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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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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不骇然,可碍于殿外的重重武士谁也没有吭声,毕竟杀戮大臣这种事孙荣也不是没干过,胡氏一党三百余人的血迹犹在,众人有所顾忌也在情理之中。
“孙朝宗将军不是已经是鹰扬镇将了吗?”周正之率先打破沉寂。
韩晏轻松化解:“待鹰扬光复之后,重新任命一个不就得了!”言罢目光灼灼地盯着元睿,等他答复。
缓缓环视一周,元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韩司空所言甚是,朕准了!”想想又补充道,“着革去花子都一切职务,投身燕州耿通将军帐下效命,抗击蠕蠕!”若是花子都被打发至恒州,则无异于送羊入虎口,故元睿特意指明将他送往燕州,防的就是孙荣韩晏二人在此做文章,使坏害人。
韩晏当然看出元睿的用意,微笑着揶揄道:“陛下心思可真是缜密,臣佩服!”
元睿话中带话:“国事艰难,朕不得不想得多些。”
既然元睿已经妥协,孙荣也无意与他逞这口舌之快,拉着韩晏告退:“既如此,那臣这就去安排。”
孙荣二人刚带着卫士离开,殿内立刻如炸开了锅般,人声鼎沸。朝臣们个个义愤填膺,指责孙荣目无君上,韩晏狐假虎威。元睿却一言不发,静静地欣赏着众臣“大义凛然”的表演。正当诸人骂得起劲之时,元睿终于按捺不住,暴喝一声:“都给朕闭嘴!要说当着孙荣的面说去!退朝!”径自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与元睿不同,孙荣出殿时可是趾高气扬、眉飞色舞,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只见他得意地放声大笑:“军师妙计,如今陛下双翼已折,本将军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韩晏则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特有的冷静:“还没到时候,方才陛下在殿上不服气的神情将军也看见了,说明陛下斗志尚在,将军还不可安枕。”
孙荣:“难道陛下一日斗志不消,本将军便一日不得安宁?”
韩晏:“那倒不至于,将军只需换掉陛下身边之人,安插进咱们的眼线,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如此陛下有任何风吹草动将军便都能提前知晓了。”
孙荣脸现不忍之色:“怎么说陛下也是本将军的妹夫,我们这么做是否太过了?”
韩晏仍是一本正经的劝谏道:“将军切不可这么想,如今形势,将军已回不了头,将来是做霍光,还是做董卓,全在将军一念之间,将军三思!”
孙荣干咳两声:“本将军知道了,多谢军师提点!”
韩晏:“将军莫要忘了刚才在下提及之事,需当选一个对怀坞,也就是对将军忠心不二之人长留陛下身侧。”
孙荣摸着胡渣陷入沉思,将怀坞旧部挨个在脑中过了一遍:“人选倒的确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毕竟入宫是要……”说着用手在阴部作切割状。因怀坞向来不看重女人,故而若真按韩晏的提议去做,孙荣也只能派出一个男性手下去做太监。
韩晏邪魅一笑:“将军不问又如何知道?”
却说元睿一路低头生着闷气,也不看路,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发现四周的景色竟有些陌生,与其他地方绿树红花、小桥流水的雅致不同,此地甚至显得有些荒芜,杂草丛生,空荡荡地大院中孤零零地立着一间小破屋。既便是冷宫,也不至于这般荒凉萧条。元睿心中奇怪,暗想虽说自己入主这偌大的皇宫没有多久,可年幼时也是在这宫中野惯了的,哪个角落没有躲过猫猫,抓过蛐蛐,可这里还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忽然,元睿记起有一个去处小时候宫人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靠近,仿佛里面住着可怕的恶魔一般,难不成就是这里?
好奇心起,元睿决定近前一探究竟,也算是了了多年的心愿吧。
“奴才拜见陛下!”一个太监突然出现,吓得元睿啊地一声尖叫了出来。
好不容易将吓飞的魂魄重新收回,元睿上下打量着这个太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那太监垂首恭敬答道:“此地没有名字,奴才曹鹫!”
“没有名字?”元睿更是疑惑了,“想不到朕的皇宫竟还有这般神奇的地方!”
第89章 平反()
蓝田宫,元睿好奇地问孙倩:“你在后宫这些时日,可曾听说过一个叫‘黑屋’的地方?”
孙倩幽怨道:“这后宫就像个巨大的牢笼一般,臣妾每日总有这样那样一堆必须要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得自由,哪有机会听到这些传闻?”
话刚出口,元睿募地脸色一沉:“别乱打比方!你坐过牢吗?知道牢中的犯人过得是什么日子吗?”忽然发觉自己语气不对,赶忙道歉,“对不起,朕今日心情不大好。”
孙倩没有在意,反而关切地握住元睿手心:“是臣妾失言了,上官前辈与蝴蝶二人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如今他们二人一个含恨而亡,一个身陷囹圄,臣妾此时却还心生抱怨,确是不该,应是臣妾向陛下道歉才是!”
元睿拍拍孙倩手背:“好了!此事就此揭过,你我二人都别再提了。”
孙倩乖巧地点头应允。
元睿:“对了!朕刚刚下朝之时心烦意乱,误闯入一个叫黑屋的地方,据管事的太监曹鹫说是皇家私牢,朕以前竟不知道,所以刚刚才会出言相询。”
孙倩:“原来如此……臣妾……也没听过……”
此时刚刚还在一旁发呆的宫女庞玉儿听到元睿二人提及“黑屋”忽地神色大变,人也微微地颤抖起来。她原是服侍胡碧珠的宫女之一,在胡碧珠因乱国的罪名垮台之后,本应与其他贴身的宫女太监一起被遣返回乡或调往他处的,可孙倩看她人水灵灵地甚是惹人喜爱,且与其余宫女也不是很合群,担心她去了别处受欺负,便将她留了下来,服侍自己。她这一异样神情正巧被孙倩捕捉到,便问她道:“庞玉儿,你知道此处?”
庞玉儿闻言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反将元睿与孙倩二人吓了一跳:“奴婢偷偷听胡皇后与安书姑娘提前过,那彭……彭骏太医便是在黑屋里被曹鹫活活打死的!”因元长青属于废帝,不被朝廷所承认,故而胡碧珠这个太后也连带做不得数了,仍然只能被称为皇后。
孙倩将庞玉儿搀起:“听便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如此惊慌!不过那曹鹫行事竟如此狠辣,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元睿:“彭骏勾引崔昭仪,也难怪皇兄如此生气。”
庞玉儿:“下令杀人的也许不是先帝,而是胡皇后!”
元睿闻言大惊:“此事和胡皇后有关?”
孙倩也感到脊背阵阵发凉:“庞玉儿,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庞玉儿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回陛下、皇后,自打胡皇后入住蓝田宫以来,庞玉儿便奉太后之命贴身伺候。胡皇后脾气不好,动辄打骂体罚,大伙也都唯有默默地忍受。只是想不到自崔昭仪入宫之后,胡皇后竟因嫉生恨,越发地任意妄为,不仅自己与侍卫太医们私通,更为了图一时之快,将宫女们也赏与那些姘头们玩乐,奴婢便是最早被她赐予太医彭骏玩弄的。”
“混帐!”元睿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堂堂皇室尊严,竟被她践踏至此!”
孙倩则是心疼地拉起庞玉儿的手:“可怜的孩子!当时你又为何不向太后禀明呢?”
元睿代她答道:“她一个下人,遇到这等事哪敢到处乱说,一个不好连命也丢了!如此说来,这彭骏胆子也够大的,皇后与昭仪他都敢染指!”
孙倩叹道:“可惜了崔昭仪,一代佳人,竟……”
“崔昭仪也许是无辜的吧!”庞玉儿此言再一次震惊了元睿二人,“彭骏每次过来……奴婢时,总会点上一支特制的催情之香,闻过的男女会被此香激发出原始的兽欲而不顾一切地进行欢好。奴婢也是听说了崔昭仪的事情,疑心她与奴婢遭遇相似,才不自觉得对后续的事多加关注了些。一次不小心听到胡皇后吩咐安书姑娘赶紧疏通曹鹫公公,秘密处理掉彭骏,没过多久果然便传来彭骏死在‘黑屋’的消息……根据这种种迹象,奴婢才会有有此推论,妄议先帝妃嫔,还请陛下与皇后恕罪!”说着便砰砰地磕起头来,她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要是放在平时,这些话就算是烂在肚子里,她也不会与外人提半个字的,也许是因为孙倩待她甚好,与胡碧珠简直是天壤之别,使她有一种想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的冲动,又或者只是纯粹憋了太久,需要找个人倾诉罢了。
元睿已此刻已完全惊呆,想不到这深宫竟是如此地藏污纳垢,若说元业带来的那本母亲日志只能隐隐地带人窥探到宫中那阴暗一面的话,那么当前庞玉儿口述之事则是赤裸裸地将那阴暗面摆在了元睿跟前,对人内心的冲击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隔了好一会,元睿才想起制止庞玉儿继续磕头:“你又有何罪,朕还得好好感谢你才是,若非你道出实情,朕又怎知这其中的真相!”
当然,元睿也不会只听庞玉儿片面之词便下定论,他随即找来了那些还留在宫中的原蓝田宫的宫女、太监及侍卫们。然而经过层层盘问,那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再一次震惊了元睿,比之庞玉儿提及的内幕更为怵目惊心。
“卑职候诉,曾在巡防途径蓝田宫时被胡皇后强行拦下,与她……私通!”
“奴婢钱笑,与庞玉儿一样,也被胡皇后赐予彭骏糟蹋过……”
“奴婢严雪,崔昭仪出事那日,受安书姑娘所托引开桂凤姑娘。”
“奴婢甄红,曾替胡皇后寻访洛阳名医郑一权大夫。”
“卑职贾十六,甄红姑娘寻来的郑大夫被卑职奉胡皇后之命除去,不知为何。”
“奴才郎信,先帝驾崩当日曾见安书姑娘慌慌张张地去请大将军胡深。”
“奴婢柳闻莺,先帝驾崩次日,在打扫胡皇后寝宫时发现床底有血迹。”
“奴才程鹏,曾在胡皇后倒掉的药渣中发现疑似安胎药的成分。”
……
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点点滴滴的讲述,再加上庞玉儿的证词,元睿已能大致拼凑出崔佳人与元曜之死的真相,激愤之余,剩下的便是无尽的慨叹,想不到这蓝田宫中竟上演了这许多龌蹉之事。世人总说红颜祸水,往往将王朝的动荡归咎于那么一两个女人身上,妹喜、妲己、褒姒……无不如此。而元睿却总爱为她们开脱,若非君王好色,又岂能容她们祸乱朝纲,可这一次,他却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原谅胡碧珠的理由。
遣散众人,元睿当即安排孙倩搬出蓝田宫,以离它最远的翠柏宫作为皇后寝宫,这蓝田宫太可怕了,哪怕是多待一刻,都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两个决定:撤除“黑屋”,将曹鹫赶出皇宫;追封崔佳人为元曜皇后,与元曜合葬帝陵。
当元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这两个决定之时,得到一致的由衷赞赏,都说这乃是平反冤情的正义之举,大魏王朝的中兴之兆。既便是孙荣一党,此次也破天荒地没唱反调,毕竟胡碧珠乃是孙荣所杀,越是将她描得邪恶,便越能体现孙荣的“正义”。只不过对于撤除“黑屋”,不少朝臣还是“善意地提醒”元睿,莫要为了今日的一时之快,而断了日后回旋变通的余地。
元睿却甚是坚决:“什么回旋变通?担心有些事一旦公诸于众伤了大魏的体面?要朕说,千方百计藏着掖着最终还是被人知晓才是最没有体面!只要心中坦荡,便不需要这等连名字也不敢起的阴暗之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群臣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只不过许多人心中仍不免暗自嘀咕,现在说得这么豪气,看你日后能否做到!
翌日,崇信侯府,与往常一样,崔明友瘫在轮椅之上,看着府中往来忙碌的下人,心中却似一潭死水般,泛不起一丝涟漪。
突然,一个下人满脸堆笑地冲了进来:“侯爷!大喜!侯爷!大喜!”
崔明友不以为然:“何事大喜?”
下人:“陛下为昭仪平反,不仅追封她为皇后,更特赐与先帝合葬。我们崔氏又可以重新抬起头来了!”
“当真?”崔明友闻言激动地便要站起身,浑然忘了自己双腿已残,当然,屁股刚一离开椅面又重重地摔了回去,“此话当真?”
下人:“千真万确!”
崔明友一阵狂喜,仿佛世界重新有了色彩,可随即又忍不住黯然神伤,擦着眼泪喃喃道:“大魏待我崔氏不薄,可我又对大魏做了什么……”
第90章 复燃()
恒州,借着消灭于承烈的势头,孙贺领着怀坞一干将领迅速收复了善无郡与代郡二郡,而司马怀忠早被孙荣吓破了胆,只知一个劲地往北奔逃。可随着所占地盘的扩大,因孙荣挥师洛阳所致的兵力不足的问题便逐渐地显露了出来,本可一举扫平整个恒州,此刻却不得不停下攻势,止步不前。司马怀忠胆子是小了点,可也毕竟领兵多年,马上察觉出了对方的后劲不足,敌退我进,既然孙贺要走保守路线,那他司马怀忠又岂可让其如愿,自然是骚扰不断。加上孙荣在繁晋的屠城之举使得怀坞军民心尽失,当地百姓纷纷转投叛军,司马怀忠的势力瞬间壮大,连他自己也大感意外。
此刻代郡治所平城内,孙贺正被此起彼伏的民变闹得心焦不已,不住地破口大骂:“司马怀忠这个胆小鬼,自己不敢与我们对阵,净挑拨一些无知百姓闹事,真是够无赖的!”
一旁的先无畏则是一脸询问的表情:“昨日抓的那些围殴兵士的百姓该如何处置?”
“杀!”孙贺回答地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抓一个杀一个!我倒要看看究竟还有多少不怕死的!”
“是!”先无畏也甚是心累,“希望大将军早日带着大军回来,率领我等荡平叛军,不用天天窝在城里受这等鸟气!”
孙贺:“大将军在洛阳也有他的难处,听军师派来的使者说,大将军为朝廷清除奸党,迎立陛下,陛下非但毫不感激,反而心怀不满,处处与大将军作对。一旦大将军放弃对洛阳的控制,极有可能便会遭到他的毒手。如此不知感恩,当初来怀坞之时我等竟没看出,还当他是个好人!”
先无畏摇头叹息:“可怜我等还为他拼死拼活地打江山,也不知究竟图个什么……”
孙贺被他说得心烦:“快去做事吧!只要大将军说打,我等便打,想那么多干嘛!”
先无畏转身出去,孙贺无力地坐下,眼望屋顶,思想放空,最近烦心的事层出不穷,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可还没等他享受片刻的安宁,先无畏又折返回来了,还一路大呼小叫更吵得他心神不宁:“司马怀忠出现了!城北三十里!数万人马!”
孙贺一跃而起:“好啊!就怕他不来呢!传令全军,做好守城准备!”
然而司马怀忠又一次地令孙贺失了望,一连好几天,他那些人马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在平城外围杵着,既不进攻也不退却,看得孙贺怒火中烧。
“先无畏,点齐兵马,随我杀出城去!”孙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先无畏却不无顾忌道:“司马怀忠这么大剌剌地陈兵城外,贺将军不觉得奇怪吗?”为了区别孙荣的孙将军,故怀坞诸人便以贺将军来称呼孙贺。
“当年大将军攻陷怀坞消灭叛徒孙秀时,还是我当的诱饵吸引住孙秀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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