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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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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你个外来户,你敢打我?
张承宗见着郭业居然敢对自己刑讯逼供,惊恐叫嚣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张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张家肯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扬州地界儿!
郭业闻言眉毛一扬,脸色凛然地盯着地上的张承宗,冷笑道: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本官?今天我倒要试试看,你张家会如何不放过我,我倒要瞧瞧张家是不是狗胆包天,连一州刺史都敢说杀就杀了。陈都尉,毋需留情面,给我打,狠狠地打,不打满三十大棒别停手!
好嘞,刺史大人瞧好吧,呸呸!
陈浪啐了两口唾沫到手心,来回搓了两下握紧棍棒,高高举起,冲着张承宗的白花花屁股就要挥下
住手!
一声厉喝将陈浪的动作给延缓了下来,陈浪不由扭头循望着声音的源头。
郭业亦是望着公堂围观的人群中找寻,威严喝道:是谁不知死活,敢咆哮公堂?
是我!
一名面色阴沉的老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进公堂来到张承宗身边,冲郭业叫道:我乃张承宗之父,郭刺史,你想刑讯逼供吗?
郭业看了眼陈集涛,想从他那儿得到证实来人的身份。
陈集涛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大人,他就是张承宗的父亲,扬州张家的二老爷张元智。
郭业见状,脸上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笑意,心中暗道,不出我所料,打了小的,必然会引来老的。张元智啊张元智,等你好久了。
随即,他笑眯眯地冲张元智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教子无方的张家二老爷啊?怎么?难道二老爷今天想过来襄助本官,唱上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
你
张元智被郭业的冷嘲热讽狠狠呛了一回,一时间居然没有想到应对之词。
地上的张承宗见着父亲及时到来,早已是痛哭流涕地哇哇叫道:爹啊,你可算来了,救我,救我哇!
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被扒掉裤子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哭得稀里哗啦,真是让人看着一阵反胃。
而张元智更是心中一阵失望,板脸怒斥道: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说多错多,给老子闭嘴!
骂了一嗓子后,张元智看着地上的供词,再看了眼公堂案桌上的那本明细账簿,又想起刚才躲在外面人群中听到郭业与自己那混账儿子的对话,心中哀哀一叹。
人证物证俱在,哪里容得这个不肖子狡辩啊?
于是,他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忍住心中的愤慨,冲公堂上的郭业拱手问道:郭刺史,此处人多眼杂,老夫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跟郭刺史私下里谈谈,不知郭刺史是否方便?
郭业此时早已笑如夏花,灿烂无比,心中狂喜,你个老东西,老子费尽周折花了好大的力气布局这么多,不就等你这句话吗?
当即,他连连点头冲张元智笑意盈盈地说道:方便,方便,方便得很。来,张家二老爷,咱们移步后堂叙话,怎么样?
第七百六十二章 唇枪舌战张元智()
张元智看着郭业的这幅笑容,怎么看怎么心里来气,心中突然有些狐疑起来,莫非这姓郭的擒我这不肖子是假,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等我主动上门?
不,他年纪轻轻哪里来这么深的城府?
随后,他点点头表示应承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指了指地上的张承宗,冲郭业问道:郭刺史,那吾儿承宗
郭业自然明白张元智的意思,不过他倒是没有顺手推舟就这么放过张承宗,而是没心没肺地笑道:令郎已是人到中年的年纪,却还是如此的毛躁火气,权且让他趴在地上凉快凉快吧。二老爷与本官先进内堂叙话吧,你我相谈甚欢的话,令郎之事还不好说?
言下之意很明显,郭业实在提醒张元智,能否对张承宗之事网开一面,完全取决于对方与自己的谈话结果。
张元智虽然跟张承宗一样都是暴脾气易冲动,但是好赖话他还听得懂,心领神会了郭业的画外弦音。
罢了,就由着郭刺史吧,张元智低沉着声音说道,郭刺史,那你我先进后堂叙话吧。
郭业冲陈集涛吩咐道:公堂暂且由你替我主持,本官与张二老爷进去说上一番话再出来。张二老爷,请吧!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张元智喊的。
张元智嗯了一声,低着头先行绕到公堂的后面进了去
内堂中。
郭业与张元智各自手中捧着一盏茶,左右对坐低头浅酌着。
张元智突然抬头,盯着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手段不凡的少年郎,率先打破沉静皱着眉头开口问道:郭刺史,你到底想怎样?
郭业一脸无辜地问道:什么怎么样?张二老爷这话何解?
张元智见着郭业装傻充愣,气得差点就翻手将茶碗摔在地上,沉声问道:郭刺史,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了吾儿承宗?
原来张二老爷说得是这个啊?
郭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拖着长音说道:二老爷啊,不是本官要故意与令郎为难啊。唉,你在公堂外头也看见了听到了,令郎身为扬州盐运使,却监守自盗,私自截留朝廷盐税。啧啧,而且每年的盐税都是数以百万计,这可是不是小数目啊。此等贪墨大罪,别说要了他的脑袋,便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啊。
一听到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八个字儿,张元智的嘴角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继续忍着心头的怒火讲道:郭刺史又何必危言耸听呢?我扬州张家是什么身份,郭刺史难道会不知道?这些说给平头百姓听得官面话,郭刺史就省省吧。老夫就问一句,到底要怎样郭刺史才会放还我儿,将此事消弭于无形?
郭业没想到张元智居然会直接切入主题,而且切得如此直言不讳,真是一点忌惮的心思都没有,看来张家在扬州城真是当惯了土皇帝。
随即,他装作无能无力地样子摊摊手,颇为无奈地说道:张二老爷,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令郎呢?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怎样?对不住了,本官职责所在,令郎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难逃此劫了。
你
张元智见着郭业到了这个时候还装腔作势,忍不住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喝道:郭刺史,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今日你能行个方便,今后你便是我们扬州张家的朋友。怎么样?
郭业突然拉下脸来,言语中充斥着满满地不屑,鄙夷道:二老爷,你也太拿你们张家当回事儿了吧?张家的朋友又怎着?难道还能在扬州城里杀人放火不成?
郭刺史,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元智一听郭业这话不对味儿,敢情对方是油盐不进啊,刚想发飙来着,突然又想到还公堂之上被强摁在地的儿子,随即又忍了下来。
有求于人必先礼下于人,这点张元智多少还懂些。
于是,脸上勉强挤着笑容,轻声试探道:郭刺史,老夫知道你此番下扬州是奔着什么来。这样,今后扬州每年的盐税,到了年关张家必有一份心意送到府上,如何?
郭业微微一怔,这老小子居然开始公然行贿了。
继而面色一紧,伸手一挡严词拒绝道:张二老爷,本官蒙皇恩浩荡,被皇上钦点为新任扬州刺史,替天子牧守一方,岂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儿?再说了,今日堂审一过,你觉得令郎还能呆在扬州盐运使的位置上吗?你莫要忘了,本官此次下扬州可是口衔圣命,节制扬州盐税而来的。
张元智心里将郭业祖宗十八代给骂翻了天,装,你继续装,我就不信你姓郭的对扬州一年数百万两的盐税会不动心。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还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不过张元智骂归骂,但也听出了郭业的野心之大。郭业的意思很简单,他不仅要撤换掉张承宗扬州盐运使的职位,还要将扬州盐税彻底掌握到自己手中。
在张元智看来,郭业只要节制并掌控了扬州盐税,从里头中饱私囊多少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吗?
啧啧,好一个贪得无厌的年轻人。
这是张元智对郭业的直接印象。
见着郭业态度如此坚决,张元智只得向后退了一步,说道:看来郭大人是决意不让吾儿承宗继续留任扬州盐运衙门了?
郭业耸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心中暗道,傻逼才让你张家的人继续在盐运衙门祸害。
张元智见状,心中寻思着,既然姓郭的铁了心要将承宗从盐运使的位置上撤换下来,不如顺水推舟,先以此为交换条件将承宗捞出来再说吧。
随即,他答应道:郭刺史,只要你肯定放还吾儿,既往不咎那账簿一事,张家决定不再染指盐运衙门诸事。如何?
老家伙在在耍滑头,郭业何曾听不出来?
张元智的话中之意是想拿张承宗的盐运使一职作为交换,交换张承宗的罪证,为其脱罪。
郭业怎么会听不明白?
而且他心中也有数,张家的确在扬州势力庞大,将张承宗革职,让关鸠鸠上任扬州盐运使,不一定就能彻底将扬州盐税掌控到自己手中来。
接下来张家肯定还会在暗中统筹密谋着其他。
一年数百万两的盐税银子,张家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就算张家愿意放弃,那些与张家一起瓜分之笔银子的宗族呢?还有每年靠张家瓜分来的税银而在长安活动的长孙无忌等人呢?
这些人岂会甘心情愿将这块肥肉交上去?
所以,张承宗在郭业眼中的价值,不仅仅于此。
随即,他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下,笑道:张二老爷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精。即便你不退步又如何?张承宗犯案在前,本官又有自行定夺盐运使人选的权力,本官干嘛要你们张家同意?你倒是做得一手空手套白狼的好买卖。
张元智被郭业戳穿了心思,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那你要怎样?
郭业揪了揪自己的鼻尖儿,继续挂着一副人畜无害地笑容,说道:要我放了张承宗,销毁明细账簿也行,但是张家必须应承了我三个条件。如果你们肯应承我这三个条件,当然,你们空口白话我不信,还必须跟我签上一纸书函并签字画押,我才肯信你们。我知道你们张家的族长张元礼如今人在长安。无所谓,你与你三地张元信一起签名画押也一样有效。
三个条件?签字画押?
张元智勃然大怒,骂道:姓郭的,你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年纪轻轻却如此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你就不怕给自己遭来祸事吗?
少拿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吓唬我。你儿子张承宗刚才不是也这么吓唬我了吗?结果如何?
郭业冷眼以对,反击道:张二老爷,你当真本官不知道张承宗贪墨税银是为了哪般吗?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哪里吃得完这么多银子?银子到底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张承宗乃是你的儿子,他的骨头到底硬不硬二老爷应该比我要清楚。呵呵,难道你就不怕令郎押进长安到了刑部,一番严刑拷打没有挺住,将什么话都招了出来吗?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恐怕真正遭来祸事的才是你们张家吧?
你,你,好,算你狠,姓郭的!
张元智顿时被郭业的这番话说中了心坎儿,击得体无完肤一阵心神慌乱。
的确,自己那不肖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以大哥张元礼的行事作风,恐怕不肖子人还没抵达长安,没进刑部大牢,便莫名其妙地死在路上了。
现在将他从郭业手中捞出来,何尝不是救这孽障一命啊?
一念至此,他铁青的脸上满是阴霾,沉声喝道:姓郭的,废话少说,你先讲讲你那三个条件吧
第七百六十三章 妥协立字据()
二老爷真是爱子心切,舔犊情深哇!
郭业小赞了一声张元智,竖起右手食指说道,第一,令郎张承宗麻溜儿地主动地从扬州盐运使上走人,这点不应该无需商榷了吧?
张元智现在是心在滴血,头也懒得抬起,径直瓮声道:郭刺史还是长话短说,将剩余两个条件也一并讲出来吧!
二老爷爽快!
郭业又是小小赞了一声张元智,继续说道:既然二老爷爽快,本官也不矫情了。
郭刺史休要啰嗦,快点说吧!
张元智再次催促道,现在郭业的声音听在他耳中极为刺耳聒噪,他真是片刻都不想在此多呆了。
郭业并不恼怒,继续悠哉游哉地缓缓将剩下两个讲了出来:第二,即日起,你们张家必须将关门歇业的油盐米铺重新开张,而且不得趁乱哄抬高油盐米价。第三,此次本官因为你们的捣乱,而从别处征调和借来米盐以应付时局。所以,这段时间本官拆借来的米盐都要你们张家替我府衙买单。
果然!
张元智心中早已隐约猜出了郭业的这三个条件,现在听来,果真与他暗暗揣测的并无出入。
这三个条件勉强说得过去,对于张家而言,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随即,他做最后确认道:郭刺史,你这三个条件就这么简单?
郭业莞尔一笑,反道:不然二老爷还以为有多复杂?难道你会觉得本官会趁人之危,狮子大开口?
呸!
张元智听罢暗暗鄙视了一下,心中啐道,你个狗日的现在不就用我儿来要挟老子吗?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其实张元智心中怨念滔天,郭业何尝又不是郁闷至极?
他恨不得想借着张承宗再得寸进尺一番,多提他十个八个条件逼张元智就范来着。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因为他很清楚张承宗在张家的身份和地位,这孙子就值这个三个条件的价码,再往高了提肯估摸着就突破了张元智的底线,最后甚至引起对方的反弹,来个破罐子破摔,两败俱伤的局面。
只见张元智犹豫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咬咬牙跺跺脚,恨声应道:好,郭刺史的这三个条件老夫答应了。现在可以放还吾儿承宗,销毁那明细账簿了吧?
郭业脸泛笑意,点头道:当然!不过二老爷再稍等一下,刚才本官不是说了,你我必须立下契约,签字画押才能作数。
张元智怒目圆睁喝道:莫非郭刺史信不过老夫的话?
郭业心中暗道,屁话,你们张家现在恨不得整死老子,哥们还能信你满嘴屁话?
随即,他讪笑道:二老爷莫恼,这红口白牙没有字据,往往最容易惹纠纷。还是立上一张字据有所约束才好,嘿嘿,也耽搁不了二老爷多少时间。我先去立上字据,您只要签个字摁个手印就好!
说罢,站起身来飞快奔出后堂来到公堂,从书吏那儿取来笔墨纸砚,还有那本明细账簿。
而后返回内堂,当着张元智的面执笔草草写起了字据契约来。
写罢之后,他在字据上轻呼一口气,吹干着纸上的墨迹。然后递交给张元智,说道:二老爷,请过目。只要您签完字摁完手印,我便当着你的面将这明细账簿销毁。第一时间亲自送您和令郎出府衙。
张元智接过郭业手写的这张字据契约,又瞟了眼郭业手上的那本明细账簿,很是不耐地冷哼一声后,自顾看起了字据上的内容。
字据很简单,无非就是围绕着郭业所提的三个条件来说事,当然不能白纸黑字写着这是双方的交易,而是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比如让张承宗退出盐运衙门,郭业在字据上却是另外一种说法,宣称张承宗因患病主动请辞扬州盐运使一职。
张元智草草看完,轻轻抖落了下字据放火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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