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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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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一向以严厉着称的二叔父对自己突突突突一阵指责,惊得何瑁心寒胆颤,愁得他眉头紧蹙,真心难受。
何瑁这会儿也学聪明了,低着脑袋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叔父喋喋不休的责骂,谁让自己将事情办砸了呢。
你现在能明白我为何要如此骂你了吗?
何洵骂完一通之后,口干舌燥胸口有些气喘,缓缓坐下之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转换语调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何瑁问道。
何瑁有些畏惧地轻声回道:因为今天侄儿办事不力,没有解决好字花馆门口的纷争。
咳咳咳,何洵听完一阵咳嗽,用极其失望透顶的语气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啊,唉,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是读到狗读到哪里去了呀?
本想骂句脏话,不过何洵最终还是忍住了,继续教道:我何家真差那两千两银子么?我是恨你在郭业小儿面前没有了底气认了怂,你,你,我何家的脸面都被你这个不肖子给丢尽了。
何瑁一听这话,心中也是嘀咕,圣贤书也没教我这些玩意啊,姓郭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难不成我还跟他当场顶撞,再挨一顿打不成?
切,何瑁虽然表面毕恭毕敬,但是心中还是不认同何洵的教诲,哼哼道,叔父啊,我不傻,江湖草莽都知道不吃眼前亏,何况侄儿是个县试头名的秀才公呢。
看着自己的侄儿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何洵心中也在滴血,这就是何家将来的接班人吗?唉,真是老天不佑我何家。
何洵真想抽这个不长进的玩意两嘴巴子,想想还是忍住了冲动,谁让自己和死去的三弟何坤都无所出没有子嗣呢?
兴许是缺德事做多了,说来也怪,整个何家第二代就只有何瑁这个二逼独苗。
随即,何洵摆摆手悠悠叹道:好了好了,以后你就给我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吧,有时间就读点圣贤书,将来考个举人,光耀光耀我何家门楣。郭业之事,叔父我自有算计。
何瑁巴不得早点离开,恭敬地喏了一声屁股一颠儿就跑了出去。
看着何瑁离去的轻浮样子,何洵再次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重新捡起桌上的那本书,随意地翻阅了几页,又心烦意乱地吧嗒一声再次扔到桌上。
霎时,面白无须的脸颊泛起一阵青色,眉宇间腾起怨毒之色,恨意滔滔地自语道:一介无品无衔的小捕头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达到几时?
随即,何洵冲着门外喊道:来人,给管家何四传话过去,在城东,城北,城西,城南,各开一家字花馆。还有,凡陇西人氏,皆可接连七天在何记字花馆中免费认购十文钱的字花,记住,只要是陇西人氏,都可以免费认购。
告诉何四,蠢事只可犯一次,如若再犯第二次,小心他的狗命
陇西县衙,捕班大房。
郭业正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听着朱鹏春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离去之后,何瑁那傻叉如何点算银子,并一一交到他手中。
最后,满脸污秽地朱胖子对着郭业献媚道:小哥,今天老朱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你瞅瞅,你瞅瞅,
说着,朱鹏春抬起自己的右脚,撸起裤腿指道,这些都是狗屎,牛屎啊,啧啧,我老朱今天是倾情奉献啊!
郭业一见那满腿湿乎乎的臭狗屎和牛屎,捂着鼻子站起身向后退了退,道:朱胖子,你丫就不能先洗洗再过来吗?我擦,二牛,去给这混球拎桶水进来浆洗浆洗。
程二牛也被朱胖子的邋遢脏兮兮看得一阵反胃,嗯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朱胖子简单洗漱了一遍,冲淡了身上的臭味,郭业这才走近来问道:今天那帮叫花子也是你叫人假扮的吧?
朱胖子眉毛一抖,笑嘻嘻地竖起拇指赞道:小哥,您英明!全都是城南那个泼皮头子孙明延招呼来的人,那些人不是泼皮就是混混,嘿嘿。
孙明延?
这个人郭业有印象,貌似上次在东流乡吴家,就是这个孙明延率先响应自己,捐出手中那点微末银子的。
呵呵,没想到今天又是他一手张罗的这些假乞丐。
这个人有点意思。
随即郭业对着朱鹏春说道:嗯,今天那两千两银子,留下一百两银子给咱们捕班的弟兄分一分,剩下的全部给孙明延那厮送过去,就送今天小哥承了他的人情了。
啥?
一听郭业要将银子全给孙明延那个泼皮送过去,朱胖子不干了,合着今天他这么卖力的演出都白费了?
于是,朱胖子犟嘴道:小哥,咱们能找那些泼皮混混来撑场子那是抬举了他们,凭啥还要给他们银子?惹急了爷们,咱们统统给他们抓进大牢,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些惹是生非的主儿,哪个底子是干净的?
郭业知道朱胖子吝啬的毛病又犯了,语重心长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千儿八百的银两么,你至于么,朱胖子?小财不出,大财不进,你懂不?
朱胖子听着郭小哥的意思,这是铁了心分文不留,要把这些刚到手的银两全部散出去啊。
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
千儿八百,至于么?
朱胖子心中委屈至极,怎么不至于?太他妈至于了。
但是郭小哥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再执着那就显得太过矫情了,随即狠下心来点头道:成,就听小哥你的。我草,真是便宜了孙明延那泼皮汉子了。
郭业很满意朱胖子在每每关键时刻的抉择,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朱,圣人有云,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知道不?小哥啥时候让你们吃过亏?只要摆平了何家,什么好日子没有得过?
朱胖子还没表态,程二牛已经附议赞同道:是极是极,小哥办事就是敞亮,就是霸气,我看行,跟着小哥准没错。
准没错你奶奶个腿儿!
朱胖子白了一眼说风凉话的程二牛,你妈的,你浑身沾满臭狗屎一早上试试看?你个王八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尽管如此,朱胖子和程二牛还是在郭业的吩咐下,叫来几个捕班的同僚,将两千两银子装入箱子里,伪装成货物,放上骡马车悠悠地赶往城南,交与泼皮头子孙明延的手中。
一时间,整个捕班大房又仅剩下郭业一人。
没人打扰静下心来之后,郭业盘算着今天的得与失,今日这一举动何瑁看不出来,不代表他的叔父何洵看不透。
这也算是对他盗版山寨字花馆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反正都撕破了脸,也就不在乎这个那个了,快意恩仇方显爷们脾气。
下面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扳倒何家了,麻痹,不想办法扳倒何家,那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头疼,到现在为止还想不出招儿来对付何家,谁让人家又是举人功名书香门第,又是家产十几万贯的陇西县大户呢?
看来,需要寻找一个契机了,但是契机在哪里呢?
一时间,郭业还真是没了主意。
不过空坐屋里也没用,机会不会从天上砸下来。
郭业突然想到,自从自己当上捕头之后,可好久没有正正经经的巡过街了,今天说啥也要出去逛逛。
况且,郭业心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少妇贞娘好久不见踪影了,自从上次将她从何瑁的魔爪中救出之后,就再也没见她露过面。
难道这娇媚的小娘子离开陇西县城去,与她那个赌鬼丈夫另寻生计去了?
一想到这儿,郭业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失落,如果真是这样,那当真是太可惜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小少妇
第八十二章 命案!!!()
郭业跨着横刀走在街上,沿街商贩与路人不时打着招呼与他讨好卖笑,换做平时郭业指不定早就美得心里冒泡,但是今天却是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兴许是心里压着何家这块大石,压抑得他胸口透不过气儿来。
漫无目的地巡街游荡,郭业鬼神使差非常凑巧地来到了贞娘的豆花店跟前。
可惜,物是人非,昔日的贞娘豆花店,今日却已经变成了一家肉铺。
娇俏婀娜的小少妇已经不在,肉铺门口用铁钩挂满了条条精肉,一个赤裸上身的屠夫正抄着斧子吭哧吭哧剁着猪蹄。
郭业上前打听了一番,原来这家铺子短短时日就转了好几手,这家肉铺主人也是从大兴赌坊的手中转买过来。
至于郭业所说的贞娘和胡皮,那屠夫也没有交往过,不得而知他们的下落。
听完屠夫的答话,郭业心头失落,转身离开了肉铺。
难道自己和贞娘已经成了两条再也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了么?
郭业突然想到贞娘和胡皮都是陇西县人氏,在功曹房那边肯定落了户籍登了记,只要找马元举那边稍稍一查便能知道他们的住址。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岁月,即便他们小两口要到外地谋生也需要出行的路引。
这个路引就等同西游记里玄奘取经的通关文牒,没有这个官方开具的路引,就是寸步难行。
而负责开具出行路引的,正是马元举负责的功曹房。
看来还要找姓马的那头犟驴去打探打探一番才是。
瞬间,郭业心中萌生起一丝希望,重拾起心情朝着县衙方向走去
到了县衙门口,郭业刚上台阶要进入衙门。
砰!
冷不丁被里面跑出一个人狠狠撞了个照面,差点没站住仰面倒地。
刚想破口大骂,看清来人正是自己捕班的一名捕快。
郭业按捺住脾气,皱眉问道:毛毛躁躁,眼睛都长到屁股上了?
那名捕快也被撞得七晕八素,看清所撞之人正是捕头郭业,随即抱拳急匆匆喊道:老天,郭捕头,可算找到你了,出,出大事儿了!
郭业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那名捕快抹了抹额头焦灼的汗渍,慌忙说道:禀报捕头,乌衣巷那边出了命案,您,您赶紧去看看吧!
命案?
我靠,郭业不由心情沉重起来,自己刚刚上任就出了命案?
这贼老天不会这么玩弄小哥我吧?
乌衣巷这个地名郭业并不陌生,这个巷子和油麻胡同一样,都在城南一隅,聚集杂居的都是陇西的普通老百姓,算是陇西县的贫民窟。
乌衣,乌衣,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不干净的衣衫之意,住在里头的怎么可能会是富贵人家?
随即,郭业对着那名捕快吩咐道:你,去通知程二牛和朱鹏春二人速速来乌衣巷与本捕头会和,我先行一步。
那名捕快嗯了一声,匆忙离去。
此时的郭业满脑子都是命案,暂且打消了去功曹房找马元举查探贞娘的小落。
继而再次离开县衙大门,跑到隔壁的马厩房牵来捕班专属的快马,疾驰而去。
如今他是捕班捕头,也算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儿了,早已鸟枪换大炮,将那头毛驴坐骑扔在了家中,改换成骑马办公。
骑马跟骑驴异曲同工,没什么两样,郭业之前也偷摸练习过,所以一路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终于马前未失蹄,赶到了城南的乌衣巷。
一到乌衣巷巷子口,早已有两个捕快在巷子口把守戒严。
一见郭业驰马而来,一个捕快上前牵过缰绳,另外一个捕快则带着郭业进了乌衣巷,来到发生命案的人家。
往里快走约莫二十几步,那名捕快带着郭业来到了一户低矮屋檐的民房前,指道:郭捕头,就是这户人家。咱们的弟兄和杂役班的仵作都在里头。
说完止步在民房门口,摆出一副戒严把守的姿势。
郭业见罢,心道,看来秦威给自己留下的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底子,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活儿,各司其职,按部就班,丝毫不见慌乱。
继而郭业点点头,然后抬脚进了房门。
一进房中,一股酸腐臭气霎时钻入鼻孔,熏得郭业有些作呕。
郭业忍住不适,粗粗扫了一眼房中众人和摆设,一看之下,到底是贫民窟,家徒四壁,除了床和破烂棉被之外,连件像样的家具都不曾见到。
捕班的两名捕快在屋中站着,还有一名素色黑衣的五旬老者双手戴着用油布缝制而成的手套,正蹲在地上摸索着,看着身边还摆放着一个小竹篓子,八成这个老者就是县衙里负责验尸的仵作了。
一见郭业进来,一名机灵的捕快就上来问安,然后介绍道:捕头,这位是咱们县衙的老仵作,郑旺郑老爷子。
一听这位捕快如此介绍和称呼,郭业收起心中那份高高在上的傲娇,这位仵作没有两把双子,怎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捕班捕快们敬服呢?
再说了,仵作就是法医,要搁后世,这法医绝对是一门技术含量嗷嗷高的职业。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
以后免不得要和死尸命案打交道,与这位老仵作结个善缘也并非是件坏事。
随即站在老仵作身后抱拳说道:原来是郑仵作啊,在下郭业,新任捕班捕头。
谁知老仵作郑旺头也不转,而是自顾自低声回应了一声嗯,然后继续蹲在原地验着尸体。
擦,好大的架子。
郭业身边的那个捕快不干了,靠,你仵作再怎么屌也不能这幅态度对咱们捕头吧?这也太嚣张了。
刚想上前推搡一下那老仵作,却被郭业拉了下来,轻轻摇头低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担扰郑仵作验尸。
不是郭业认怂装孙子,而是他认为往往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这老仵作没一手验尸的好本领,能这么嚣张吗?
再说了,这现场就这么一个仵作,如果惹怒了糟老头子,他一撂蹶子,谁来跟这死尸打交道?
郭业可自认没这个本事,而且远远看去和闻到的酸臭味道,这尸体八成已经开始腐烂,你让郭小哥这么小资的一个人去扒拉一具长满蛆虫的尸体?
这不是要人命吗?
罢了,忍一忍,不吃亏。
随即粗粗看了一眼房间之后,自言自语地对屋中那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出去找乌衣巷的街坊四邻打听一下,查查这屋的主人是谁?平日里有靠什么营生过日子,还有,这几天是否有陌生人来这主人家吵闹过?给本捕头细问这几天乌衣巷内的情形,为何一个大活人死在屋里为何迟迟过了几天才发现?
咦?
那蹲在地上的老仵作郑旺意外地转过头瞟了一眼郭业,露出赞许的眼光叹道:郭捕头倒是办案的好本事,一进屋中也不问老朽就知道这死者死了好几天。
待得那两名捕快出了民房,四处打听起情况之后,郭业才对老仵作淡定的笑道:无他,唯观察细微而已,干咱们这行,不就是靠这四个字吃饭吗?
观察细微?
老仵作郑旺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郭捕头这四个字倒是新鲜,不过却是中肯。郭捕头年纪轻轻,却是比秦威那个酒囊饭袋也来得高明,捕头之位,你的确比他要胜任。
此时郑旺的态度较之刚才,多了几分的亲近,不像刚才一副生人勿近的屌样了。
郭业一听这话,心里也是痛快,那是,秦威算个屁啊,丫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饭桶。
随即,他也打蛇随棍爬,弯下身子问道:郑仵作,这死者的死因可查出来了?
郑旺将尸体的脸部摆了过来,指了指早已腐烂扭曲的五官,问道: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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