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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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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挚红说着对观言道,“你跟我骑一匹马,让我的部下带路。”
“好。”观言将马还给那名随从,翻身上了挚红的马。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往东方前去,走了没多久,就再度见到白色羽毛,随从不由勒住缰绳,迟疑不前。
挚红也停下来,他见到白色羽毛便道,“你怀疑这些白色羽毛是故意给我们指向错的方向?”
“正是。”
挚红想了想,便道,“不要紧,我们先沿着它们前去,若真要故布疑阵,不想引起我们的怀疑,今天的竹筒就不会是空的。”
“二公子说得极是,我也认为应公子现在是故意引我们前去。”观言亦道。
三人继续上路,在经过一片旷野后,他们来到一座小山丘,这回已不需要羽毛带路,一行人早已看见了山坡上那顶显而易见的帐篷,那顶帐篷孤零零立在那里,远远看起来,像极了连绵的山丘上长出的一只角。
走得近了,便听见有乐声传来,若是鼻子好使的话,还能闻到酒香味。
挚红三人早已下马,他将缰绳交给随从道,“你在此等候,我与观公子上前一探。”
“请二位大人小心。”那位随从道。
“放心,若我们所料无错,帐篷中人乃是熟人。”挚红道。
……
帐篷之中,应皇天和章乐的赌局也已分晓。
“酉戌交界之际,究竟算是你赢呢还是我赢?”章乐停下琴声,对应皇天道。
“距离酉时还有片刻,且看观小言如何行动,那时我们再分胜负不迟。”应皇天看着就快要熄灭的油灯,丝毫不见心急地道。
“反正你的酉时将过,只要油尽灯枯,他还不进帐篷,你便输定了。”
观言和挚红并不知里面的赌局,二人来到帐篷前站定,观言才要开口,忽有一群蝙蝠黑压压往他们方向极快地移动,挚红反应快,一把抓住观言就跟他一起闪身进入帐篷躲避,彼时,油灯已烧到灯芯,在挚红进入帐篷的那一瞬间熄灭。
“呃……”观言站定,却见帐篷里一名抱琴的陌生少年正睁大眼睛瞪着自己,表情可谓是变幻多端,丰富多彩。
挚红最是波澜不惊,立身端正,面对帐篷中的二人开门见山便道,“冒昧打扰,我是负责此次战役的左司马,亦是楚国的二公子,特来向二位求助破鼓之法。”
“喔,左司马大人。”那名陌生的少年看了应皇天一眼道,“你怎么没说今晚有贵客光临?”说罢,他起身相迎道,“二位请坐,我来为二位倒酒。”
“我为什么要说?”应皇天淡淡反问,随即起身道,“你自己好好招待他们,我有事要离开了。”
“欸……应兄!”
“应公子?”
观言也是一愣,唯独挚红沉默不语,仅在应皇天走出帐篷之时轻轻瞥了他的背影一眼,随即垂眸,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也不知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应皇天走得干脆,一句话也不留,只留下了对观言和挚红而言极陌生的少年。
观言和少年二人面面相觑一阵,最终还是少年率先开口,“咳,本来还指望他帮我介绍一下的,哪知那家伙竟如此自说自话,说起来,我好歹也算是他的客人,哪有留客人和自己的朋友单独相处的道理……不过算了,还是我自己给自己介绍一番吧,我是夔国人,叫夔章乐,从小就喜欢乐器……”说到这里,章乐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结尾道,“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挚红一听便道,“原来是夔国公子,今日挚红有幸得见,不知夔公子与应皇天是如何相识的?”
章乐抖了抖肩膀道,“叫我章乐吧,我从小就不生活在宫中,被人称呼‘公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嗯,章乐。”挚红依言称呼道。
章乐终于觉得舒服地点头道,“嗯嗯,我跟他真是孽缘,四年前我正在林中作曲,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时正逢我在准备一场比试,结果被他打断,我一气之下跟他打赌,结果反而掉进了他的圈套……哎,总之最终我还是得到了他的帮助,反正不打不相识,之后我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有事没事就给他弹弹琴哼哼曲,简直成了他的私人乐师,哎……”他连声叹气,听起来幽怨得很,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又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看上去悠哉悠哉,显然当人家的私人乐师当得心甘情愿。
挚红和观言心知肚明,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谁要是认识了应皇天,要不是索性对他怕得入骨,就是对他爱恨交织却又死心塌地的,这个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做什么事都有人纵容,根本不忍心去责怪他,当然,实际上却是大家都清楚责怪了也没用,还不如自己受着来得轻松愉快。
“原来如此,那么想必此次夔皮鼓声之事,也是拒绝不了应皇天的要求了。”挚红了然地道。
“咳,正是。”说着,章乐面对一旁的观言道,“这位便是应兄时常提到的观小言观公子了?”
“呃……正是观言,见过章乐公子。”观言仍是有几分拘谨,他不似挚红见惯大场面的应对自如,也没有章乐如此不羁又放得开的个性,相较之下就显得特别认真而且一本正经。
“观公子果然跟应兄说得那样,喜欢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章乐眨眨眼道。
“这……”观言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讷讷地道,“观言只是不擅长与人玩笑,抱歉。”
“不是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难得见到应兄还有如此正经的朋友,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章乐拨弄着琴弦道。
“……”这又让观言无言以对。
“唔,观言的个性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应皇天的朋友,不过章乐你就不一样了,让人一见就知晓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挚红接得相当自然。
“耶,左司马大人说笑了。”
“叫我挚红罢。”
“不敢不敢。”章乐连连道。
挚红表面上看起来本就比一般的少年公子要严肃得多,这是他“二公子”的身份使然,其实他很清楚应皇天讨厌的就是他这种端着架子说话的性格,不过与生俱来的身份让他改变不了早已烙印在身体里的习惯,总是开口之后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这才使得他与应皇天愈发显得格格不入,本来两个人能谈话的机会就相当少,应皇天又我行我素惯了,不喜欢的人他通常都懒得搭理,也难怪刚刚他一到应皇天就走了出去。
闻言,挚红心有所思,也不强求。
“章乐公子,观言与二公子前来,是为了流波山鼓声之事,不知夔皮鼓声要如何才能破?”观言脑中只有这一件事,此时言归正传,问章乐道。
“哎呀,这事不能问我,应兄还未将破法告知于我,不过有法必有破,你们不用太过担心,今晚既然来到,不如放轻松,让章乐为二位奏上一曲如何?”
他的话让观言微微一怔,便看向挚红,挚红淡淡一笑便道,“见章乐你琴不离手,想必是个中高手,若能有幸听得一曲,亦是我等之荣幸。”
“二公子谬赞了,那章乐便献丑了。”章乐说罢,将琴置于膝上,十指瞬间划出一室繁华。
就见章乐的神情依然一派云淡风轻,可他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指法和所发出的琴音却不免使人震惊,就连挚红也是头一次听见如此不同凡响的琴音,像是广纳天地又通于万物一般,果不其然,帐篷外竟传来马匹的嘶声,除此之外,啸声吼声吟声唳声啼声等一一随着节奏出现,竟是百兽齐鸣,彻响天际。
如此的震撼之音,充斥天地,旷古绝今,挚红的脸上不禁现出一抹惊异之色,也让观言听得惊心动魄却又如痴如醉。
待一曲终了,二人迟迟都还未回过神来。
过了好久,挚红出声赞叹道,“简直神乎其技,曾以为‘夔作大章而百兽率舞’只不过是一则神话传说,哪知确有其事,挚红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不枉此生。”
“二公子谬赞,有些事一说破就不好玩了,章乐此曲,只不过是刚好受到‘大家’的青睐,如此而已。”
观言此时不禁喃喃地道,“章乐公子有如此琴技,真是令观言大开眼界,但若要用来破鼓声……”他陷入沉思,让章乐不由莞尔,“二公子,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心一意’,这观公子显然对事情甚是认真,若不解决这鼓声之事,恐怕他无心再思索任何其他的事。”
“据我所知,他的确是这样的人。”观言的性格单纯不计较,所以应皇天才会对他有好感,若非如此,那个生性懒惯的人也不会千里迢迢从丹阳来到流波山暗中相助,其实早在知道观言要来之时,他就意料到应皇天也会跟着出现,果然被他料中。
“其实光是我的琴还无法突破鼓声,最多能仿效夔皮鼓声助你们进攻,仅此而已。”章乐道。
“仅此而已,也已是不小的助力,章乐又何必过谦呢?”
第46章 夔之大章 (七)()
一番畅聊,却仍不见应皇天回来,但终归达到了目的,并且知晓鼓声有破,挚红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观言跟着要走,挚红心中一动便道,“你留下来等应公子,待知晓破法再回来见我吧。”
观言心想也是,便点头道,“好,观言知晓了。”
挚红掀开帐帘弯腰走了出去,只见帐篷外星辰点点,夜幕将山丘遮得毫无颜色,方才那连绵不绝的兽鸣声似犹在耳,现在却寂静无声,不知它们个个都栖身在哪里,事实上那时如此多的声音一齐涌现之时,挚红也不由暗自心惊,但此时此刻,却又平静得如此不可思议,只让人觉得那琴声的号召力似是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挚红的随从仍等在帐篷外,见挚红出来便道,“大人,是否要回营?”
“嗯,你留一匹马给观公子,然后去到山丘下等我,我想一个人走一走。”挚红如此吩咐道。
“是。”
“另外,方才你所听到的声音,回去之后不要提及,若被问起,说不知道就好。”
“知道了。”
随从留下一匹马先行下山,挚红享受片刻的宁静,一人负手在山上漫步。
这三个月来,为了流波山的鼓声,他从未有过一丝松懈,压力也一直凝聚心头,直到这一刻,他才能稍稍放下心中久悬的大石头,不用再为此费心费神,若说这一切都是托了观言之福,其实也不算过分。
走得远了,却见一人枕着双臂仰卧在山石之上,双腿交叠的姿势看起来悠然自在无比,仿佛与天地融合在一起,挚红不自觉停下脚步,他很清楚那人是谁,便不再往前,好像再往前踏上一步,就会惊扰了他的清闲似的。
四周围一片寂静,不闻任何声音,微风轻拂,果然惬意非常。
若非他出身王族,像这样海阔天空漫不经心的生活,又岂能不让人心而神往?
但,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蔚然一叹,挚红迈开脚步,微转方向,打算往山丘下走去。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低吼,挚红蓦然转首,竟见那人手臂底下原本好端端枕着的似“石”之物动了动,黑幽幽之中似有两只凶瞳正盯着他不放,让挚红不由心神一凛,他仔细看去,却又看不清那究竟是何物。
这一动惊动到了上面那人,就见他伸了个懒腰,顺手拍拍臂下那颗硕大的脑袋,目光便随之望了过来。
“是你。”挚红听见应皇天的声音淡淡传来。
“嗯。”
应皇天半晌没言语,挚红想了想,终是说,“你是为了观言而来?”
“不然呢?”对方反问。
“有我在,其实你不必太过担心。”挚红又道。
“我知道。”应皇天却道。
挚红怔了怔,便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应皇天又道,“可是我若不来,你们谁也破不了鼓声,不是吗?”
挚红不由问,“那鼓声究竟要如何破?”
应皇天回答,“你只要替我照顾好那只小兽,一切自然会迎刃而解。”
“它是破鼓声的关键?”拳头大小的一只小兽,挚红完全看不出它的威力,不过破坏力倒是相当大。
“时候不早了。”应皇天却懒得再回答。
这句话显然是送客之意。
挚红心知肚明,却一时挪不开脚步。
“放心吧,有我在,它不会轻举妄动。”应皇天又道。
“并非如此……”挚红轻语,他不是害怕,只是……罢了,多说无益,“我先离开了。”
“不送。”
挚红转身下了山丘,随从在山脚下等候已久。
挚红瞬间收拾放松的精神,身为二公子和左司马的威严复又出现在脸上,他开口对部下道,“走吧,我们回营。”
“是。”
距离雷天还剩下一日,暝夷携观言去见楚王,“陛下,臣已做好准备,由于要破鼓声必须先有人接近那面夔皮鼓,因此臣决定与观言一同深入流波山,只要任何一个人接近夔皮鼓,就将臣制作好的‘引雷符’贴至鼓身即可。”
“‘引雷符’?”楚王看着暝夷手上白色的符咒问,“此符若贴上鼓身,便能引雷前去?”
暝夷道,“这是臣祝祷了两天两夜所得来的咒符,并无十成把握能将雷声准确引至,因此臣才提议由观言同臣一同前往,届时若有什么偏差,方便当场引正,另外,必要之时自当以身引雷,以确保万全。”
楚王听他这么说,不由眉头紧皱道,“此法风险甚大,由于鼓声之故,我军从无深入,以至于无法确保你们能够顺利接近那面夔皮鼓,若连夔皮鼓都无法接近,又如何引得到雷?”
“这点臣并非没有考虑过,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臣认为只有冒险一试。”
楚王闻言,沉默片刻,便问其他在场的人道,“各位意下如何?是否要如此冒险?若两位巫师连鼓都无法接近,那么今日之计势必落空,不知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来确保他们接近夔皮鼓呢?”
夏伯崇率先开口道,“陛下,依臣之见,不如派两名士兵乔装进入,较之二位巫师,他们能接近夔皮鼓的几率更大,而且除了方才暝夷大夫所言的当场引正无法做到之外,其他两项他们必定能做到。”
“本王也是如此认为。”楚王点头道,随即又问挚红,“左司马,你的意见呢?”
挚红见问到自己,沉吟着道,“我相信暝夷大夫和观言的能力,若单纯让士兵进去,未必没有风险,一来士兵常年练武,再乔装也会轻易被人识破,二来他们并非巫师,无法随机应变,万一雷声至,除了贴上符咒和以身试法之外便没有第三种方法,如此死板,又怎么可能确保破鼓声?”
“也是,左司马所言不无道理。”楚王见状,只好问观言,“观言,你呢?可愿与暝夷大夫一同前往?你可知此次前去危险重重,甚至有回不来的可能?”
观言回答前看了挚红一眼道,“观言知晓,观言愿意前往。”
楚王再问,“可有必胜的把握?”
观言垂首道,“观言自当尽力而为。”
楚王终于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两位巫师有如此巨大的决心,那本王便应准此次的行动,只不过千万小心,不要妄自送命,若能完成任务回来,本王重重有赏。”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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