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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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上了‘请贾校长阅酌’的字样，让文书尤婷把这篇公文交给贾明。结果呢？到前天，市教育局打电话问到姚校长，为什么68中学的德育总结不交，为什么不交德育案例？并告诉姚校长，德育工作属于一票否决，德育工作完成不好，年终各类评比，68中学将不行评优，最多只能是良好。姚校立刻找到了我，问我是否知道有这样的文件？我把情况跟姚校作了汇报，说这文件在市教育局金宏网下发的当天，我就把文件批给了贾明。姚校又把贾明叫来，问他是否收到了这份文件，贾明却一口咬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份文件，根本不知道还需要交什么德育总结和德育案例的事情。那份我拟办批示过的文件肯定是在贾明的手里，但贾明根本不承认见过，现在也找不到，也就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批转到他手里的。小方，你知道吗？现在贾明在全校到处说我的坏话，说我嫉妒他，故意不把文件批给他，让他不能及时完成任务，导致学校2006年的工作不能评优。天哪，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小方，你说说，有这么办事，有这么说话的人吗？”

　　　　方圆心里说：你当初不就是这样说我的吗？方圆抬起头，看着周素素，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也挺可怜，自以为聪明，实际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方圆能够相像得出姚长青有多么的生气，辛辛苦苦地工作一年，学校中考成绩跃升到全市前10名之内，又取得了省课一等奖（语文）、全国课一等奖（语文），市课一等奖（计算机），这么多显著的成绩，在年终考评的时候，68中学完全有希望在72所局属中学中排名靠前，完全能够拿到优秀等级，结果，因为这一次德育工作没有及时完成，导致一年的辛苦几乎白费。这个时候，方圆不敢断定是周素素当初因为工作疏忽而忘记批转这个文件，还是因为贾明发现情况严重来个打死不承认。况且，这件事与他方圆没有丝毫关系，有问题也是出在贾明和周素素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方圆觉得自己更没有被系成绳上的疙瘩，自寻解不开的烦恼了。看来，昨天告诉董梅，绝对不能搀和，现在看来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方圆不再笑了，而是神情凝重，仿佛也是被周素素的倾诉与感染。其实，他已经利用周素素说事儿的这一段时间，批阅了20多本作业了。方圆抬起头，凝视着周素素，说：“周主席，没找文书尤老师问问吗？”周素素听到这话，顿时更气愤了：“小方，你要是不说这尤婷我还气得轻一点儿，说到这个尤婷，我简直被她气死了。她作为文书，就是负责传递文件，并登记档案的，结果，我问她的时候，她竟然回答：每天上面下来这么多文件，我也记不清上个月有没有批示过这个文件，记不清是不是把这样一个文件转给贾明。还有一句话更气人，她说：周主席，凡是你批过的文件，她全部都及时转了，没有耽误过一件。说来说去，她也没有说明白到底是把文件给了贾明，还是没有给贾明。”

　　　　方圆心道：这尤婷也够精明的，来个两头都不得罪，实际上还是得罪了那个爱冤枉的人。现在看来，这个受冤枉的人十之七八应该是周素素了。既然尤婷都知道趋利避害，我方圆难道要做傻瓜吗？方圆说：“周主席，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相信，姚校长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受冤枉的人一定能够沉冤得雪。”周素素急了：“小方，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周素素从来不说假话，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呀，恨就恨那个笑面虎贾明，这个阴险的小人，两面三刀，城府很深，就会在背后里使坏。上一次，就是这个贾明，在背后传播你挑选英语老师出课，必须要和你上床的谣言；没想到，这一次，他又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小方啊，像贾明这样的奸诈小人，你可一定要小心哪！”

　　　　方圆一脸苦笑：“周主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请你也不必提了。你跟我说的，我都听到了，请问还有别的事情吗？”周素素说：“小方，这贾明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啊！”方圆心里话：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但嘴上却说：“周主席，按照安排，今天我值班，现在下第三节课了，该做学生课间操了，我要去操场了。”周素素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了起来：“好，小方，不耽误你工作了。后面你有时间，我再找你拉呱拉呱。”方圆说：“好。”

　　　　送周素素出了门，方圆戴上红袖章，来到操场。远远地看见了贾明正站在旗杆附近东张西望。方圆本来平时值班的时候，都喜欢站在旗杆下，这是中心位置，两边、前后，都能看得清，但今天，他不想见贾明，不想搀和贾明与周素素的事情，于是就背过身，向操场的一角走去。但背后那响亮的声音，还是让方圆不得不停住了脚步：“方校长，你停停，我有点事儿跟你说说。”

　　　　正是贾明的声音。方圆心里想：该来的躲不过呀！他回过去头，微笑着打招呼：“贾校长，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第1402节　440对不起我现在刀枪不入（）　
贾明的笑容是慈祥的、亲切的，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个中年人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但方圆此刻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感觉。从上一次查出贾明与赵刚制造关于与英语老师上床的谣言之后，方圆再见到贾明的笑容，只会感到城府与可怕。但现在的方圆已经不是以前的方圆了，随着阅历的增长，方圆觉得，既然你能够戴一个挂着笑容的面具，我方圆也一样可以把对你的厌恶放在心底，也戴一个合适的面具嘛！

　　　　贾明说：“方兄弟，刚刚参加青联会回来，就忙着上课啊？一定要注意休息呢！”方圆说：“贾校长，谢谢你的关心。上课，其实挺好的。”贾明说：“听说你当选了教育界别组的秘书长，祝贺你呀！”方圆心里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但面不改色：“贾校长，这秘书长其实就是青联副主席孙红军的秘书，是为全体教育界青联委员服务的角色，没有什么值得祝贺的。”贾明说：“哪里，哪里。青联人才济济，能够当烟育组的秘书长，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充分说明了方兄弟你的人品、你的能力，都堪为表率啊！”方圆笑着回应：“贾校长，这不过是大家的抬爱罢了。我最年轻，理应为各位青联委员跑跑腿，服好务。请问，贾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贾明笑着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看到你好几天都没回来，这也算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你，跟你打个招呼聊一聊！”

　　　　虚伪！方圆越发觉得，这贾明虽然言语上透着友好，笑容里带着亲切，其实跟姚长青比起来，实在是虚假得很n必呢？装得跟天下最好的人一样，仿佛你就是天底下最可交的朋友。如果不是我方圆已经知道了你不知道抱着怎样的目的来制造和散布我的谣言，恐怕我还真觉得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知冷知暖的好大哥呢！这贾明，看不起消息很灵通呀，我在青联的这几点事，他还全知道！看来，这贾明的背后，也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同时也应该是一个对我方圆不感冒的人。或许，贾明的所作人为，还不完全是他本人的意图。

　　　　方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会想这么多，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非常自然流畅地想了这么多。能这样想，人与人之间就少了许多单纯而真挚的东西，方圆也感到遗憾。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贾明还是害过自己的人呢！

　　　　想让贾明不跟自己说他与周素素之间的事情，现在看来不可能了，还不如直截了当。方圆说：“贾校长，今天我值班，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巡视护导去了。”果然贾明把拦方圆的真实目的暴露了出来：“方兄弟，我还真有一点事想跟你交流交流。”

　　　　方圆微微一笑，心里说：“不套你还不想露狐狸尾巴呢！”但心里的话只能放在心里。方圆说：“好啊，能跟贾校长交流，这也是难得的学习过程啊v校长那么成熟，一直都是我方圆学习的榜样呢！”贾明轻轻地拍拍方圆的肩膀，友好而亲切：“方兄弟啊！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好兄弟，也一直是真心实意地要交你这个朋友，交你这个兄弟。但有些人见不得我们两个好，总是在为我们的友谊下绊子、吐坏水，时不时地离间我们之间的友情。”

　　　　方圆笑着回应：“是吗？”心里却相当不以为然：开始想为他自己解套呢！要是以前，方圆真地会相信贾明的话，但现在，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相信了。方圆就像在看戏一样，一个演汉奸的演员，用忠厚的相貌，迷惑着朴实的老百姓，其实内心深处，真地是一肚子坏水。

　　　　“怎么？方兄弟不相信吗？我贾明从来没有说过你方兄弟的坏话，我向来实事求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方兄弟，你不要因为听到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了什么。想想从你进68中学到现在，我贾明对你怎么样？就在周素素天天说你的坏话攻击你的时候，还是我贾明挺身而出站在你一边，这件事有没有？”

　　　　方圆想起了去年的教师节庆祝大会，贾明还真是替自己出了一回头。方圆点点头，说：“有，我记得很清楚。”贾明笑了，很开心地笑了，他说：“就是嘛！这个周素素，实在不是个东西，当初她因为嫉妒你，就要攻击你，到处散布谣言。现在，大概是她觉得我贾明成了她进步的绊脚石了，就开始用阴险的办法来害我！本来，她周素素在学校金杯面包车的使用上就一直与我贾明过不去，现在已经整个霸占了这辆车的使用，这个，我贾明能忍；但最近，她竟然用更阴险的办法来害我贾明。市教育局大约是在去年末发了一份文件，要求上报德育总结和两份德育案例，并与学校的年终考评挂钩，结果呢？这份文件她也不批转到我手里，现在，市教育局催着要了，我们还没有搞出来。市教育局表态，取消我校的评优资格。她周素素就是用了这么一手，让我贾明成了学校的千古罪人！我现在啊，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哪！”

　　　　嘿，贾明说得可真是声情并茂，让方圆也有些迷惑了：到底周素素和贾明是谁从中搞的鬼？原来坚定的判断，现在也半信半疑了。但贾明与周素素，都不是学校的一把手，管他是谁对谁错，我都没有必要搀和。他们与我方圆一样，都是副职，根本不存在着站在谁的队伍里的问题。方圆打定主意，客气地说：“贾校长，我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这件事影响到学校的评优，的确不应该。我想，这件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那个时候，受到委屈的人一定会沉冤得雪。我呢，一直忙着一线的教学，最近又在外面开青联会，学校里的事情我还真不清楚。贾校长，对不起，我还要忙着护导，下一节课还得赶紧批作业，不然下午上两节课，我就没有时间批作业了。贾校长，再见。”

　　　　贾明心下焦灼，连忙喊道：“方校长，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方圆回过头，凝重地说：“贾校长，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一定会最终有个清白身。我得忙去了。”

　　　　望着方圆离去的背景，贾明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小声自言自语：“方圆不再是个幼稚青年了，他已经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第1403节　441掉进感情的漩涡（）　
方圆上楼的时候，再次经过教导处。方圆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教导处里只有方淑娟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方圆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淑娟，你好。”

　　　　方淑娟抬起头，看到是方圆，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黯淡下去，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她站了起来：“方圆，不，方校长。”没有多余的话，静默地站在那里，头不抬，眼低垂。

　　　　方圆有些伤感，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本来想好了如果遇到方淑娟要说的话，看到方淑娟这个样子，方圆一句话也想不起来了。嗫嚅了半天，方圆才挤出7个字：“淑娟，最近还好吗？”方淑娟低眉垂首：“还可以吧，一直是忙，两个班的教学挺累的，教导处的事情也挺多的。你不也一样吗？当着副校长，也带两个班的语文。”方圆说：“年轻人要进步，就是要在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我一直这样勉励自己。”方淑娟说：“我要是不这样想，早就累倒了。别人累倒了，累病了，也有人知个冷暖，关心关心，问候问候，我如果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累倒了，累病了，谁来管我呀？”

　　　　方圆的心像被人揪着一样疼痛：是啊，方淑娟也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青年女性，她也应该享受爱情的欢乐、婚姻的幸福，也应该有人关心她、体贴她，给她一个温馨的港湾。现在，我方圆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了，思想和行为再也不能信马由缰，更不能给方淑娟以任何承诺。方圆清楚，或许到现在，方淑娟还在默默地爱着他方圆，但这有什么用？方圆自问：我有勇气跟孔双华离婚吗？我有必要跟孔双华离婚吗？我能承担跟孔双华离婚后的严重后果吗？况且，孔双华现在已经孕育了自己的孩子，总不能让孩子还没有出世，就成了单亲儿童吧。方圆凝视着这个相貌平平但信念执着的女子，想到她过去曾为他方圆做的许多许多，心里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淑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千万不要客气，只要开口，我一定尽全力。”方淑娟说：“有些事情，你帮不了我的。”方圆说：“就是我能力上达不到，我也要尽最大努力。”

　　　　沉默。无言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方淑娟抬起头，看着方圆：“最近，我每次给我爸我妈打电话，我爸我妈都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能说什么？去年4月的时候，我曾经把你的情况简单跟父母提过，父母也觉得合适，都是单身在滨的大学生，也是同事，能够互相照应。特别是我说了你的上进，说了你取得的成绩，我爸我妈更是觉得合适。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天天都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中，但你出完课以后做出的让我出乎意料的选择，一下子把我从天堂摔到了地狱，我心理上无法接受。”

　　　　方圆的心被方淑娟的话震撼着，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唉，当初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的确是辜负了方淑娟的一片真心。但我方圆也要发展，也要进步，虽然这选择现在看来多了几分功利色彩，但方圆每每自问的时候，总是以需要进步来自我安慰自我搪塞。方淑娟是个好女人，她如果做了自己的妻子，那自己婚后将会得到她全力以赴的支持，而且她心思缜密，是一个相当好的参谋啊！但现实意味着，这一切都不可能。

　　　　方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淑娟，是我对不起你。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想补偿你，我真地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的心里不恨我，也能好受些”方淑娟打断了方圆的话，“方圆，我不需要怜悯，不需要施舍的同情。我也知道，我能顺当地做教导副主任，能参加市课比赛，能拿二等奖的第一名，都有你的帮助。但你想过没有，当一个痴心的女子，心里被一个男人完全地占据了之后，她的心里还会不会容得下第二个男人？我已经快27岁了，用我妈的话说，已经成了快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在我们老家，像我这个年龄，孩子大概都上小学了，而我现在，从心里来说，好像在抗拒去找男朋友，每当有热心的同学、同事要给我介绍，为了不拂人家的面子，我也会去，但总会拿他跟你方圆进行不自觉的比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