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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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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乾没有回答,反“指责”元睿道:“殿下有空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浪费时间,还不如准备准备早些上路。”
元睿向上官乾投去感激的目光,上官乾跟着自己的时间不算太长,却能做到如此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实属难能可贵。
二人在洛阳通往北方的官道上一阵疾驰之后,视野之内总算出现了两个散发胡服、脚穿革靴的骑马胡人。“前方可是柔然使者?”元睿高声唤道。
那两个胡人勒马道旁,静静等待元睿二人。其中一人理了理身上的兽皮袍子,伸出右手搁在胸前,朝元睿略一鞠躬:“我就是速仆力延,代表我们伟大的柔然可汗出使贵国,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元睿双手抱拳,以中原人的方式回了一礼:“大魏长乐王元睿。”
速仆力延再次弯腰,幅度比刚刚明显大了许多:“原来是皇帝陛下的弟弟,小人在出使贵国之前就听说王爷殿下的眼睛犹如雄鹰一般敏锐,胸怀犹如草原一般辽阔,见到本人果然不假。”
元睿微微一笑:“怎么你们马背上的男儿也学会奉承人了?”
速仆力延连连摇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们生长在草原上的男子从不撒谎,不然会受到神明责罚的。”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禁令元睿二人汗颜,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速仆力延非常感谢贵国皇帝陛下的热情招待,请问王爷殿下现在找速仆力延还有什么事吗?”
元睿:“是这样的,送走贵使之后,我们陛下左思右想,总觉得这国书写得太过草率,完全不足以表达我们陛下对贵国可汗的敬慕之情,故特差本王来要回国书,回去稍加润色之后再交与贵使,事关两国邦交,对贵使造成的不便之处还望海涵。”
速仆力延伸手至怀中掏了两下之后渐渐停住,两颗眼珠滴溜溜地来回转动着:“请王爷殿下转告贵国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的心意速仆力延一定会如实传递到我们伟大的可汗耳中,至于国书,只是一个形式,我们伟大的可汗是不会在意的。贵国现在正遭受小人的叛乱,我们柔然的勇士们早一刻跨上战马,贵国的百姓便能早一刻远离战火,实在是不应该耽搁啊!”
元睿冷笑:“贵使还真是处处为别人考虑啊!”
速仆力延用拳头轻轻拍了拍胸脯:“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元睿朝上官乾打个眼色:“朋友,本王今日可要对不住你了!”
话音未落,上官乾便拔刀出鞘,整个人飞离马背。速仆力延与他的副使还没反应过来,但听“铛”地一声,十步开外的上官乾已收刀入鞘。
“王爷殿下……”刚说了四个字,速仆力延便发觉不对,自己的头颅正缓缓离开脖子,待欲伸手去扶,头已脱离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元睿看着脚下两颗神情古怪的人头,深深鞠了一躬:“本王与你们无冤无仇,但为了我大魏百姓,今日不得不行此非常手段。若死而有知,你们也不必原谅本王。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便能在地狱里碰面,到时本王再与你们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吧!”
从速朴力延身上搜出国书,元睿朝上官乾道:“回去吧,本王还要进宫领罪,就别多耽搁了。”
上官乾嚷道:“蠕蠕是在下所杀,要领罪也是在下领罪,殿下还是安心回府好了。”
元睿:“不是本王打击前辈,眼前这事前辈扛不下来,就不要与本王争了,若皇兄真的要杀本王,就有劳前辈替本王护卫小倩周全。”
上官乾:“殿下放心,有我上官乾一天,谁也别想动王妃一根汗毛。”
元睿紧紧抱住上官乾肩膀:“有前辈这句话,元睿便无憾了!”
第60章 逆鳞()
偃武殿,元曜刚刚就在此接见了元业,心情极度恶劣。元业恶人先告状,向元曜“举报”元睿怀疑其生母宋夫人死于非命,暗中查访何姑下落,并邀自己一道前往伏牛山问个究竟,得知真相之后,更是意欲笼络自己与他联手谋反,助他登上帝位,为母报仇。
元曜此刻深深体会到为何历代皇帝都要自称孤家寡人,从前太后在时,自己凡事都做不了主,如同一个看客般置身于各种政务军情之外。如今刚刚做到政由己出,却蓦然发现自己最信赖的弟弟要背叛自己,若是连他都不能相信,那自己还能相信谁?想至恼怒处,恨不得立刻便将元睿叫过来对质一番。
就在元曜怒火中烧之时,许以诚匆匆入内,见他面色不佳,低声禀道:“长乐王殿下求见。”
不请自来,有点意思,朕倒要听听你作何解释。“宣!”元曜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许以诚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臣弟有罪,请皇兄责罚!”元睿一见元曜,率先请罪。
元曜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元睿:“你有何罪啊?”
元睿拿出从速朴力延处夺来的国书,呈于元曜跟前:“抗旨之罪,就在刚才,臣弟已斩杀两位蠕蠕使臣,夺回国书。”
元曜闻言惊得差点从御座上跌倒:“什么?你杀了柔然使者?”随即龙颜大怒,“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这大魏之事到底是你说了算啊?还是朕说了算?”
元睿将头贴至地面:“臣弟不敢,臣弟如此做完全是一片忠心。”
“忠心?”元曜起身怒道,“朕问你,你赶去伏牛山之时,何姑真的已经死了吗?”
元曜的突然发问令元睿猝不及防,之前元曜明明还不知此事,怎么自己只是离开数个时辰,一切就暴露了?上官乾一直跟着自己,没有机会也不可能进宫找元曜,若真是有人告密的话,此人只能是元业,不做他想。元睿此时只恨当初心存侥幸,没有如实禀明,现在想要解释又困难了许多。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再有半分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个清楚。
果然元曜听后一脸不信:“既是如此,当时为何不说?”
元睿:“臣弟当时怕皇兄多想,不敢言明。”
元曜:“那就是存心欺君了?”
元睿再次伏首:“是。”
元曜:“廷尉府大牢你不陌生吧?”
元睿:“是。”
元曜:“来人,将长乐王押至廷尉大牢,听候发落!”
廷尉府,周正之瞠目结舌地看着被两个宫中侍卫押解而至的元睿:“长乐王殿下,这是何故啊?”
元睿面带笑容:“许久不见,以后恐要叨扰周公了,还望周公莫要对本王动刑,本王怕疼。”
周正之:“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有心情说笑!”
元睿仍是一脸淡然:“东列一至八号牢笼,地势高,采光好,干燥不潮湿,蛇虫鼠蚁少,实是你廷尉府内的最佳牢笼,本王非常中意,还望周公成全。”
周正之被他气得差点呕血:“行!行!只要殿下喜欢,下官给你八个牢笼全空出来,轮换着住可好?”
元睿向他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听来倒也不错!”
周正之则报以一声长叹,无奈摇头。
翌日,周正之忧心忡忡地赶至东二牢笼,唤醒沉沉入睡的元睿:“殿下,下官带来一个坏消息,今日下官与花子都等几位大人一起面谏陛下,力陈殿下斩杀蠕蠕使者一事乃出于至公之心,陛下貌似也听进去了,可一旦论及释放殿下,陛下却跟变了个人似的,就是不允。”
元睿打了个哈欠:“没用的,周公,你们就别再为本王操心了。”
周正之不解:“为何没用,若斩杀蠕蠕使者无罪,那陛下又有何理由继续羁押殿下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莫非陛下的心病不在此事?”
元睿翻了个身,背对周正之道:“周公你就别问了。”
周正之的牛脾气噌地便被引爆,喝道:“元睿!你当这是闹着玩那?若非清楚你的为人,我才懒得理你死活,现在大伙为了社稷想帮你脱罪,你倒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给谁看那?若连你究竟因何入狱都不清楚,大伙在外面不是瞎忙活吗?于心何忍啊你?”
除了孙倩与元曜,元睿还没被第三人这么骂过,不由得又翻转身体,怔怔地看着周正之。
“看什么看,快说!”周正之仍是一脸怒色。
“皇兄疑本王谋反!”元睿此言一出,周正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元睿怎么也不会和“谋反”搭上边。
“皇兄的怀疑其实也不无道理!”元睿又补充了一句。要说刚刚周正之的下巴还连着嘴巴的话,那此刻已完全彻底坠落于地了。
听元睿解释完原委,周正之陷入深思:“自古以来,只要事涉谋逆,向来都是宁滥勿纵的。”
元睿:“所以本王在这里的每一天,皆是皇兄的恩赐。”
周正之宽慰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悲观,只要殿下是无辜的,总会找到自证清白的机会。不过下官还想听殿下亲口说一次,殿下真的无心谋反吗?”
元睿以手指天:“日月可鉴!”
周正之点头:“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想办法营救殿下,也请殿下切莫自暴自弃。”
从大牢中出来,周正之惊奇地发现天空中正洒下小朵小朵的雪花,怪不得感觉突然冷了许多,周正之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这是洛阳今冬的第一场雪,但幽州治所蓟城却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老将耿通与心腹顾羽辰虽围坐在火炉旁取暖,心内却没有一丝惬意舒畅的感觉。将手中书信递于顾羽辰,耿通愤愤道:“又来信了,我这个傻儿子还是坚持要出兵接应江骥,这祝达是什么人?原大魏蛇腾镇将,外号北陆之熊,镇守边关十几年,是最早起兵响应于承烈的四人之一,江骥能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将上谷郡献给朝廷?”
顾羽辰接过信:“少将军还是太过立功心切了,江骥此举必是诈降,要不末将亲自去趟军都,提醒少将军万不可轻举妄动,中了对方奸计?”
耿通点头应允:“也好,看他信中措辞,已经完全被江骥的鬼话给迷住了,我担心光凭蔡钊一人拦不住他,如今他带着我们一半人马驻守军都,若军都有失,蓟城也不保了。”
顾羽辰遽然起身:“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动身!”
然而待他马不停蹄赶至军都之时,见到的却只有坐立不安的副将蔡钊。“少将军呢?”顾羽辰扯着蔡钊的甲胄质问道。
蔡钊一脸懊恼:“我不知劝了他多少次,少将军就是不听,非要领兵接应江骥。还说已派人查探过,祝达确实对江骥百般刁难,此番献城绝不会有诈。”
顾羽辰:“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蔡钊嗫嚅道:“不,不到三千。”
“什么?”顾羽辰大惊失色,“蔡钊!你怎可如此没有分寸,万一少将军遇到意外,以你这区区三千人,就算想出手相救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蔡钊也万分委屈:“我实在是劝不动少将军,若是早上我再多说半句,少将军便要拿我祭旗了。”
顾羽辰想想也的确不能全怪蔡钊:“时至今日,唯有尽量减少损失,集结所有人马,一旦上谷败报传来,咱们立即南撤蓟城。”
与他们的忧心忡忡截然相反,耿宝此刻正暗笑父亲与他那一干旧部下好谋无断坐失良机,待自己拿下上谷,父亲一定会惭愧得无地自容。
一路豪情壮志,耿宝完全没有在意那越来越险峻的地势。此刻大军进入一个盆地,只见周遭山高林密、坡陡路滑,耿宝不禁感叹:“上谷不愧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此险地就将落入我手,叛军的气数不长了!”
就在耿宝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神往中时,忽地四周山谷之上旌旗猎猎,出现无数叛军,霎那间滚木、巨石、火箭、连弩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袭来。
第61章 擒王()
长乐王府,因元睿入狱,府中上下这几日来人心惶惶,孙倩、上官乾乃至陈伯等人无不为元睿在狱中的生活以及即将面临的处分而忧心不已,当然更多的下人杂役们担心的则是若元睿获罪,这长乐王府还能存在多久,自己未来将何去何从。
周正之从廷尉府中出来之后,便紧急召集了花之都、崔明友等十余人一同造访长乐王府。众人得知元睿入狱的真相之后,顿时炸开了锅,本来大家都以为元睿是因为擅杀柔然使者才入的狱,没想到事情竟比这个还要严重得多。孙倩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倒。而上官乾更是跳将起来:“定是元业那小子在陛下面前告黑状,看老子不将他大卸八块!”说罢撇下众人便往外奔,待周正之反应过来欲加以拦阻之时已经晚了。
“上官兄切莫冲动,以证明殿下的清白为首要任务!”周正之只得对着他的背影高喊道,希望他能听进去。
“算他走运!”上官乾人已不见,只有这几个字仍回响在他消失的方向。
“我们怎么办?”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片刻,花子都想想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跟着这个冒失鬼吧,万一他一时火起闯出大祸,将对殿下愈加不利。”
周正之也赞同道:“如此甚好!这个上官兄,真不让人省心。不过若能将濮阳王带至陛下跟前,与殿下当面对质,倒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花子都:“不错,不过此事不宜太过声张,陛下本就疑心殿下谋反,若再得知我等如此卖力为殿下洗冤,更要怀疑殿下结党了。”
周正之点点头:“如此我们便静候中郎将佳音了。”
“诸位!”众人正欲各自离去,孙倩忽地抬高声音喊道。
众人疑惑地看着孙倩,只见她迟疑片刻之后竟盈盈下拜:“睿哥能否平安出狱,便全仰仗诸位了!”
除了崔明友深深的趴在轮椅之上,众人忙跟着伏倒一片:“王妃折煞我等了!”
却说上官乾出了府门一阵狂奔,跑了一会突然一个急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要死!元业那小子到底住哪?”
正暗自懊恼,身后传来花子都呼呼地喘气声:“上官兄,走得这么急,你认识路吗?”
上官乾骚骚头皮,尴尬地笑笑。
花子都近前:“我们已经查知濮阳王私自入京,在城南的懒洋洋客栈歇脚,现已在回濮阳的路上了,咱们挑两匹快马,兴许还能赶上。”
上官乾:“那你应该连马一起带来啊,空着双手算什么意思?”
花子都一脸无辜地看着上官乾,心道等我挑完马哪还找得到你……
二人挑完良马,并辔疾驰,花子都好奇心起:“上官兄,虽然殿下蒙冤大家都很焦急,可你今日好像比之往常更加……”
上官乾:“中郎将想说在下鲁莽就直说嘛!在下不会介意的!”
花子都不好意思地笑笑:“上官兄果然是性情中人。”
上官乾深吸一口气,悠然道:“在下当年欠觉远大师一个天大的人情,而殿下又救过觉远大师一命,再加上殿下性情坦荡,行事磊落,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在下就算拼得一死也要救出殿下。但这些都不是在下今日如此失去理智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殿下此次的遭遇让在下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都是被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陷害,所以才会如此狂躁。”
花子都:“哦?”
上官乾:“中郎将应该知道在下以前是关中黑白无常的白无常吧。”
花子都:“听说过。”
上官乾:“当年在下遇见我那搭档黑无常沈坤之时,他正被原夜狼盟的护法鲁笙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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