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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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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在哪里。
“哦,我忘了给你介绍,它才是真正的小黑,是我的朋友。”应皇天的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观言从未没有见过他笑得如此纯粹,虽然神情还是一贯懒洋洋的,可弯起的眼眉却无比温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小黑……观言无语问苍天,它……哪里小了?
应皇天说着仰首面对巨兽,一脸笑容地道,“你还是出现了。”
巨兽的眼底,倒映出了少年的身影。
时隔近两年,少年依旧是这副老样子,漆黑狭长的眸子里透着些微狡黠的光芒,一脸的似笑非笑。
“还生我的气吗?”他问道。
巨兽盯着他。
“我知道你守住了承诺,所以,我回来见你。”他又道。
他信它!
它忽然之间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他相信它,仍活地痛痛快快,能够如此开怀地笑着,就足够了。
“等我把小黑母亲身上的束缚解开,我们就去好好叙叙旧,如何?”他笑着问。
它点头,是对他的回答:好。
应皇天见状,笑容不禁加深了几分。
一旁的观言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至于这个人……”应皇天摸摸下巴,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巫师顿时嚎叫起来,“应、应公子应大爷……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别让它吃我……”
……
“小黑呢?”观言还没办法改口,说完才补充道,“我是问小虎。”
“哦,它跟母亲离开了。”应皇天不怎么在意地道,撩开帘子上了马车。
“那……那个……”观言支支吾吾,总觉得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梦境,那种超乎寻常巨大的兽,又怎会是现实中见得到的?
“你说小黑?”应皇天问。
“嗯。”
“谁知道它跑去哪里了,我一早被它送回来的时候,还没醒哩。”应皇天懒洋洋地道。
观言想到昨晚小虎母子离开之后,应皇天乘着巨兽一下子跃入了山间,说是叙旧,却害他担心了一整夜,有些怀疑那只巨兽会不会直接把应皇天给吞下肚去,直到早晨见他好端端地从屋里出来才放下一颗心来。
刚拉下车帘,车外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应公子请留步。”
马车停下,应皇天笑着瞅窗外的人,“原来是你,你被释放了?”
观言险些认不出来,昨晚还是犯人模样的男人此时穿戴整齐出现在他们面前,观言有些意外这名男子竟然有一双异常坚定的眸子,他的轮廓像是刀凿出来一样坚硬,态度礼貌而且谦卑,看上去压根不像是个罪犯。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让小人为应公子驾车,效犬马之劳。”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途林。”
应皇天也不见客气,点头道,“好啊。”
“莫说是你,连我都该好好谢谢天儿和观言呢。”忽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大门外传来,大尹主仲偃带着随从走来,观言连忙弯腰下车,应皇天却从车窗外直接探出脑袋,“表姨父怎么来了?”
“你们今天离开陵阳城,我应该送一送你们。”
“大尹主您言重了。”
“我差点就成了间接的侩子手,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巫师利用陵阳山有食人妖兽这个传言骗吃骗喝,还骗名声,要不是天儿和观言,真不知道还要害死几条人命。”仲偃不无庆幸地道,昨晚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巫师的骗术,陵阳山上的食人妖兽纯粹是巫师用劣质巫术制造出来的幻象。
“可不是,好在之前送去祭祀的只是死囚,那些小村庄之间奇怪的谣言,表姨夫今后可不能尽信。”应皇天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要多谢你们。”大尹主道。
“大尹主客气了。”二人与大尹主道别,马车逐渐远离,此时,原本垂首的随从上前一步,低声对大尹主道,“大人,那食人兽明明存在,小人分明记得那时来我们村庄捣乱的少年就是他,不会有错!”
仲偃的笑容自马车离去之后就已消失,闻言表情变得复杂而阴沉,他对那随从道,“此子甚凶,非吾族类,此事既了,今后都不得再提起。”
“可那食人凶兽——”
“只能日后再找机会设法除之。”仲偃道。
“大人,那少年究竟是谁?”
“他……”仲偃略一停顿,便蹙眉摇头道,“是个瘟神,他母亲就是被他逼疯的。”
“这……”随从一怔。
“嘘……他的事,绝不能多言,否则会有不测,切记。”仲偃压低嗓音略显紧张地道。
随从兀自不解,却忽地感到午后阳光乍然猛烈起来,他抬起头,太阳仍好端端挂在半空,而原本地上那一大片阴影不知何时悄然消失,印象中,梅林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矗立……自后颈慢慢升起一股凉意,难道真如大尹主所说,与那少年有关?
……
不多时的陵阳城外,山峰之巅,一个巨大的黑影迅速移动,一路紧紧跟随山下那辆悠闲如同散步似的马车。
既然重逢,就绝不会轻易让你再次溜走!
【后编】予狩之约·完
第23章 丹朱之谎(一)()
夜色深沉,急促的喘息声在密林间穿梭,却仍拼命追逐着眼前忽隐忽现的红点。
身后,轻而稳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似是不费一丝气力,手中握着的冰冷刀锋浸透了月光,映照出被追赶之人的纤瘦身影,那似乎是一名女子,她跌跌撞撞,早已现出疲态。
而追赶之人一袭黑衣蒙面,动作快速而又敏捷,同时一股杀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在林中蔓延。
偌大而深邃的密林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般浓烈的杀气,开始变得躁动不已。
蓦地,一阵狂风刮过树林,树叶扑簌簌纷纷坠落,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掩,密林刹那间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能射入。
暗处,低鸣声、轻吼声还有诸多不知名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在深处蛰伏,仿佛在窥视它们的猎物。
喘息声不知何时已消失在风中。
见失去目标,来人顿时停下脚步。
他暗中思忖,这片密林似是暗藏不祥,又像是内中的主人因有人误闯而发怒,但无论如何,此地显然不宜久留。
忽然间,一抹碧绿色的影从黑暗中迅速窜出,猝不及防勾缠住蒙面人的左脚脚踝,蒙面人不知何物,压根来不及防备,在对方用力的一瞬间整个人仰面倾倒,而仰头之际,他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因此刻,半空中竟有一只红彤彤如月亮一般大的眼睛正骨碌碌打转,盯着他不肯放。
“啊——”一声惨叫在林中蓦然响起,却又很快被黑暗吞入,再也没有了声息。
……
近日,观言收到了一封古怪的信函,信函以极上等的绢帛作为材料,却是来自王宫外,而函内函外皆没有署名,只在绢帛左下角绣了一朵精致的雪花,绢帛上的内容一分为四,分别是四幅画,第一幅画上画了一碗饭,第二幅画的是一只乌龟,第三幅最奇怪,看起来好像是怪物,却长得又高又长又尖,若要说是别的东西,又似是而非,只有第四幅上面什么都没有,除此之外,也没有一个文字,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观言自收信那日起,已揣着它暗自琢磨了好几天,终于有一天他动笔在第四幅画上画了一个太阳和一座房子,便让玉蝉拿去天锁重楼,并吩咐说让她等回函。
玉蝉见观言一连几天埋头研究,好不容易有了答案,不由问,“大人,您究竟在打什么哑谜,还有,这封信函究竟是谁给您的,为什么反而要送去重楼呢?”
观言笑而不答,只说,“等回函一到,确认我的答案,我便解释给你知晓。”
见他这么说,玉蝉只好先行去取回函,先前她早见过那封信函的内容,对于寥寥几幅又毫无联系的画实在是不明其意,也不明白为什么信函来自王宫之外,观言却要差她去重楼,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正想着,她已不知不觉经过门阙,走过很长一条路,来到了重楼外,抬眸的瞬间,她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眼前的小楼又高又长又尖,最上面那层的屋檐下方不知何时挂起了两只大大的火球,火球烧得红彤彤,就是烧不着小楼本身,而最下方的门正好敞开着,一眼望过去只觉得里面黑洞洞却又泛着红幽幽的光芒,像极了一张血盆大嘴,玉蝉顿时一愣,想到了第三幅画,那幅画上的怪物俨然跟这座重楼非常神似,原来那个似是而非的东西竟然是建筑,而且看上去就是这座楼,但作画之人画画的功力显然不佳,好端端一座楼,竟被画得如此不伦不类,明明是火球,却画得像眼睛,明明是一扇门,偏偏画得像是一张嘴,难怪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怪物一样。
玉蝉在门口评头论足了半天,却还是没见到半个人影,她不由暗暗感到奇怪,从刚才来的一路上都没有人,虽然也曾听观言说起过这里相当大,却常常只有主仆二人,安静异常,不过此时此刻,显然安静得太过,尤其从门阙一直到重楼一路畅通无阻,就好像放了一座空城,竟然连个管家的都没有,胆子也着实太大了点,就算这里是王宫,也总有遭窃的可能吧?
玉蝉有些傻眼,本来要不是她家大人早已来过这里好多次,她也不敢轻易来此,但眼下这种情形,是她万万料想不到的。
“请问,有人在吗?”她上前几步,一直走到重楼近前,问道。
重楼的门洞开,虽然看起来像是有几分“请君入内”之意,但出于礼貌,玉蝉仍然在外面出声相询。
里面依然没有反应。
“大人是不是猜错了,也许根本不是送到这里……”玉蝉不由暗自嘀咕。
正当她纳闷的时候,眼前这座重楼似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咦?
她不由眨了眨眼睛,再用力揉了揉,然后看看自己脚下。
她并没有感觉到晃动,身后的建筑也没有动静,好像就只有重楼方才动了一下。
真的假的?
蓦地,一个干净清爽的嗓音从里面传来,“春日载阳,有鸣仓庚。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蚕月条桑,取彼斧斨……“随着低声曼吟,一条悠然的身影自重楼里踱步而出,“呀,原来是玉蝉姑娘,是观言派你来送信的吗?”
应皇天端正的脸庞带着好客的微笑,眼角眉梢自有一股独一无二的气度,他话中之意分明已知晓玉蝉的来意,使得玉蝉心中一惊,忙回答道,“奴婢奉大人之命,前来送信。”
“嗯,给我吧。”应皇天伸出手。
玉蝉将信函交给应皇天,对方接过后展开观视,片刻后了然一笑道,“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他的话让玉蝉一愣道,“咦?这样就可以?”
应皇天微一抬眉道,“嗯。”
“没有回函吗?”
“没有。”
“这……”
应皇天似是压根没注意到玉蝉的疑惑,将信函收好便道,“我还有事要先离开,玉蝉姑娘请慢走。“他语音一落,便负手施施然转身回到重楼里,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应公子……”玉蝉反应过来便及时追了进去,却不料重楼里四下无人,早已空空如也,她心中一怔,就在这时,足下忽地猛然晃动起来,让她差点站不住,惊叫声不禁脱口而出,“呀!”
震动只在一刹那,但玉蝉早已心惊不已,连忙冲出重楼,捂着胸口,兀自惊魂未定。
好端端的一座楼,怎么会动!
刚才难道不是自己眼花?
也许这里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怪异,简直太可怕了!
经此一变故,玉蝉早已把回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匆忙离开天锁重楼,免得再遇上什么怪事。
……
“大人大人!不好了!重楼……那个……重楼……”玉蝉一回来,就嚷嚷道,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道,“总之那里太怪异了!奴婢以后都不要一个人去了!”
“嗯?出了什么事?”观言怔了怔问。
“就是那座楼,太奇怪了,那座楼会动,像是活的一样!”玉蝉信誓旦旦地说。
观言却是大为不解,道,“怎么会呢?我去过好多次了,并没有遇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所以说啊,大人是巫师,才会不受影响,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不知道会不会沾染上什么奇怪的东西。”玉蝉惊魂未定地道。
观言见状,便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玉蝉,笑着道,“来,给你收收惊。”
两人私底下本就相处融洽,年纪又恰好相仿,再者玉蝉是真的受到了惊吓,接过茶也不怕烫,“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个精光。
观言等她一杯茶下肚,又给她斟满,才问,“来,告诉我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蝉点头,又喝了一口才道,“奴婢进入宫殿,一直来到那座楼面前,重楼门洞开,奴婢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出声询问里面是否有人,期间整座宫殿里连半个鬼影都没有,奴婢一连问了几遍,忽然感觉重楼晃动了一下,当时奴婢以为是自己眼花,随即应公子便从里面走出来,他收了信函就离开了,奴婢追进去,里面却已经没有了人影,然后这一回奴婢亲身感觉到重楼开始晃动,只把奴婢给吓坏了,就赶紧跑了回来。”她说完后,把疑惑一股脑儿倒出来问观言,“大人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奴婢一追进去就没人了,可应公子明明是从里面出来的,而且这么想来,奴婢刚到的时候,楼里好像就没有人似的,结果重楼晃动了一下,应公子就从里面出现了,还有还有,那么大一座宫殿,主人家也不留一个人在里面,就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有人闯入一样,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第24章 丹朱之谎(二)()
观言先前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现在听玉蝉这么说,便道,“其实我也一直心存疑惑,因为每次前去的时候,我从未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不洁之气’,而是相当整洁干净,但偌大的宫殿,打扫之人又是谁呢?香兰一个人必定忙不过来,但数次前去,却又没有见到任何在清扫的下人……”
“是吧!有古怪吧!奴婢总觉得那应公子神神秘秘的,身边尽是怪事,大人自遇上他之后,不也遇到了很多怪事吗?奴婢想也许他也会什么术法,不然那个'碧绿小人'还有姬奉王子来时那些怪异的飞虫是哪里来的?另外那副自己会走路的铠甲呢?大人说到那座宫殿里从无人打扫却又那么干净,说不定也是某种神秘的术法的缘故。”
观言闻言沉吟着道,“若真是如此,那么这种术法一定相当高明,师父也曾经跟我提到过,并且宫中总有谣传说应公子有召唤鬼神的能力,这本就是巫术之中最高的境界……”说到这里,观言不禁想起陵阳山中遇到的那头巨大的食人妖兽来,那样的妖兽竟能被应皇天所驱使,以他巫官的角度看,这种能力着实太过惊人。
他是个一心一意的人,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而且每次一说到“巫”,他总会愈发认真地去思考,玉蝉半天等不到他说下去,就知道她家的这位大人又陷入“巫”的世界里,心无旁骛了。
“大人、大人。”玉蝉忍不住唤他道。
观言兀自沉思,好半晌才听见玉蝉的声音,不由抬眸,“嗯?对了,回函呢?”要不是玉蝉一回来就像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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