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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神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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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营帐,在月光下依稀可见。
军营中没有点燃篝火,黑漆漆一片,唯有一个营帐中掌着灯,远远望去,犹如鬼火。
朱存领着方承天等人,直往那个掌着灯的营帐走去。
营帐门口,有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蹲坐在地上,拿着一支筷子,不停地在药罐子中搅动,浓浓的药味笼罩四周。
方承天等人走来时,那老者连头也未抬,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们似的。
方承天瞧了瞧那营帐,回身说道:“师父,您有伤在身,就别进去了。”
玄尘轻轻点了点头,关切地道:“你也要注意防范!”
“多谢师父关心,弟子知道了!”
方承天又瞧向李向荣:“李大哥,你也别跟进去了,替我照看下师父。王姑娘,你也和李大哥一起去休息吧。”
王姑娘便是那个从大胡子手下救出的那个姑娘,她一家人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方承天便将她一起带着上路了,准备将她带到郓州生活。
方承天安排妥当后,便对朱存点了点头。
朱存赶紧挑起帐帘,躬身笑道:“方大夫,朱将军就在里面,请!”
一进营帐,方承天就看到了朱存的三弟………裨将军朱温。
营帐中有很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都很忙碌。
男的聚在一侧,围成一团,低声说着话,有的在皱眉,有的在点头,还有的在摇头。
女的来回奔走,时不时走到朱温床边,为朱温擦试身子,敷热毛巾。
朱温躺在床上,闭眼紧眉,身子不停地发抖,他的脸更是通红,就像抹了一层鸡血,。
壮热烦躁,热疫毒的症状!方承天眉头一皱,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
葫芦中装的是屠苏酒,乃是祖师孙思邈所著的备急千金要方中的辟温之法,常饮此酒可辟疫气,令人不染温病。
方承天将酒葫芦递给朱存,道:“朱大哥,将葫芦中的酒分给所有人喝。”
朱存接过葫芦,点了点头,叫来一个丫鬟,交待下去,然后瞧着方承天,问道:“方大夫,你瞧我三弟的疫病,可能治好?”
“我先检查一下再说。”说完,方承天走到朱温床边,掰开了他的嘴。
只见朱温舌苔上犹如扑了一层厚厚的白面粉。
方承天又把了下朱温的脉搏,只觉轻按即得,重按反减,犹如水上漂木,脉跳更是快到一息五六次。
疠气入体!
方承天面色凝重,瞧向朱存,道:“朱大哥,朱将军可否还有头痛、鼻出血、腹痛泄泻的症状?”
朱存点了点头:“方大夫果然厉害,朱将军昏迷前,的确有过那些症状。”
方承天道:“朱将军得的果然是疫病!”
“哼”突然,营帐中传出一声轻哼,接着讥刺道,“谁不知朱将军得的是疫病,怎么治?”
那声音出自那堆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的人群中,方承天寻声看去,那人已经闭嘴,他根本看不出是谁。
他暂且不管,笑道:“以太乙流金散外敷,燃辟温杀鬼丸内熏,取雄黄丸内服,加以针之、灸之,即可驱除疠气。”
“太乙流金散?辟温杀鬼丸?有谁听过。。。。。。有谁听过?”刚才那个讥讽的声音再度响起。
方承天余光一扫,发现开口的是一个八字胡中年男子,他迅速地说完,又迅速地闭上了嘴。
登时,人群中响起一片口诛之语。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自以为学了点皮毛,竟敢到这儿来撒野。”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无知者无畏。”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各位听听就行了,不必当真。”
。。。。。。
方承天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有些不忿,只不过他师父向来管得严,而且他自个儿也不愿在外人面前丢了身份,只好将不忿压在了心底深处。
忽然,他想起了师父常说的一句话: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争来争去有何意义,他人若是不信,自有事实说话,只要自己治好了朱将军的病,看那些人还能拿什么与自己争?!
想着想着,方承天心中的不忿,登时消散,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自信的笑容!
朱存却有些不高兴了,拉长着脸,瞪着那堆人,冷笑道:“你们的医术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治好将军的病了?”
方承天是他带回来的,方承天丢了面子,也就等于他丢了面子。
顿时,那堆人一个个都把头垂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哼!”朱存轻哼了一声,瞧向方承天,笑道:“方大夫,请你赶紧为朱将军医治吧!”
方承天点了点头:“请取纸笔来。”
很快,丫鬟将纸笔端了上来。
方承天想都不想,提起笔便在纸上写了起来。
白术、女青、川芎、龙骨、龟甲、樗鸡、空青、雄黄、雌黄、鬼箭羽。。。。。。
一个接一个的药名跃然纸上。
那个八字胡中年男子,踮着脚尖偷偷看了过来,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方承天忽然快速瞧了那八字胡中年男子一眼,笑道:“想看吗?”
那八字胡中年男子身子猛地一收,登时重心不稳,连退了三步,险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干咳两声,挺了挺胸,背起双手,做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故作淡定地道:“老夫只不过有些担心你的方子有问题,给你把把关,不然用错了药,害了朱将军,你的脑袋可不够砍。”
方承天咧嘴一笑,道:“哦,是吗?那就劳烦前辈费心了。”语声中,他已走到那八字胡中年男子跟前,将药方递了过去。
他这一举动,竟使得八字胡中年男子不由一怔,迟疑道:“你真要将药方给老夫看?”
“自然是真的。”方承天又笑了笑,将药方往前送了送,“请前辈指教!”
八字胡中年男子又干咳两声,一手捋着他那半寸不到的胡须,另一只手缓缓地伸向了药方,药方入手,他缓缓地拿到胸前,缓缓地展开。。。。。
他的所有动作都是缓缓地,似乎不这样做便无法凸显他的前辈身份一般。
他又缓缓的垂下了头。。。。。
“胡闹!”突然,他大喝一声,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承天,“简直就是胡闹!”
第16章 不争与争()
八字胡中年男子好不容易装出来的前辈姿态瞬间消失,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睛,怒道:“黄口小儿,你这方子,老夫暂且不说是否可行,单说这药量问题,你看看,各位也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抖得药方“哗啦啦”作响,挨个展示给周围的人看,道:“你们可见过连药量都不注明的药方吗?”
众人摇了摇头,有些人又开始讥讽起来。
“你这小子,你可知相同的药,不同的量,药效都是大不同的,甚至背道而驰亦无不可?”
“你这样的大夫,简直就是病人杀手。”
“小子,回去再多学几年吧,毛都没长齐,竟敢出门行医。”
人若太年轻,总会被冠上经验不足,办事不牢的印象。
方承天很年轻,比营帐中的所有人都年轻。
而且他还在一群比他年纪大的大夫面前,自称可以治好朱将军的病,那些人怎会不震惊,怎会不诘难?
甚至有人开始将矛头指向朱存。
“朱校尉,你若是将朱将军的性命交到此人手上,朱将军恐怕命不久矣。”
朱存的脸早已变得阴沉无比,恼他们不给他面子,竟当着他的面,挖苦他带回来的人,同时也恼方承天说话太狂,疫病他虽不会治,却也知道这病药石难医,可方承天却自信满满,不免在他心中落下狂妄自大的印象。
他并未见过方承天的医术,只因自家三弟已然病入膏肓,他病急乱投医,抱着多找个大夫,多个希望的想法,才将方承天带了回来。
可如今方承天开个药方,竟连药量都不会把握,他对方承天的信心登时消失殆尽。
“不对,方才他一言道准三弟病情,应该是懂医术的,可是他又为何连药量都”朱存转念一想,皱起了眉头。
这时,那八字胡中年男子又说话了,他指着手中的屠苏酒葫芦,瞧着方承天,冷笑道:“小子,你说这里面装的是屠苏酒,你可知屠苏酒药出自何处?”
这些人一言一语,无不是诘难自己,方承天就奇怪了,自己都还没开始医治呢,他们凭什么说自己不行?
顿时,“不争便是争”的警言,被他抛之脑后,冷冷道:“出自备急千金要方!”
那八字胡中年男子又道:“那你可知备急千金要方已经失传百年了呢?”
方承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知道。”
备急千金要方的确已毁于安禄山叛乱,失传百余年。
可毁掉的只是不完整的抄本,当年神医孙思邈著下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传于弟子,令其广传天下,普济百姓。
可他弟子为了个人名利,却将医书重要内容藏于私,流传于世的全是一些普通方子。
从此,真正的千金方一直掌握在这个弟子手中,一脉传至今日,传到了方承天手中。
屠苏酒作为辟温篇中唯一流于世的药方,这些大夫有所耳闻,但太乙流金散,辟温杀鬼丸这些,他们却从未听过,加之药方出自年轻无比的方承天,他们自然更加不信。
“那你拿早已失传的药来忽悠老夫,你觉得很好玩吗?”那八字胡中年男子猛地将酒葫芦掷向方承天。
方承天轻轻伸手,将酒葫芦抓在手中,轻笑道:“我劝您老还是喝点屠苏酒,虽然朱将军得的只是普通的热疫,年轻力壮之人,就算被传染了,大多都不会有事,可您老这瘦弱的身子,就不一定吃得消了。”
“你”八字胡中年男子怒指着方承天,大口吸着气。
旁边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子瞧着方承天,冷笑道:“后生,你当真是无礼至极,你可知这位是谁?哼,他可是郓州城有名的神医王子阳王神医。”说完,他瞧着王子阳,一脸的敬佩之色。
王子阳挺了挺胸,捋着半寸长的胡须,干咳道:“些许薄名,不足挂齿!”他话说得谦虚,可他那模样,说不出的傲慢。
朱存听了方承天的话,满脑子疑窦,他三弟长得牛高马大,身子壮得像头牛,若按方承天的说话,不该得病呀?!于是,他问道:“方大夫,你看我三朱将军身子这么壮实,怎么会得病呢?”
方承天轻笑道:“我只是说不容易,并不是不可能,朱将军生病前是不是事情太多,人过于疲累?”
朱存点了点头:“朱将军生病前刚打完一仗,然后又连夜赶到郓州,的确有些劳累。”
方承天解释道:“人若身子疲累,疠气便易入体。”
朱存瞧了瞧床上的三弟,又瞧了瞧方承天,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过他决定先问清楚再说:“方大夫,你这方子的,药量为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相信方承天一定听得懂。
方承天笑道:“我只是把需要的药先写出来,至于用量,我自会把握,怎么?朱校尉信不过我?”
朱存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的确有些信不过你。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疑道:“方大夫,这是为何呢?”
方承天拱手道:“只因师门有命,独门药方,不便外传。”
说着,他扫了王卫阳等人一眼,道:“相信各位大夫也有自己的独门药方,或是独门诊断手法?”
朱存皱起眉头,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
方承天摇了摇头,瞧着朱存道:“既然朱校尉信不过我,各位大夫也信不过我,我也不想多说了,这酒我留在此,喝不喝各位请自便,后会有期。”说着,他将屠苏酒葫芦轻轻放在地下,朝众人拱了拱手,径直往门外走去。
王子阳瞧着方承天,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道:“选择离开是对的,不然害了朱将军性命,你自己小命也保不住了。”
方承天眉头一紧,脚下一顿,他真想返回去,将那朱将军救活,让这些人好生看看,自己的医术到底如何!
不过他只停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后,继续迈开了脚步。
既然别人不让他治,他也不可能强行给那朱将军医治,毕竟这里是军营,而且师父他们还在营中。
第17章 妒忌()
朱存瞧着方承天的背影,咬了咬牙,忽道:“方大夫,请等等!”
方承天回身瞧着朱存,抱拳道:“朱校尉,请问还有何事?”
朱存皱眉道:“以方大夫之见,朱将军还能坚持多久?”
方承天沉默半晌,缓缓道:“两天。”
“两天?”朱存喃喃重复一句,怔在了那儿。
这一回,王子阳等人竟未反驳方承天。
其实是他们早就讨论过了,一致认为朱将军最多坚持一天,现在方承天说还能活两天,他们如何反驳,难道说朱将军只能活一天,岂不是诅咒朱将军早点死?
朱存自然也知道王子阳等人的判断,如今方承天却说可以坚持两天,他无法分辨谁真谁假,可有个事实他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王子阳等人治不好他三弟。
同时,不管是坚持一天,或是两天,自己三弟所剩的时间都不多了!
他看着方承天又转身往外走去,脸色凝重,猛地上前一步,大喊道:“请方大夫救我三弟!!”
方承天脚步又一顿,摇了摇头,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朱存皱了下眉,忽然脸色一变,急追过去,边跑边喊:“方大夫,请留步!”
王子阳瞥了朱存一眼,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心想这朱存不会是想让那黄毛小子给朱将军治病吧?
方承天走到帐外,长长吐了口气,微微一笑,昂首往他师父的营帐走去。
“医者父母心,岂能因旁人几句污言秽语,便轻易放弃?”
突然,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自旁边传来,方承天止步扭头一看,那个蹲坐在药罐子后面的花白胡子老者,低着头拨弄着药罐中的药。
方承天瞧着他,皱眉道:“老丈在与我说话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老者仍未抬头看方承一眼。
方承天摇了摇头,苦笑道:“老丈,不是我不想救人。。。。。。”
这时,一道光芒自营帐中照了出来,照在方承天的脸上。
朱存挑开帐帘走了出来,见方承天还在,不由松了口气,笑道:“方大夫,请您救救我三弟吧!”
方承天笑道:“朱校尉就不怕我医死了朱将军吗?”
“这。。。。。。”朱存面色尴尬,苦笑道:“您不出手,三弟他也活不了。。。。。。”
“呵呵”方承天讥笑道,“你这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让我试试?!”
朱存顿时语塞,方承天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承天继续道:“那我若医死了朱将军,是不是一家老小都得陪葬?”
朱存正待解释,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医不死的。”
方承天、朱存同时瞧向药罐后的老者,脸上写满了惊讶。
尤其是朱存,双眼瞪得就如铜铃,疑道:“老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使朱存问话,那老者仍未抬头。
方承天直觉得这老者有些不简单,笑道:“老丈怎知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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