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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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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娃儿像是对应皇天极为熟悉,口中直叫唤道,“……天……阿天……”一面唤,一面顺着膝盖往上爬,然后就两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就听书简下发出了低语声,“来,睡觉。”应皇天将书简掀开,将娃儿安置在肩膀一侧,一大一小脑袋抵着脑袋,随后他又把书简放下,连着娃儿的脑袋一并遮盖起来,挡住刺眼的光芒。
娃儿在应皇天身边乖得简直不像话,他安静地躺在应皇天身侧,一下子就睡着了。
见状,香兰便走开了,可当她第二次经过庭园的时候,显然又被吓了一跳。
这时娃儿和应皇天都已经醒了,但让香兰吓到的是那娃儿正被吊在半空中晃呀晃,再仔细一看,那条绿油油的看似绳索之物由粗至细,上面还隐约有漂亮的花纹,它从廊檐上垂下来,细的那端勾住娃儿的腰间,然后就这样甩呀甩甩呀甩的。
“咯、咯……”娃儿发出开心不已地笑声。
好在应皇天就坐在廊檐下,若是掉下来,他一伸手就能接到,可问题是,他聚精会神,正在看书。
“公子,您这是在培养他成为重楼的接班人吗?”香兰仍是忍不住,走上前道。
“有何不可?”应皇天并未抬眸,只是淡淡反问。
“那我该叫他什么好呢?”香兰试探着道,“小少爷?小公子?应小公子?”她特地顿了顿,又道,“啊,难道是观小公子?”
应皇天抬起头来,玩味地看着香兰,偏偏也不说话,只把香兰看的心里毛毛的,并且意识到自己这一试探,已经被他猜到了心中所想。
公子最喜欢这样,自己不多说,让别人说,顺便看别人的笑话,他自己却半点不动声色,如果动了,那必然是误导,而且偏偏会让自以为看明白的人觉得那一定是对的然后一个劲往里跳,所以香兰聪明地没再继续,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公子,您后来又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自然是去接他了。”应皇天的话总是真假难辨,而且总是很巧妙地避过重点,香兰已是见怪不怪,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压根没指望应皇天能老实回答。
不过香兰也不死心,反正公子一早就已经料到了她的目的,于是又问,“那他叫什么名字呢?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他为‘小家伙’吧?”
谁知应皇天却道,“刚才你不是都已经叫了一遍了?我有反驳吗?”
香兰闻言反而一惊,不由大惊失色地道,“咦咦咦?!难道……他真的是观公子的孩子?那、那、那……应小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音调过高,把廊檐上的青驭吓了一跳,尾巴一松,那娃儿就掉了下来。
应皇天一手捞住他,娃儿还来不及被惊吓,发现自己已经在应皇天的怀里,不由又笑开了。
应皇天这时怀抱着娃儿起身,表情虽因为娃儿的缘故显得笑意盎然,语气之中却满是嫌弃的味道,“香兰,你装得太过了。”
“有吗?”香兰装傻,“嘿嘿”一笑,一方面仍不死心地仔细观察应皇天的表情,却觉得那上面好似充满了谜,他虽然都没反驳,可也都没有承认不是吗?因此,她才不会笨到以为真的被自己说准了呢!
不过,好奇始终不能避免,这娃儿,到底会是谁的孩子呢?
第210章 重楼夜话(二)()
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蓄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
深得不着边际的庭院里,应皇天将那娃儿安置在他对面的一张特制且宽大的摇篮床里,一旁已燃起烛灯,幽幽的烛火倏隐倏现,不时照亮庭院里各自藏匿的大小暗影,有些能依稀看清轮廓,有些却连轮廓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来。
庭院里安静得吓人,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能清晰入耳,就好像所有活物都屏住了呼吸一样,大家都在静等,竹制的摇篮床兀自摇晃,竟然也没有一点动静,这使得香兰经过庭院,脚步尽量放轻,却仍然成为了众所瞩目的焦点,黑夜中蓦然见到无数双眼睛瞪过来,惊吓是谈不上,但心里依然免不了“咯噔”一下,她不由干笑两声说,“抱歉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你们继续……继续……”
那娃儿见到香兰,隔着摇篮拍手叫了起来,“央、央、兰……”
香兰开心地跟他打招呼,之后,便在众目睽睽下慢吞吞挪动脚步,挪动了一小步之后,她忍不住再悄悄转头看向庭院的方向,那些目光仍在,香兰尴尬地笑笑,再次抬起自己的脚。
应皇天忽地道,“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想听的话就坐下来。”
他话音才落,下一刻香兰就已一屁股在廊边的台阶上坐下,双手捧着腮帮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起来她早已窥伺一旁多时,应皇天这句话,显然让她遂了愿。
静寂再度覆上庭院,一点一点蔓延,一直到空气都快要凝固,应皇天才终于开口:
“第一个故事,我们就来说说千年前那场耸人听闻也耳熟能详的大战吧……”他的语调几乎没什么起伏,但不知为何,从他的口中缓缓道来,总有一种话中有话的感觉,即便是他说的兴许真的只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可那种感觉仍然挥之不去,他接着又道,“那场被人们称为‘逐鹿之战’的千年大战……”
应皇天很难得有兴致来讲故事,而且这本是他讲给娃儿听的睡前故事,不知不觉间却成了这种规模,香兰熟读指南,本以为讲故事的重任会落在自己头上,哪里知道公子居然准备亲自讲,但他想必也知道一个年仅一岁半的孩子其实压根就听不懂,因此香兰才会好奇他要说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来,恐怕不止是她想听了。
逐鹿之战的确耳熟能详,说的是一千多年前黄帝与蚩尤在人间爆发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其中涉及了各种神魔鬼怪,最终以蚩尤被黄帝擒杀而告终,当黄帝战胜蚩尤之后,便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成为迄今为止驾驭神兽最多亦是最早一统神州大地的传奇霸主。
“且不说黄帝,和参与逐鹿之战的应龙、风伯、雨师和女魃等众所周知的神、兽们,我们且说一说其他在黄帝麾下的将领们……”应皇天支着颚,慢条斯理地淡淡而谈,“也有一说,是各种以兽为图腾的氏族们……”他说着,便将之一一报出,“熊、罴、狼、豹、雕、鹖、貔、貙……”
他每说出一个名字,暗夜之中便会出现若有似无的响声,那响声听来似有谁人在叫,但那叫声却似吼似鸣,有啸有嚎,忽高忽低,时远时近,好一阵才停歇。
应皇天并未搭理它们,等声音逐渐静止才继续言道,“熊、罴,皆是熊一类,力大无穷,狼,是生性坚韧之物,豹,有着绝顶惊人的速度,雕,它们的目力无人能匹敌,鹖,骁勇善斗,貔,有人也称之为貅,或貔貅,是天生的战将,至于貙,是貙虎,与貔一样,心性却比貔更加凶猛,事实上在所有的氏族当中,唯有貔一族天性平和,虽然它们天赋异禀,个个生得威蕤不凡,勇不可挡,可偏偏它们不嗜杀,也谈不上有多喜欢战争,相较之下,它们更喜欢用自己的力量做一些能够帮助人类的平凡小事,可在此之前,它们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大多数貔一族,皆是为战争而生,若是生来就在战场上,它们是没有机会产生比较意识的,是以它们依然有着杰出的战魂,和无与伦比的雷霆之力,跟其他氏族一起齐心协力帮助黄帝对抗蚩尤之军。”
说到这里,应皇天话锋一转,又道,“但我想,你们都不会忘记还有一支氏族,亦出现在这场大战之中——”
他话音未落,已是喧嚣起伏,好在天锁重楼地处偏僻,否则这样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冒出来,恐怕会吓坏宫中的人们。
“不错,是雷兽夔一族,八十面夔皮鼓,使得当时夔一族全族尽灭。”应皇天的语调仍是平淡无奇,却已吐字如冰。
一时间沉默凝结成冰块,没有声音再度响起,应皇天亦久久未语,直到摇篮床里的娃儿察觉到气氛诡异,伸出小手来,四周围的气氛才忽地又松懈下来,应皇天将那只小手握在手里轻摇一阵,便又道,“至于蚩尤,传说甚多,不下黄帝。”
香兰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点点头,据说蚩尤有兄弟八十一人,也有七十二氏族之说,蚩尤部族个个兽身人语,有八只足,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食沙石子,吞云吐雾,同时善于制造兵器,部族族人生性善战,勇猛彪悍,不死不休,曾大胜炎帝,才有了之后的逐鹿之战,以至于黄帝不得不请出天神助其破之,最终,蚩尤被黄帝所杀,被斩首于冀州之野,首级化为血枫林。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尊蚩尤为“兵主”,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弭服。因蚩尤在战争中显示的威力,后人对于蚩尤,尊之者以为战神,斥之者以为祸首。
“基于传说,且不论蚩尤究竟生得如何,必定勇猛无敌,连同他的部族,这一点,从炎帝大败、黄帝要借用如此雄厚的兵力和助力才能将之擒杀便可见一斑。”应皇天接着又道,“现在的我们,对于蚩尤,几乎只闻其名,不知其样貌,恐怕也只有传说中蓄水的应龙,和纵大风雨的风伯雨师才知晓蚩尤真正的模样,至于黄帝为何要命画师将蚩尤的画像画出来,恐怕也并非为了威慑天下那么单纯,理由很简单,杀死蚩尤的便是黄帝自己,蚩尤纵然再天下无敌,也已败于黄帝之手,对于败军之将,黄帝自己将之拿出来威慑天下,岂不令人心生疑窦?反倒是他战胜蚩尤之后,命毕方并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才是符合黄帝的作风,自古皆以胜者为王,从无言败者之勇的做法。”
“说得有道理。”香兰不由扺掌道,但随即一怔,脱口而出问道,“等一下,那蚩尤不是死了吗?如何居前?”
应皇天淡淡瞥她一眼,便道,“是以黄帝为蚩尤作画,或是合鬼神于泰山之上,大致毫无根据,不过若要解释,也很简单,蚩尤虽死,其部族未亡,乃至被黄帝收服,便有毕方并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之说了。”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但这样一来,蚩尤非人的可能性便更高,否则,人无神力,又如何与风伯雨师齐首并进呢?”
“对哦!那到底蚩尤是人是兽?”香兰立刻问。
“我不是说了,蚩尤究竟生得如何,只有应龙和风伯雨师才会知晓了。”应皇天回答道。
香兰不禁有些失望,只因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天神,本就是神秘莫测呼风唤雨的角色,又如何可能问得到?
“不过,对于应龙和风伯的交战,我倒也略知一二。”应皇天又道。
他这一句落下,四周便再度陷入寂静,似是都在巴巴等着他开口。
“据我所知,应龙和风伯一交战,必然是天昏地暗,试想一者纵风,一者倾水,皆有翻天覆地之能,在大风和洪水面前,人力又能战胜几分?但若再细想,两者不分轩轾,若真的战至最后,哪里还有黄帝擒杀蚩尤一说?恐怕两边都要全军覆没,即便是黄帝请来女魃,最多能阻雨,岂能阻挡大风?更遑论之前应龙所蓄之水了,是以在我看来,两者必定出于某种缘故,或是有突发事件终止了这场大战。”
经他如此一分析,传说中的破绽近乎百出,香兰越听越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庭园四周,也响起纷杂的声音,一时动荡不定。
恐怕大家都在问:那会是什么突发事件呢?
偏偏应皇天不愿说下去了,只因摇篮里的娃儿已然安睡。
“嘘——”
他垂眸看向那娃儿,眼神中溢出前所未有的温柔神情,并将食指置于微弯的唇上,唇角的弧度只让人觉得牙痒痒的,便听他轻言道,“他睡着了,大家散了吧。”
因他这一句话,四周围一时噤声,却也如鲠在喉,又不敢言声。
应皇天哪里会管那么许多,他说停就停,在一片寂静之中,只余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听来悠游自在,至于那熟睡的娃儿,已在香兰的怀中。
香兰不由瞪着睡得正香却事不关己的娃儿半晌,最终无奈将娃儿抱进小楼之中。
庭院里,依然暗影躁动,过了好一阵,才觉夜阑人静,月朗风清。
第211章 重楼夜话(三)()
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寙。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
当夜色降下,庭院里陆陆续续多了不寻常的气息,应皇天便将玩累的娃儿抱进宽大的摇篮床里,任他东翻西滚,然后开始今夜的重楼夜语。
香兰也早早地候在庭院里,捧着腮帮子,等着听故事。
没过多久,当四周围都陷入沉寂以后,应皇天就开了口,“第二个故事,不像昨夜的那么耳熟能详,我们来说一说贰负和危。”
他话音落下,空气之中无一丝变化,就连香兰也不禁一阵愕然,贰负和危?那是什么东西?她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你们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贰负和危只不过是两个人,不过,也有传言他们是人面蛇身的天神,因为他们杀死了同是天神的窫寙,因此黄帝便命人将其拘禁在疏属山上,并在其右脚上带上刑具,还用他们的头发反缚各自的双手,拴在山上的大树下。”他说罢,便自顾自地又言道,“自然,若是天神,那便轮不到黄帝将他们拘禁,再者,若是人面蛇身,也不可能分左右脚,更遑论双手缚绑了。”
“那他们必定是人才对。”闻言,香兰喃喃自语道。
“但实际上,我并未在疏属山发现他们二人。”应皇天这样说道。
“咦?公子前阵子也去过疏属山?”香兰立刻问。
“嗯。”
“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山?”
“疏属山极高,山顶终年积雪,寻常人根本无法攀到最高处,当我第一次去到疏属山的时候,遇到了双头怪蛇,还有飞廉。”
飞廉的名字一出,庭院里忽地一阵躁动。
“不错,正是昨天提到过的风伯,也叫大风,它的名字是飞廉。”
应皇天才说完,香兰不由一惊,随后连忙问道,“那、那公子有没有趁机问问蚩尤究竟生得是何模样?”
“飞廉现身,必定如狂风呼啸,加之它仇视人类,你觉得我有机会问吗?”应皇天反问着。
香兰闻言,却立刻紧张起来,因为她忽然想到应皇天自回重楼后都是一个人入浴,她还没有机会服侍他沐浴,事实上自从那次重伤之后,直到他离开为止,他身上有一些伤疤都还没能完全消除,而后恐怕应皇天自己根本懒得再涂药,那么针对先前所言,飞廉现身必定如狂风呼啸,岂不是代表他身陷险境?否则,以公子游刃有余的行事作风看,怎么会连问一问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确认,应皇天已淡淡言道,“而第二次我再见它,是为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因而也没有机会问。”
“是什么事如此重要?”最后,香兰只来得及问及此事。
应皇天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贰负和危的下落,和他们杀死窫寙的理由,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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