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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代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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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汉之争,刘邦最后能胜出的根本也是在于民心。项羽有一范增都不能用,每攻下一座城,便对秦人大肆报复,动不动就坑杀降卒、屠城泄愤,六国子民(除了楚)对楚霸王可谓是深恶痛绝之,军队也是越打越少,费力攻下的城池不能为己用,反而一旦楚军撤离,便会发生叛乱。最后给逼得众叛亲离,只得乌江自刎。”
“而刘邦虽出身草莽,却有非人的远见卓识,自入关起,便同秦人,乃至天下百姓约法三章,天下百姓无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虽然屡战屡败,但兵源确是源源不竭,粮草也是供之不尽,就好似滔滔不绝的江水,任你竭尽人力,也难挡天威。”
“是故,得民心者得天下,古人诚不欺我也!”杨頔听得心旷神怡,原先读史的一些困惑也都迎刃而解,跳起来赞道:“师父真乃经天纬地之大才!”
薛胄笑了笑,讲了半天,也讲得口干舌燥了,拿起一旁的茶杯,道:“自西晋东渡以来,这江南之地儒雅之风倒是越来越浓厚,就拿着茶道来说,王公朝士无不饮者,这种陶冶情操、自我修身的方式,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哈哈,那是自然,我家就有专门煮茶、泡茶的侍女,我娘每次在招待重要宾客的时候,都是会展现一番精妙绝伦的茶艺功夫呢!”杨頔脑海中自然浮现出母亲张氏,每次认真泡茶时那优美的礼仪和姿态,傲然道。
“当真?那下次老夫得上你家坐坐,能享受这样一番礼仪,品到一口好茶,也算是人间一乐。”薛胄摸了摸胡须,饶有兴趣地笑道。
两人正说话间,管家鲁世范进来禀告道:“老爷,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岑文本的孩子,领着一大帮子百姓,叩门求见!”
“文本!?”
杨頔没想到小文本居然敢领着一大帮子人,到刺史府来叩门喊冤,关键是喊冤?他有何冤?
想到这,杨頔不禁疑惑地望着薛胄。
薛胄也略感意外,随后感叹道:“荆湘之地真乃人杰地灵之处,不仅物产富饶,而且人才辈出啊!”
见杨頔疑惑地望着自己,薛胄无奈地笑了笑,摇头解释道:“哪天你与你爹来我府上,我叫你爹去内房商议,就是为了破除那萧铣的阴谋,同时在反戈一击!”
“我先是让你爹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暗地里选一个心腹,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被县衙的衙役当作可疑人员抓住,然后在刑讯逼供下,供出杨府确实有三位逃犯。”
“随后那岑之象一定会带人去你家里搜,搜不到就会全城通缉、并且封停你家店铺。这时候我便出面,让那心腹反水,说是严讯逼供下,他不得已污蔑的杨府,而我也可以借此机会,免除岑之象的官职,将他下狱。”
说到这,薛胄顿了顿,然后赞道:“不过,我没料到,他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第12章 派系斗争()
听到这,杨頔是一头雾水,心腹是谁?
师父为什么要借这次机会陷害小文本的父亲?
我爹可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居然也配合执行?
这样做,真的好吗?
杨頔莫名感觉心腹会是自己的长随,崔文秀。
而且,这事看起来远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师父为人还是善良、正直的,这点杨頔可以用心感受到。
一个上州刺史,为何要陷害一个小小的县令?
师父为何就那么肯定,举报人一定是萧铣呢?
杨頔迫不及待地脱口急问,道:“那心腹选的是谁?为什么要陷害岑文本的父亲?”
薛胄倒是不急不慢地道:“杨頔啊,遇事别急躁,心平气顺,方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选的心腹,就是你的长随崔文秀,这小子,我亲自见过他,是个人才,对你杨府可是忠心耿耿!”
听到这,杨頔一拍额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可苦了文秀了。
严讯逼供!
火钳?手指夹?钉马?切刀?老虎椅?
哎呀呀,想想都怕。
薛胄没有停,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陷害岑之象,这就说来话长了。”
“自我朝立国以来,皇上就立了长子杨勇为太子,而前太子杨勇的正妃原本是泾州刺史、始平县公元孝矩之女,因无子而不得宠,后来因为心病,很早就去世了。”
“杨勇便娶了时任上柱国、尚书左仆射、齐国公高颎,高大人之女高良娣,后来,高大人的儿子也娶了杨勇的女儿,大宁公主为妻,太子与宰相结成亲家的同时也结成了稳固的政治同盟。”
“这其实是犯了大忌讳的,但高大人一生奉公廉洁、一心为公,他认为自古以来便是嫡长子继承制,废长立幼是取乱之道,嫡长子做太子是既定国策,也是国之根本。自己与太子交好,一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坚定皇上的决心,二也是培养太子为人处事的能力,自己是一心为了大隋的未来着想。”
“但皇上并不这么看,太子与宰相的结合,严重威胁到了皇上的地位。而且高大人执掌朝政二十余年,朝野上下遍布高家党羽,且高大人行事独断、果决,很多意见与皇上相左,且仍要皇上按自己的意愿施行。皇上自此对高大人产生了怀疑和嫌隙,开始重用越国公杨素,并提拔他为尚书右仆射。”
“因为杨勇个人行为的不检点等诸多原因,皇上渐渐疏远了杨勇而有意让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为太子,而杨素虽然是因高大人的推荐而入仕,但他不甘在高大人之下,一心想跟高大人掰一掰手腕,从而支持晋王杨广。”
“于是,朝野上下渐渐分成了以高大人为首的太子党,和以杨素为首的晋王党。为师因为是高大人的学生,且跟高大人的政见大体一致,所以也是太子党,而萧铣所代表的的兰陵萧氏就是晋王党。”
“自‘猫鬼案’案发后,杨勇失宠被废,而高大人因为力保杨勇,受到了牵连,被皇子假借上大将军王世积案,说高大人参与了此谋反案,而免除了相位。”
“对此,为师时任刑部尚书,联和上柱国贺若弼、吴州总管宇文弼、民部尚书斛律孝卿、兵部尚书柳述等太子党核心,力证高大人无罪,皇上也因此更加气愤,将我们都降了官,为师也就被赶出了京城,到这湘州来当刺史了。”
“至于为师为何要陷害这岑之象,一是因为当年的派系斗争;二是因为为师发现,这萧铣在湘州的势力极其庞大,其暗地里经营地产业遍布荆湘大地,黑白通吃,而他所代表的兰陵萧氏在这荆湘之地还有很高的号召力,很多西梁的遗老遗少仍然在为兰陵萧氏效命。”
“对此,为师视这萧铣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必须要剪除这种潜在的巨大威胁。若天下太平还好,若是一旦天下有变,恐荆湘大地不复为朝廷所有。”
“但为师一直找不到点下手,这萧铣隐藏得极好,平日里装作是一个孝顺、贫苦、勤奋的抄书生,但他骗得过常人,骗不过我这湘州刺史。为师数次想找出他的罪证,无奈此子异常狡猾、十分小心谨慎,为师对他毫无办法。”
“这岑家,乃汉征南大将军岑彭之后,是众多仍然支持兰陵萧氏的一员,这岑之象的父亲岑善方,曾是西梁的吏部尚书。此次为师也是想趁机砍掉萧铣的一条臂膀,看他做何反应。”
听到这么多朝中秘事,杨頔不但没有担忧和惧怕,反而异常兴奋,思维也跟着薛胄的讲述而快速转动。
呃,我不会也给打上太子党的标签吧!?
这个前太子可是凉透了啊!
以后入仕会不会给人揪这个小辫子?
唉,不管了,老子现在连功名都没有,想也是白想。
不过,原来这萧铣是“祖龙后裔”啊!
啊哈哈!
自己要是打败了他,岂不是屠龙勇士!?
虽然这条龙可能血脉不纯正,是条蛟龙。
就是不知道这条蛟龙是蜕变成龙,还是退化成四脚蛇。
唉,真佩服宋武帝刘裕,一生屠了七条真龙!(桓楚、慕容超、谯纵、杨盛、姚泓、司马德宗、司马德文)
“这么说,师父这次免了岑之象的官,拿他下狱就是为了逼萧铣出招?其实并不会跟岑之象过不去,对不对?”杨頔似乎想通了,问道。
“聪明!”薛胄站起身来,微笑着道:“这岑之象为官还是清廉,做事还是踏实本分,我不过是拿他来试探萧铣,进而观看整个兰陵萧氏的动作而已,并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么,现在他的儿子岑文本带着乡邻们来喊冤,这小子可是伶牙俐齿,师父打算如何应对?”杨頔再次发问道。
“自然是放人,这一招是真的妙,就不知是萧铣示意,还是岑文本自发组织前来的。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这年仅十二岁的岑文本,能说出什么来!”
说完,薛胄整了整衣衫,冲着杨頔笑道:“走吧,随为师去秉公断案。”
见此,杨頔双手抱拳,笑道:“诺!”
第13章 莲花赋()
湘州,刺史府。
鲁世范率领着众多手持木棍的家丁护卫,自刺史府的朱漆大门中鱼贯而出,分自两队,一队将喊冤人群团团包围,一队横亘在人群和刺史府中间,维持着秩序。
“薛大人啊!岑县令冤啊!”
“冤枉啊!岑县令是个好官啊!
“岑县令一直秉公执法、爱民如子,小民可以作证,还望薛大人明察呀!”
岑文本今天一身宽大的学生服,扎着白色的束发,系着墨绿色的玉带,与其身后哀嚎喊冤的乡亲们不同,他一直是弯腰作揖,面色平静而笃定,静静地杵在原地,一言不发。
薛胄领着杨頔缓步出现在刺史府大门口,鲁世范见老爷来了,大声喊道:“肃静!肃静!”
话音刚落,薛府的家丁护卫立马不停的以木棍重重击地,直至场中再无喧嚣之声。
自始至终,岑文本仍纹丝不动,仿佛外界的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干一样。
一见岑文本的样子,薛胄的脸色略微诧异,随即抬手,道:“免礼吧,你有何冤情?”
直到薛胄出声,岑文本方才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道:“学生此来,不为喊冤。”
“哦?那你聚众来此作甚?”薛胄沉声问道。
“学生是来说理的,而这些乡亲们,是来给学生的理作证的。”岑文本不亢不卑地答道。
“放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给我家老爷说理,真是岂有此理!”鲁世范大声喝道。
薛胄并未制止管家的喝声,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岑文本,而岑文本至始至终也从未看鲁世范一眼,两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薛胄微笑道:“你且说下去。”
闻言,岑文本整了整衣冠,略作思考后,道:“其一,家父岑之象乃大隋钦命的县令,现被薛大人以刺史身份,强行捉拿下狱,有违法理,此为无法也。”
“其二,刺史大人以家父滥用职权、欺压百姓的罪名,罢免我父的官职,而按大隋律,刺史并无此权,此为无律也。”
“其三,家父一生秉公守法,做事谨言慎行,并无处罚任何法文条令而突遭横祸,此为不公也。”
“其四,家父即已下狱,应交有司、衙门审理,如今却既不开庭审理,也不放人,此为不正也。”
“此无法无律、不公不正之事,还请薛大人解答。”说完,岑文本深深做了一揖。
岑文本话音刚落,全场噤声。
以鲁世范为首的家丁护卫一面对这小孩的话语感到惊奇,一面又因为岑文本的话矛头直指薛胄而怒不可遏。
而岑文本身后的乡亲们也没料到岑文本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完全不按剧情出牌啊!
此话一出,等于直接得罪了湘州的最高行政长官薛胄,不少乡亲们已然开始害怕后悔起来。
看着隐隐有些骚动的人群,薛胄淡笑着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人群安静,然后冲大兴方向,抱拳道:“首先,托皇上信任,任命老夫为湘州刺史,既为皇命,老夫就要对自己的职位负责,对皇上负责。”
“其次,老夫既为湘州的父母官,就要为这里的每一个百姓做主,发生在湘州的每一件事情,也都归老夫所管,所以,老夫有权下狱调查你的父亲。”
“最后,老夫既然插手此事,就一定会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给湘州城的百姓,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待!不知诸位可信老夫?”
说完,薛胄躬身向众乡亲们作揖示意。
见此,原本支持岑文本的乡亲们顿时就左右为难,甚至开始倒向薛胄了。
薛大人来湘州任刺史已有数年,且从未做过有违天理、伤害百姓的事情。
薛大人既然插手此事,自然有他的理由,我等升斗小民怎么能随意指责刺史大人呢?
何况此案还在调查中,岑县令也只是暂时下狱,待真相大白,薛大人自然会放了岑县令的。
想通这些,众百姓中,从稀稀疏疏的声音到整齐如一、异口同声地道:“我等愿信薛大人!”
杨頔一直在旁边观察,见薛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岑文本看似十分犀利的提问,还把原本支持岑文本的百姓,拉到了自己这边,果然是个老狐狸!
姜还是老的辣啊!
见此,岑文本有些慌张,他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见此情形,只得咬牙道:“敢问刺史大人能否给个痛快话,何时才能查明真相,放了家父?”
薛胄的笑意更浓了,道:“这取决于你,老夫还是很相信岑县令的为人的。”
闻言,岑文本愣了愣,道:“我?你待如何?”
“听闻,你江陵岑家乃汉征南大将军岑彭之后,家族文人雅士辈出,而你的祖父岑善方却独以你为傲,说你是天纵奇才,今天就让老夫来考考你,如若通过,我立马就放了你的父亲。”薛胄饶有兴趣地道。
话说到这,岑文本稍微想了想,便懂了薛胄的心意,恭身作揖道:“悉听尊便,但请老师出题。”
薛胄一指自己府内正进门的莲花池,道:“在刺史府,老夫也独爱这莲花池,还请你以《莲花赋》为题,作诗一首。”
岑文本静静地看了看莲花池,片刻后,朗声道:
七尺莲花圣贤台,烟飘雾绕慈悲怀。
低眉不敢高声语,莫把威严视等闲。
钟钟声,鼓鼓声,何处净土不红尘。
世人只言愁心事,不解火里金莲生。
金光普照善常在,因果都从自己栽。
(注:原赋因历史原因,已找寻不到,故网上张贴、转载一首。)
岑文本话音刚落,杨頔急忙拍手叫好道:“妙!妙!妙!此诗大妙啊,师父!我看岑县令可以出狱了!“
薛胄望了杨頔一眼,道:“你可知此诗妙在何处?”
闻言,杨頔语塞。
薛胄默读道:“世人只言愁心事,不解火里金莲生。金光普照善常在,因果都从自己栽。”
“妙啊!岑之象生了个好儿子啊!思义(岑善方字)泉下有知,已该瞑目了!”
第14章 大爱()
“好!好诗啊!”
“岑公子果然是名门之后,真乃天纵奇才也!”
岑文本一首诗念完,在场的人,不管是听懂的,还是没听懂的,全部跟着鼓掌叫好起来。
好诗?
好湿?
杨頔突然联想到现代的。。。
强忍住不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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