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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兵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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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很坚定,辞气之间隐隐透露出对他将阿儿托付给奚楚的不满,这让谈不缺感到特别地压抑和愧疚,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私下放了阿儿母子是不是错了,究竟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他回到藏匿战车的地方,这是一片废弃的小山村,整个村只有十几户人家,零星地散落在一片隐蔽的狭谷里,现在早已是人去楼空,满目疮痍的断壁残垣掩映在没膝的荒草之间,只有两排倒伏的草丛上还能隐约看到淡淡的车辙痕迹,远远地一直延伸向谷外。
谈不缺先是一愣,难道是他们离开了?自己说过很快就回来,大尤他们没道理不等自己。就在他心生疑虑之际,目光无意中落在那些留下的车辙上一处淡淡的血迹,紧接着一阵来自谷内的山风吹了过来,他的鼻中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之味,如果说车辙上的血迹还有可能是白天冲杀时沾上去的,但是风中传来的血腥味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谈不缺的一颗心瞬间就悬了起来,难道老易头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担心最终被证实?
他一下子警觉起来,悄悄地握住了背上的飞星连弩,绕开进出山谷的正面,迅速向他们先前藏身的那家农户潜去。随着不断地靠近,之前的那种血腥味越来越浓,他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谈不缺亲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小菜和大尤时,还是彻底崩溃了!他完全不理会四周是否还有潜伏的杀手,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飞星连弩,大喊一声扑了上去。
现场一片狼藉,两人的弓和佩刀都断折在地,身上到处是剑伤,显然生前经过一场恶战。奇怪的是两人身上伤口虽多,却并并不足以致命,地上除了他们躺倒处积聚了一滩污血外,不似失血过多而死的情形。
两人的尸体触手犹温,就连四肢关节和手脚也尚未僵硬。小菜因死前太过痛苦而扭曲的脸上,一双眼睛仍是圆睁着,表达着自己最后的不甘。
他心中的怒火一直在燃烧,愤怒的情绪像一条毒蛇不断地啃噬着他的理智,甚至更胜当初骤然看到霍服的尸体。他悔恨、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是他害死两人的,应该为他们偿命,但是在死之前,他必须为他们报仇!
谈不缺轻轻地抚着小菜的脸,心中暗暗道:霍伯、大尤、小菜,我谈钱在此立誓,此生不为你们报仇雪恨,誓不为人!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早日查到真凶,手刃他们的头颅祭拜你们!
“逃快逃”
忽然一个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他顿时如遭雷殛,全身剧震,猛地回头转身,紧接着心中一阵狂喜,说话的竟然是大尤,他还没有死!
谈不缺暗责自己粗心,只因突然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时乱了分寸,以致竟然连大尤还有微弱的呼吸都没发现。他连忙伸手按在大尤的心口将自己的真气缓缓渡了些给他,不停地小声叫着:“大尤,大尤,我是不缺”
“老大!”大尤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惶急,胸口快速起伏,引得一阵剧烈的咳嗽,谈不缺急忙抓着他的手:“慢点,别急,先专心凝神调息,有什么等会再说。”
大尤并没有听他的,而是一双目光盯着自己握成拳的左手,口中不断地说着:“逃逃快逃,老大快逃”
谈不缺一只手掰开他的那个拳头,看到他的手心赫然有一片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粗麻布片,无论是材质还是颜色都是谈不缺再熟悉不过的,他已是第三次看到这种布片了。
“又是他们!”谈不缺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看来杀害霍服和这次杀人夺车的都是同一批人,按照老易头的说法是一个叫作夜影的杀手组织,而幕后的操纵者则是司元林宣,起初他根本不相信,但现在他有些信了,因为除了他,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所。
谈不缺快速检查了一番四周,确定没有潜伏的杀手,心中略安,又抱着侥幸心理去察看小菜的呼吸和心跳,反复了好几次才肯死心。
虽然他现在还有很多谜团没有弄明白,比如司元林宣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他想杀死自己又为何要救,还是他就想杀死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逼自己就范,去求他,去帮他打败少嬴?
这似乎是谈不缺所能想到的唯一勉强讲得通的理由,但其中仍然有诸多不通之处,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自己都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这一点勿用置疑,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为大尤治伤。
按老易头说的奚楚被捕入狱,菲儿也似乎牵涉其中自然是自不暇,掌弓星究竟也只是被司元林宣蒙在鼓里的棋子还是他的心腹并不清楚,自己能相信的人,除了她,便是老易头和徵儿爷孙俩,眼下箭壶城正全城通辑自己,想去她那儿躲是不可能的了,唯一可行的只有落羽村老易头家。
他犹豫再三,虽然明知此举可能会给他们惹来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尤见死不救。他简单处理了下大尤的伤口,包括小菜的也粗略包扎过,然后将两人绑在一起,咬牙背起来,好在他如今内力颇为雄厚,即使同时背着他们两个也吃得消。
谈不缺一路沿着那些留下的车辙小心翼翼地向谷外走,突然他双眼的瞳孔骤缩,全身僵住!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立即将背上的大尤和小菜的尸体藏进一旁的荒草丛中,一手紧握飞星连弩,一手抽出一支玄铁箭,边瞄准边悄悄向目票靠近。
百步开外,就在这片山谷进出的唯一关口处,洪荒兰的那辆兵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远比先前浓厚十倍不止的血腥气迎风扑鼻而来,刺激得他几欲眼泪都要掉下来。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他逐渐看清了兵车四周,与当日易记酒馆内的情形颇为相似,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兵车旁边,肢体残碎、血肉模糊,异常惨烈,就连驾车的四匹战马也不例外,即使远隔数十步之遥,谈不缺仍是忍不住一阵阵地作呕。
而在这片血腥屠戮之中,却赫然站着一名俊美的男子,墨玉发冠,紫金腰带,雪裘软袍,如同雕刻出的眉眼,宛如置身地狱中的天使。他半倚兵车,半低着头,一手托着把描金折扇,一手握着一柄竹笔刀,正在认真地雕刻着一对乌木大骨,刻痕浅淡如划,笔锋刀法却无处不在,犹如毫尖运于宣纸之上,挥洒自如,细微之处尤显书法韵味。
扇骨雕刻分深刻与浅刻,深刻一般刀法犀利、笔锋毕现,而浅痕非在烛光灯火之下仔细观察则不能发现,但此人的手法却是浅痕之中的绝技,名唤“沙地留青”,谈不缺之所以隔了那么远仍能看清扇骨上的浅痕,只因他右手的竹笔刀尖正滴落着点点殷红的血珠,随即渗入刀尖的刻痕,形成道道若隐若现的红线,宛若天成,只是谁会想到那竟会是人血。
他手里的这把折扇也比寻常的要大上几分,长约九寸,展开后,乌木大骨与玉竹小骨均匀地布满一周,竟多达二十四档之多。
谈不缺拉满了飞星连弩却迟迟没有松弦,看地上那些死尸的衣物,正与大尤手里撕扯的相同,难道当初易记酒馆和地上的这些人都是他杀死的?他又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
“飞星连弩能拉满这么久也算难得,只是你这样不觉得累吗?”那名雕刻扇骨的白袍人忽然抬起头朝自己微微一笑。
谈不缺迎着那人的目光,看清他的脸后愣了下,脱口而出:“是你!”不料刚一开口,体内的气息微滞,紧扣弓弦的指间气力不济,只听到“铮”地一声,玄铁箭应声而出,疾如流星射向白袍人的的咽喉,他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小心!”却已来不及阻止。
就在他后悔不已之际,白袍人手中的折扇忽地飞出一根玉竹扇骨,直直地抵住号称无坚不摧的玄铁重箭,二者玉竹至脆玄铁至坚,偏偏挟带着千钧之力的玄铁重箭铿然坠地,而那只看起来柔弱似一根筷子的玉竹扇骨却毫发无损地飞回白袍人的手里,然后被他轻轻插回扇中。
谈不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直到白袍人收起手里的折扇与笔刀,拍了拍沾在衣袍上的竹屑,缓步向他走来,他才愕然道:“你是逆月!”
白袍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认识我?”
第五十三章 钺刀()
落羽村外,因为上次的意外,徵儿只好重新换了一处枝杈,坐在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上,一手支颐,侧歪着头,呆呆地望着谈不缺离开的方向。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南翼山间的夜风仍是极为寒冷,今晚又恰逢风起,吹动单薄的衣衫,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只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她想起和谈不缺的几次相处,忽然嘴角动了动,逸出一丝笑意,低低地自言自语道:“虽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终究与别人不同,有趣好玩就行。”
其实早在三年前她就从爷爷口中听到箭壶城来了他这么一个人,此后爷爷就时常讲这个人的事情,讲他第一次来易记酒馆喝酒,讲他因为被别人嘲笑箭术而闷闷不乐,讲他第一次去卧花阁就被同为“卧花四姝”之一的言采菲和顾采葑双双“钦点”。
也许“幽居深闺”太久没有见过外人,她一开始就对爷爷口中的这个“化外之人”很是好奇,尽管她还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直到那天清晨在酒馆第一次看见他,以及在死亡森林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不知不觉,她就从心理上变得有些依赖他,可惜他的命运似乎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她就像扑火的飞蛾,有心无力。
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当初爷爷告诫过她,一旦与他相见,他的命运之轮就会开始剧烈滚动起来,再无回头之路。她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却彻底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虽然爷爷说过这也是天数,即便她不主动,结果仍会那样。但她还是始终觉得有些亏欠他,只有陪伴他左右才能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槐树上小心地爬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裙,这才感到一丝凉意,搓着小手呵了口气,打算回家睡觉,目光却无意间落在通往后山的那条山道上,身体猛然一震,看到道旁有一团蜷缩的黑影。
她大着胆子朝那边走过去,近了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个重伤昏迷之人!他的左右肩头各中一刀,伤口深及见骨,脸上和嘴角处满是发黑的血污,肌肉扭曲吓人,胸口的黑衣多处破碎,早已被鲜血浸透染红,人虽昏迷,右手却紧紧地握着一柄长不盈尺的月牙小刀。
“喂喂,你没事吧?”徵儿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声,见他始终没有反应,探了探鼻息,心下稍安,小声嘀咕了一句:“还好没死!”
此人手里的那柄月牙小刀造型颇为奇特,刀柄在中间,上下各是对称的一段刀身,竖着看像一弯残月,横看其状却似一只鸱枭类的夜行飞禽,神态威猛,栩栩如生,柄锷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诡异阴森,看得她头皮发麻。
“好别致的钺刀!”她定了定心神,然后伸手试着碰了碰他手里的刀,没想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翻掌、抖腕、出刀。饶是心中早有准备退缩及时,指尖仍是微觉麻痒,像是被蚊虫叮咬般,她急忙低头一看,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朱红血珠宛如夏日晨间的露珠在草尖轻颤。
徵儿吓得小脸苍白、花容失色,张开小口轻轻噙住受伤的手指,舌尖吮吸着那滴血珠,微微有些腥咸,转瞬之间犹如化作一团烈火,穿过喉咙,落入体内的小腹之中,惊慌失措的情绪这才慢慢平复。
再看眼前之人,仍是双目深闭、牙关紧咬,刚才的动作只是因为长期训练而有的本能反应,实是一种自我保护,此刻那柄奇特小刀已经掉在地上,握刀的那只手武器既失,也颓然垂落。
惊魂未定的徵儿有了前次的教训,找来一根枯槐枝,又试探好几次,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威胁性,这才蹲下来小心揭开此人胸口的碎布,看到六根形如梅花的银针整整齐齐地刺入他胸膛的肌肤之中,忍不住地低呼一声:“六出梅花针!”
“六出梅花针”是药师巫和绝学九针十二秘要中的一种,她曾听其对自己讲过,这本是一种应急救人的绝妙针法,金针六出,瞬间激发人体三元三冥六道正气,无论受术者病患如何沉重,但有一息尚存,便能立见奇效,但同时他又告戒她“六出梅花”针法虽然精妙,但若施于健康之人,加之如果体内血气运行正速之际,则会夺其气运与真元,严重者足以取人性命。
如今药师巫和被劫,能施出此针法者寥寥无几,她一下子想到药师巫和身边的那名女针侍秦鹊。
她下意识抬起头四下里看了看,幸好并无人影,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封住此人周身穴道,将他悄悄带回家中,安置在后院柴房。
三元三冥,指的是人体内元、冥二气所化的六道正气,分为少元、太元和元极三元气以及幽冥、少冥和太冥三冥气,六针以六气为名,经过一番施治,只累得她满头大汗,总算在不伤及伤者本气的前提下,拔除掉少冥、太冥两枚冥针和元极一枚元针,又喂他服下一枚补元丹。
片刻过后,他悠悠醒来,看到面前竟是一个寻常朴素的农家少女,本能地想要握住手中的刀,却惊觉自己除了一双眼睛尚能开阖自如外,哪里也动不了。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恐,随即恢复如初,冷冷地看着徵儿。
“我在救你,但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封住你的穴道,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去给你拿些吃的东西!”她脸上微微露出抱歉之色,说着掩上柴门离开。
她正准备去厨房的时候,门外猛地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人敲起了门,她连忙走到大门后面,心中忐忑不安地低声问道:“谁?”
“徵儿是我,谈大哥!”谈不缺小声回答着,随着大门的开启,他就像一名失魂落魄的逃难者,背上的“行李”比自己还重。
徵儿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谈不缺背上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行李,而是两具尸体,又惊又喜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有忘了没带什么东西吗?”
“徵儿帮我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样了!”谈不缺说着放下背上的两人。
她只看了一眼就要谈不缺放下小菜的尸体:“这个已经死了很久,就算是大罗金仙转身也没有办法,另外一个抬进我房间,小心点,不要惊醒爷爷和阿儿!”
徵儿在谈不缺眼前也不再隐瞒,丹药与针灸并用,手法娴熟无比,看得谈不缺惊讶不已。
没过多久,大尤便苏醒过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名十四五岁的乡下少女,一时露出迷惘之色,再看谈不缺一脸严肃地点点头,顿时就明白了,连忙挣扎着想起身向她道谢,被她摇头止住,指了指谈不缺,意思是要谢就谢他吧。
“小菜呢?他怎么样了?”大尤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小菜。
谈不缺一想到他现在正躺在院子冰冷的地面上,心中一阵阵痛如刀绞,喉中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尤见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老大,你告诉我,小菜他没事,他只是受了重伤对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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