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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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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当他的人头被送至孙荣军帐中时,仍是保持着这副扭曲狰狞的样子,孙荣瞧了一眼便嫌弃地将它扔至地上:“如此凶恶吓唬谁呢!”随即转向孙威,“如今叛军大势已去,你我速速回军,料理孙标那个叛徒。至于这些叛军残部,便交于先无畏与孙侠二人吧!”
第96章 阻击()
韩晏说得不错,胡默在并州经营多年,其势力早已盘根错节,而孙荣对洛阳胡氏一党采取的残杀手段,使得那些胡氏的门生故吏们普遍感到不满。摄于孙荣的残暴,这些人大多敢怒不敢言,而选择了保持沉默。可随着孙标诛杀姜如松与许以诚公布元睿诛除乱臣孙荣的圣旨等一系列变故的发生,名利的诱惑与过往的仇怨,又使得他们迅速地聚集在许以诚与孙标的周围。短短十几日的时间,此城已完全脱离孙荣势力的控制,牢牢掌握在许以诚与孙标二人手中。
虽说优势明显,但孙荣能征善战那是出了名的,既便是深居宫中的许以诚,对此也认识极为深刻,更何况一直跟着他南征北讨的孙标。自举事起,二人便不敢有半刻的松懈,一有机会便聚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再接再厉、扳倒孙荣。
就在孙荣领着大军连夜扑向晋阳之时,二人仍不知疲倦地研究着形势。只听许以诚不无担忧地问孙标道:“探子回报,孙荣已将司马怀忠赶至沃阳城内,依将军看司马怀忠能拖住孙荣吗?”
孙标表情凝重:“我看悬!司马怀忠绝非孙荣敌手,兵败身亡只是时间问题!探子将消息自恒州带至并州,少说也得三五天,在这三五天的时间里,说不定司马怀忠已经……”
许以诚:“那我们又是他的敌手吗?”
孙标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我们胜在准备充分,晋阳城乃是孙荣的封国所在,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杀将而来。并州与北边的肆州交界之处山脉纵横、道路难行、易守难攻,我们只需派重兵守住各险要之地,相信击退孙荣也不会太难!”
许以诚:“难怪将军宁可暂缓对其他诸城的攻略,也要坚持调兵北上!”
孙标点头:“与孙荣对阵,由不得丝毫的大意,别看他今日还在与司马怀忠对峙着,说不定明日便率兵杀到了。若真是那样,而我们又未加有效阻拦,既便是拿下了整个并州,终究还是免不了被其逐郡逐县夺走的命运!”
许以诚露出会心微笑:“将军所言甚是!不知将军遣了多少人马驻守各关隘?”
孙标:“几乎是我们所有的兵力,要想挡住孙荣,这晋阳城的城墙可靠不住,故下官将希望全堵在沿途那崇山峻岭之上,在其必经之路修了两座堡垒前后照应。如此险地,既便是飞鸟也无法通过,若这样还挡不住孙荣,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许以诚默默点头:“敢问将军,从北边进这晋阳城只有这一条路吗?”
孙标:“那倒不是,严格来说还有一条,只不过相比之下,那条路更为崎岖狭窄,一般人……”说至此处突然顿住,双目惊恐地盯着许以诚,“孙荣不是一般人,他必定会从此路而来,难怪这几日下官总感心绪不宁,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个!”
许以诚也甚是紧张:“那该如何是好?”
孙标:“多想无益,下官这便亲自前往布防,日夜赶工,希望能赶在孙荣大军抵达之前布置完毕!”
许以诚:“但愿如此,将军快去吧!”
目送孙标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许以诚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孙荣的战绩太过耀眼,他总觉得孙标此番能成功挡住孙荣的希望不大,说不定孙荣此刻已经马不停蹄地穿过那常人不敢通行的小道,直奔这晋阳城而来。夜风吹过,带来透骨寒意,许以诚不由浑身一阵哆嗦,喃喃自语道:“陛下,老奴就是拼着一死,也必为你诛除这乱国奸臣孙荣!”言罢缩着身子闪入房中。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身形健硕的汉子抬腿步入许以诚卧房。许以诚貌似已等了他许久,见他入内精神一震:“先生便是易水寒?”
汉子点头:“正是在下!”
许以诚亲切地近前拉起易水寒双手:“先生请坐!早就听闻先生乃是胡并州手下第一勇士,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易水寒微微一笑:“许公公,咱们有话不妨明说吧!公公千辛万苦找到在下,可是看中在下的身手,想让在下为你们刺杀孙荣?”
许以诚赞道:“不错!先生不仅武艺超群,才思竟也如此敏捷,看来孙荣今次想不死也难!虽说孙标将军已率军在险要之处伏击孙荣,可孙荣行军,总能出人意料地扳回败势,说实话对于孙标将军,我的信心不够,所以这才想请先生出马,万一孙标将军兵败,这除奸的重任便交于先生了!”
易水寒:“公公恐怕是过于高看在下了,难道公公忘了,夜狼盟的申百岳也曾行刺孙荣,最终仍是不免功败垂成、遗恨九泉。在下一介武夫,说到暗算杀人,又怎敢与野狼盟相比!申百岳都做不到的事,易某又如何能够办到?”
许以诚:“先生分析得在理,可若孙荣对先生毫不设防,先生可有把握取其首级?”
易水寒:“在下乃是胡氏门客,与孙荣有着杀主之仇,他又怎会对在下卸下防备?”
许以诚:“这个不难,当初韩晏也与孙荣势同水火,如今不也是被其倚为头号谋士么?先生只需给孙荣送去一个见面礼,必能接近孙荣!
易水寒疑惑问道:“什么见面礼?”
许以诚:“许某的人头!”
易水寒闻言不由一怔,望向许以诚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如同审视怪物般看了许以诚良久,易水寒的眼神逐渐由惊诧转为敬重:“公公为了大魏,能够牺牲自我,在下又何惜一死,定摘下那孙荣的人头。事成之后,在下再自刎以谢公公!”
许以诚擦擦激动的泪花:“但愿孙标将军能一击成功,我们不用走到这一步!”
做好了杀身成仁的觉悟,许以诚先前那患得患失的忐忑感反倒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孙标能成事那自然最好,若果真不幸未能拦住孙荣,那自己也已为他备下杀招。在这双重保障之下,如若孙荣还能全身而退,只能说明自己的实力与他相差太大,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既已看淡生死,那被紧张所掩盖的倦意重又袭来,许以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倒在床上。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天已大明,警惕地察看了一番窗外形势,风平浪静、鸟语花香,与往日并无二致,没有孙荣来过的痕迹,许以诚的信心又增了一分。看来孙荣也并非那么可怕,至少昨夜他没出现,而他晚出现一天,孙标那边便多一天时间准备,胜算也便多了一成。
如此一连五日,直至孙标布置妥当回到城中,仍是没有听见有关孙荣进兵的消息。许以诚此刻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已基本落地,孙标都回来了,说明既便孙荣冒险走险道,依然难逃被半路截杀的命运。
而孙标也是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是为了赶筑工事而连续五天未好好休息过的人,兴致勃勃地还要拉许以诚去饮酒:“公公,多亏那日你思虑周到,提醒了下官,让我们及时堵住这个漏洞。可以说,我们今日能够高枕无忧坐等孙荣前来送死,全赖公公当日那一句话。来来来!为了感谢公公,咱们今日便去喝个痛快!”
许以诚干笑两声:“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孙荣诡计多端,将军短短五日构筑的工事挡得住他的铁蹄吗?”
孙标拍着他的肩膀:“我的许公公!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那条小道本就难行,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下官花了五日,已经算是布置得极为到位了。而且,为了堤防孙荣一改往日冒进风格,依循常理而从大路进攻,下官特意在两条道路的中点处留下一半人马,届时不论孙荣出哪条道,都能迅速地赶去增援!”
许以诚听得不住点头:“将军心思缜密,真乃朝廷之福!”
孙标:“那就请公公赏个脸,陪我这个‘朝廷之福’喝上两杯吧!”
许以诚也来了兴致:“走!喝两杯!”
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孙标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士卒一路高喊着往这边奔来:“不好了!孙荣大军兵临城下!城内防御薄弱,眼看就守不住了!”
第97章 刺荣()
许以诚孙标二人瞬间如坠冰窟,尤其是孙标,更是诧异至怀疑人生:“不可能!不可能!我刚从前方回来,根本没见着孙荣的人影,难道他会飞不成?”
倒是许以诚,震惊过后显得颇为坦然,沉默片刻突然朝孙标喊了一声:“将军!”
孙标回望许以诚一眼,目光中写满恐慌。
“来生再见!”许以诚微笑道,随即转身离去,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易先生,接下来便看你的了。
五日前,就在孙标连夜布防卡住孙荣前路之时,孙荣也正率军抵达肆州与并州的交界之处。望着前方连绵的山脉,孙荣在马上捏着下巴,凝眉沉思。
孙威拍马近前:“大将军,翻过前方这几座大山,便是并州地界了!”
孙荣沉吟半晌:“上次去洛阳走的便是此道,沿途山高路险,极易设伏,孙标在前方准备多日,我们不能走这条路!”
孙威:“这点末将也考虑到了,故而已特意提前派人打探过,除去此道,通往并州的还有一条小路,比之此路崎岖凶险万倍,但正因如此,孙标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行此险招,到时我等大军突然出现在晋阳城下,保他惊得下巴脱臼!”
孙荣却不以为然,缓缓摇头:“别小看孙标,他跟着本将军时日不短,你能想到的他未必便想不到!”
孙威:“那我们还走大道?”
孙荣忽地转头看向孙威,目露精光:“两条道都不走,往西进入汾州,绕个大圈自西南进兵晋阳!”
孙威不禁双眉紧锁:“大将军的计策甚妙,只是如此一来,又将多出几日的奔波,大将军你的伤势……”
孙荣哈哈大笑:“这点小伤算什么,虽说连日马不停蹄,可多亏了随军的军医,本将军的伤势正在好转,不用担心!”
虽说这个决定让孙荣多了五日五夜的长途奔袭,但也正因如此,当他的大军出现在晋阳城下之时,城内军民对此仍是一无所知,蒙在鼓里。
“兄弟们!让叛徒们心惊胆战的时刻终于到了!今天,我们要让天下的人都明白,背叛,是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冲!”孙荣简短的话语刚一落地,他带来的那一个个眼中闪着红光的士卒立马便朝着眼前这座在咆哮声中瑟瑟发抖的晋阳城狂奔而去。
一边是志在必得士气高涨,一边是猝不及防惊恐万状,胜负自然立刻便即揭晓。城破,不断有原先孙荣的部下丢下武器,忏悔当初一时糊涂受了孙标的蛊惑,请求重归孙荣麾下。而孙荣,只是冷冷地丢给他们三个字:“杀无赦!”对于背叛过自己一次的人,孙荣从不留情,自剿灭孙秀时起便是如此。
很快,孙标的尸体便被抬至孙荣跟前。“让你反叛!让你反叛!”孙荣一边用力踩踏着孙标头颅,一边恨恨骂道。发泄了一通之后,孙荣终于心情转佳,继续欣赏起城内军民那虽经狼狈求饶却仍是横死街巷的惨状,享受着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优越快感。
就在此时,先无畏上气不接下气地前来禀报:“大将军,有一守将求见大将军!”
孙荣脸露不悦之色:“本将军应该说过杀无赦的,为何还要为了这种事情来烦扰本将军?”
先无畏:“这个叛将说他带来一个人作为见面礼,大将军一定会喜欢的!”
孙荣与孙威互望一眼,均想起当日繁晋城下韩晏归降那一幕,随即邪魅一笑:“有点意思,若此见面礼未能引起本将军兴趣,本将军便让他十倍痛苦的死去!把人带至衙门吧,本将军这就过去!”
不一会,在数十士卒的围拥之下,易水寒用绳子牵着许以诚出现在孙荣等人跟前。
“这不是许公公吗?想不到竟在这里见着你!”孙荣的意外的确出自真心,在他的意识中,许以诚此刻仍应在定陵做着他的看门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晋阳城中,还被当成犯人般绑得严严实实,莫非这次孙标的叛乱与洛阳方面有关,想至此处,孙荣的面色不禁阴沉下来。
易水寒干咳两声解释道:“大将军稍加查证即可得知,此次晋阳城的乱事皆因这许公公而起,他声称有陛下的圣旨,要大家起来反抗大将军,所以才能蛊惑了这么多人参加动乱!”
孙荣双眼逼视着许以诚:“许公公,他说的可是事实?你是奉了陛下之命来取本将军人头的?”
许以诚一声长叹:“若果真如此便好了!那样许某便可以号召各路诸侯一起起兵讨逆,而不是像现在般守着一座空城!”
孙荣心中暗笑,各路诸侯?附近几州全是本将军的地盘,再外围的诸州不是元气大伤,便是仍在与蠕蠕死拼,哪来的各路诸侯?这许以诚该不会是想替元睿开脱,而故意这么说的吧,招手示意先无畏靠近,在他耳边低声道:“速去洛阳通知军师,让他去宫中查一查,陛下有没有下过一道讨伐本将军的圣旨?”
先无畏转身离去,孙荣疑惑地看着许以诚:“许公公,你我无冤无仇的……”
还未说完,许以诚忍不住大笑道:“无冤无仇?许某好端端的一个天子近侍,却沦落至一个看坟的无用之人,敢问大将军,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啊?”
孙荣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此说来倒也对,的确是本将军阻挡了公公你的富贵,你既有胆向本将军发难,便应该做好事败身死的觉悟了吧?”
许以诚回以一声冷哼:“当然!”
孙荣挥挥手:“那本将军就不耽误公公上路了!”转头吩咐亲兵,“拖出去,斩!”
处理完许以诚,孙荣终于想起还有易水寒的存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将军说得不错,你的这份礼物本将军甚是喜欢!不知你求见本将军可是想谋个差事?”
易水寒:“在下并非什么将军,只不过是原先胡并州豢养的一介门客罢了!胡并州待在下恩重如山,故在下是断不会加入杀害胡并州满门的将军您的麾下的!”
孙荣哑然失笑:“哈哈,先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既对胡默如此忠心,为何又要费尽心思地为本将军准备这份厚礼?先生难道不觉得这很滑稽吗?”
易水寒深鞠一躬:“回大将军,一点也不滑稽,古时智伯为赵襄子所灭,其门客豫让为刺杀赵襄子,不惜漆身吞炭。可惜仍是未能成功,赵襄子感其至诚,脱下衣裳代替自己,让豫让击斩衣裳以示为主复仇。如此忠肝义胆,某窃慕之。如今大将军用兵如神,已非人力可以战胜,故在下欲效法古人,求大将军所披战袍一用,以告慰胡并州的在天之灵!”
孙荣听罢不住点头,解下战袍缓缓走向易水寒:“先生高义,令人感佩!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易水寒见孙荣中计,朝自己走来,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喉结不自禁地上下滚动着,低头看着自己那十根涂满了见血封喉剧毒的指甲,心神激荡一时间忘了回答孙荣提问。
孙荣停下脚步:“先生高姓大名?”
易水寒这才反应过来:“在下易水寒!”
“好名字!风萧萧兮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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