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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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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确见卢坚无言,询问双方可还有疑问,双方皆摇头。姜确道:“带卢靖、崔政、方广三人上堂!”
薛朗这才知道放肆嘲笑他的那俩小子的名字。不过,姓崔不知是出自清河崔还是博陵崔。
根据历史记载,唐时七大姓只在彼此间通婚联姻,论起亲戚来,都沾亲带故的,连成一系。卢靖是范阳卢氏的子弟,身旁的玩伴有崔氏儿郎也不奇怪。
不过,即便是崔氏子弟,薛朗也不怵他就是。都被人惹到头上了,如果因为区区一个姓氏就畏缩不前,那这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三人小子被人带上堂,身上衣裳整齐洁净,除了精神差点儿,外表到没什么异常。也是,以三人的出身,不管到了哪个衙门,都没人敢为难他们不说,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多就是限制一下自由罢了。
世情如此,薛朗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唐朝已经算是好的,如果是在两晋南北朝,这三个小子,只凭姓氏就屁事儿没有,反而是薛朗可能获罪。古代就是这么现实,这么阔怕。
差役把三人带上来,三人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待见到旁边坐着的秦王,方才收敛了些,不过,见到薛朗,轻蔑之色一掠而过,不以为意之色颇为明显。
“呜汪!”
馒头突兀的叫了一声,警告意味颇浓。卢靖吓了一跳,面上露出惧怕之色——
三个小子都吃过馒头的亏,知道他的厉害!
薛朗伸手拍拍馒头:“乖,公堂之上,不要吵!”
馒头看卢靖三人一眼,这才重新爬回薛朗身后,一双眼睛却盯着三个小子不放,看得三个小子一阵心惊肉跳。
秦王目中现出感兴趣的神色,忍不住频频把视线投向馒头。馒头感觉十分灵敏,立即就察觉到了,看了秦王一眼,重又盯回三个小子。
“威武!”
卢靖三人连忙向姜确行礼:“见过姜府尹。”
居然只是弯腰抱拳为礼。差役一声呵斥:“跪下!”
卢靖脸现怒色,没说话。崔政直接跳起来:“好胆!姜确何人,敢受我崔氏子弟跪拜之礼?”
姜确表情一沉,秦王的肩背也挺直了几分,目光沉凝的望着三人。卢坚连忙道:“不过是三个白身小子,又是犯事之人,公堂之上,岂有你等站立之处!”
三人倒也不是全然的草包,闻言,楞了一下,倒也不甘不愿的跪下。
“堂下所跪何人?”
“范阳卢靖!”
“博陵崔政!”
“博陵方广。”
果真是崔氏子弟,却不是清河崔,而是博陵崔。薛朗表情不变,安然坐着,等着姜确问话。
姜确道:“现有薛郡公告你们于长安城内,京畿重地妄动动兵,欲射杀圣人敕令宣诏之灵犬一事,尔等可知罪?”
崔政和方广一愣,没答话。卢靖脸色一变,咬牙道:“不知!学生以为那是野狼,现踪于长安城内,恐野狼伤人性命,出于仁义之心,故而开弓射杀!”
姜确道:“现原主有三问,卢靖,你来回答!”
“喏。”
姜确问道:“第一,可知你欲射杀之野狼乃是圣人敕令之灵犬?”
第189章 书生杀人不用刀()
“崔政、方广先答。”
姜确直接点名。卢靖抢道:“学生被家叔禁足一月,昨日方才解禁,今日乃是第一次出门”
“啪!”一声——
姜确一拍惊堂木:“本府可有问话于你?未曾问话,怎能讲话!如此藐视公堂,警告一次,如若再犯,打十大板。”
“威武!”
卢靖身子一缩,觊眼看了一旁跪坐的叔叔一眼,看叔叔目中的警告之色,立即老实了。
姜确惊堂木一响:“崔政、方广,答话!”
崔政道:“学生与卢表兄一般,也被禁足,昨日解禁,故而不知圣人有敕令。”
方广答道:“学生亦然。”
姜确让人记录下来,问道:“今日薛郡公上前阻止时,卢靖汝曾言道听不懂薛郡公之话语,然否?答!”
卢靖看薛朗一眼,答道:“学生往日既不识得这位薛郡公,也确实听不懂薛郡公的话语。”
“难道连郡公銙带也不认识?”
卢靖道:“长安城内,郡公之多,不知凡几,学生忙于学业,往日与这位薛郡公也不曾相识,又因口音怪异,以为是臣服于我朝之降臣。而降臣最少也被圣人封做国公,封做郡公的不知是哪里犄角之地归顺的小王。我乃卢氏子弟,数代清贵之家,向这等人低头行礼,岂不是有辱先祖家声?非不为,实不敢为也!”
崔政也道:“正是!学生虽不才,却也是博陵崔氏子弟,无有才干光耀门楣已然羞愧,如若再因学生之故,坠了家声,将来还有何颜面面见九泉之下的先祖?非无礼不为,实不敢为也!”
姜确哑口无言!
秦王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卢坚摸着胡须,对两个小子的答话,状似满意。江临气得双拳紧握,却也无可奈何。唯有薛朗表情不变,既不生气,也不气馁,更不至于产生敬仰之类的情绪。
世情如此,范阳卢氏,博陵崔氏,不管哪一家说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到了唐朝虽然不再有只听闻姓氏便把家产奉上以求结交、追随的傻子,但五姓七望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在这些显赫的名声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个青史留名的高官显宦。累世显宦,基本可以追溯到两汉时期。
自从两汉起,到魏晋南北朝,历经隋,再到如今的唐。光数数朝代就有这么多,如果论年份,最少也有数百年。在几百年间,从来不缺高官显宦。能做到的家族,方才能称得上累世显宦。
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卢靖、崔政这般说辞,算不得为过。遇上迂腐的,可能还要称赞一声。世情如此。
薛朗一阵大笑,笑得众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卢靖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些轻蔑,不过旋即消逝,重又恢复一派坚毅。
薛朗道:“我本想与三位论法,论制,想来是我想当然了。既然三位觉得家声家规高于律法之上,那我就且与三位论一论这家声家规。”
姜确满脸通红——
身为执法、审判的府尹,让原告苦主不论法,去论家规,是他的耻辱。秦王脸上也有火辣辣之感,唯有卢坚不为所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薛朗道:“范阳卢氏,博陵崔氏,五姓七望之名,我这等归化之人也听过。先说范阳卢氏,范阳卢氏起于东汉之时的儒学大家卢植。卢植大儒曾被尊称为‘海内大儒,人之望也’;‘士之楷模,海内祯干’;‘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则卢公之心可知矣’。大儒的品德才学,世人皆赞,如此美誉,千古唯一人尔。有卢公这般先祖,卢氏子孙也以先祖为榜样,世代皆勤学奋进,上忠君王,下抚黎庶,传承家学家规,人格品行皆以先祖为榜样。”
海内大儒卢植,确实当得起这样的称赞与荣光,身后后辈,薛朗是诚心夸赞卢公。不过——
薛朗望着卢靖,眼神锐利:“卢小郎,且不论才学,卢公那般才学,千古罕有。身为卢氏后代子孙,敢问卢小郎,才学无有继承先祖,人品德行可有以先祖为榜样?如若仗势逼娶良家女为滕妾,以姓氏凌驾于律法之上,以出身嘲笑有功于国之功臣的言行也算是有品德之士的话,那么,范阳卢氏的家声家规到底是如何书写的,我这被视为化外野人的归化之人,也不得不为卢大儒鞠一把同情之泪!家门不幸,竟出这般子孙,竟然借着家声之名来掩饰自己无知无行无德之行为,你这样的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
卢靖脸色数变,似乎还在想要怎么回话。然而,薛朗并不想要他的辩解,自顾自的往下说:“于国,无有才干尽王事;于家,无有品行固家声不说,还以家声之名遮盖丑行,为自己的丑行辩解,此乃大不孝!你这可谓是于国于家无望,古今不肖第一!”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等人!我不过是记恨江临害我被家中责罚不说,还被小叔禁足,知道你们今天要去苏家,趁机过去羞辱一番,我没有恶意的!小叔救我!小叔救我!”
卢靖直接被骂慌了,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下意识的向长辈求救。
薛朗好整以暇的摊手,朝姜确道:“姜府尹,你看,我的话他听懂了!”
卢靖脸色又是一变!
“噗!”
却是卢坚受不住薛朗的话,直接被气得吐血了!
“小叔!”
卢靖急叫一声,正欲起身。姜确已经一声暴喝:“拿下!”
差役立即上前,按住卢靖。
薛朗淡然扫卢靖一眼,转向崔政,崔政一跟薛朗眼神相接,立即吓得一抖,立即道:“禀薛郡公,是学生无礼,但学生都是被卢靖蒙骗的。他说江临抢了他看上的小妾,让我们帮他出口气,羞辱于他,以解心头之气。还说,江临的义兄是个连雅言都不会说的野人,在京中无有根基,已成京中贵族世家口中的笑话,如若我们当面羞辱一番,定能在世家中一扬声名。学生无礼,冲撞薛郡公,学生认罪,请姜府尹依律重重责罚。”
方广也急急道:“学生亦然,也是被卢靖蒙骗,学生认罪,请姜府尹依律责罚,是打是罚,学生都认。只求薛郡公口下留情。”
薛朗满意的颔首,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两位小郎能坦然认错,也算迷途知返。薛某痴长二位几岁,亦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既非主犯,就恳请姜府尹酌情轻罚吧!”
第190章 评语()
真相大白,主犯、从犯皆认罪。
姜确忙着找太医救卢坚,尽人道主义责任,
薛朗道:“既然事情已然真相大白,之后该如何判罚,乃是姜府尹的职责了。作为苦主原告,看到事情水落石出,我的心也定了,冤屈也就了了!时日已晚,恐有宵禁,先走一步。秦王,请;姜府尹,请。”
薛朗倒是干净利落的走了,留下秦王、姜确面面相觑。秦王微一怔愣后,一声低笑,起身道:“卢坚一事,就交由姜府尹处理,我也该回府了!”
“恭送大王。”
秦王摆摆手,坐上马车,打道回秦王府。
“恭迎大王回府。”
门口的侍女们恭敬行礼。秦王理也没理,径直进屋,屋内秦王妃长孙氏正看着孩子们玩耍。
没错,就是孩子们。年轻的秦王,未来的二凤陛下,如今与薛朗年岁相差不大,却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与王妃长孙氏恩爱有加,已然育有三个孩子——
长子承乾四岁、次子泰三岁、长女丽质刚满周岁。此外,还有庶子女若干。如若薛朗薛郡公在此,只怕又要感叹阔怕的古代。
“二郎回来了?”
见夫君归家,长孙氏给他一个美丽的笑容:“今日下朝颇晚,妾这就叫人摆饭?”
秦王道:“不用了,已在宫中用过。回来晚了却是拐道去了一趟长安府衙。”
“儿恭迎阿耶归家!”
四岁的承乾,带着三岁的青雀,有模有样的向父亲行礼。秦王满脸欣慰,一把把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的揽于怀中,笑问道:“好,承乾今日可学会认新的字?”
承乾奶声奶气的道:“今日新学了十个字!”
“好!承乾要好好向先生学习才好。”
“喏。”
青雀不甘寂寞的拉拉父亲的袖子,抢着道:“阿耶,阿耶!我今天也很乖哦,阿娘,对不对?”
秦王妃笑着抱过次子,笑着点头:“对,对,青雀今日也很乖,不过,要让大哥把话说完你再说也不迟,你俩一起说话,乱糟糟的,阿耶会听不清楚的。”
“是吗?阿耶。”
“是啊!”
“耶!耶!”
还未学会走路,说话也不利索,只能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叫人的女儿,挥舞着双手,在仆人的怀中扭动,要刚回家的阿耶抱抱。
秦王看见闺女要抱抱,立即就抱了过来,抱着女儿亲了两口,逗得她咯咯笑,秦王妃笑看着,道:“孩儿已到就寝时间,二郎莫要逗她,否则又该不睡觉了。”
秦王把女儿交还给奶娘,让奶娘带下去哄睡觉。秦王妃柔声道:“好了,孩子们,该洗漱睡觉了,快随各自的奶娘去洗漱吧。”
“是,阿娘。”
孩子们跟随各自的奶娘下去。
秦王跪坐着道:“观音婢可还记得前些时日阿姐来信托我们关照的薛朗?”
秦王妃道:“自是记得。薛郡公进献祥瑞一事,风头正盛,京中犹在议论。二郎今日晚归与薛郡公有关?”
秦王道:“确与他有关。阿姐心中曾说,薛朗此人为人忠恳,虽是才德兼备之士,然脾性太过宽仁,律己以严,待人以宽,有时说话做事过于心直口快,有德无威,又是异域归化之人,在京中行走,恐被人欺侮,故而叫我们关照一二,必要之时,一伸援手。”
秦王妃道:“正是如此。今日进了长安府衙,可是薛郡公与人有了纠纷?”
秦王点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王妃说了一遍。说完,道:“此事金吾卫管了也不算越权,然庞卿恽那厮不想惹麻烦,使人移交到长安府。姜确做事精明,为人颇有成算,却不是推脱之人,此事交由他之手,倒也算人尽其才。”
秦王妃道:“何况二郎乃是雍州牧,受阿姐之托,看顾薛郡公,此事也该过问,移交长安府,倒也方便看顾。”
秦王点头,想起今日公堂之上的情形,不由笑起来,道:“可是我今日到公堂后,看薛朗与卢家那纨绔子对质,称得上雄辩滔滔、言辞犀利,我看今日之后,那卢靖可谓声名尽散,前途断绝!”
“噢?不知薛郡公如何说的?”
秦王妃问道。秦王哈哈一笑,把薛朗那直击重点的精彩三问一摆,还有卢家叔侄的辩驳之词和薛朗最后的评述给说了一遍,笑道:“于国于家无望,古今不肖第一!这般评论落于范阳卢氏子身上,羞辱之大,大于青天。卢靖此人,以后焉有前途之说耶?”
秦王妃问道:“与卢靖一起的崔氏子与方氏子呢?薛郡公如何处置的?”
秦王道:“这两人看卢靖之惨状,已吓破了胆,主动认罪认罚,毫无怨言,并当堂向薛朗致歉,薛朗表示二人迷途知返,知错能改,就原谅他们,不再与他们计较,还主动替他们向姜确求情来着。”
秦王妃赞道:“如此看来,这位薛郡公真乃有才有德有智之仁人君子也!”
“观音婢何出此言?竟对薛朗评价如此之高?”
秦王追问道。
秦王妃道:“妾身未曾见过薛郡公,只往日二郎曾说过薛郡公的诸般功绩,于圣人处,也有真知灼见之言,二郎常赞叹之,可见薛郡公此人才识过人。圣人留薛郡公于京中任职,以民部侍郎一职诏之,薛郡公也执意推辞,不肯于战时离开苇泽关,如此重情重义,可谓有德。”
秦王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看他待人,不管是居于高位之人,还是普通小吏,似乎都是一样平等,待谁都是有礼客气。阿姐也是因此缘故,觉得他亲和有余,威严不足。”
秦王妃反问道:“何故执着于威严耶?”
“呃”
秦王被问得哑口无言。秦王妃道:“观薛郡公于今日之事上之举措,可谓有理有据有节有度,既严惩了首恶,又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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