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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成长史-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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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论军是在团部留宿的。边防一团有专门的接待室，接待部队的上级首长，这样的房间不多，也就是5个，像姚长青、孙红军根本都没有被黄润考虑到使用这5个房间的范畴。但卜论军来了，黄润还是热情把卜论军邀请到了这5个房间其中的一个。这5个房间，每一个的配置都不亚于五星酒店的标准间。卜论军在这样舒适的房间里，饱暖思淫欲，在浴室里沐浴的时候脑海里狠狠地把苏睿涵作为对象意淫了一番，千千万万的子孙随着洗澡水一起流入下水道了。
或许是太过兴奋，或许是太过疲劳，第二天早晨，姚长青和方圆来到餐厅时，发现了异常――来吃早餐的老师实在是太少。姚长青随意找了几个来吃饭的老师问了问，回答几乎完全相同：太累了，还没有睡醒呢！姚长青就隐约地担心今天的培训会不如昨天的效果好。培训是一定要搞的，时间很紧张，9点到11：30，就这么点时间，还有三个学科的集中培训，如果耽误了，根本无法完成。姚长青心里着急，告诉过来吃饭的老师，吃完饭后马上回宿舍，把同宿舍的人全部叫起来，过来吃饭，按时参加培训。
早餐吃得郁郁不乐。方圆宽慰说：“校长，放心吧。昨天晚上联欢到11点才散，老师们回到宿舍，还少不了梳洗一下，估计睡也得12点左右，再说说话聊聊天，就得过半夜了。这一会儿没有起床，就是累的。不过，昨天老师们普遍都感到有收获，大家都是明理的大学毕业生，知道哪个轻哪个重，到培训的时候，应该会来的。”
今天的早餐应该说是相当不错，但姚长青还是吃得没有什么滋味。可巧这专业军士祁大旗来到姚长青面前坐下，说：“姚校长，方兄弟，今天的早餐怎么样？如果不满意，我再让我的弟兄们再做一些！”姚长青说：“今天的早餐很好，祁领导。”方圆说：“祁哥，今天的早餐，你和你的同事都辛苦了。真地很丰盛，口味也很好。”祁大旗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姚校长，方兄弟，昨天晚上的联欢可真好啊！我祁大旗到边防一团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演出。那个主持的田老师，那个唱歌的苏老师，都长得很美呀！”
姚长青不愿理祁大旗，但又抹不下面子，笑笑说：“祁领导，谢谢你能喜欢昨天的晚会。”祁大旗兴奋起来：“姚校长，喜欢，绝对喜欢！我昨天晚上半宿没睡着，脑海里全是联欢会的情形。不过，今天早晨，我好像没有看到田老师和苏老师过来吃饭。”姚长青说：“是吗？”环顾四周，果然没有看到这两个人。姚长青轻轻地叹了口气。
方圆说：“祁哥，我们借一步说话。”祁大旗有些不解地跟着方圆，走到一边。方圆说：“昨天晚上的联欢的确很好，但把老师们也累得不轻，许多老师累得今天早晨都起不来床了。祁哥，姚校长心里担心今天上午的培训能不能搞好，咱别提联欢的事情好不好？”祁大旗眼睛瞪大一圈：“那今天晚上的联欢还搞不搞？我可是满心想着要参加今天晚上的联欢呢！”方圆说：“搞，一定会搞的。”祁大旗说：“那就好。中午我安排弟兄们多做几道拿手菜，好好地犒劳犒劳老师们。行，我去忙了，有什么事你随时都可以来炊事排找我。”方圆笑着说：“那就谢谢了。”
目前祁大旗离开，回头看姚长青时，却发现几个中老年老师已经围坐在姚长青的周围。走到跟前，原来老教师们纷纷在诉苦。姚长青很平静地听着老教师们的诉说，饭是没有办法吃了。终于，老教师们都说完了，大家把目光都对着姚长青，等待姚长青的答复。姚长青心里一阵难过，这也是自己考虑不周啊！昨天晚上的联欢的确是太晚，人家年轻军官们喜欢的是年轻教师，让这些中老年教师在坐陪，而且一直陪到11点，的确说不过去。姚长青说：“各位老师，对不起大家。昨天是我这个校长考虑不周。今天晚上的联欢怎么安排，等我跟董校长、贾校长、方校长、周主席商量一下，在培训会上作决定。我保证，不会让大家呆到很晚，至于刚才有老师提到的可以不可以不参加，我想，去还是要去的，到时候我们规定个时间，大家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晚上，主要就是卡拉ok和跳跳交谊舞，我们这些老师，喜欢跳跳的，可以跳得时间长一点；不喜欢的，就可以早点回宿舍。”
得到了校长的承诺，几个老师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了。姚长青再也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着饭，眼睛却把目光停留在餐厅的门口，他多么希望，老师们络绎不绝地出现在门口，这样今天上午的培训就有保证了。
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门口只是零星地出现一个或两个老师走进来吃饭，诺大的餐厅，只坐了二十多个人，还缺至少60人。方圆懂得姚长青的心思，又挨桌地嘱咐了一番，让老师们在回宿舍后，一定把其他老师叫醒，过来吃饭，按时参加培训。
这也算是姚长青现在唯一感到安慰的事情了。方圆的确是善解人意的好部下啊！看着方圆还没有吃饭，姚长青说：“方校长，快过来吃饭吧。”
吃完了早餐，姚长青和方圆一起步出了餐厅。方圆说：“校长，我都嘱咐好了，老师们吃完饭，就会回宿舍叫其他老师。我准备在8点40左右，再去各个宿舍喊一下，确保上午的培训人数和质量。”姚长青说：“也好。”
一路默默无语，方圆跟在姚长青的身边。偶尔看到一个或两个老师向餐厅走来，方圆都毫无例外地嘱咐一下吃好吃饱，然后回宿舍叫其他老师。回到宿舍的时候，姚长青说：“方圆，上午的培训你主持吧，你准备准备。”方圆说：“校长，还是由您主持比较好。”姚长青说：“我怕我的情绪而影响到培训的效果。就这么定了。”
方圆去了指导员的宿舍。姚长青打开连长宿舍的门，带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姚长青的手机铃声响了。姚长青一看，竟然是翟新文打来的电话！姚长青连忙接了起来：“翟书记，您好。”
电话里，翟新文的声音却十分严厉：“长青，到部队搞培训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第1475节 503忠诚的标准（）
房间里真地有些热呢！要不，姚长青的头上怎么热了这么多的汗？姚长青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颤抖，有些拿不住手机了。天哪！自己不是一直自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吗？谁重用自己？谁保护自己？谁提拔自己？谁为自己争取荣誉？外出培训五天，这对于一所学校来说是一件大事，对于市教育局来说，也不是小事啊！现在上上下下对安全问题这样重视，教师集体外出是应该向市教育局打个报告的。当时，姚长青只是想到这没有出滨海市，所以既没有打报告，更没有向翟新文汇报过。天哪！这不是犯了要命的错误吗？姚长青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翟新文的提问。
“喂，长青，你在吗？”翟新文没有听到话筒里的声音，有些着急地追问。
“我在，翟书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向您汇报！我当时只是以为这一次培训没有出滨海市，所以既没有向市教育局打报告申请，也没有跟翟书记你汇报。我错了，以后，这样的错误是坚决不会再犯了。”姚长青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痛哭流涕了。
翟新文显然是听到了姚长青的哭音，但这不足以让翟新文的心里舒缓愤懑的感受。到部队去培训？怎么想的主意？竟然拉着孙红军去，而自己竟然一点消息也不知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同学的关系吗？要知道，孙红军比他翟新文小6岁，在年龄结构上也正呈现出梯队接班的味道，这姚长青难道是想在抱新的主子？这孙红军难道还想提早“夺权接班”吗？这样的事情不能不想啊！自己现在仅仅是教育局的党委书记，还不是书记兼局长一肩挑，自己还在想着如何接班甚至是“篡权”的问题，别还没等自己成功坐上局长的宝座，有人横生枝节，使自己在党委书记的岗位上熬到退休。这是个严重的问题！谁打乱了自己的部署，谁就是自己的敌人；谁不忠诚于自己，谁就将得到可悲的下场y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贴心人，只有利益的共同体！翟新文听到姚长青的哭音，心里软了一下，但立刻硬了起来。这件事情，必须要问清楚，这事关自己的整个人事布局，而孙红军、姚长青、方圆，都是自己非常重要的棋子。如果棋子都投奔了别的阵营，那棋子将不再是棋子，而是靶标了。翟新文冷冷地问：“长青，我不知道这件事倒也罢了，韩局长也不知道。可是，孙红军副书记他不但知道，还在部队与你们一起出席了部队上举办的欢迎宴会。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两个一把手都不知道，偏偏一个党委副书记知道这件事呢？”
姚长青立刻明白，敬爱的翟新文书记误解了他姚长青。这个误解可不是小误解，事关他姚长青的前途。姚长青连忙说：“翟书记，千错万错都是长青的错，您要批就使劲批长青，长青在组织外出培训时绝对应该向您汇报。这件事情，其实本来就是学校找个培训场所的事情，本来与部队也没有关系，但我考虑到如果外出旅游再包个宾馆进行培训，恐怕至少也得七、八万，我就与学校的其他同志商量能不能找一个省钱而又让老师感觉到休闲放松的好地方。方圆出了一个主意，说他是市青联委员，他认识滨海警备区的一位首长，也是市青联委员，还是市青联常委。如果在部队搞培训，既会省钱，也能让老师们参观军营，还可以打打靶放松休息。我也觉得主意不错，就让方圆去联系。方圆说，他职位太低，恐怕请不动部队的首长，他推荐了市青联副主席，也就是孙红军副书记，方圆说如果孙书记出面，这去部队利用营房进行培训，恐怕能够联系成。就这样，我就找了孙书记。”
翟新文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但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地表态。得让姚长青知道，如果背叛我翟新文，那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给姚长青一次深刻的教训，相信以后他会乖乖地听自己的话，连那种“谋反”之心也不敢有吧。
姚长青继续说：“翟书记，就这样，我跟孙书记汇报了学校的一些想法，没想到孙书记很支持68中学的工作，当即与警备区的青联常委取得联系，很快达成了共识，学校方圆出人送节目，与部队联欢联谊；其他的，由学校包了。我这已经来了2天多了，免费吃，免费住。我们做的就是白天认真组织培训，晚上表演文艺节目。孙书记就是在20号那天晚上，出席了部队的欢迎晚宴，他是牵线人，人家警备区的首长也出席，孙书记出席才显示出对人家部队的尊重。第二天一早，孙书记就回市区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与孙书记联系过。”
姚长青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心里想：自己讲得够清楚的吧，翟书记应该听清楚了吧，这件事，唉，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说啊！领导之间的关系更微妙，更不好处理，自己作为一个下级，更是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啊！
翟新文听清楚了姚长青的话，对姚长青的话也相信了百分之七八十。对于驭下之术，翟新文向来是恩威并施，只给威，不给恩，那即便是最贴心的人，也会离心而去；只给恩，不给威，那即便是最忠诚的人，也会嗤鼻涕到脸上的，对领导虽然多了几分亲近，却会少几分尊重。是给恩的时候了。翟新文说：“长青啊！说清楚了经过，我也就明白了。你是一心想为学校省钱，想的主意也不错。让老师们在部队感受感受军营的气氛，对于提高老师们的纪律性，也是很有帮助的。好好培训吧，我相信你。”
姚长青的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翟书记，谢谢。以后我再有什么事，一定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翟新文笑着说：“是啊，应该说说，至少我知道了你要做什么，哪怕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也清楚该怎样应对嘛！”姚长青说：“谢谢翟书记。”翟新文说：“另外，像外出这样的大事，一定要写个申请，报到局办公室，让领导审批一下。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抓安全，教师的生命安全也很重要。今年十一，咱们z省某市的一所学校，组织学校老师到某风景区旅游，结果客车翻到沟里，死了7个老师，那校长不是撤职了吗？市教育局分管安全的副局长不是也被撤职了吗？市教育局的局长和党委书记不是每个人都记了大过吗？长青，别以为不出滨海市就不用写申请，一样要写啊！上面同意了，出了事情，你的责任也减轻了嘛。”姚长青说：“是是是，翟书记您的教诲，我都牢记在心。”翟新文说：“吃一堑长一智嘛，这吃一堑，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吃，别人摔的跟头，我们也可以作为自己的经验教训来借鉴。如果一定要自己吃这一堑，那到时候可真就是无法挽回了。”姚长青说：“是的，翟书记。”翟新文说：“长青，你说这一次培训还安排了打靶，是什么时候？”姚长青说：“是24号上午。”翟新文说：“那天我也去，一是给你鼓鼓劲儿，对这几天的培训工作作一次总结；二是我也想体验体验打靶的滋味。多少年没有打了，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准星。”姚长青说：“欢迎翟书记届时来部队。我会安排学校的车去接您。”翟新文说：“不用了。在边防一团是不是？我知道那里。我直接赶过去。”姚长青说：“好，请翟书记快到的时候一定给我打电话，我到门口接您。”翟新文说：“好。”
放下电话，姚长青再一次拭了拭汗。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自己这还属于外派的“地方大员”，不在翟新文的身边，都这样感到紧张。真不知道，那些整天在局长、书记身边呆的人，夹在局长和书记之间，该怎样把握好其中的平衡？而那些与某个副职领导走得很近的人，是不是也经常被搞得一头大汗？原来想在打靶的那一天请孙红军副书记来，现在看来也不用请了。翟书记来，孙副书记就不能来了，来了，对孙副书记，对我姚长青都不好！对不起了，孙书记，我的老同学，谁让翟书记比你大呢？翟书记真是高人哪，已经把你要来部队的路提前封死了。
翟新文放下电话，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现在看来，姚长青说的恐怕就是真的。不行，还得找一个人确认一下。找方圆！不找不成啊！姚长青这枚棋子实在是太重要了，孙红军这枚棋子比姚长青更重要。如果一下子两枚棋子变质了，那自己担任党委书记以来的布局可以说已经失败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孔丽丽，和几个科长，那怎么能行？方圆的电话是多少呢？翟新文马上想到了孔子田，又觉得这样的小事问孔子田实在是让孔子田笑话。作为教育局党委书记，对学校副校长的电话竟然不知道？翟新文马上想到了政工科，一个内线拨了过去：“我是翟新文，蒋科长，帮我查一下68中学副校长方圆的手机号码，现在找给我。”
蒋春华很快就把方圆的电话号码给了翟新文。翟新文看了看手机，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从关心方圆入手，问一问这一次68中学怎么跟部队联系的，孙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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