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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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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端庄大度的苏月芸,经历这些时日的两头受气,如今见到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不免心头生了暗火!

    柴叔夏闻言,却是神态依旧,郑重道:“为陛下分忧,为大宋效力,乃是臣之本分,大宋如今边关捷报连连,臣也是替陛下、替朝廷高兴啊!”

    “哼!但愿皇舅言行归一,可别走了那王莽、霍光之辈地旧路才是!”

    “……”

    柴叔夏脸色一沉,蚕眉微微一凝,却是面露惶恐道:“老臣岂敢,皇后娘娘言重了,老臣忠心可昭日月……”

    柴叔夏正准备予以行礼解释,却被走下了驾辇的小太子赵斌扶起:“皇舅爷的忠心天下皆知,母后不过只是说说而已,皇舅爷不必如此惶恐,快快请起!”

    赵斌虽然只有三岁半,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不失皇子威仪。

    “谢太子殿下……”

    赵斌抓住柴叔夏的手,一副可爱的样子望着对方:“皇舅爷,您定有要是觐见皇祖母,斌儿就不留您了,改日得闲暇,记得来看望斌儿哦!”

    “老臣遵命!老臣告辞……”

    “皇舅爷慢走……”

    赵斌说着,还不忘挥动着他那肉嘟嘟的小手,向柴叔夏做了可爱的告别。

    柴叔夏神情异样的转身离去,可是心中却是一紧,因为就在方才他与赵斌对视的那一瞬,却猛然间有了短暂失神。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目光如此深邃如海……”

    行至远处的柴叔夏,不由心中腹诽了一句,随后回头望了一眼远去的驾辇,冷冷一哼:“不管是不是错觉,本王都该庆幸没有选择你!”

    说完,一甩袍袖,直奔婉月宫而去。

    凤辇上,苏月芸显然因为自己儿子唱反调很不满,于是没好气道:“方才皇儿为何……”

    “母后,您说的没错,他是王莽、霍光之流!”话未说完,赵斌咬着小手指直接开口打断了。

    “嗯?那我儿方才为何要替他说话?”

    “嘿嘿……”此时地赵斌稚嫩地脸色,却是露出了一丝不可琢磨的坏笑,“母后,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

    “是呀,母后,这样的格局不好么?”

    “可是我儿要知道如今形式,对你可是极为不利啊!”

    赵斌摇了摇可爱的脑袋,一副老神在在的说:“母后,您错了,孩儿这个太子,您与孩儿说了不算,皇祖母说了也不算,晋王说了更不算,既然如此,又何须多虑?”

    “斌儿,你……”

    苏月芸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怀里的赵斌,似乎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儿子,那种感觉极为微妙,既有往昔的熟悉,又显得有些陌生。

    “父皇常跟儿臣说,身为皇子本就得天独厚,若是不能懂得因势导势,不能俯览一切变幻局势,那么……就不是他心中理想接班人!”

    赵斌默默的说着,说的风轻云淡,说的含蓄内敛,说的让苏月芸心中骇然不已!

    儿子的话虽让苏月芸心生震惊,但是也勾起了对自己夫君的担忧。

    这些日子一直苦撑着那份坚强,因儿子的这句话,却是戳中了她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

    她默不作声的抚摸着儿子的脑袋,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斌儿,你父皇他……”说着说着,已然是无语凝咽。

    “母后不哭,母后不苦。”赵斌乖巧的用小手,给母亲擦拭泪水,口中糯糯地安慰着,“儿臣何尝不担忧父皇的病症,不过儿臣相信父皇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

    “嗯,一定能挺过去的,已让你外公不惜代价寻请民间医者了,希望会有好的消息……”苏月芸轻拭泪痕,故作轻松的说道。

第0783章 不单纯的柴叔夏() 
承天三年~~~lā√∟到底就是一句话,那就是苏月芸的家世不好,连带着生的儿子赵斌也不好了!

    随后孔德贤又大加赞扬了齐王赵清的聪慧勤恳,又肯定了其母妃秋兰与陛下的金坚情意,追根朔源也算是书香门第之后。

    最不济,那也比商人之女身份高!

    儒生,与佛道一样,最善于说教,试想鲁迅笔下的孔乙己,都能不要脸的把偷书说成窃书,由此可见忽悠人的口才那不是吹的。

    以孔德贤这种大儒,说起话来那是条条有理、字字有据,唾沫星子横飞!

    “嗯,孔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啊!”主持朝政的柴叔夏点了点头,转而问向群臣,“那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柴叔夏这么一问,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

    显然如今的朝廷,已经成了一言堂,他柴叔夏的一言堂!

    站在这里的都是久经宦海的老油条,又岂能不知孔德贤与岳雷是柴叔夏的人,二人如今登台唱着这一出双簧,那背后隐含的信息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如今柴叔夏掌枢密院之军权,行使宰辅之政权,以摄政王之姿态总揽朝政。

    又有孔德芳这位孔圣后人,在朝堂与文林中打着正义的旗,柴叔夏所行之事都被他包裹起了合理美誉。

    以及岳雷这个岳家后人,暗中聚集了曾经岳家军中的遗老遗少,其势力早已经遍布了整个朝野。

    其实现在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早已被柴叔夏大换血了一次。

    而以岳霖与岳琛父子为首的年轻保皇派,柴叔夏直接以外调的理由,将这些人陆续外调出京了。

    如此一来,京城的局势尽在他的掌控。

    因此,虽然这个提议很没有道理,但终究是没有人出面反驳。

    柴叔夏看着满朝文武,没有一人站出来质疑反驳,于是露出一丝笑意:“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翰林院即刻起草诏书,本王也好转呈陛下圣裁!”

    “王爷,不知该以何理据起草废诏?”

    “哼,这需要本王教你么?”柴叔夏凝眉一语,却是不怒自威,“若是如此,那本朝还要专设翰林院作甚!?”

    “是,是下官糊涂了!”

    翰林院事孙德宇额头冒汗,急忙唯唯诺诺的退了回去。

    “既无他事,那边都退了吧!”

    柴叔夏看着殿中群臣静默,于是一甩袍袖宣布退朝,这番姿态极具帝王风范。

    这让柴叔夏一度认为,除了不能坐上龙椅俯视群臣之外,他已经与统御群臣的天子无异了。

    等群臣散去,柴叔夏与岳雷、孔德贤二人相聚于枢密院。

    房间里,檀香袅袅,三人围炉而坐商议着朝中之事。

    “王爷,从今日群臣的态度来看,对我们的大业来说是个好兆头!”孔德贤搓着冰冷的手,脸上难掩喜悦之色。

    显然今日废黜太子赵斌,另立齐王赵清的事情,是试探群臣态度的一步棋!

    就是想看看,会有多少人持反对态度。

    结果他们很满意!

    岳雷听了这话,却是拧眉深锁似有顾虑:“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些诡谲。”

    “哦?何以见得?”

    柴叔夏平静地端起茶盏,默默地呷了一口。

    “这个……”岳雷想表达自己的感觉,但最后却无法言语形容,随后叹了口气道,“或许是太过顺利了下官觉得不踏实。”

    “岳大人此番倒是多虑了,如今蒋芾那老小子被逼致仕,整个朝野上下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王爷已经是完全掌控了局势……”

    孔德贤本要说下去,却被柴叔夏挥手打断:“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一定掌控了全局。”

    “……”

    柴叔夏的客观言论,使得岳雷与孔德贤为之一愣。

    不过随后,柴叔夏却又接着道:“凭心而论,一直以来本王都以陛下为荣,能有这样天纵奇才的外甥,做舅舅是由衷的欣慰!但同时,一直以来本王所忌惮的也是他!”

    柴叔夏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显然,凭空冒出来的这个外甥,在加速柴氏一族的权力回归同时,也潜在地打破了他多年的布局。

    不过现在这些,似乎都不是很了,因为他的这个外甥就要驾崩,潜在内心深处的顾虑没了。

    况且如今的大宋王朝,政权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叶宇最有威慑力的军中势力,也各自在边关开疆拓土。

    可以说如今的大宋皇权内部,早已经是处于真空状态!

    皇宫,尽在他监控中;

    皇子,尽在他掌握中;

    一切只待另立赵清为太子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挟天子以令天下,陆续剪除宫中皇子以及各方军政要员。

    再经过两三年的缓冲期,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逼迫赵清禅位,重演当年赵匡胤欺负柴氏孤寡的一幕。

    虽然被苏月芸称作王莽之流,但他却不会像王莽那样急于求成。

第0784章 莫忘当初为官心() 
房中,炉火正炽,围坐的三人却是各怀心思。

    岳雷沉默了片刻,随后试探性的问:“王爷,陛下的病情当真是无药可医?”

    “不错,宫中御医都是本王的人,每日陛下的病情备注,本王可是时刻的着。”柴叔夏说着,嘴角露出冷笑,“如今的他,早已经苟延残喘了!”

    “唉,真是没想到会患这种怪病,下官倒是闻所未闻……”岳雷谈到叶宇的怪病,神情中不免有些复杂。

    孔德贤是痛恨叶宇毁了孔家万世基业,将他孔氏儒学从高高的信(zhu)(m坛上拉了下来。

    当今大宋国策,就是以清流大学为建设模板,不再推崇儒学入仕的单一格调。

    这让他们这些只会识文断字的大儒,将来又该如何自处?所以孔德贤对叶宇的痛恨,才导致如今加入晋王的阵营。

    而他岳雷,如今回想过往种种,越是到了最后关头,就越是心绪难以平静下去,因为他曾经犹豫过。

    他一直犹豫,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他加入晋王的阵营,倒没有与叶宇太大的仇怨,他只是想重拾父辈们的军中辉煌。

    但岳雷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就一而再的受到朝廷打压,更是在朝廷南征北伐中,严格杜绝重用他们这些岳家军的后人!

    又加上当年他与叛乱福王联姻这层嫌疑,岳雷深知自己恐怕此生无望了。

    所以,当初在柴叔夏有意拉拢的情况下,他才头脑发热成了晋王党的一员。

    柴叔夏倒是没能捕捉到岳雷的异样,而是平静地说:“道家有云,凡是物极者,必反也!生命的长度与智慧的高度,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所以有聪慧者,其寿命不长一说。”

    “所以,与其说陛下是患了不治之症,倒不如说是他用生命的长度,在换取他那难以解释、也使得后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之火!”

    “王爷,陛下的病情拖了这么久,以下官来看也是变数啊!”孔德贤嘴角露出冷意,随后进言道,“为防止夜长梦多,倒不如……”

    话说到这儿,孔德贤便没有再下去,但所传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哼!孔大人,你这可是弑君!”柴叔夏眉眼一扫,冷冷的哼了一声。

    孔德贤顿时有些慌乱了,话刚说出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想法太大胆。

    面对柴叔夏的质问,孔德贤强作镇定辩解道:“王爷误会下官了,下官只是不忍陛下受病魔折磨,这才有感而发,还请王爷恕罪!”

    虽是不经缜密考虑的‘失口之言’,但却无疑表露了心迹!

    “据御医的诊断,以及内侍总管刘武岳回报,陛下最多只能再撑十日,本王又何故多此一举呢?”柴叔夏说着,端起热气氤氲的香茗,不禁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太后的爱子、本王的亲外甥……”

    接下来,三人在房中商议了许久,在各自安排分工之后,这才于傍晚时分离开皇宫。

    ……

    京城,蒋府中,灯火依旧明亮,但是书房里的人,却是神色黯淡、落寞无声。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轻步走了进来。

    “昌建,客人们都走了?”蒋芾微合的双目没有睁开,而是用沧桑的语调询问来人。

    来人正是蒋芾的三子蒋昌建,蒋昌建看着父亲微颤的胡须,轻轻的回了一声:“是的,孩儿已经送他们离开了。”

    “他们这些人,一定跟你说了不少抱怨的话,是不是?”

    “呃……是,沈大人、王大人他们……”

    蒋昌建刚准备说下去,却被蒋芾出声打断:“一定是抱怨贬官的不公,以及希望联合起来向陛下进言?”

    “父亲睿智。”

    “睿智,嗬,为父若是睿智,就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了!”蒋芾自嘲一笑,随后睁开双目看向蒋昌建,“这些人一有事就到老夫这里,那老夫又要寻何人述说?”

    蒋芾看着桌案上手抄的一份公文,是越想越觉得气恼:“如今江淮地区洪水泛滥,州府官员的奏报犹如雪花,可这些食朝廷俸禄的官员们,却是都在顾及各自前程,对这些灾情却视而不见!”

    “父亲息怒,岳霖岳大人不是已经……”

    “那有什么用!得不到朝廷的,他岳霖又能救活多少百姓?”蒋芾愤恨不已,拍着桌子,“要是当初他岳霖不畏惧晋王党,老夫又岂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

    蒋昌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然而这一幕,却被心细如发的蒋芾看得真切:“有话就说,莫要吞吞吐吐!”

    “孩儿觉得……”

    “觉得什么?说!”

    家教极严的蒋家,蒋昌建早已经对父亲存有畏惧之心,所以自然不敢直言不讳。

    但如今父亲一再逼迫,蒋昌建便壮起了胆子:“孩儿觉得,岳大人当初没有错!”

    “嗯?”

    “孩儿斗胆请问父亲,若是您仍是身居宰辅之位,是否真的有心思顾及江淮百姓?”

    “大胆!依你之意,是为父没资格担任宰辅之职了!?”

    蒋芾这一声怒斥,逼得蒋昌建直接跪在了地上:“父亲息怒,孩儿只是举例说实话而已!”

    “你!……”

    “请问父亲,承天元年,六月,江南三州旱情严重,父亲身为宰辅可曾用心处理此事?”

    “废话!为父当初可是……”

    这次轮到蒋昌建抢话了:“可是那一年,却有六万百姓成了流民,若非江南米商集体平定米价,那一场旱灾又将饿死多少人?”

    “这……为什么官府……”

    “官府?贪污藏私官员还少吗?”蒋昌建打开了话匣子,“这些民生民苦,父亲身为宰辅又有何作为?孩儿记得,那个时候,父亲正在与陛下暗中较劲!”

    当初叶宇力促朝廷文武并重,蒋芾可是在暗中没少较劲。所以在江南旱情的问题上,蒋芾的确没怎么上心。

    一席话,把盛怒蒋芾说的是哑口无言。

    “岳霖岳大人前往江淮赈灾,就算是杯水车薪,但也是身为臣子的态度,至少要比在朝中只会勾心斗角,说着不痛不痒的儒学言论,要强上何止百倍!?”

    蒋昌建见父亲沉默不语,于是语气稍缓了些:“方才父亲也说了,那些前来诉苦的官员们,只顾着官位晋升,何曾在意过天下百姓?”

    安静地书房里,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蒋芾神情几经变幻,最后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权利的位置坐久了,就会变得利益熏心,为父也常常告诫自己。但回想过往这么多年,为父竟然也丢了当初的赤子之心!”

    “父亲……”

    蒋昌建抬眼看向父亲,仿佛父亲苍老了许多,但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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