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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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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之思虑片刻,提笔在文末署上“周正之”三字。
花子都收好布帛交与许以诚:“有劳公公了。”
见周正之面露疑惑之色,许以诚解释道:“诸公身居显职,贸然离京目标太大,这送信一事便交给老奴好了,反正陛下不在,老奴已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说干就干,许以诚换了套夜行衣,从周府出来便直接溜出了洛阳城,直奔燕州元睿大营。
几乎在同一时刻,还有一个黑衣人也偷偷地攀爬出了洛阳城,向北飞驰而去。只不过许以诚的目的地在燕州,而此人却是朝着恒州而去,他便是孙朝宗。
第78章 靖难()
燕州,元睿所率的魏军止步于平原郡已整整一月,始终无法驱除柔然铁骑。而柔然军虽然骁勇,却不擅攻城,只要元睿领军退入城中,他们也便只能无奈离去,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这日闲来无事,元睿便在庭院中练起上官乾教他的刀法。只见他腾转挪移,身随刀动,威猛中又不失轻柔,一时间院中寒光闪闪,煞气四溢。连环九刀过去,元睿目光如电,提气猛然跃起,随即如鹰隼扑杀狐狸般,向下挥出一道圆弧,对面一株桃树应声而倒,手法干净利落,霸气十足。
“殿下对这套刀法是日渐熟练了。”上官乾不知何时已来至元睿身后。
元睿收刀:“前辈过奖了。”
上官乾:“殿下可知在下这套刀法其实是有名字的?”
“哦?”元睿显然颇感兴趣。
上官乾:“水心刀法!”
元睿难掩失望之色:“前辈,这名字,这名字也太不响亮了吧?”
上官乾摇头:“殿下有所不知,这套水心刀法虽只区区三十二式,可其中变化万端,任对手出招如何刁钻,总能在这三十二式刀法中找到破解之法。”
元睿:“既是如此,那应该叫百胜刀法或者不败刀法才更贴切吧?”
上官乾:“也不全对,实战之中处处争先,等到看出对方破绽,想出应对之招,再施展出来,往往自己已经脑袋搬家了。但如果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事后慢慢琢磨,自然能想出破敌之策。这也是为什么在下能战胜段九天,因为在下早在十一年前便看过段九天那最后一招,也早已想好破解之法,若是第一次与他对战,谁胜谁负还真难说。”
元睿不禁黯然:“照前辈这么说,真到了高手对决之时,胜负全凭本能,根本无暇仔细思考如何出招咯?”
上官乾略加思索:“也可以这么说,在下的师父当年是这么告诉在下的。”说着竟学起他师父的语气,“等你将这套刀法烂熟于胸之后,便将他忘记,不要拘泥于招式,眼中所见对方招式,手中自然使出破解之法。就如同流水一般,虽无形却能化万形,虽至柔却可克至刚,故此刀法名为水心。”
元睿茫然,不明所以:“既将招式忘记,又如何能在危急关头使出来?”
上官乾帅不过片刻,又打回原形:“在下要是知道,也不会着了那沈坤的暗算了。这种话殿下你听听就算了,在下当年也这么问我师父,殿下猜他怎么回答?”
元睿:“怎么回答?”
上官乾咳嗽两声,再次换成他师父的口气:“为师也不知道……”
元睿干笑两声,脑门上滑下一滴冷汗。
就在二人相对无言,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时,一个亲兵气喘吁吁而来:“殿下,洛阳来了位使者找您。”
朝中使者元睿自然不敢怠慢:“请使者至正厅稍侯,本王练完刀一身汗臭,换套干净衣服就去。”
正厅之中,元睿一眼认出许以诚:“许公公,贵客临门,不知有何要事需劳动许公公亲自出马?”
许以诚眼眶微红:“殿下,塌天大事!陛下驾崩了!”
元睿如同被定住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看过这个便明白了。”许以诚取出那块众多官员联名签署的请愿书。元睿默默读完,额上青筋暴起,拍案喝到:“皇兄死得不明不白,本王这便领兵回京,为皇兄讨回一个公道,许公公,你且在这住一晚,明日一早待本王点齐兵马,即与你一同启程!”
就在这时,刚刚领许以诚进来的那个亲兵又一次入内禀报:“启禀殿下,城西通往蛇腾的方向发现一队蠕蠕,季丹将军请示殿下是否出击?”
元睿:“告诉季丹,出击可以,但需记住穷寇莫追!”
“是!”亲兵小跑着出去。
元睿愣愣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拐了个弯消失不见,忽地将请愿书扔进火炉之中。许以诚惊呼一声,待欲拦阻已经太迟,布帛在火中迅速卷曲熔缩,化为一颗黑色硬块。
许以诚不解地看着元睿:“殿下,这是何意啊?”
元睿正色道:“公公放心,若皇兄当真死于非命,本王就算拼着一死也会为他复仇,只不过不是现在。”
许以诚:“殿下难道不认为现在兵指洛阳才是最佳时机吗?既为陛下报了血仇,又顺天应人得登大宝,不亦快哉!不然待得那元长青即了位,一切便晚了!”
元睿:“公公刚刚也看见了,此地蠕蠕猖獗,本王若擅自领军离开,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元长青也是我元氏宗亲,由他即位又有何不可?世人只道帝王好,却不知道帝王的苦恼,亦是多到常人难以承受的地步。公公服侍皇兄多年,个中滋味想必比本王更有体会吧。”
许以诚苦笑:“不是世人不知做帝王的苦恼,只是人性向来崇尚权力、贪恋那人前的风光,若有机会,谁不想一尝那人上人的苦恼,也只有殿下才会对它不以为意。”
元睿:“本王虽不屑争那王座,但也断不允许奸佞乱国,还请公公回京转告诸公,保存实力,切莫鲁莽行事,一旦找到陛下被害的真凭实据,本王绝不会作壁上观。”
许以诚知元睿心意已决,再劝他也是枉费口舌,起身告辞:“既如此,老奴也不叨扰殿下了,老奴这就先回洛阳,等着殿下。”
元睿微笑送别:“公公慢走。”
虽然元睿决定按兵不动,留在燕州继续与柔然周旋,可洛阳终究还是免不了一场刀兵之劫。此刻孙荣正率五万精锐浩浩荡荡地直奔洛阳而来。
孙荣与韩晏二人并马疾驰在大军之首。想起昨日孙朝宗带回来的消息,孙荣直到此刻仍是愤愤不平:“军师果然料事如神,本将军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朝廷居然只赏了些金银布帛了事,咱们屠了那繁晋城所得的金珠堆积如山,难道还稀罕他那点钱财不成?”
韩晏:“将军慎言,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孙荣笑道:“那是自然,本将军也就在军师面前发发牢骚罢了。”
韩晏含笑点头:“所以说朝廷已然开始忌惮将军了,也是将军洪福齐天,偏偏在这当口朝廷出了乱子,将军正好以靖难之名出兵控制洛阳,从此鱼肉成刀俎,将军便无忧了。”
孙荣哈哈大笑:“一切都是军师的功劳!”讲至兴奋处,二人猛抽马鞭,恨不得立马就到洛阳城下。
午后,燕州,追击柔然小队的季丹领着部众回城。元睿看他喜眉笑眼的样子便知打了胜仗:“怎么?蠕蠕们没有变身吗?”
季丹嘿嘿笑道:“他们倒是想变,奈何末将行军,疾如风徐如林,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元睿一拳捶在他肩上:“你就吹吧!”
季丹收起笑容,神秘兮兮地朝元睿道:“先不说这个,殿下猜末将此番出城有何收获?”说着转头看了看身后五六辆马拉平板车。
这些平板车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只是每辆车上整整齐齐地堆了足有一人高的麻袋,用绳索绑得异常结实。元睿走近拍了拍麻袋,感觉里面像是装满了豆子之类的谷物,疑惑道:“听闻蠕蠕渴了喝马奶,饿了吃肉干与奶酪,故其大军并不需要我中原军队般庞大的粮草支援,难不成现如今也改吃五谷了?”
季丹笑着摇摇头,忽地一刀划破麻袋,哗啦啦地撒了一地的丹药。
元睿目瞪口呆:“这是何物?”
季丹:“殿下刚刚不是还说蠕蠕会变身吗?靠的就是此物了。”
元睿捡起一颗丹药,只见此丹颜色灰褐、形似黄豆,与普通丹丸并无区别。在阳光下仔细看了半天,依旧不敢相信:“就靠它?”
季丹郑重回禀:“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末将还从那几个蠕蠕口中得知,因与我们的对峙消耗了大量丹药,此刻他们的国师就在蛇腾镇中日夜炼丹,整个镇城加起来也只有几千军士,其余皆是负责炼丹的民夫。”
元睿目露精光:“此地通往蛇腾的道路虽崎岖难行,但其实距离并不太远,大军全力奔袭的话不到明日早间便能赶到,会不会是蠕蠕故意引诱我们的圈套?”
季丹不屑道:“蠕蠕行事呆板一根筋,是不是撒谎一眼便能看出,殿下放心!”
元睿猛一拍掌:“季丹,即刻通知上官乾将军,挑选三万精兵,咱们三人一起端了他们的炼丹炉。”
季丹欣然领命:“是!”走开没两步,忽又折返,指着满地的丹药,“殿下,这些东西……?”
元睿看也不看一眼:“旁门左道,留着做甚,全倒河里让鱼儿们变身吧!”
蛇腾镇乃大魏北方诸镇中位置最东的一个,其地北邻柔然,东南直通上谷郡,西南连接平原郡,关山险固,易守难攻,如此兵家必争之地居然不派重兵把守,却拿来炼丹,柔然的军事水平可见一斑,若不是趁大魏内乱又仗着那些所谓“黑狼勇士”与发狂之丹,根本不可能与魏军抗衡如此之久。而这两样东西毕竟数量有限,随着双方的持久对抗,柔然一方后劲不足的缺点也便渐渐地显露出来了。这一点柔然人知道,元睿也已看出,对于平定柔然之患,元睿的信心是越来越足了。
第79章 血性()
晚霞烧红了天空,魏军于道旁停下,稍事歇息,准备补足体力一鼓作气杀至蛇腾。元睿闭目养神,再一次将整个行动在脑海中预演,围城、突袭、夺门、毁丹,过程看似简单,却由不得丝毫马虎,任何一个细节出现纰漏,都有可能将这跟随自己的三万勇士送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正想得入神,突然帐外一阵喧哗,仿佛隐隐还伴有争执之声。在这当口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元睿心中暗暗祈祷,掀帘而出。
只见一个双手反绑的士兵正被季丹推着朝自己这边走来,应是触犯了什么军规正在接受处罚,这季丹平时办事很是利落,难道此番会为了区区一个士兵而向自己请示?再看那士兵身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好似都在为他求情,叽叽喳喳地也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怎么了?”元睿朝季丹喊道。
季丹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殿下,这个斥候名唤曲向东,在侦查敌情时竟然擅自对蠕蠕出手……”
斥候并非作战兵种,其主要职责就是查探敌军兵力的强弱与布置、搜集情报、散布谣言等,说到底就是在暗处活动的。若对敌方出手,则会有提前暴露己方军队的风险,更何况此次行动乃是偷袭,更是不可打草惊蛇。“曲向东,自你入伍之时便应该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元睿的表情显然十分不悦,此次行动他非常重视,故而挑选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想不到在这“精锐”之中,竟还是混进了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祸是小的闯下的,小的甘愿领死!”曲向东答得甚是干脆,倒不失为一条敢作敢当的好汉。
“殿下!小的当时与曲大哥一同执行任务,途径双子村时正巧撞见两个蠕蠕打死一个村民,并对其妻子施暴,曲大哥看不过眼才出手暗杀了他们。那两个蠕蠕命丧当场,曲大哥从头至尾都未曾暴露身份,况且一回军营即主动上报,实在是罪不至死啊!”身旁另一斥候扑通一声跪在元睿跟前,声泪俱下。
“殿下,若非要死一个人的话,小的愿代我大哥去死,我大哥家中的孩子还天天盼着他爹回家啊……”又一人跪下替曲向东求情。
“向南!军中法度岂能如此儿戏!”曲向东怒斥道。
曲向南擦着鼻涕:“可是大哥,阿瓜不能没有爹爹啊!”
“大哥……阿瓜……曲……”元睿心中暗暗一怔。
“我们参军不就是为了杀叛军、打蠕蠕吗?杀了蠕蠕却要抵命,我不服!”
“曲大哥为救百姓而杀人,情有可原!”
……
不断有士兵加入到替曲向东求情的大军中。
季丹一脸无奈地望向元睿:“殿下,这事末将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元睿扫了一眼那跪满一地黑压压的士卒:“军令如山!”刚说了这四个字,底下立马又闹哄哄地响成一片,元睿示意众人安静,扶起曲向东,“曲向东,本王欣赏你心中装着我大魏百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此举真的是帮了双子村的村民们吗?那两个蠕蠕没有活着回去,他们的同伴必定会报复整个村的村民,那时又有谁来保护他们?”
曲向东惭愧地垂下了头,而那些替他求情的士卒们也纷纷止住言语,不再咄咄逼人。
元睿凑近季丹,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季丹疑惑地看了看元睿,显然不明白元睿的用意。
“去吧,待会你自然便明白了!”元睿低声将他打发走,转身再次俯视着众人,“我们是大魏的军人,是百姓的依靠,法令的口子一旦打开,很快,我们便会沦为一群乌合之众!”
众人默默地擦着眼泪,而人犯的弟弟曲向南,则更是跪在原地泣不成声,不停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
就在这时,季丹再次出现,手中已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难道殿下要用这把小小的匕首行刑,包括取刀的季丹在内,诸人均是一头雾水。
元睿接过匕首:“曲向东是个好兵,在他身上闪耀着我大魏军人的光辉,保留着我大魏男儿的血性。可虽然如此,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到处罚!”说完挥起手中匕首,狠狠朝自己左肩扎了下去。制止住吓得赶紧近前察看的季丹等人,忍痛继续道,“今日的错就由我元睿一人承担,是本王无能,未能及时驱走蠕蠕,才令我百姓受苦!才陷我勇士于两难!”
“殿下!你杀了我吧!”曲向东再次跪地哭喊。若非此刻双手反绑,只怕早自尽了。
“想死还不简单吗?”元睿咬牙拔出匕首,扔在地上,“要死也得杀光了蠕蠕,救出双子村的村民,救出大魏千千万万的百姓再死!曲向东!”
“小人在!”曲向东哽咽道。
元睿:“你们此番探查,可曾查得那两个蠕蠕是从何处而来?”
曲向东:“双子村以北十五里的黑王山上,蠕蠕在那建立个据点!大约有千把蠕蠕驻守!”
“将士们!”元睿慨然道,“本不欲旁生枝节而直取蛇腾,可如今本王改变主意了!百姓有难,我们身为军人,岂能坐视不理!我们这便去端了黑王山上蠕蠕的据点!只是若如此的话,我们便需一鼓作气拿下黑王山,并且打完之后更须马不停蹄地赶在蛇腾的蠕蠕得知消息之前杀到那里,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士卒们的激情已完全被点燃,此刻就算让他们到前线充当肉盾,只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元睿:“既然能做到,那就即刻出发,抹平黑王山!”也不知是元睿点燃了士兵们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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