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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压力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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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老酋长眼睛一闭,再次昏了过去,任由呼喊也不醒。人们再也忍不住,哭着把他搬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抬去浮萝家,我去把子风找来。”云晓大喊一声,抹了把泪跑出人群。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现在部落里有医生了。
“雅歌!”云晓尖叫一声,在不远处吃草的雅歌立刻跑了过来,云晓抓住它的角,纵身翻上,催促它向北跑。
虽然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可雅歌还从来没载过人,立刻惊慌跳跃起来。云晓紧紧抱着它的脖子,只管一遍遍说:“快带我去找子风,快啊!”
又挣扎了一番后,雅歌终于安定下来,载着云晓向北狂奔,穿过草丛,快如疾风。一直以来,老酋长都是部落的主心骨,如今他倒下了,能主持大局的只有黄子风。
黄子风现在正在北部谷口的泉眼边,部落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直忙到现在,终于有时间来煮盐了。
和黄子风在一起的是常阳,他瞪大眼睛看着陶罐里的沸水,水底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盐。
“把水完全煮干后,剩下来的就是盐,煮食的时候加一点就好,以后再也不用喝血了。”黄子风笑着解说。
这样煮出来的盐颜色很暗,不好看,那是因为盐卤里含有多种盐分,想要煮出纯白的盐,得要在煮的过程中添加一些植物蛋白,例如豆浆。不过现在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也没必要,实际上复合盐比精盐更适合这时的人。
盐的意义不言而喻,不但可以补充电解质、调味,还可以用来保存食物。
正解说的高兴,身边的狗子察觉到了什么,爬起来,对着南面引颈嚎叫。
“好像是云晓在喊你。”常阳是猎手首领,五感敏锐,首先听到了什么。
“有吗?我怎么没”话没说完,黄子风也听见了,连忙皱着眉头站起来向那边看,心悬了起来。他依稀听见,云晓好像在哭!
云晓已经哭成泪人了,等雅歌跑到的时候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摇摇欲坠吸了几口气,方才大声哭喊出来,“子归爷爷出事啦!”
闻听这话,黄子风如遭雷击,完全蒙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处处受老酋长庇护,并且在迷茫的时候为自己指引方向,这样一位睿智的老者,倒下了?
虽然对这一刻早有预见,黄子风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傻乎乎反问:“云晓你在骗我吧?”
话音未落,身旁传来狼一般的嚎叫,那是常阳,他大叫着跑向部落方向,什么都顾不得了。
打了个激灵,黄子风反应过来,云晓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老酋长真的出事了!
“九色!”
黄子风厉喝一声,玩了命的向回跑,一旁的九色冲过来,几大步就追上了他,跑了个肩并肩。
翻身上了九色的背,黄子风不停催促,“快快快!”
云晓连忙跟上,紧追在后面,两头麋鹿,两个人,还有狗子,在旷野上狂奔,呼喝声一刻不停。
第63章 厚土有德()
除了一些进山的猎手,全村人都聚集到了风桐家门前,人人忧心忡忡,神情悲伤。
在他们中间,老酋长躺在一大块干草上,浮萝正在喂他喝汤药,至于村里的医生风桐,已经放弃治疗,坐在一边发呆了。他的神情人们都能看得出来,老酋长这次只怕是真的不行了。
吃了一辈子苦,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他却要走了
外面传来喧哗,风桐一惊醒过神,连忙穿过人群迎了出去。
黄子风和云晓来了,他们不等麋鹿停稳就跳下来,跌跌撞撞往里面闯。
风桐迎出来,一把将他俩拉住,瞪着眼睛小声说:“别惊了老酋长!”
黄子风连忙问:“子归酋长怎么样了?”
风桐面色一暗,低下头摇了摇。
看见他这神态,黄子风心中一紧,云晓捂着嘴,低声呜咽着不敢哭出声。其实不光是她,附近的人全都转过脸,暗暗抹着眼泪。
子归酋长这一辈子都在为族人造福,人人都受过他的照拂,如今他终于要走了,对于部落来说,简直就好比天要塌了一般。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出子归酋长宏亮的声音,“是子风来了吧?快来见我,还有云晓。”
听见这声音,所有人一愣,刚才还奄奄一息的老酋长,怎么转瞬之间气息这么足了?
人群分开,露出老酋长,他竟然坐了起来,眼神明亮,只不过脸上的灰气却又重了一分。
“回光返照了。”
同样的话语在所有人心底响起,老酋长真的走的尽头了,他是得知黄子风到来,最后的那点生命力开始燃烧了。
黄子风看了云晓一眼,两人连忙忍住哀伤,摆出勉强的笑脸,拉着手走了进去。
所有人屏气凝气,黄子风和云晓并肩蹲在了老酋长膝边,等着他老人家交代话。
子归酋长面色平淡,甚至还有满足,他仔细看了看两人,又抬头转向部落里的人,高声说:“我奉先祖的意愿,带领大家这么多年,却没能给你们带来好生活,我对不起你们。”
人们连忙七嘴八舌感恩,现在的时代就是这样,老酋长做的已经很好了。
子归酋长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继续说:“如今我蒙先祖召唤,就要走了,部落交给子风,你们看可好?”
禅让仪式开始了,老酋长突然回光返照,就是为了这一刻,这件事情做完了他才能走的安心。
静寂了片刻后,所有人抽泣了起来,他们无论老少,全都缓缓跪下,对着黄子风和云晓磕下了头,由黄子风接任酋长,没任何人有异议。
老酋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黄子风和泪流满面的云晓,满怀期冀叮嘱:“你二人以后结为夫妇,为部落里多生几个孩子”
黄子风终于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两人并肩跪着,点了点头。
终于一切都交代完了,老酋长心满意足缓缓躺下,喃喃低语着,“我走了太多太多路了,好累啊”
躺倒的一瞬间,犹如树叶瞬间枯黄,耗尽生命力的老酋长身上立刻涌出了死气,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这就送我上山吧,子风你答应过我的。”
等了片刻,再无声息,人们抬起头看,老酋长神情安详躺着,宛若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下一刻,如同水突然沸腾,人们全都哭喊着扑了上去,围着老酋长,抚摸他的脸和身体。只是老酋长已经完全没了气息,嘴角带着笑,对人们的哭喊毫无反应。
劳苦一生的子归酋长,就这样走了,他的死相平和如沉睡,走的格外安宁。
剧烈的悲伤瞬间击倒了许多人,有些人当场就哭昏了过去。
风桐和浮萝夫妻俩忙得不可开交,不停抢救晕过去的人,急得大喊大叫。
“子风酋长,送老酋长上山吧。”风桐推了推黄子风大喊。
黄子风这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老酋长已经走了,遗体不能总是放在这里,再这样下去,就该有人哭坏了。
“帮我一把。”黄子风转身蹲下,他也哭得一阵阵发软,只能靠别人把老酋长搬上背。
立刻过来几个男人,把子归酋长的遗体搬起来,轻轻放在了黄子风背上。
随着黄子风起身,人们全都站了起来。
一片哭声中,黄子风背着遗体,一步步走出了人群,走向首山的东面。等他过去后,所有人立刻跟了上去,全部落送葬。
有人吹响了哀伤的骨笛,还有许多人唱起了赞歌,气氛悲伤庄重。
女人们一边走,一边采集路边的野花,将花瓣撒在老酋长遗体上。
云晓在一旁扶着,路过那条小河的时候,她连忙捧了一把水,在老酋长遗体的脸上抹,为他洗最后一把脸。
一路走,一路唱,一路悲啼,终于到了东山下,所有人停步。按照规矩,接下来只能由黄子风一人送遗体上山。
踏上了山,进入山林,身后悲歌不断。
记忆一幕幕浮上心头,黄子风忍不住和老酋长低语了起来,“姚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来自七千年后”
停下脚步,把遗体掂了下,背得更稳当些,黄子风继续爬山。不经意看见,肩膀上的老酋长嘴角带着一丝笑,似乎真的听见了他的话。
终于到了半山坡,回头看,视野开阔,新的部落尽收眼底,这里应该很合适了。
黄子风把子归酋长放下来,开始用石刀刨土,一边刨一边和他说话。他说了很多很多,包括自己的来历、现在有什么打算、以后准备把部落建成什么样子,一切一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土坑刨好了,黄子风郑重的为子归酋长整了整遗容,然后托起来,轻轻放在了坑底,又坐在坑边陪着说了一会话后,方才开始覆土。
黄土洒下,老酋长逐渐被掩盖,彻底从世间消失。
黄子风埋得很仔细,坟头起得也高,他用手掌反复的拍,拍得严严实实。
一捧黄土、一段岁月。一条生命、一个愿望,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
第64章 朝花夕拾()
一阵歌声把黄子风吵醒,还伴着“关关”鸟鸣。
送走子归酋长已经好几天了,黄子风一直浑浑噩噩的,每天都起得很迟,醒了就下地干活,仿佛机械。
“这歌声是”黄子风躺在巢里,听了一会后明白过来,今年的繁殖季又到了,单身的男女们在寻找伴侣。
现在的部落差不多扩大了一倍,人口也平衡了不少,参加的人数格外多。
按说,现在自己是酋长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应该一早起床,交代些什么的大概是族人觉得自己状态不好,不愿打扰吧。
对于部落来说,没有什么比繁衍生息更重要,即便是老酋长故去的悲伤还在,伴侣也还是要找的。
走出门,黄子风迎着老高的太阳,头有些发晕。他不光身体不太好,外貌也够呛,已经好几天没洗脸了,披散的长发乱得好像稻草。
田边早就坐着一条纤细的身影,那是云晓,她穿着兽皮裙子,看着河边一动不动,仿佛画里的远古神女。
黄子风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也一同看。
小河两岸已经站满了单身男女,还有一些小孩子在欢闹,他们和去年一样,对着情歌,有问有答,男人们手捧鲜花,女人们结着芭茅草头环。
在更远的地方,九色和雅歌似乎是被人们感染,关系也变好了,在东面的草地上追逐奔跑,随着歌声嬉戏鸣叫。
“好想也和他们一样啊。”身旁的云晓叹息,黄子风这才发现,她的手里也捧着个茅草头环,目光痴痴的。
下一刻,云晓再一次将芭茅草头环戴在了自己头上,看向黄子风,憨憨说:“还有三年,三年后我就二十了,那时候就可以寻找伴侣了日子过得好慢啊!”
黄子风心脏好像被揪住那样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久后,黄子风从腰后拔出一直带在身边的骨笛,吹奏了起来,依旧是那首天涯月。
笛声悠扬又凄婉,如同三月流水,伴着那边的情歌对唱,一刻不停。
南风吹来,麦子“哗哗”作响,等一场春雨过去后,就该成熟收割了,到时候家家都将分到自己的种子,然后择田耕种,等到秋天的第三季收获后,就再也不会挨饿了。
盐卤也有人去煮了,茹毛饮血将会成为过往,文明在大踏步走来。
平原的西南角升起了屡屡蓝烟,那里不仅有白山烧陶,还有伯寒在烧木炭,等有了足够的木炭后,就可以着手冶炼青铜了。
以前人们的日子过得很原始,最主要原因就是没有金属工具,什么都加工不了,一旦有了青铜工具,就可以用来处理竹木,人们就可以搭建石头或者是木头屋子,再也不用住如此简陋的巢居了。
从前打不过东夷人,被赶得在森林中流浪,痛失家园,无数人送命,或者被掳走归化成了夷人,而有了青铜武器,装备将会拉开代差,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有了财富,就必须有与之相称的武力,否则不过是肥羊,反倒会引来恶狼的屠戮,黄子风深知这一点。
自老酋长走后,他就一直在考虑部落将来的发展,还有可能出现的危机,不得不说,酋长不好当,压力好大。
胡思乱想着,笛声停了下来,直到云晓推了推他才醒过神。
抬头看,前面站满了一对对男女,男人戴着茅草头环,女人手捧鲜花,脸上都带着满足和羞涩。
原来,不知不觉仪式已经结束了,这些是找到伴侣的男女,来接受酋长的祝福。
看见黄子风抬头看过来,新人们一对对上前,拜在了他们俩面前,以头点地。
“愿你们和和美美,多生孩子,还有,尽量少吵架。”黄子风抚了下两人的头顶,这就算是祝福过了。他们以后就是夫妻,如鹑之奔奔,居则同巢,离则同飞
酋长的话就是天意,黄子风的叮嘱虽然好像是玩笑,他们却不能违背,让他们少吵架,他们绝不敢多吵。
接下来,黄子风一对对祝福,并且根据他们的脾性,做了不同的嘱咐,有些挺离谱的。周围笑声不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所有的不好都被抛开。
所有新人祝福完后,人们离去,有一位和云晓差不多大的姑娘转头想了想,终于问:“云晓,子风酋长,你俩什么时候成婚啊?”
这时的说法就是“成婚”,至于结亲,那还是很久以后的说法,历史轮回,几千年后,人们的称呼又回到了“结婚”上。
这个问题问得俩人都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那些新人们大笑着离去。
黄子风平常很和善,虽然现在他已经是酋长了,却没人怕他。
人们走了,黄子风和云晓陷入了沉默中。
感情实在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黄子风现在也能勇敢面对自己的本心,可有些事情经历过后,心还在,一切却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夜,部落里展开了庆祝活动,欢乐的声音黄子风他们这里都能听得见,可他俩却谁都没有去,早早就回自己的巢休息。
两个人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彼此想着心事。
一个月后,部落里迎来了大喜的日子,这一天,麦子彻底成熟了。
人们围着麦田,全都帮忙收割,一粒粒麦种被珍而重之捋了下来,装进陶罐中。
半亩麦田,很快就收割完了,接下来,由黄子风主持,将种子分发给了各家各户,按照人头分配。
田地早就划分好了,期盼已久的人们也早就把沟渠挖好,杂草除得一干二净,只等种子下地。
这一天,欢乐夹杂着劳累,等终于忙完了后,黄子风已经累趴下了,匆匆洗了把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夜,无风无月,四野一片漆黑。
午夜时分,忽然,一条黑影从北面谷口方向跑了过来,
这黑影看上去行色匆匆,跑到黄子风和云晓的巢边踌躇了一番,方才转身跑向部落聚居的方向。
九色的巢里,已经熟睡的狗子猛然醒了过来,睁着眼睛感应一番后,蹿出去,追着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65章 击鼓()
又三个月过去,时值夏末初秋,气候变得温和了些,首山外的原始森林中依然万物蓬勃。
这里的山林中密布着苍天巨树,几个人不能合抱,树冠遮天蔽日,树下一片静谧。
稍倾,那边的灌木丛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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