证。夏大人,请请务必为小人做主啊!”
夏元吉看高驰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知道他已经命不久矣。对军官略一示意,那军官走到披发人面前,用刀尖指着,喝道:“把刀扔咦,老爷?”
狄阳也没料到,来的是那日到临鱼村牵马的护卫,不过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点点头算是招呼,径直走到高驰面前。
蹲下,手中慢慢的把玩着匕首,玩味的看着高驰,冷然道:“我现在有些后悔,后悔让你死的太早。”
高驰被狄阳眼中蕴藉的浓浓杀意,吓得汗毛倒竖,挣扎着要往后退,口中喊道:“夏大人,快快抓住他!”
夏元吉这时也认出了这个浑身是血之人,就是狄阳,虽然还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狄阳要杀高驰的意图,还是看出来了。
情急之下,连忙喊道:“狄阳别动,他活不了多久了,不值当!”
“多谢夏老关心,不过这一次,恕难从命!”
什么!听到对话的高驰,浑身一震,这两人居然也是认识的,而且夏元吉还明显向着对方。
这让他心里防线轰然崩塌,望着越来越近的狄阳,求生的本能占据一切,惶恐道:“壮壮士饶命”
回应他的是一柄匕首,直插心脏!在高驰最后的意识里,听到的是:“可惜你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第48章 先生,还要砍谁?()
那军官叫做陈文光,此时伸手探了探高驰的脖颈,站起来禀报道:“夏大人,已经死了。”
夏元吉闻言不住摇头,神色复杂的望着狄阳。这姓高的眼瞅着就要死了,即便不捅那最后一刀,也活不过盏茶的功夫,何必呢。
虽然看样子,之前也是被狄阳刺伤的,但没人看见啊,哦,这几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人不算。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目击证人,即便狄阳浑身是血,又拿着柄利刃,不过想要洗白,也不是什么难事。毫不夸张的讲,以狄阳目前对于整个筹粮大计的重要性来说,这点小过错,还是可以容忍的。
自己和这些军士也不会碎嘴,但关键是,今天来的几位,还有其他官员,这就难办的很。
高驰虽然只不过是条狗,可那也是未来的曹国公,李永祥的狗,众目睽睽之下被杀了。保不齐身边的几位大人,就会去吹吹风,卖个人情。
尤其是江宁知县陶成章,听说和李家就走的很近。江浦镇临鱼村在江宁县治下,所以陶成章也跟着一块来了,没想到就遇到这档子事。
为今之计,只好先把影响力降低到最小,夏元吉吩咐道:“陈百户,让你们的人守住两侧巷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
“是!”陈文光大声领命,又冲着狄阳点点头,才去传令。
这个举动在别人看来有些奇怪,只是眼下夏元吉顾不上这些,略一沉吟,就赶紧给这件事定下了调子:“这几人行踪诡异,到此来偷窃土豆,妄图阻挠筹集军粮之事。好在被狄公子及时识破,又奋力阻拦,虽身中数刃而不退,终于保土豆于无虞。”
“来人呐,将这几个意图盗窃军粮之人拿下,交由南京刑部严加惩处!”
本来这事发生在江宁地面,该当由江宁县衙署理,然后再层层上报,可这次夏元吉绕过江宁知县陶成章,直接交到刑部处置,这其实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当下另有几个军士上前,或抬或扣,押制住那四个喇虎,直到这时,曹彪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今日,惹到了远远惹不起的人。
但曹彪还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村夫,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陶知县都毕恭毕敬跟在后头的大官,都要替他说话,凭什么?!
不过现在无论如何不是搞明白这个的时候,进江宁县的县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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