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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课本走向历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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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说是一个卖炭的老汉,昨天被宫市的人抢去了辛辛苦苦烧的一千多斤碳,这是一家救命的东西,老汉就跟宫人争执的几句,结果被毒打一顿,碳也没有留住。
老汉离开后,这些宫人依旧不肯罢休,派人将老汉抓在,装来装满水的水缸里给活活冻成了冰雕。
一个叫白乐天的翰林编修,知道了这件事,很是愤慨,决定在今天去长安县状告宫市之人,为惨死的卖炭老汉讨回一个公道!”
士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就有人低声骂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骂声还显得单薄和小心翼翼,但随后就壮大起来,变成了喧嚣一片。
众人怒火难平之下,有人开始哭诉他这些年来都被宫人抢走了多少东西,还有人掩面大哭道:“若不是当年准备用来卖掉买抓药的羊被宫人牵走,我的老娘也不会走这么早”
愤怒的骂声和哭泣声里,红了眼睛的李绛拱手离开,临走之时还嘱托众人不要再来卖东西了,免得被人做成了冰雕,把性命都丢掉。
转过一片街角之后,李绛抹抹脸接着赶往下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给那里的人们解惑。
往日里虽然喧闹但还能正常经营的坊市,如今全然变了样,一声声怒气冲冲的咒骂夹杂着哭泣让人们全然没有了做生意的心思。
往日里只要见到宫人过来就恨不得逃遁千里的他们,如今也是站在那里不动,一个个如同被愤怒充满的火药桶,一点就炸。
有的宫人见到如此诧异的景象,也不敢过度放肆,也有一半个横行霸道惯了的,拎着棍子就往人身上招呼,被打之人想要还手,却被妻子死死拉住。
宫人见此,拿着东西洋洋得意而去,留下一坊市敢怒不敢言之人。
“走!到长安县衙看告状去!为白相公壮声威!
这些狗日的就从来没有把咱们当成人看过,今天终于人肯为咱们这些苦哈哈出头,我们不能不仗义!”
有人大喊出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商铺,就朝着长安县衙的地方赶去,众人纷纷景从
王庆昨晚一夜未眠,安静的坐在书房里,透过窗子看外满发蓝的月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早上自己给自己做了半锅羊肉汤,连着吃了三大碗。今天是一个体力活,不吃饱喝足了可不成。
临近正午的时候,一身倦意却难掩兴奋愤慨之情的李绛,匆匆赶来,说可以了。
王庆就骑上准备好的马,敲着锣,一路从东市来到西市,本来不用再做其他事的李绛张栋四人也赶来了,两人一起,手中举着竹竿,跟在王庆身后。
两根竹竿间扯着条幅,上面写着斗大的‘冤’。
这样的招摇而又异常的举动,很容易就吸引了一大串的人。
有跟着看热闹的,还有长期以来遭受宫人迫害,一路走一路哭的。
长安县衙那里,也已经围拢了很多人,见到王庆到来,纷纷让开了道路。
县衙门口,县令冯青一脸纠结的纠结的看着王庆,在他背后站着同样心情复杂的县丞县尉。
明明他们已经站在衙门门口了,王庆却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依旧来到县衙两侧将硕大的钟鼓敲了一个遍。
隆隆的鼓声每响起一下,长安县令冯青的心就忍不住的颤抖一下,仿佛这鼓槌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里。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当长安县令这个官。
早在两个时辰之前,自己的府衙就被人粗暴的敲开了,带来了负责宫市的刘大总管的话,说只要自己敢接七品翰林院编修的状纸,就将自己全家流放到岭南给野人为伴。
但是想起那个衙役打扮,抱着一个水火棍如同要睡着了一般的人,冯青就不得不改变自己做法。
原本的时候,在接到刘大总管的话后,他觉得这个事情很好处理。
一个是权力大的惊人的皇宫之人,另外一个则是没有一点实权的小小翰林院编修,两个根本就不再一个等级上的人,是个人都知道该怎样的选择。
然而到了后来,这个他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因为那个衙役打扮的人他认识,正是主管密侦司的追梦!
升堂的钟鼓擂响一通之后,王庆转身看看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嘴角不由的翘翘,宫市?权力大的惊人的宦官?在这些百姓面前,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如同往昔一般作威作福!
王庆站在那里,看着长安县衙的三位官员看自己的状子,心中不由冷笑。
第66章 我呸!()
宫市是个什么模样,这些年来犯在宫市之人手中的命案有多少,作为长安县令的冯青大抵都知道一些。
不过这些事情连朝中大佬甚至于陛下也不敢太多的过问,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更不敢多言。
打死一个穷苦的老汉,对于宫市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人因为此事来告官,即便是来告官,随便赔个十来贯银钱也就是了。
至于告官?不管是不是有理,都会会被杖刑八十,发配两千里,因为以民告官,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能撞见鬼。可能是宫市之人坏事做的太多,冤屈惊动上天,这才有了今他娘一位七品翰林编修,对着宫市这个庞然大物开刀!
最令他心惊的是,他居然在这里面,看到了当今陛下的影子!
冯青心情复杂的收起状纸,斟酌着言辞,开口道:“白编修,我大唐自武德七年颁布武德律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条反人类罪,本官作为亲民官,对于历朝历代的律法也有涉猎,对这条律法却闻所未闻,你来给本官解释一二,倒是何为反人类罪。”
“自古以来,法律都是为了矫正天下子民的行为规范而制定的,用严苛的刑罚来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从秦以来,仁恕之道一直贯穿其中,严苛的刑罚逐渐不见了,到了我们大唐,就只剩下了鞭挞和打板子,宫刑不见了,腰斩不见了,割鼻子挖眼睛不见了,就连十恶之首的谋反,也不过是主犯斩首,他的子侄亲人都会被留下一个全尸。
可见朝廷设立法律,就是为了教育人民不要犯错,起到惩前警后,教育世人的目的,不是想把一个好好的人弄去打的皮开肉绽,流放到蛮荒之地与野兽为伍。
谁喜欢把事情弄得血淋淋的?就在去年,处于死刑的也不过是四十三人!
何也?这是我大唐重现盛世的先兆!恢复太宗皇帝雄风的先声!
我们有英明神武的陛下,有忠心睿智的官员,有威武雄壮的将士,有辛勤劳作的百姓,有了这些,我们凭什么不能过上好日子?
凭什么我们就不能重现我大唐的盛世?
人都说强爷胜祖,凭什么在陛下的带领下我大唐就不能一展雄风?!
王庆被自己的弄的有些反胃,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演讲的唐朝人却不这样看,案几后的官员,衙门口百姓,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大唐盛世重现的宣言,一个个不由的激动万分。
站在衙门最外围紧张的直握拳头的李绛张栋几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白乐天一般。
王庆声音停下,响起了一片轰然叫好之声,王庆转过身子对着黑压压一片的百姓,声嘶力竭的喊道:“在这一片欣欣向荣,举国上下都在为盛世重现而努力的时候,却总有令人恶心,令人愤怒,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
宫市!
就是宫市!
按照律令,宫市想要采买货物,需要支付相应的银钱,但是这些人是怎么做的?
他们违背陛下命令,置国法而不顾,价值几十贯银钱的货物,他们随便给个几十文钱就给拿走了!这与强盗何异?
前天,就在前天!一个衣衫单薄的老翁,拉着辛辛苦苦烧了几个月的碳,冒着大雪顶着严寒,天不明就出发赶了几十里的路,才来到东市。
他虽然又饥又渴被冻的瑟瑟发抖,却依旧想着让天气再冷一些,何也?是为了让碳价在高一些。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孙孙需要养活!
家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相依为命,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什么生计,全指望这一车碳来活命!
躲在深山之中伐木烧炭到底有多艰辛,不说诸位也明白,即便是壮年男子都忍受不了!可这一老一小硬生生的烧出来了一千多斤!
这里面到底付出了多少,可想而知!那就不是碳,那分明就是一车的血汗!是两个人的命!
可是结果如何?老翁的血汗白流了!
为何?
因为他那一车浸满血的碳被‘白望’盯上了!
一车碳,千余斤!半匹红绡一丈绫,挂在牛头充碳值!数月的艰辛,两人的希望,就这样被这些强盗给抢走了!
不论卖炭老翁如何哭诉,如何乞求,迎接他的都是一顿拳脚相加!老翁吃打不过,只得屈从!
可即便如此这群人依旧不肯放过老翁!他们认为老翁的行为妨碍了他们抢劫,损伤了他们那所谓的威严!
所以在当天傍晚,被打的伤痕累累老翁又被他们捉了回来,塞进大水瓮里活活冻成了冰雕!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
朗朗乾坤之下怎能有如此令人浑身发寒之事发生?昭昭国法之下又岂能容此等恶贼残毒生灵?!
老翁何辜?稚子何辜?我大唐百姓何辜?!居然被此等残民之贼压迫的不敢出声!
什么总管!我呸!
什么宫人?我呸!
代替皇家?我呸!
他们不过是一群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狗!这些年来顶着皇家名头,干着天怒人怨的勾当!
否则以陛下之英明,诸位朝廷诸位官员之睿智,又怎会干出此等丧尽天良,阻碍盛世重现之恶行!”
王庆的声音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嚎啕大哭者有之,咬牙切齿者有之,大声咒骂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
众人的情绪被彻底的调动起来,随着王庆的动作,齐齐扭头,对着内府所在的地方齐齐的吐了一口唾沫!
冯青几位官员坐在大堂之内目瞪口呆,他们所吃惊的不仅仅是王庆慷慨激昂的述说以及毫不留情的对着宫市还有权势滔天的刘大总管开炮,真正令他们战栗的是这群情汹涌的人潮。
李绛几人死死攥住拳头,忍不住热血沸腾,平日里儒雅的他们,也随着王庆的动作,一起对着内府的方向大吐口水,只觉得心中畅快!
第67章 刘大总管()
作为宫市的首脑,内府的最大负责人,刘大总管无疑是极为享受的,他躺在厚厚的皮毛堆里,接受着两个宫女的按摩,七八个炭盆子将房间里弄的温暖如春,这些碳就是那个卑贱的老头送来。
他能够拥有如今的权力,可以如此享受生活跟他的斗争是有关的。
当年顺帝这个病歪歪的皇帝上台之后,居然敢下令让王叔文这些杂碎们废除宫市?并且还让范希朝为左右神策军西诸城镇行营兵马节度使,韩泰为副使,意图打击自己这些人,可结果如何?
顺帝被自己和俱文珍等人联合卫次公,李程,王涯等人在金銮殿上逼的禅为于李纯这个小子。
王叔文等被自己等人连根拔起,或死或伤,再没出头之日!就连当上皇帝的李纯见到自己都得恭恭敬敬的,到了现在,满朝文武还有那个敢看不起自己这个残缺之身?
自从经历顺帝退位,新皇登基,王叔文集团被连根拔起之后,这日子就变得无趣了,所有人见到自己都恭恭敬敬的,着实令人闲的发慌。
还好啊,还好!
如今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一只猴子,对着自己呲牙咧嘴,如此才好,生活才不至于太过无趣。
正是因为想要给这只猴子好好玩玩,陪着自己乐呵乐呵,刘大总管这才拒绝了手下人暗杀的提议,并且下了令,不准对这只猴子做出人身伤害。
他不是要去告自己吗?那就不让冯青收他的状纸,告官不成,他还有什么办法?写奏折?奏折到不了中书,就会被截下来。
这些手段都没用之后,这个猴子也就黔驴技穷了吧?刘大总管最喜欢看的就是对手被逼的没有丝毫办法团团转,想要干掉自己却又无从下手的样子。
待到玩够了,没了兴趣,只需要自己轻飘飘的下个命令就能轻易的将精疲力尽的猴子碾的渣都不剩。
听说这个喜好写诗的家伙的老娘在赏花的时候掉进枯井里摔死了,这个家伙居然还大逆不道的写什么赏花诗。
其余不说,仅仅是孝道有亏这一条,就能够让闻风奏事的御史言官将他弹成筛子。
当手下的人前来禀报说这猴子印了无数的告示贴的满大街都是的时候,李大总光依旧是笑眯眯的浑不在意,一个打不能打,咬不能咬的猴子,你还不允许他呲牙咧嘴的叫上两嗓子?
这个猴子居然进入了县衙,冯青居然还接了状纸?这个消息的传来令的刘大总管眼皮微微跳了跳,从皮毛堆里坐了起来。
挥退伺候的宫女,刘大总管就坐在那里思索这显得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冯青这个小小的长安县令,什么时候也有胆量违背自己的意愿了?
俱文珍前几日离京担任监军之时,曾经对自己说过,在他离开之后要小心行事,自己以为不用太过担心,现在看来,李纯这个兔崽子,还是没有被驯服啊!
他拄着雕有四爪蟠龙的拐杖站起身来,披起紫色貂皮大氅打开门来到寒气逼人的门外,命令下人将放在内府门口制成冰雕的老汉搬进来。
透过晶莹的冰块,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卖炭翁身上的伤痕,以及脸上的那种绝望。
之前的时候,每每看到这个老汉,刘大总管心里都升起一种面对绝世美景陶醉其中的心情,此时再看到,那种心情却不剩下几分。
他拿起手中拐杖在卖炭翁头上敲敲,开口道:“将这个死人处理掉。”
声音落下,两人尚未来得及离开,一群衙役打扮的汉子闯了进来。
三两下打倒另个宫人抢过冰雕就准备走。
“放肆!那里来的狗奴才,居然赶来内府撒野!这里岂是你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刘大总管愤怒至极,内府这些狗东西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拦不住?
为首的衙役笑嘻嘻的连手都不拱出声道:“大总管息怒,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你不想公然的把我们做掉,还请把路让开,小人们也好回去交差。”
“你们是谁?奉了谁的命?”
刘大总管冷静了下来,心中微微惊异,难不成正的被自己猜中了,真的是李纯这个兔崽子想要对自己动手?
不然为何俱文珍前脚一走,后脚就出现了一个屁大点的官员就敢告自己的事情?
而且,小小长安县衙的衙役,什么时候也敢公然来到自己内府撒野?
为首的衙役依旧笑呵呵的:“我们是长安县衙的衙役,自然是奉了县令,前来提取被做成冰雕的卖炭老翁白老汉。哎呀,这样可怜的人刘大总管都能下得去手,实在是令人心寒啊。”
汉子看着成了冰雕的卖炭翁,口中不住的感慨,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这位小兄弟,今日之事还请退让一步,我内府上下必定不敢忘记小兄弟情面,这块玉玨值一千惯钱,拿去打酒喝。”
刘大总管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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