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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桃花之凤凰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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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很长眼色的给他们一人添一碗姜汤,掏出抹布擦掉桌上的污物,随后对着两人行了行礼,道:“小奴告退。”
百里舞苏端了碗正准备喝上两口,却见身旁那厢正意味深长的盯着他,再低头瞧瞧,好家伙,碗里的汤处于沸腾状态,居然还冒着泡泡,狠狠白过去一眼,指着姜汤,问:“不过是讨碗汤喝,犯得着这么大动静吗?”
“恩。那你说说,园子里少的三根白咎跑去哪了?”君泽拿起调羹,舀出点热汤浅尝一口,抿了抿唇问道。
他放下瓷碗,望了回房梁,半晌才回道:“哦,我拿回去泡澡用了。”
小道童轻手轻脚往外溜达,生怕打扰两个人喝汤的兴致,刚走到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顿住脚步期待下文。
君泽双指并拢轻叩桌面,斜斜看过去,冷冷发问:“那你再说说,左侧数第一十二棵树缺了四个桃子又是怎么回事?”
“觉得饿了,顺手拿来充饥。”百里舞苏俯下身,细细吹着滚烫的姜汤,面无表情回答。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的玉牌你准备什么时候归还?”
“我觉得这个东西甚是邪性,交给我保管没有什么不好。”百里舞苏特意拿着牌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眯起眼轻笑了两声。
君泽拍案而起,指尖流溢金光,猛睁开眼怒喝道:“不问自取便是偷!”说完,一记隐忍已久的仙术向对面释放贯出。
他雷速抬头,目光如电,直直看过去,化掌为拳,淡淡的蓝光流过,对准来袭的仙术猛力锤击,未施加任何仙技。
“轰——”
铁拳与术法狠狠撞在一起,沉闷的声响在空中炸开,两道不可见的气劲朝着四面八方迸射开去,整个殿厅微微一震。
小道童本来听得兴致勃勃,突然的闷吼已经把他吓破了胆,交锋的响动,更是让他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说过了,心急只会暴露你的弱点。”百里舞苏面色一沉,将玉牌“嗒”的撂在案上,颔首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打也打了,如何抉择,还得看你自己,告辞。”语毕,没再多停留一刻,伴随落叶般不断下坠的淡蓝色光影消失不见。
君泽稳了稳心绪,冷着脸拂了袖子,直奔冰室而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索性隐藏气息,躲在门外听个墙角。
墨玉将赤炎扶得半坐起来,让他的头可以靠在自己肩上,打开衣襟,拿着帕子沾了点冰棺的水汽,动作轻柔的为他擦身。
不得不说,玄冰晶棺的疗伤效果还算不错,他身上的伤已经褪去大半,只是残留的血痕依然触目惊心。
“赤炎,从前都是你在照顾我,如今我终于也能反过来照顾你一下,上天给了这样的机会,你便好好享受着,不准拒绝。”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尽极温柔,听得君泽心口一阵阵发紧,拳头握住又松开,常言道“择荆棘,跪也要走”,他这厢却是“蹲墙根,痛也要听”。
替他擦好了身,墨玉又悄然运起法诀将破烂的玄袍变得焕然一新,认真系好腰带,再抱着他缓缓平放回去。
冰棺周围迷雾缭绕,他安静的躺在里面,眉头舒展,火焰印记若隐若现,眼睑线条柔和,鼻梁挺立,薄唇紧抿,除却面色有些苍白,与平素睡着的模样并无差别。
她捧起脸,凝目望着他,轻声说:“赤炎,我收养了一只小宠物,你不会反对吧?”
冰室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滴答滴答的雾凝不断跌落。
她清了清嗓子,转换成低沉的男子语气回答:“傻丫头,只要你喜欢就好。”
随后,又换回正常的声音,笑吟吟道:“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努力维持着灿烂的笑脸,视线却逐渐模糊,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的曲线悄然流淌,信手抚上他冰冷的脸,哽咽道:“赤炎,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四下寂静,因而字字清晰,洞外旁听的人心头酸涩,不禁为之动容。
君泽兀自平复半日的情绪,负手缓步走了进去,俯身摸摸她的头,轻柔言道:“墨儿,别再难过了,师父一定会帮你把他救活的。”
“师父,那会儿您说想让徒儿帮忙,到底是什么事,您尽管说罢。”墨玉胡乱抹了抹脸,攒出点笑的模样,语气尽可能平缓的问道。
他将她扶起来,端着庄严肃穆的脸,语气不悲不喜道:“为师发觉雨泽殿的行动似乎总会提前被人知悉,每次赶去平乱,都起不到决定战局的关键作用。”
她照着他的话细细想来,这样的情况确实存在,心里的正义之感急速爬升,拍着胸脯道:“师父,您直说罢,徒儿该怎么做,才能帮您抓到内鬼?”
君泽目不转睛的凝望着那张变换回来的脸,胸中复杂的情绪狂卷激荡,定定看了半晌,才缓缓答道:“嫁给我,与我成亲。”
第091章()
“什么?”墨玉虽常被灌输着师父对她别有用心的言论,却从未当真过。
师父风华绝代,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却怎么看都是一副写满尊崇的庄严宝相。
在她心目中,师父那样的人,就该御马执剑,驰骋沙场,即使他日陨殁,也当入三清圣境享受菩提净土,拉他进十丈红尘便是对这副仪容的无形亵渎。
初初为徒的日子,两人几乎朝夕相处,花前习武,月下抚琴,偶尔还会彻夜谈经论道,抱着这样的信仰,才没有生出除了师徒情分以外的其他念想。
如今,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把她彻底弄懵了。
君泽一派庄重的站在原地,眼里却含带几分幽深,见她满脸疑惑,又加强语气重复了一遍,道:“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天后。”
墨玉望着他笃定从容的表情,几乎确定这不是玩笑,垂眸认真想了想,缓缓站起身来,与他四目相对,语气极为平淡的言道:“师父,徒儿虽从闭塞消息的广寒宫来,却也知晓礼仪廉耻,道德伦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不可以这样。”
他迈步上前,将她迫得连连后退,直至后背贴在坚硬冰冷的墙壁时,抬臂抵住冰墙,垂头将她掩盖在自己的阴影下,语气有些沙哑,道:“墨儿,我从没想过真正与你师徒相称,当初强留你在雨泽殿修行,就是为了让你有能力亲历八十一道天雷,成为我的天后,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徒儿不明白,如今我是您徒弟这个事实,四海八荒人尽皆知,我们真的在一起,就是离经叛道。”她暗暗深呼吸一口,傲然抬起头,直视着他平静答道,澄澈的眼里古井不波。
心底一点点奢望被现实狠狠揉碎,他竟突然笑了,眼波从她绝美的脸庞淡淡滑过,一字一顿问道:“如果不是师徒呢?会考虑我吗?”
她紧贴着墙体,眸光清冷,继续与他道:“您是位尊贵极的天帝,自然可以呼风唤雨。当初您与赤炎仙宴比试扬言‘若他输了,我就是你的人’时,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后来您一意孤行诓骗我留在昆仑时,可曾听取过我的意见?现在您又准备自作主张为我安排终身大事吗?我虽只是个酿酒的,地位卑微,但也有作为人的尊严,请恕我不能答应。”
说完话,轻抵开他压制过来的手臂,径直走向冰棺,低头整理下裙身,敛目坐在旁边,胸口剧烈起伏着。
被完完全全拒绝了吗?早已知道既定的结果,偏要让她说出口才死心吗?
君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眯起眼拢着袖子轻咳两声,淡淡然走出冰室,徒留一个远去的萧索背影。
墨玉心里生着气,目送他离开时气息还喘不大匀。
不知怎的,平素看起来高大威武的身形此时竟被她读出几分苍凉的意味。
这些远古神祇们除了拥有无穷尽的寿元,传奇的疆场故事以外,长久的屹立在九天之巅,也会疲惫,也会孤寂,剥去光鲜和荣耀,与普通人并无差别。
一贯奉行的信仰瞬间轰塌,原来战神也是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喜怒哀乐。
倒退回去细细想来,他表面冰冷,凡事锱铢必较,经常强人所难,却屡次在危难的时刻出手相助,容不得旁人的指指戳戳,耗费修为植入上品火灵根,按她的尺寸和喜好选择衣饰,精心布置华丽的寝殿,时不时搞来些话本供她休闲自娱。
越想越觉得方才的那番激烈的言辞,指不定真的伤了他的心,何况他那副正式交涉的模样,也不像是单纯为了跟她成亲。
想到这里,她扒在冰棺之上,隔空凝望静静躺着的玄衣人,轻声问道:“赤炎,我记得我们的誓言,也保证不会跟任何人牵扯不清的。你且在这等等,我去找师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抬头释放两层暗红色的结界,又在认真检视两遍,确定妥帖之后,才转身离去。
寝殿内,君泽穿着烫金睡袍倚在床头上,认真端详亲手绘制的丹青,红衣女子表情生动,灵巧可爱,嘴角不住上扬,思绪再次飘远。
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吗?她与赤炎因果叶上有缘无份,纵使世世相恋,亦难逃天劫,最终生死相离。而他自己,永远是个看故事的配角,单相思的可怜虫。
墨玉寻着他的气息蹑手蹑脚来到塌畔,低垂着头,极其小声的言道:“师父,您,您说要我与你成亲,当真可以抓到坏人吗?”
“墨儿?”他连忙将画卷起,收回心思,转过头慈祥的为她整理发髻,平淡回道,“为师怀疑这个内鬼旨在对你不利,每当你在外遇险时,为师总会被事情绊住,不能第一时间前往……不过,既然你不愿意,为师也不勉强,不早了,你去睡吧,师父再想想其他办法。”
“师父的意思是,成亲只是做做样子的对吗?”她挠了挠头,敛着眉目,抠手问道。
他轻声“恩”了一下,又挑起眉梢,做一副风流的样貌,弹了弹她的鼻子调笑说:“当然,如果墨儿愿意以身相许,为师也不会拒绝。魔君尚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身为天帝,时时处处讲究体统,偶尔也想不遵循所谓的礼教一次,体验下破坏规矩的快感。”
墨玉飞了他一记眼刀,拉住他的广袖,斜眼扁扁嘴道:“若论风流和无耻,师父远远比不上那个人,徒儿听闻人间有句话叫做‘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所以我发自肺腑的劝您,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才好!”
君泽“扑哧”笑出声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着道:“真是个傻孩子!”
“师父,您能把除贼计划整个说说吗?指不定徒儿可以回去考虑一下,要不要配合您的行动。”
看见他烛光般柔美的笑容,她内心十分的怀疑,今儿晚上是不是月圆之日,连冰块属性的师父也会转性。
他冲她神秘的勾勾手,以极低的音调道:“附耳过来。”
第092章()
我是冥界的曼珠仙子,在阴山最底层的九幽塔中,镇守了数千年。
无穷的阴气如长蛇般游荡在云岫百重生的阴曹地府中,将苍茫的烟岚化成漫天红雨,降落在灰黑色的黄泉路上。
进入了鬼门关,便再没有了回头的路,这里时不时会有新的亡魂经过。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液来喂养这条寂寥而又载满冤魂的路,绽放一地红艳艳的曼珠沙华,来指引入门新鬼走向忘川。
我虽然是个镇守,但实际上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却很小。
来来回回踱步在黄泉路上,看着形形□□的急匆匆赶来投胎的鬼魂,是我唯一的乐趣。
可惜他们从来都不会看我,更不会与我攀谈。
我曾经独自一个人走到过黄泉路的尽头,那里有一座绵亘千里的纯白色的桥,名曰奈何桥。
桥头坐着一个叫“孟婆”的老女人,只有喝了她独门酿制的忘川水煮,才能顺利通过奈何桥,进入下一世轮回。
我也曾试图找她说话,奈何她只对死人感兴趣,对我置之不理。
我时常这样怀疑着,某一天,我这门说话的本领会不会因为没人答话也就此丧失了。
奈何桥的下面是一望无垠的血黄色河流,谓之忘川。
那河中尽是些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里面遍布蛆虫水蛇,掉进去估计就要被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了,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远远在桥边站着,便可以闻见那扑面而来的腥风。
我也时常想着,黄泉路上被我种满火红火红的曼珠沙华,让亡灵误以为前路光明,兴冲冲的来到尽头。
万一投不了胎,落入这忘川之中,岂不是一种罪过?
这这这,我的手上该是沾染了多少死人的鲜血啊,难怪每一世我都要孤寂这千年时光。
据说,还有一位叫做沙华的男仙,也是这九重地下的守卫之一,我却从没见过他。
还有一个据说,我也未曾亲眼考证过,就是曼珠沙华在花落一千年时生出的绿叶。
我只熟知红花铺满地面的样子,那也是我这数千年来记忆中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神仙也不例外。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沙华到底是谁?
然而,空荡荡的九幽塔中,是不会有人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因为这里,并没有一个可以和我说说话的活着的喘气的人。
也正正是我的这份好奇,让我在一片混沌中,苦苦等候了两千多年才重新凝结成可以转世的灵魂。
陷入一种无穷尽的周而复始,生活必然了无生趣。
此番情形的不同,倒是给我这一向循规蹈矩的日子平添了一些趣味,当然,也为我带来了灭顶之灾,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三千多年前,我再一次轮回到这九幽塔中时,无意间发现一枚精致的小铜镜,不知是哪个粗心的人不小心遗落的。
每每花期结束,我都是要去黄泉路上准时报到投胎转世的。
而在上一次曼珠沙华盛放的千年,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于是,它变成了我的伙伴,跟我一起守候这只有虚空的漫长生命。
我时常拿它出来把玩,抚摸它的独特纹饰,闻着它上面附着着的淡淡的草香味。
我看着这枚铜镜,在脑海里勾画着它主人的模样,心里也常不切实际的幻想着,如果某一天可以见到那个人,我是定定要狠狠训斥一番的。
他的一个不小心,搅乱了我上千年的平静生活,害我本来一潭死水的心湖,莫名的泛起涟漪。
当然,若不是我那一天失手把它摔在地上,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这么算起来,又好像也不全是他的过错了。
铜镜滑落到地上的刹那,我的心里一惊,赶紧把它捡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圈,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没有破损。”
“干嘛?”一个男子的声音幽幽的在我附近响起。
我吓得一个后跳,四处环顾,心里想着,莫不是这九幽塔里还有什么被镇压的怪物,这时候跑出来吓我?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敬:“说你呢!喂,那女的,你找我?”
“恩?”我到处转了转,也没见有什么活物,心里开始有些发毛,思虑着,难不成是哪个投不了胎的鬼来找我索命来了?
“蠢女人,愣什么呢?看你的手里!”男子的声音有些气恼的成分在里面。
“手里?”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却发现铜镜里的一张人脸,吓得我“妈呀”一声又把镜子甩了出去。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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