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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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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宽却微微一笑,“老爷,我若能在一个月之内让你凭空获得一支船队,你还用取舍吗?”
第141章 光明黑暗()
黄宽问金士麒:“我若能在一个月之内让你凭空获得一支船队,你还用取舍吗?”
“一个月?凭空?黄先生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恕小的提点老爷一句,要把生意迅速做大,就要学会顺水推舟、借船下海!老爷,别忘了你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可以利用。”
“身份?”金士麒开始懂了,“我是柳州水营的都司,你让我去柳州征用民船?不成!那糟蹋百姓的事儿我不干。柳州是我的老窝,我要珍惜名声。还有呀,我二弟看中了一个柳州姑娘这事儿回头再跟你说。”
“老爷你误会了。请再想想,你还有什么身份?”
“南丹卫千户?机械所主官?孙初阳大人最疼爱的弟子?我都猜错了?”金士麒脑子越来越乱,“我是蓝犸大王的好朋友?”
黄宽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丁老爷子的宝贝外孙女婿,咳!”
“没错。”金士麒甜甜地一笑。忽然间,他眼睛逐渐明亮起来。丁老西是粤海头号商人,对他来说召集几十条河船、几百号能杀能砍的水手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黄宽又说:“一旦有了足够的河船,你就能担负起总督的运粮之责,你也就控制了郁江!郁江就是浔州的命脉,明年那场战争将完全cāo纵在老爷你手中”
黄宽吐沫翻飞地怂恿着,其实那些道理金士麒焉能不知!“控制浔州”本来就是他的第二步计划,浔州的土地资源让他垂涎,他只是困于无船之苦。如今他只要向丁老西开口,他旗下就会凭空出现了一支船队,这简直如美梦一般。
金士麒试探着说,“这不好吧!我聘礼还没下呢,就去麻烦外公”
“你太见外了!”黄宽急道,“老爷呀,丁老爷子看中你这人才把孙女许给你,你们早就是一家人!”他又道:“前些ri就有20多条船去柳州,就令他们返程时留在桂平。我也立刻去广州见丁老爷子,一个月,最多40天,你就能在浔州集结50条大船,还有全班的熟练水手。老爷,能救贵县的人,只有你!”
“但外公他能答应吗?”金士麒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这天大的好事来得突然,他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如果我向总督立了军令状,但广州却不认账,我可就呜呼哀哉了!”
“这你就放心吧,姑爷。”黄宽笑得灿烂,“广州还有瑶姑呢!”
听到了小瑶的名字,金士麒只觉得一根定海神针铁“砰”地插在了他双腿之间。“是啊!女人的胳膊肘,一定是向自己男人”
金士麒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又与黄宽商定了一些细节。对外就宣布说是招募广州的水手和民船,是单纯的商业行为。那些船将编为一个临时的千总队,还要从现有部队中抽调人力过去,把船只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
而且此事对总督不能说得太完满,要留有回旋空间。金士麒是个稳妥的人,他万事都要留有一份保险。
“姑爷,你这就去见总督?”黄宽最后提醒他,“这是你在浔州的第二件大功,你的‘要价’想好了吗?”
“当然!”金士麒笑道,“我正有求于他呢!”
两广总督商周祚抵达桂平之后,浔州府就把自己的府衙腾出来作为总督官邸。它位于城北正门处,高墙阔院门径森严,宽阔的屋檐透着青光,压得人不敢大声喘气。在府门和院落的四角驻守着百名jing兵,他们都穿着暗红sè的罩甲,头盔上顶着特殊的白sè缨子。他们被称为“标兵”,是总督专属的近卫部队。
金士麒在路上想得很简单——他觉得自己与商总督挺熟的,可以顺利办妥公事,然后再混一顿晚饭
等金士麒到了总督府才知道没那么容易。此时已临近傍晚——他故意挑选了饭点——官邸内庭门前仍有十几名官吏、军将、士人,他们都来见总督。据说有几位是从广东追来的,有人等候了十几天了。
此时此刻他们像是一群猫似的坐在长廊下晒着太阳,百无聊赖的等着可能的召见。其中几位5、6品的文官有椅子可以坐,官衔低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几个普通武官连板凳都没有,只能蹲着。
金士麒凑过去问了情况,说是总督大人不在,想见的话就等着。其中一名县令模样的老头认出了金士麒,“哎呀,是水营的那谁谁嘛!来来,我这板凳分你一半!”
“不敢不敢,大人折煞卑职。”武将在文官面前必须低调。金士麒正准备找个有太阳的地方蹲着,忽然听有人喊了声:“金都司!”
金士麒望过去,那人是总督标兵营中的一名姓曹的千总。前几ri的军事会议上他就一直站在门口侍卫。那曹千总又喊道:“大英雄啊!”
“曹兄说笑了。”金士麒略微羞涩。
二人抱拳致礼,曹千总凑近了低声道:“你怎么才来?总督等了你两ri了。”
“两ri?”金士麒失声道。他忽然想到两ri之前正是总督询问谁能承担起浔州河运之责。可惜当时的金士麒没有勇气更没有能力,他只能自暴自弃地去卖军火赚银子了。
金士麒心中愧疚,他忙问:“商大人何时回来?”
“他就没离开过。”曹千总悄声说着。“跟我来!”
曹千总引着金士麒径直走进内门,那些仍在苦苦等候的官吏们直勾勾地看着他门,谁都不敢问。他们穿过几道花园长廊,抵达了一处内院小门。曹千总在房外禀报过之后,就请金士麒进去。
两广总督商周祚,竟躲在小院子里喝闷酒。
看上去很落魄的样子
商周祚就坐在一棵菩提树下,歪坐在蒲团上,他面前胡乱丢着空瓷瓶和几盘七零八落的小菜。门口处还站在两名老仆,都是被霜打过的倒霉模样。
那大人左手抓着瓦盏,右手紧紧搂着那棵菩提树,正在自斟自饮,已经喝得半醉。此刻他哪里有二品大员的模样,分明是一个妻离子散的孤苦老头。
商总督瞥着金士麒,嘴角抽动了一下,“金大财主?”
“财大人说笑了。”在这动荡时代被当作财主可不是好事,犹如肥猪过街,人人都要咬一口。
商周祚又问:“这几ri,你赚了十万了?”
“大人啊,我那些营生只能保本,若有些许盈余也要上缴南丹卫。”金士麒很谦虚,“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南丹卫很穷!我们迁江军民有两万来口,但军屯地只有三万亩,吃了上顿没下顿啊。不怕你笑话,卑职兄弟三人至今仍借住在迁江的民宅中,每个月要缴房租,连婆娘都没敢娶!”
金士麒真没撒谎,他那总价值4000两的千户府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搬进去。至于婆娘都懒的说他!
“鬼才信!”商周祚醉醺醺地摇晃着要站起来,但他喝得头晕,又跌坐在蒲团上。他打了个四尺长的酒嗝,“你不在家数银子,找我作甚?”
金士麒暗道:我的大人,你不是等我两天了吗?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他便蹲下来说话,“大人,我想通了!”
金士麒压着磁xing的嗓音,美滋滋地倾述着他对于浔州河运项目的理解,并描述了如何建制一支庞大的船队,把万石粮食从桂平运往危急万分的桂平。而最关键的,是在两广大地上能承担起这份重担的只有他柳州水营。金士麒最后说:“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卑职这就派人去广州召集船只和民勇。”
金士麒把自己说得浑身发烫!
没想到,商周祚只是闷声听着,还用舌头舔着手里的酒浆,脸上竟然没有预想中的感动和惊喜,更没有预想中的拥抱什么的待金士麒全说完了,商总督却问道:“船,是向丁老西借?”
金士麒心头一震。看来这总督大人知道的很多嘛!金士麒便点头:“正是。”
“也罢!”总督大人瞪着他,“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金士麒楞了,“条件?我只是要解浔州之急”
“别罗嗦!我不相信你担此风险却不求回报,快直说吧,不要绕圈子。”商总督虽面sè苍白,满口酒气,此刻竟露出了凶煞的一面。金士麒暗道大意了,能做到两广总督的人绝对不能轻视。
既然他开诚布公,金士麒也就不再隐藏,就把自己的“剧本”跳过了一个小节,直接讲他的核心:“卑职与胡贼交过手,我当然不怕他们。我的顾虑是迁江的安危,所以在出征之前”
“我猜中了,你早就打过算盘!”商周祚终于站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们这帮武人全是趋利之徒!如今城外一番水火,全是你们所为!归根结底这场祸事都是你们做下,从中渔利又是你们!人人皆该杀!该杀!”他一声声呵斥着金士麒,好似金士麒干过何等丧尽天良之事。他挥舞着手中瓦盏扯着喉咙痛斥个不停。金士麒哑口无言,暗道:这又与我何干!
“你听着,我什么都不给你!”总督的声音凄厉,连守在门外的鲁千总也慌忙探头来看。
商周祚一个转身险些跌倒在地,幸亏被金士麒抱住。他就哈哈大笑这拍打着金士麒,口里连胜称呼着:“卑鄙!卑鄙!你们盘算了一年,最后却落得大好浔州被毁成这样!”
“我刚来广西几个月!”金士麒气得都快哭了!
“你能听到吗?是哭声!”商周祚酒劲儿飙升,他胡乱指着墙外,“自从到了浔州,我夜夜都听哭声。”
这话说的有点毛骨悚然!若是灾民的哀嚎,那也在城南啊。这桂平县城虽小,但南北也隔数里哪里听得到。那大概是这大人的幻觉吧,是他内心的哭泣
其实商周祚这人命不好。前些年他在福建当巡抚时就遭到荷兰人入侵,大明水师当然不是对手,连续几场惨败之后他只能谨慎行事,结果被参劾是投降主义。他停职了几年,去年才当上两广总督。他信心满满地来赴任,小口袋里还揣一百条施政计划。结果不到一年,广西地方势力把胡扶龙逼反了。广西军又连续战败,他这总督也就做到了头。
“说实话,这粮你运也罢,不运也罢,与我何干!”商周祚心灰意冷,“反正再过几十天,我也不是这总督了!”
“信我也罢!不信也罢”金士麒低声道,“那哭声,怕是大人到千里之外也听得到!”
这话说得很无礼,但商周祚只苦苦一笑,“没错!”他跌坐在地,继续斟酒!
片刻后,金士麒竟斗胆坐在了总督对面。他寻思了片刻,大声道:“大人,你若就这么离开浔州,会后悔!”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几乎在商周祚的脸上凿出坑来。
“什么?后悔什么?”商周祚喃喃地应着,酒jing的力道正在悄然减退。
“城南死地!”金士麒把手指向南边,“大人来浔州十几ri了,听了几十ri的哭声,你可真曾去过?”
金士麒毫不客气地对他低吼着,“去见识一下浔州最黑暗的一幕,那绝对是大人你记忆终生的一幕!”
商周祚惊讶地看着金士麒,好似不认识他一样。好久没人敢这般跟他说话了,竟然只是个五品的小千户官。
“也是最凶残的一幕,敢去吗?”
“我去了又能作甚?”商周祚苦笑着。
“你是总督大人!你做什么,我又怎能指使!”金士麒的声音如箭一般洞穿鼓膜,“但我会给你一些机会,让你不会后悔,不会两手空空地离开浔州。”
第142章 城南夜宴()
太阳已经落山,天sè变成了灰蓝sè。两艘柳州水营的大河船撕开郁江的波涛,正逆流而上。
两广总督商周祚蜷缩在船舱的竹席子下面,正睡得香。他已经换上了一件暗sè的素袍,下面贴身穿着短甲。船上除了柳州水营的一干人等,商总督只带了鲁千总和两名近卫兵,这是他一次很低调的出行。
天sè越来越暗,大河船终于悄悄抵近了河岸。当船头缓缓地触及河底的沙地时,商周祚豁然醒了过来,“这是哪?”
金士麒轻声说,“城南。”
“为什么来这喔,我想起来了。”商总督的酒也醒了三分。他坐起身来,只见夜空中有半轮残月掩在云层之后。河岸之上是一片黑漆漆的旷野,隐然可见暗淡的房舍村寨,这里就是浔州灾民聚集之地。其间更有几点散乱的篝火,更透着诡异和凄凉。
金士麒低声道,“大人,接下来就凶险了,若要回去还来得及。”
商总督木然地看着那一片死寂的世界,又转头看看船舱里黑压压的一群士兵。他摇了摇头。
金士麒cāo起一柄长物,沉甸甸地塞在商周祚手中。那竟是一把钢叉,那叉子上勾勒着几丝暗淡的冷光,尖端上还有倒刺。
“我要它作甚?”商总督追问,金士麒却未回答。
这时从芦苇荡中划出一条小船,是早就守候在此的军情司成员。他们报告了岸上的情况,金士麒决定亲自带兵护送总督上岸。船上还有10名火铳手和几名桨手,他们的火绳在夜里容易暴露目标,就由姚孟阳带着他们看守船只,作为后备力量。
船上人等纷纷整顿兵器,然后淌水上岸。
岸上到处都是些临时的村寨。难民们从贵县那边百里逃亡而来,他们都以同乡、同族为基础结寨自保。而那些落单的、散落的灾民在这种环境中根本无法生存。他们抢不到粮食,还会被杀死,妻儿也被掠走。
总督的探险队一路前行,队中包括十几名夜莺部队的士兵和几名金府亲兵,再加上商周祚、金士麒和三名总督标兵,总计才20人。在这黑漆漆的旷野里显得格外单薄,他们就像被抛弃在这里一样。
天sè已经全暗了下来,几步之外都全被藏在黑暗之中。他们只点了一只火把,在泥泞的旷野中艰难跋涉着绕过一座座灾民村落。空气压抑得可怕,夜空中总好像听得到各种凄厉的声音。好象是嘶吼声、呻吟声混杂着,又好似幻觉。
煎熬了许久之后他们终于抵近了一处小山脚下。士兵们压低了速度,从一处土坡后面绕过去。商周祚也抑制着心跳跟上去。在土坡的后面有些光芒,那好似有一座废弃的砖瓦窑,旁边是三四间土房和柴禾堆,之间有栅栏围绕。那些房舍之间也有些篝火,隐然还有人影晃动。
商总督蹲在金士麒身边,手里紧紧握着那柄钢叉,颤声问:“什么地方?”
金士麒依然不说话。
这鬼地方就像地狱般可怕。商周祚的心都压在喉咙上颤抖着。他们只有几十个人,好像是被抛弃在这生猛的地方等待被魔鬼吞噬。这漆黑的夜幕中好像随时都要被撕裂,有妖灵从裂口中厮杀而出。那空气中还飘来一股腥臭的气味,好像腐烂的油脂混合着尿液,然后被火焰炙烤着扩散出来。即便摒住了呼吸,那种臭气仍然从浑身每个孔窍钻进来。
忽然间,那边的火焰明亮起来,艳丽的红光把几座房舍都罩住了,好像全烧起来一般!滚滚的烟尘也升腾而起,在半空中翻滚着凝结成一团浓稠的光雾。
紧接着,耳畔传来了狰狞的哭声。
那是人的声音,却像无形的刀子一般割着鼓膜。那声音虽然凄厉但又不可明辨,好似参杂了无数的悲戚的、来自浑身每一处脏器的痛苦,不知道要折磨到何等地步!那声音在人的喉咙颤栗中嘶吼出来,却被生生压住不得释放,于是就在胸腔里翻腾着窜入身子的血脉之中最后终于撕破一处伤口蹿了出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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