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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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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与不去?

    郭业看着苏定方说完话,拍拍屁股走人那风骚的身影,那叫一个郁闷。

    妈的,这事儿你苏定方就一点责任都没有?这个时候直接给老子甩下一句,无解,无解?

    奶奶的,这也太不负责人了。

    苏定方言下之意,去与不去,他无法给自己建议,而且三天后就要交答案了。

    到底去,

    还是不去呢?

    真是向前一步是刀山火海,退后一步却是万丈深渊啊。

    纠结矛盾的情绪滋生蔓延开来,立马冲淡了郭业刚才那番授勋升迁所带来的喜悦。

    他缓缓起身,满嘴碎碎念地走出了大堂,心有忧虑地朝着望山楼方向赴宴而去。

    三天,

    只有三天的时间权作考虑

第二百八十六章 破解旧信,找寻方法() 
望山楼夜宴贵客,酒行千杯,菜肴无数,落得个宾主尽欢。

    无论是顺公公这位远道而来的宴会主角,还是关鸠鸠,朱胖子等诸位陪坐酒宴之人。

    最后皆是醉眼迷离,步履蹒跚,晃晃悠悠相扶之下出了望山楼。

    郭业亦不能独醒,心中藏着心事儿,更是与苏定方两人敞开了喝。

    正所谓酒国无英雄,喝死一个算一个。

    当郭业第二天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新宅的卧房床榻之上。

    不用问,肯定是昨夜陪坐左右,滴酒不沾的赵九丑将自己搀扶回府。

    虽已醒酒,但多少还有些宿醉后的难受,艰难地起了床。

    因为偌大一个宅子,竟然连个丫鬟都木有。无奈之下,郭业只得自己去院中水井处提来凉水,简单洗漱了一番。

    井水清凉彻骨,泼洒在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寒意,霎时,从脊椎尾骨处起了一分凉意,直冲天灵盖。

    整个人,

    立马为之清醒了过来。

    拧干毛巾后,郭业独自出来院中,逛着空空荡荡的新宅各处,心思着,如今西川小都护府已成,诸事安定,也是到了将爹娘、小妹,还有秀秀接出来的时候了。

    貌似,他依稀听负责东厂的暗夜汇报过,程二牛这小子一直和自家小妹鸿雁传情,这孙子倒也痴情。

    可现在接来西川,入驻图瓦城合适吗?

    霎时,

    太子李承乾授意太子詹事李纲传话于他,想拉上太子府这艘烂船之事,就像一块大石一般突然压在了他的胸口,骤然有些压抑,闯不过气儿来。

    此事不做一个合理的解决与了断,终会酿成祸害,不仅危及自身,波及郭家班一干弟兄,西川军三千儿郎,更会祸及到自己的父母妻妹。

    又回到了一个昨夜那个纠结矛盾的问题上,去,还是不去?

    踌躇中徘徊在宅子内外,踱步而行,信步而走,郭业寻到一处假山下,独自一人坐了下来。

    这座假山非比寻常,是通往地宫宝藏的唯一通道。

    此时的郭业,就坐在地宫宝藏之上,想着生死存亡之问题,颇有几分古怪地味道。

    坐着,想着

    假山四周栽满大树,清风拂过,一片凋零的枯叶风中摇摆拍打在郭业的脸颊上。

    他,巍然不动,陷入遐思。

    时间随风逝去,不知不觉间,日高而起,时辰都快近了晌午。

    期间,郭业想了很多,想到了郭氏马场,想到了地宫宝藏,想到了郭家班成员,想到了暗夜的东厂,米吉的奇兵,二牛的八百白袍,西川军三千儿郎

    突然,

    灵光乍现!

    郭业像发了疯似的在自己怀中翻来覆去,总算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封发黄褶皱跟烂菜渣似的信函。

    这是当日陇西县之时,食为仙老东家徐崇年赴长安前,让徐府管家转呈自己的一封留书。

    当日,徐崇年变卖州府县城各地的食为仙酒楼,火急火燎去了长安,当真离去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此人太过神秘,一直对自己示好,在陇西县中给予了多方面的支持。

    郭业重新审视了这封信函,还是跟原先一样,啥也没有,仅仅留下一首七言绝句:

    长桥新晴好天气,安石本怀经济意;

    揭日旗常旷世荣,秘文镂石藏青壁。

    他默念着这首诗,再次回味着诗中,徐崇年想要表达的意思。

    怎么念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啊!莫非徐崇年这老头耍着哥们玩?

    就在翻转信笺之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等等,每一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贯起来

    长安揭秘!!!

    我靠,原来这首上下丝毫不衔接,狗屁不通的七言绝句,竟然是一首藏头诗。

    长安揭秘,

    徐崇年留书一首藏头诗,就是想告诉自己,想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帮助,想知道他到底图谋什么,就来长安,他会告诉自己一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不外如是!

    奶奶的,好你个徐崇年,人老鬼精。

    郭业从接触徐崇年开始,就知道这个老头一点都不简单,颇有些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要不,去长安找这个屡次援手自己的徐崇年,帮忙?

    可对方是当朝太子,徐崇年真有招儿应付吗?

    郭业有些不确定。

    正如他的性格一般,有问题不去解决,始终存在问题;而知难而上去面对,始终有迎刃解决的时候。

    郭业拍拍屁股下的大石头,暗想着地底下的地宫宝藏,要不先赴长安,一边找徐崇年应对解决,一边带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赴长安,利用银弹攻势,多结交一些朝中大佬,双管齐下,总有解决的办法吧?

    到时候苏定方肯定有办法能让自己拜访到他上面那位大佬吧?

    即便最终没有办法,那么先虚与委蛇答应了李承乾又何妨?

    李承乾这倒霉太子要倒台,也要等到贞观十七年,这十几年间,哥们总有摆脱掣肘的时候。

    去长安,问题也许能够解决;

    不去长安,肯定没有解决问题的一线之机。

    很显然,郭业的心中有了答案。

    爽!

    心中有了答案,郭业一时神清气爽起来,拍拍屁股从大石块上起来,深深吐出压抑了一个晚上的郁闷之气。

    此去长安,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五月,西川小都护府草创初期,根基不稳,他必须在后天走之前,将西川小都护府的大小事务,做一个全面的安排。

    旋即,他走出了假山所在的这处院子,想着找个人去通知一下郭家班的一干人等,速速前来商议。

    可是走啊走啊走,奶奶的,新宅由几个院落组成,占地太过宽广。

    走了好几条长廊,绕了几处院落,愣是找不到一个可以通知报信之人。

    甭说丫鬟仆役,就连护卫士卒都没有一个。

    果然,男人就不适合持家,他一边寻觅闲人,一边心中惦记起贤内助吴秀秀起来了。

    秀秀如果在这儿,就好了;

    要是贞娘在这儿打理,也成啊,至少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是?

    你是在找人吗?

    突然,从某个角落传出一声鬼魅的声音,心无旁骛有些焦躁的郭业乍听,脚步趔趄一撞,差点没吓尿摔倒在地。

    空空荡荡,没有人烟的新宅,冒然蹦达出这么一记鬼魅空洞的声音,仿佛荒岛鬼屋闹了鬼。

    不过,很快,他镇静了下来,因为这道声音他熟悉,这是东厂暗夜独有的声调。

    奶奶的,暗夜,你坑爹啊?

    郭业连暗夜人在何处都没找到,就对着空气开口破骂了起来,唧唧歪歪喊道:一惊一乍,神出鬼没,活人都要被你吓得短寿十年,靠,你出来啊,我这儿正有事让你东厂的人去操办一下。

    嘿,我已经在你后面了!

    呃你丫就是个幽灵,还是原来的甘竹寿可爱,至少老子找他,不用提心吊胆的!

    言罢,快速转过身来,与郭业对面而站。

    说实话,自从上次自揭身份来历之后,这家伙就一直藏于暗处,没有露过面,郭业连与他对话,都仿佛跟空气在讲话一般。

    旋即,

    转身,

    面对与面。

    郭业习惯性想着见着这厮之后,开涮两句。

    谁知,

    见到身后的暗夜曝于阳光之下后,他立马讲不出话来了,目瞪口呆,与刚才一惊一乍不一样,这回看着暗夜,真心跟见了鬼一般无二。

    抬手遥指对方,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呐呐惊惶道: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二百八十七章 论功行赏() 
这回,郭业真的吓尿了!

    不,应该是被震尿了。

    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郭业惊骇失措地言语下,与之对面而站的暗夜倒是镇定,还是保持低沉的声调,说道:我曾跟你说过,我有信心不会让程二牛,朱胖子他们认出于我。自然就需要下上一番苦功夫。怎么,你全然忘记了?

    郭业快被气疯了,你丫变态吧?为了让他们认不出你来,你竟然自虐到这种地步?

    不怪郭业惊骇,而是暗夜此时的样子,太过可怕!

    只见

    原来廋如竹竿的身材,浑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与朱胖子相差无二的胖乎乎。

    只不过加上原先的身高,再加上这满身的赘肉,却是比以前看着要协调,多了几分魁梧之色。

    这不是多穿几件衣服就能把身子撑开,郭业敢肯定,这厮肯定是有着快速增肥的法子。

    而且看着那满身赘肉,绝对是吃出来的增肥方法。

    由廋变胖,在郭业眼中只是突兀,到不觉得恐怖。

    最令他骇然的是,这厮的面庞,一张原本好好的脸皮,竟然变幻得如此恐怖。

    确切的说,不能称之为一张脸皮,应该说是半张脸皮。

    而那另外半张脸颊,则全然被半幅青铜面具硬生生给遮掩了进去。

    从眉心处开始,半张脸遮挡在了半张青铜面具之下。

    面具青铜而制,泛起一层诡异的青黑之色,那半张面具下的脸,只露出深邃闪动的眼珠子。

    郭业抽着冷风入牙缝,壮着胆子走近看来,麻痹,真狠啊!

    暗夜脸上半张面具,这辈子看来是甭想脱下来来。

    这半张青铜面具竟然不是套戴上去的,看着面具与脸皮接壤处,竟是一道狰狞突起的疤痕,像是高温烫伤下的疤痕。

    莫非这厮是将青铜面具置于炉中烧红烧烫,然后镶于脸上?

    郭业的脑中不由浮现出烧得红彤彤的烙铁,浇筑在鲜嫩的皮肤上,发出一阵白眼和滋滋作响之声。

    莫名其妙地,郭业的鼻中好似闻到到了一股皮焦肉烂的味道。

    多少有些反胃,多少有些胆颤,多少有些恐惧。

    但是

    更多更多的是心疼,一阵发自内心的心疼和怜悯。

    他对自己如此的残忍自虐,这是要让甘竹寿彻底死去,要让暗夜重获新生啊。

    郭业紧蹙眉宇,喟然叹道: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暗夜本就不苟言笑,如今镶上半张青铜面具后,郭业更加看不见他的神情。

    不过他还是发现了对方听到自己这句话后,双肩猛然抖动了一下。

    不过这个细微动作,稍纵即逝。

    而后还是一如既往地低沉着嗓子,说道:我说过,甘竹寿已死,今后只有暗夜。我也曾跟你许诺过,以后谁也不会认出我是谁,无论是二牛,朱胖子,还是远在长安城,昔日的天策府黑甲军,你觉得现在的我,谁还能认得出来?

    郭业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收住了到嘴边的话。

    他现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已经被暗夜这番突然举动给击中,能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之人,已经不仅仅曾经的彼此交易,还有一种东西在牵绕着彼此。

    半张面具,满脸狰狞,是允诺,是代价,更是暗夜对郭业的

    情与义。

    郭业心中酸楚,回想着暗夜的前半生,基本是为了齐王元吉和暗夜阁而活,为此付出了妻儿性命。

    现在,他的命运再次转手,交于自己的手中。

    他已经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郭业盯着面具旁边的半张脸,沉声问道:暗夜大兄,你如此情义对我,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暗夜倒是洒脱,语调依旧低沉地说道:你答应过我,替我旧主讨回一个说法。单此一点,足矣,我不再有何奢望。从今往后,东厂上下便是为你驱虎吞狼的野狗,而我这条命,今后也归你!

    言罢,轻身魅影离去,头虽没回,却不忘甩来一句:你刚才是要差人去召集康宝等人吧?我这便安排东厂厂卫前去通知。

    郭业见着这厮三下五除二,很快便消逝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发呆之中,半张青铜面具,半张不苟言笑的脸蛋,始终盘旋在他的心中。

    半晌,他才悠悠叹道:青铜面具似冰冷,半张面皮不苟笑。呵呵,暗夜这个人倒是天生的铁面心冷啊!

    希望,有朝一日,凡与我郭业暗中作祟之人,每每提及东厂铁面暗夜,能够让他们食难下,寝不安,闻之色变吧?

    也许,会有机会的!

    东厂铁面暗夜!

    约莫过了个把时辰,收到召集通知的康宝,程二牛,关鸠鸠,阮老三,朱胖子纷纷来到郭业新宅,聚首客堂。

    就连远在五十里外阿里土城,主持兴建规划两国大集市的庞飞虎都不远奔程,将城中诸事托付于副手童虎之后,策马返回图瓦城。

    庞飞虎是姗姗来迟的最后一位。

    召集了众人聚首新宅客堂,大家彼此寒暄了一小段,郭业才示意他们噤声,讲起话来。

    看着众人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有雀跃,有兴奋,眉宇间都透着喜庆,显然,大家已经知道了朝廷置建西川小都护府之事。

    郭业想到,看来自己授勋六品骁骑尉,受封西川小都护一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随即,他先将昨夜顺公公前来宣旨,宣了李二陛下两道圣旨之事讲了出来。

    不过,礼部尚书老李头传话那段,还有李承乾拉拢上贼船那一段,他果断地给掐掉了。

    不是信不过众人,而是这个时候提这个事儿,有些不靠谱。

    他又不能跟众人详说太子李承乾的前世今生,也不能说太子殿下不是棵好大树,谁抱谁必死。

    因为这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

    回头只能编个理由,就说三天后自己要去长安拜访某位达官贵人得嘞。

    李承乾之事儿,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头疼算了,一人烦闷总比众人添乱要来的强。

    现在他迫切需要讲得,也是众人迫切希望郭业讲得,只有一件事儿。

    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事儿。

    何谓?

    西川小都护府既然有了建制,西川军已然有了朝廷赐予的边军番号。

    而郭业郭小哥,如今俨然成了西川小都护,堂堂正六品的武勋骁骑尉。

    那么小哥吃肉,弟兄们总得喝口汤吧?

    郭业如是想,郭家班众兄弟也是如是想。

    既如此,郭业怎么还能矫情下去?

    砰!

    郭业一记重拳,狠狠砸在身边的昨日焚香祷告接圣旨的案桌之上,一脚踩在案桌下的一把圆凳上,活脱一个山大王的架势。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汩汩殷切劲儿,都快挤出水儿来了。

    哈哈

    他不再卖关子,仰天长啸两声后,撸起袖子对着众人拍胸喊道:

    诸位弟兄,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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