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乾长凤-第1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长凤道:“你要说什么?你说她为什么怎地不说了?”雪见道:“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问了出来,怕你生气。”顾长凤道:“雪见,你跟我在这儿同生共死,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什么都不会瞒你。”雪见道:“好!云姑娘跟那盗魁说话,为什么不是发恼,却要脸红?这还不奇,为什么连你也要脸红?”顾长凤道:“我在疑心一件事,只是尚无佐证,现下还不便明言。雪见,你大哥光明磊落,决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你信得过我么?”雪见见他神色恳切,心中很是高兴,微笑道:“那你是在代她脸红了。旁人的事,我管不着。只要你很好,那就好了。”顾长凤道:“我初识云姑娘之时,是个十三四岁的拖鼻涕小厮。她见我可怜,这才给我求情”说到这里,抬头出了会神,只见天边晚霞如火烧般红,轻轻说道:“该不该这样,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是好人她良心是挺好的。”这时他身后那大盗突然一声低哼,显是穴道被点后酸痛难当。顾长凤转身在他“章门穴”上一拍,又在他“天池穴”上推拿了几下,解开了他的穴道,说道:“事出无奈,多有得罪,请勿见怪。尊驾高姓大名。”
那大盗浓眉巨眼,身材魁梧,对顾长凤怒目而视,大声道:“我学艺不精,给你擒来,要杀要剐,便可动手,多说些什么?”顾长凤见他硬气,倒钦服他是条汉子,笑道:“我跟尊驾从没会过,无冤无仇,岂有相害之意?只是今日之事处处透着奇怪,在下心中不明,老兄能不能略加点明?”那大盗厉声道:“你当我汪铁鹗是卑鄙小人么?凭你花言巧语,休想套问得出我半句口供。”雪见伸了伸舌头,笑道:“你不肯说姓名,这不是说了么?原来是汪铁鹗汪爷,久仰久仰。”汪铁鹗呸的一声,骂道:“黄毛小丫头,你懂得什么?”
雪见不去理他,向顾长凤道:“大哥,这是个浑人。不过他鹰爪雁行门的前辈武师,跟小妹颇有点交情。周铁鹪、曾铁鸥他们见了我都很恭敬。你就不用难为他。”说着向顾长凤眨了眨眼睛。汪铁鹗大是奇怪,道:“你识得我大师兄、二师兄么?”语气登时变了。雪见道:“怎么不识?我瞧你的鹰爪功和雁行刀都没学得到家。”汪铁鹗道:“是!”低了头颇为惭愧。原来鹰爪雁行门是北方武学中的一个大门派。门中大弟子周铁鹪、二弟子曾铁鸥在江湖上成名已久。雪见曾听师父说起过,知道他门中这一代的弟子,取名第三字多用“鸟”旁,这时听汪铁鹗一报名,又见他使的是雁翎刀,自然一猜便中。至于汪铁鹗的武功没学到家,更是不用多说,他武功倘若学得好了,又怎会给顾长凤擒来?但汪铁鹗脑筋不怎么灵,听雪见说得头头是道,居然便深信不疑。雪见道:“你两位师哥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没见他们啊。”其实她并不识得周铁鹪、曾铁鸥,但想这两人威名不小,若在盗群之中,必是领头居首的人物,但那瘦老人和其余几个盗首都不使刀,想来周曾二人必不在内。这一下果然又猜中了。汪铁鹗道:“周师哥和曾师哥都留在北京。干这些小事,怎能劳动他两位的大驾?”言下甚有得意之色。雪见心道:“他二人留在北京,难道这伙盗党竟是从北京来的?我再诓他一诓。”于是轻描淡写的道:“天下掌门人大会不久便要开啦。你们鹰爪雁行门定要在会里大大露一露脸。你总要回北京赶这个热闹吧?”江铁鹗道:“那还用说?差使一办妥,大伙全得回去。”
顾长凤和雪见心中都是一怔:“什么差使?”雪见道:“贵寨众位当家的受了招安,给皇上出力,那是光祖耀宗的事哪。”不料这一猜测可出了岔儿,雪见只道他们都是盗伙,却在办差,那不是受了招安是什么?那知汪铁鹗一对细细的眼睛一翻,说道:“什么招安?你当我们真是盗贼么?”雪见暗叫:“不好!”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装作是黑道上的朋友,大家心照不宣,又何必点穿?”
她虽然掩饰得似乎丝毫没露痕迹,但汪铁鹗终于起了疑心,雪见再用言语相逗,他只是瞪着眼睛,一言不发。顾长凤忽道:“雪见,你既识得这位汪兄的师哥,咱们不便再行留难。汪兄,你请回吧!”汪铁鹗愕然站起。顾长凤打开石室的木门,说道:“得罪莫怪,后会有期。”汪铁鹗不知他要使什么诡计,不敢跨步。雪见拉拉顾长凤的衣角,连使眼色。顾长凤一笑道:“小弟顾长凤,我义妹雪见,多多拜上周曾两位武师。”说着轻轻往汪铁鹗身后一推,将他推出门外。汪铁鹗大惑不解,仍是迟疑着并不举步,回头一望,却见木门已然关上,这才向前走了几步,跟着又倒退几步,生怕顾长凤在自己背后发射暗器,待退到五六丈外,见石室中始终没有动静,这才转身,飞也似的奔入树林。雪见道:“大哥,我是信口开河啊,谁识得他的周铁鸡、曾铁鸭了,你怎地信以为真,放了他去?”顾长凤道:“我瞧这些人决不敢伤害云姑娘。再说,汪铁鹗是个浑人,这些盗伙未必看重他。他们真要对云姑娘有什么留难,也不会顾惜这个浑人。”雪见赞道:“你想得极是”话犹未了,窗孔中望见云江琴缓步而回,群盗恭恭敬敬的送到林边,不再前行,任她独自回进石屋。胡程二人眼中露出询问之色,但均不开口。云江琴道:“他们都称赞胡兄弟武功既高,人又仁义,实是位少年英雄。”顾长凤谦逊了几句,见她呆呆出神,没再接说下文,也不便再问。隔了半晌,云江琴道:“胡兄弟,程家妹子,你们走吧。我的事你们两位帮不了忙。”顾长凤道:“你未脱险境,我怎能舍你而去?”云江琴道:“我在这里没有危险,他们不敢对我怎样。”顾长凤心想:“这两句话多怕确是实情,但让她孤身留在这里,怎能安心?”
但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泫然欲泣,忽而嘴角边露出微笑,顾长凤和雪见相顾发怔。石室内外,一片寂静。顾长凤拉拉雪见的衣角,两人走到窗边,向外观望。顾长凤低声道:“雪见,你说怎么办?”雪见低声道:“大仁大义的少年英雄说怎么办,黄毛丫头便也怎么办。”顾长凤悄声道:“我疑心着一件事,可是无论如何不便亲口问她,这般僵持下去,终也不是了局。”雪见道:“我猜上一猜。你说有个姓商的,当年对她颇有情意,是不是?”顾长凤道:“是啊,你真聪明。我疑心这伙人都是受商盛勇之托而来,因此对云姑娘甚是客气,对她丈夫却不断的讪笑羞辱。”雪见道:“看来云姑娘对那姓商的还是未免有情。”顾长凤道:“因此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两人说话之时,没瞧着对方,只是口唇轻轻而动,云江琴坐在屋角,不会听到。眼见得晚霞渐淡,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突然间西首连声唿哨,有几乘马奔来。雪见道:“又来了帮手。”顾长凤侧耳一听,道:“怎地有一人步行?”果然过不多时,一个人飞步奔近,后面四骑马成扇形散开着追赶。但马上四人似乎存心戏弄,并没催马,口中吆喝唿哨,始终离前面奔逃之人两三丈远。那人头发散乱,脚步踉跄,显已筋疲力尽。顾长凤看清了那人面目,叫道:“徐大哥,到这里来!”说着打开木门,待要赶出去接应,但为时已然不及,四骑马从旁绕了上来,拦住徐铮的去路。林中盗众也一拥而出。顾长凤若是冲出,只怕群盗乘机抢入屋来,雪见和云江琴便要吃亏,只好眼睁睁瞧着徐铮给群盗围住。顾长凤纵声叫道:“倚多为胜,算什么英雄好汉?”纵马追来的四个汉子中一人叫道:“不错,我正要单打独斗,会一会神拳无故的高徒,斗一斗飞马镖局的徐大镖头。”顾长凤听这声音好熟,凝目一望,失声叫道:“是商盛勇!”雪见道:“这姓商的果真来了!”但见他身形挺拔,白净面皮,确是比满脸疤痕的徐铮俊雅十倍,又见他从马背上翻鞍而下,身法潇洒利落,心想:“他和云姑娘才算是一对儿,无怪那些人要打什么抱不平,说甚么鲜花插在牛粪上。”她究竟是年轻姑娘,忍不住叫道:“马家姊姊,那姓商的来啦!”云江琴“嗯”的一声,似乎没懂得雪见在说些什么。这时群盗已围成了老大一个圈子,遮住了从石室窗中望出去的目光。雪见道:“大哥,这里瞧不见,咱们上屋顶去。”顾长凤道:“好!”两人跃上屋顶,望见徐铮和商盛勇怒目相向。商盛勇手提一柄厚背薄刃的单刀,徐铮却是空手。雪见道:“这可不公平。”顾长凤尚未答话,只听得商盛勇大声道:“徐爷,商某跟你动手,用不着倚多为胜,也不能欺你空手。你用刀,我空手,这么着你总不吃亏了吧?”说着提刀一掷,竟把手中单刀柄前刃后的向徐铮掷去。
徐铮伸手接住,呼呼喘气,说道:“在商家堡中,你对我师妹这般模样,你当我没生眼睛么?你今日空群而来,为的是什么,姓徐的不必多说。商盛勇,你拿刀子吧!”商盛勇高声说道:“我便凭一双肉掌,斗你的单刀。众位大哥,如我伤在他的刀下,只怨我狂妄自大,任谁不得相助。”雪见道:“他为什么这般大声?显是要说给云姑娘听了。他空手斗人家单刀,不但是在心上人面前逞能,还要打动她的心。”顾长凤叹了一口气。雪见道:“大哥,你说云姑娘盼望谁胜?”顾长凤摇头道:“我不知道。”雪见道:“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外人,眼下正在为了她拚命,她却躲在屋里理也不理。我说云姑娘私心之中,只怕还在盼望这位商少爷得胜呢。”顾长凤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但仍是摇头道:“我不知道。”徐铮见商盛勇定然不肯用兵刃,单刀一横,说道:“反正姓徐的陷入重围,今日也不想活着回去了。”刷的一刀,往商盛勇头顶砍落。商盛勇武功本就高出他甚多,当年在商家堡向他讨教拳脚,只是装腔作势,这数年中跟着八卦门中的师伯师叔王氏兄弟痛下苦功,八卦刀和八卦掌的功夫更是精进。徐铮奔逃了半日,气力衰竭,手中虽然多了一口刀,但在商盛勇八卦掌击、打、劈、拿之下,不数招便落下风。顾长凤皱眉道:“这姓商的甚是狡滑”雪见道:“你要不要出手?”顾长凤道:“我是为助云姑娘而来,但是但是,我可真不知她心意如何?”雪见对云江琴甚是不满,说道:“云姑娘决无危险,你好心相助,她可未必领你这个情。咱们不如走吧!”顾长凤见徐铮的单刀给商盛勇掌力逼住了,砍出去时东倒西歪,已是全然不成章法,瞧着甚是凄惨,说道:“雪见,你说的是,这件事咱们管不了。”
他跃下屋顶,回入石室,说道:“云姑娘,徐大哥快支持不住了,那姓商的只怕要下毒手。”云江琴呆呆出神,“嗯”了一声。顾长凤怒火上冲,便不再说,向雪见道:“雪见,咱们走吧!”云江琴似乎突然从梦中醒觉,问道:“你们要走?上哪里去?”顾长凤昂然道:“云姑娘,你从前为我求情,我一直感激,但你对徐大哥这般”
他话未说完,猛听得远处一声惨叫,正是徐铮的声音,跟着商盛勇纵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情。群盗轰然喝彩:“好八卦掌!”云江琴一惊,叫道:“师哥!”向外冲出。顾长凤恨恨的道:“打死了丈夫,正合心意!”雪见见他愤恨难当,柔声安慰道:“这种事你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子管。”顾长凤道:“她若是不爱她师哥,又何必和他成亲?”雪见道:“那定是迫于父亲之命了。”顾长凤摇头道:“不,她父亲早烧死在商家堡中了。便算曾有婚约,也可毁了,总胜过落得这般下场。”忽听得人丛中又传出徐铮的一声呻吟,顾长凤喜道:“徐大哥没死,瞧瞧去。”说着拉着雪见的手走出石屋,急步挤入盗群之中。说也奇怪,没多久之前,群盗和顾长凤一攻一守,列阵对垒,但这时群盗只注视云江琴、商盛勇、徐铮三人,对胡程二人奔近竟都不以为意。顾长凤低头看徐铮时,只见他胸口一大滩鲜血,气息微弱,显是给商盛勇掌力震伤了内脏,转眼便要断气。云江琴呆呆站在他的身前,默不作声。
顾长凤弯下腰去,俯身在徐铮耳边,低声道:“徐大哥,你有什么未了之事,兄弟给你办去。”徐铮望望妻子,望望商盛勇,苦笑了一下,低声道:“没有。”顾长凤道:“我去找到你的两个孩子,抚养他们成人。”他和徐铮全无交情,只是眼见他落得这般下场,激于义愤,忍不住要挺身而出。徐铮又苦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话,只因气息太微,顾长凤听不明白,于是把右耳凑到他的口边,只听他低声道:“孩子孩子嫁过来之前早就有了不是我的”一口气呼出,不再吸进,便此气绝。
顾长凤恍然大悟:“怪不得云姑娘要和他成亲,原来火烧商家堡后,这姓商的不知去向,而她有了身孕,却不能不嫁。怪不得两个孩子玉雪可爱,与徐大哥的相貌半分也不像。”他伸腰站起,无话可说,耳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驰近。每匹马上坐着一个汉子,每人怀里安安稳稳的各抱一个云江琴的孩子。云江琴瞧瞧徐铮,又瞧瞧商盛勇,说道:“商少爷,我当家的是你打死的?”商盛勇道:“刀子还在他手里,我可没占他的便宜。”云江琴点点头,从徐铮右手中取下单刀,说道:“这是你家传的八卦刀,我在商家堡中见过的。”商盛勇微微笑道:“你好记性,多亏你还记得。”云江琴道:“我怎么不记得?商家堡的事,好像便都在眼前一般。”
第二百零九章 修桥铺路无尸骸()
三日后,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
顾仙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白起特意为他让出的自己所住的窑洞之内走出,坐在场子中的一块巨石之上怔怔出神。
白起在这三十二岭中地位最高,理所当然所住的窑洞是这岭子上最大、最好、最高的。所以走出窑洞之后,顾仙佛把这岭子上大部分的景色一览无余,在这辽阔粗犷的千里戈壁的冲击下,顾仙佛心中的郁结也解散少许。
三日前的一战,三大营付出阵亡一百二十七人的代价后方才斩杀黄鹿升,白起跪降,愿此生此世奉顾仙佛为主,一生听其调遣,不过顾仙佛心知肚明,这种承诺与效忠在玉门关马贼身上一文不值,别看今日白起信誓旦旦能为顾仙佛上刀山下火海,但若是明日顾仙佛失势了,那白起马上就能调转枪头把顾仙佛当成不共戴天的敌手。
这与白起为人无关,纯粹是马贼这个身份所赋予他的特性。
做马贼,狡猾,远远比狠毒重要。
所以顾仙佛虽然收下了这股不小的势力,但是并没有天真的把其当做自己的心腹,更多的是把他们当做与虎谋皮的投机客。
能与长安城皇宫里的皇后娘娘联系上,还不是投机客?
渭水之畔。
顾仙佛一想起这四个字,内心就有一个结。
十六年前,七岁的顾仙佛与娘亲在渭水之畔遇皇后,娘亲以身作上马石,服侍花枝招展的皇后娘娘上了马车。
也就是自那时起,顾仙佛把皇后与太子在自己心中列为不共戴天之仇敌。
那日大战,监察院的谍子并没有出现,他们当然并非临阵逃脱,而是被顾仙佛指派到了白起老窝旁边,白起大军前脚出发,他们便杀了进来,只是付出了三人轻伤的代价便拿下了这个岭子。
皇后娘娘留在这里控制白起的七个联络人活捉四人斩杀三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