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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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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徐徐隐退,天色微微亮起。
喔喔喔
公鸡亮嗓,叫来了一轮红日的东升。
不过因为昨晚到家都快四更天了,等得郭业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火红太阳晒得屁股火辣辣。
看着外头的烈日,郭业急忙替换起衣裳来,一边冲着卧房外胡乱瞎咧咧地叫道:贞娘,贞娘
约莫过了一会儿,贞娘端着木盆,手臂上搭着毛巾,扭着小腰肥臀推门而入,一脸关切地说道:来了,来了,大官人怎得不再多睡一会儿呢?
郭业穿戴妥当之后,白了一眼贞娘,指了指外头的太阳,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知道我今天还要去国子监读书来着?
说着,接过贞娘投洗拧干好的毛巾,胡乱一阵擦脸。
扑哧
贞娘掩嘴一笑,犹如万紫千红春满大地般尽是妖娆,看着郭业这般猴急样儿,不由笑道:大官人如今越来越有样儿了,居然还知道国子监上学堂不能迟到。那你昨夜又怎能去秦楼楚馆风花雪月之地厮混一宿,迟迟不归家哩?
呃
郭业很是诧异,贞娘咋会知道自己昨儿个去鬼混了?
不知为何,被贞娘这么一说,郭业顿时有些臊得慌。
于是将手中的毛巾轻轻甩进木盆中,借着要赶去国子监学堂的由头,嚷嚷道:嘿嘿,不和贞娘细说了,我现在得赶紧去国子监。
说着就要往卧房外头跑去。
还跑两步就听贞娘娇声呼道:大官人且留步,刚才你们国子监派人送来消息,说是你们书学班今明几日都休假,无需再去学堂。
啥?
书学班今明几日连着休假?
怎么个意思?
郭业止住了脚步,诧异地回头问着贞娘:怎么回事?离休假还有两天来着,怎得好端端连着几日休假了呢?
贞娘听闻,突然脸色一萎,喟然叹道:奴家也不是知之甚详,但是听前来送消息的国子监录事大人提及,好像是负责你们书学班的那位司马博士,昨夜突然犯了疟疾,暴毙在家中。这不,书学班没了博士讲课,你们还上的哪门子课哩?
什么???
郭业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到了,差点没站住而脚底打了滑。
顿时,他的脑中浮起万千个问号。
司马老头犯了疟疾,暴毙家中?
昨天好像司马老头上课上到中途就急匆匆离去,说是身体不适,急需告假回家。
但是清楚记得,司马老头走的时候健步如飞,说话底气十足,哪里像是身体抱恙之人?
相反,这老头昨日更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急于回家一趟才是。
现在倒好,居然短短隔了一夜,就传来暴毙家中的消息。
这,他妈也太扯了。
郭业对司马老头谈不上什么恶感,更谈什么亲近,对这老头的印象也仅限于混日子般敷衍地上了几堂课。
可是昨日还是一个活蹦乱跳,好端端活生生的人儿,今日,居然已是天人永隔。
要说郭业心里不震撼,不惊异,那才是假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震撼归震撼,惊异归惊异,总得来说,郭业觉得司马老头突然暴毙而亡这事,还是太过突然,太过蹊跷,很是不符合常理。
别的不说,就冲昨天司马老头还活蹦乱跳,健步如飞,郭业打死也不信他会无端暴毙而亡。
一时间,郭业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冲贞娘反复确认了一句:此事当真?
贞娘听罢,立马不干了,给郭业甩起小脸子来,妩媚地娇哼道:奴家又不是乱嚼舌头之人,怎会拿人家的生死当话茬儿?
笃笃笃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郭业喝了一声进来。
只见一名丫鬟匆匆跨过门槛儿进来房中,冲郭业道了个万福,禀报道:好叫大官人知晓,客厅那儿来了三位大官人在国子监的同窗,说是有急事要见大官人一面。
郭业下意识地问了句:他们自报家门了吗?
丫鬟应道:报了,一位是房公子,一位是杜公子,还有一位是之前就来过咱们府的魏公子。
郭业微微颔首,原来是房遗爱,杜荷,魏叔玉三人啊。
咦?他们三人怎么会凑到一块儿来我府上?
郭业好像联想到了司马老头暴毙之事,暗暗猜到莫非他们也是闻得司马博士突然暴毙之讯,联袂而来报消息?
随即,他冲着丫鬟吩咐道:让下人们给三位公子上茶,上好茶。本公子稍后就来客厅见他们。
丫鬟又是盈盈一个欠身,应道:喏!奴婢这就去给三位公子上茶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死得蹊跷,关我何事?()
客厅中,魏叔玉俨然半个郭府主人般,自来熟的对着房遗爱、杜荷两人一阵瞎掰活儿。
这厮翘着二郎腿将茶盏托于膝盖上,端坐在椅子上,眉宇间沾沾自喜地说道:怎么样?今天算是长眼了吧?这就是咱们郭二哥在太平坊的宅邸,够大够宽够阔气吧?啧啧,太平坊可是紧靠着皇城三道门的地界,这地价可是寸土寸金呐
房遗爱和杜荷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飘着欣喜与侥幸的神情,而后冲魏叔玉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表示信服。
房遗爱叹道:唉,你说咱们三儿的爹也算是当朝重臣了,怎么咱们的家底就那么穷哩,跟人郭二哥家一比,啧啧,真是磕碜寒酸呐!
杜荷也是深有同感地附和道:可不呗,人家郭二哥还是寒门子弟出身呢,你看看人家这置办的家业,那叫一个富丽堂皇,那叫一个宅深地广啊!我看咱们三儿的爹算是白活了,除了有个好名声,还给咱们剩下啥了?真是坑儿的货啊!
嗨
魏叔玉听罢两人的吐槽,脸上多了几分神秘,凑低了脸冲二人低声说道:两位,我可是跟这郭府的下人打听清楚了,知道海天盛宴大酒楼不?
海天盛宴大酒楼?
房、杜二人是出了名蹭吃蹭喝蹭嫖的主儿,怎么可能会没听说过闻名遐迩,坐落在西市的海天盛宴大酒楼?
随即纷纷点头表示听过,而后一脸疑惑地望着魏叔玉,这当口儿提这个干啥玩意?
不过房遗爱略比杜荷脑子转得快,立马警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珠子惊骇问道:叔玉,你是说这海天盛宴大酒楼,就是咱们郭二哥家的产业?乖乖,那可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啊,咱上次蹭着长孙公子的饭局去过一次,啧啧,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大买卖。
魏叔玉微微颔首,将托于膝盖上的茶盏放在身边的茶几上,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看着房遗爱,唏嘘道:正是如此!两位,怎么样?我魏叔玉让你俩紧抱郭二哥的大腿,没错吧?跟着郭二哥,吃香的,喝辣的,银子可劲儿花着。两位,你们就偷着乐吧
是是是,叔玉可真是慧眼识人啊!
可不呗,我就说叔玉兄弟的眼神那叫一个毒辣,那叫一个精准。茫茫人海中,竟然让你攀上了郭二哥的高枝,佩服,佩服呐
两人心中兴奋至极,好家伙,这以后跟着郭业那真是不缺银子使唤了,真乃好主家,好大腿啊!
哈哈哈,你们三儿怎么齐齐来我府上了?
郭业姗姗而来,适时进了客厅,远远看着三人正聊得欢畅,人未至,声先到了。
入了客厅,郭业自行走到首座,端坐了下来,扫视了三人一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三儿在谈什么呢?我刚才听着杜荷连叹两声佩服。何人值得你如此佩服啊?
呃
杜荷被郭业问个正着,他们可真没打算让郭业知晓那点小心思,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应答。
倒是魏叔玉急智,抢话道:不就是佩服郭二哥呗。昨晚若非郭二哥,兄弟们可就要在卫府衙门的大牢呆上一宿遭老罪了,估计这个时候不见银子,卫府衙门还不定放人呢。谁知郭二哥三言两句,竟化困难为无形,佩服,佩服啊!
房遗爱、杜荷听着魏叔玉这孙子张嘴便是阿谀奉承,信手拈来即是,奶奶的,心中除了敬仰就是羡慕嫉妒恨。
乖乖,这小子好巧的一张嘴,难怪能得郭二哥信任。
随即也是接着魏叔玉的话,连连附和着。
郭业怎会不知道三人那点小心思,不过正如他之前所盘算的。他初到长安,除了是用人之际,也是广撒银两结善缘的时候,所以对于这三人,他抱着兼收并蓄收为己用的想法,至于银两嘛,花去呗!
只要能有助于自己,对自己有所裨益,纵是花再多的银两,那都不叫事儿。
随即冲着三人一阵暖风和笑,打趣道:得了,大家今后都是自家兄弟,不要整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以后有困难,捉襟见肘手头短寸的时候,尽管吱声儿。
谢郭二哥!
三人纷纷起身,心中激荡一脸的欣喜抱拳齐声回道。
郭业一副大哥范儿,不以为许地挥挥手,言归正传道:好了,你们三儿联袂而来,肯定不是专拣好听话来说与我听得吧?说吧,到底什么事儿?不会是来告诉我,司马博士的死讯吧?
三人闻言,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带有异色,显然是被郭业说中了下怀。
郭业指了指魏叔玉,说道:叔玉,你来讲。
魏叔玉嗯了一声,应道:二哥,没错,咱们三儿今日过府,就为了跟您说这事儿。嘿嘿,没想到你也知道了这事儿。
郭业心道,果然如此,专为此事而来。
不过他很奇怪,司马老头暴毙而亡,跟他们又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他们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随即他不好奇问道:这事儿我早上听说了。不过我很好奇,平日里司马博士跟咱们书学班的人都是彼此互不交集,他讲他的课,你们在下面该怎么玩怎么玩。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你们别告诉我,司马博士之死,跟你们有关系?
噌
三人听着郭业这般说,好似屁股底下被钢钉扎了一针似的,窜了起来。
而后脸色有些难看地纷纷摇手,异口同声喊道:二哥,这事儿可不能乱开玩笑。咱们昨夜可都在一起,大闹了风满楼,还被押进了卫府衙门,差不多到了四更天才彼此散去。司马博士的死,可跟咱们弟兄一点关系都没有哈。不能乱讲,不然可是要摊上大事儿的。
郭业见着三人被自己一句玩笑话吓得跟撞见鬼似的,不由暗暗发笑,他也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谁知道三人的反应这么强烈。
昨夜书学班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再说了,郭业心里很清楚,这群纨绔子弟虽然平日素喜胡乱闹事,也无心学业,但是本性还是纯良的。
即便再不喜欢上学,也不可能做出杀害司马博士灭绝人寰之事。
再者说了,国子监的录事学官不也跟贞娘说了吗,司马博士乃是暴毙而亡,又非他杀。
随即,他笑道:跟你们开玩笑呢,瞎激动个蛋啊!
呼
三人粗粗松了一口气,不滞拍打着各自的胸脯,纷纷唏嘘道:这事儿可不能乱开玩笑。
可不呗,二哥,你要吓死我们呐!
差点被二哥的玩笑话吓尿了
郭业听着三人心有余悸的话,不由白了一眼三人,啐道:瞧你们三儿那点出息,揍性!
而后指了指魏叔玉道:叔玉,你跟我说实话,今天你们郭府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信你们就是单单来告诉我司马博士的死讯,里头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魏叔玉轻声说道:二哥,虽然咱们弟兄平日里不怎么待见司马博士,可是司马博士教了我们好几年,多少有些感情。最难能可贵的是,司马博士在教授我们的这几年,从未对我们苛责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且过,说到底,咱们书学班的弟兄还是念着司马博士的好。
郭业听罢,微微颔首,眼神颇有赞许,暗道,算你们这群混小子还有点良心,纵是司马老头敷衍教学好几年,怎么着也算是你们的恩师。师恩怎能轻易忘怀?
见着郭业不语,魏叔玉继续说道:二哥,其实来你府上之前,咱们也去找过长孙公子。怎奈长孙公子因为昨晚的事儿,被他爹长孙大人禁足,所以咱们才不得已来找您的。
长孙羽默被他爹禁足关起来了?肯定还是因为昨天大闹风满楼的事儿。
不过现在长孙羽默的事儿不是重点。
当即,郭业喝道:别磨叽,说重点。
魏叔玉唉了一声,叹道:二哥,你来书学班时日尚短,有些事儿你可能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敢跟你保证,司马博士之死,绝对事有蹊跷,根本不可能是暴毙而亡,
呼!
听着魏叔玉这般说,郭业霍然起身,心中讶异道,果真不出我所料,我就说司马老头的死,绝对不简单。
但是魏叔玉又为何说得如此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呢?
而且魏叔玉找他说这事儿有个屁用,真觉得司马老头死得蹊跷或者死得冤枉,那也自有长安府的府尹以及一干官吏去管,跟自己说有啥用?
即便自己是御史台监察御史,那也只有监察百官之责,不负责刑侦诉讼,错假冤案。
这些事情,都是长安府尹该干的事儿,长安府尹管不了自有刑部,刑部搞不定还有大理寺,找自己干屁?
见着郭业满脸疑惑,魏叔玉轻声说道:二哥,你别误会,咱们不是替司马博士来找您伸冤的,您也管不了这事儿啊!
郭业问道:那你们找我干屁?
谁知这个时候魏叔玉不再围着司马博士之死说下去了,而是顾左右而言地问了一句:
二哥,你来长安城也有些许日子,你可曾听说过咱们长安城中,离东市不远的长乐坊?
长乐坊?
郭业顿时又被魏叔玉吊起了胃口,不解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这个司马老头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第四百二十二章 细说长乐坊()
长乐坊?
郭业还真没听过这地方,委实不解地问道:听这名儿倒是像长安城中的里坊名,这到底是个什么地界儿?
魏叔玉应道:二哥,这长乐坊在长安城中可是大大的有名啊,不比崇仁坊,平康坊,还有您这太平坊的名头小。
就是就是,一旁的房遗爱插嘴道,太平坊中达官贵人的宅邸云集;崇仁坊中客栈林立,乃是各地州府的进奏院(驻京办事处)所在;平康坊嘛,昨儿个咱们去过,处处皆是烟花柳巷风月场所。至于这长乐坊嘛
少他娘的废话,说重点!
郭业打断了房遗爱的啰里吧嗦,催促道:赶紧说,这长乐坊又是什么之地?
房遗爱被郭业这么一呼喝,怂了下来,不敢再吱声。
魏叔玉白了一眼这个爱抢风头的孬货,解释道:二哥莫急,这长乐坊之所以有名气,就胜在一个赌字。长乐坊中,共有大大小小数十家赌坊,零零碎碎近百个赌档,端的是赌徒流连之地啊。而且长安府有过明文,长安城中唯有长乐坊之地方可设立赌坊赌档,其他里坊,一概不允。
我了个去,郭业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个赌博圣地啊,敢情这长乐坊就是受大唐律例保护的小拉斯维加斯呀!
长见识,真的长见识了。
大唐的长安城中不仅有合法红灯区,还有合法的赌博区哩。
不过魏叔玉好端端跟他提起长乐坊想干屁?总不会是想让自己带着他们哥三儿去长乐坊赌他两把?
不靠谱!
肯定没这么简单。
继而,他试探地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司马博士之死,跟这长乐坊有着一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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