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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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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火焰在孟津渡燃起,那是粮草、是辎重、是车驾,也是船上这些士人楷模对董卓冲天的怒火。
望着火焰光影中的洛阳城,就好似被烈火炙烤着一般,远远望去却还是那般繁华,令这些在洛阳长大的青年们万分不舍。
跪坐船上的淳于琼见袁绍一脸灰败地望着洛阳的方向,仰头又灌下些许酒水,摇晃着酒囊这才不舍地递给袁绍道:“本初,你也喝两口吧,这洛阳的佳酿,以后怕是喝不到了。”
袁绍闻言恶狠狠地夺过酒囊,一把揭开酒塞便往口中倒去,大口大口地吞咽,直将酒囊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愤怒地掷在滔滔的黄河中,眨眼便被浑浊的河水冲得不见踪影。
“诶!诶!你怎么,怎么就给我扔了!”淳于琼飞身扑去要将酒囊拾回,毫无仪态地趴在船艄伸手却只捞了个空,这才秧秧道:“早知道不给你了!”
袁绍却根本没理会他的抱怨,攥着拳头在船头说道:“鲍允诚说得对,我不该不听他的话。”
何进在世时,鲍信受命回泰山募兵,但当他带着上千人马回到洛阳时,董仲颖已经进京。那时候鲍信便劝袁绍,说董卓拥兵自重很久,肯定心怀不轨,我们如不趁机动手,日后必然吃亏,趁他刚到京都,士卒疲惫,我们对他发动袭击,一定可以擒拿董卓。
当时袁绍心里害怕董卓的威势,想要用朝堂百官大臣合力将他赶走。
可事实证明,鲍信是对的,他不该害怕董卓。
他们曾经有驱逐董卓的机会,有避免洛阳陷入兵乱的机会……曹阿瞒劝过他,鲍信劝过他,人们都曾经劝过他,可他一意孤行听不进去。
现在好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鲍允诚?本初,昨日阿瞒还与我说,允诚离开洛阳后给他送过信,说他又回泰山老家募兵,现在已经募到近万人了。”陈琳依着船梆说道:“我们也去募兵吧,凭借声望募兵也不太难,只要稍加号召,吏民定是从这云集!”
“对!我们也募兵!”淳于琼早已将酒囊的事抛在脑后,猛地站起身来引得船身晃荡不止,却兀自豪迈道:“我们也募万众,让董仲颖知晓我中原士人的厉害!”
袁绍微微摇头,攥着拳头道:“不是中原士人,要让他知道天下士人的厉害。诸君随我去募兵,到时联各地士人起兵攻打董卓……今日我辈士人受董贼侮辱四散而逃,明日便要让董贼在我等面前俯首乞怜;皇城在我辈士人手中丢了,便要由我辈士人将它夺回来!”
仿佛雄心壮志将过去的那个袁绍又带了回来,他当即转头说道:“孔璋,写些书信,过些日子传给各地士人,一个都不要落下,让他们纷纷募兵,准备一同反攻洛阳!”
“募兵是不错的,但本初应当有个官职……这样,本初还应再向伍琼写封书信,他仍滞留洛阳假意依附董卓,可让他代为进言为你上表官职,暂消董贼疑虑,亦为我等有可乘之机!”
袁绍吃了不少听不进人言的亏,虽然他记性不好一会儿就忘,此时却记得清楚,点头说道:“好,便依孔璋,我这便修书一封,到夜里由仲简的军士送回城里……那落脚之地,我们去哪里呢?”
“去冀州吧,冀州人多、亦是富庶,本初可请伍琼为你暂表一渤海太守,依仗渔盐可成大事!”
“冀州?”袁绍拧眉,不解道:“我听说冀州去年被贼将燕北为祸,今年又被黑山贼所占据,如今怕已是破败不堪了,又如何能去呢?”
“正因破败,本初才要去,若让董卓表你为汝南太守,他敢吗?”
颜良文丑对视一眼,拱手对袁绍说道:“本初,就冀州吧,我兄弟二人久居冀州,亦可为本初的大业尽一份力气!”
“善!”袁绍咬着牙望向洛阳,深吸口气道:“我们便去冀州!”
第六十七章 再议废帝『再求订阅』()
袁绍出奔上东门,横渡黄河逃亡洛阳之北。董卓自是震怒,派出凉州骑追赶袁绍,以千金购赏他的首级。次日,那些归附士人,伍琼等人的拜访。伍琼晓之以理说服了董卓,认为袁绍出奔便已是惧怕,不如给他个渤海太守的官职,以彰显董公仁德。
董卓啊,吃软不吃硬的这么一个人,当即便傻乎乎的同意了。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关于天下的一切……实际上,在看似尽在掌控的时局之下,酝酿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漩涡!
九月的第十日,董卓再度召集百官议论废帝,他说当今皇帝暗弱,没有天下之主的霸气。今天他要照着霍光、伊尹的故事,把皇帝废除更换辅立陈留王为帝,百官觉得如何?
这样的话,公卿大臣谁敢应下?
可董卓说了,公卿大臣又谁敢拒绝?
袁本初首级的购赏才刚撤下,殷鉴不远,谁敢和他做对?
就连朝中柱石的袁隗都默不作声地立在前头,后面这些人,谁还敢说什么呢。
甚至,董卓根本不给他们说不说的机会。
“昔日霍光定策,田延年按剑。今日董某两个都做!”说着,董卓抬手想按刀柄,却想起朝议已解剑于外,便厉声喝道:“有敢阻拦大议者,皆以军法从事!”
这什么地方?
皇宫大殿上的朝议,你这么个边州鄙人跑到皇宫来军法从事?
这太荒唐了,可是偏偏没人敢阻拦。
满朝百官像鸡仔一般坐震,董卓很满意这般状况。
“一派胡言!”
什么?
董卓瞪眼望去,却是正襟危坐的尚书令卢植,身姿在满朝文武当中尤为挺拔,起身怒道:“昔日太甲继位本就不合理法,昌邑王即位二十七日便犯下千般罪孽,自然应当废立……可如今天子富有春秋,行为亦从无失德,安能与前事相比?”
嘿哟喂这给董卓气的啊!
他说什么霍光伊尹,那是女婿李孝儒早写好的书简他暗自在显阳宫里背了几十遍,这才说的顺溜儿。现在卢植说什么太甲、昌邑王,董某管你什么太甲太乙、昌邑洛邑的,那是什么东西!
“甲士何在!给董某将这狂徒推出去斩首示众!”董卓高喝一声,探手于腰间却摸了空,怒道:“若非今日无剑,立斩汝头!”
这一下令百官更为惧怕。
却间人群中飞出一个身影,脸上带着黥面的蔡邕疾步走出拦在董卓与卢植之间拜倒道:“董公息怒,董公息怒!卢尚书非有忤逆董公之意!罪不至死啊!”
“蔡伯喈,就算是你也别拦董某,今日董某便要让人知晓,董某的刀利不利!”
实际上见蔡邕拦出来,董卓心里的气便已消了大半,可说出刀利不利时仍旧眯着眼睛瞪了百官上首的袁隗,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有了蔡邕起头,又有尚书令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议郎彭伯等出列劝谏道:“卢尚书为海内大儒,百姓人望所在,今日董公先杀卢子干,明日天下便会震惊恐怖,董公三思啊!”
此时,宫门之外的西凉甲士已将卢植推出朝班,眼看着便要送到宫外问斩,董卓这才摆手狠然道:“罢了,便听你们的,免去卢植尚书令之职,贬为庶人……蔡伯喈你可听清楚了?”
“谢董公恩德!”
“谢董公恩德!”
眼看着朝议一团糟,董卓知晓今日也议不成了,便抬手拢着肚子恨道:“明日,崇德前殿再议,谁若再敢阻拦董某,格杀勿论!”
……
“本初跑了、公路跑了、仲简跟着本初跑了……子和啊,你说咱俩怎么就没跟着跑,反倒被并州那个张文远给堵在行营里了呢?”
洛阳曹氏的宅子里,自老太爷曹嵩辞官归隐便门可罗雀。
曹操与族弟曹纯在庭院里相对而坐,脸上尽是愁苦。倒是曹纯年岁尚轻,想的也比较开,看见曹操唉声叹气不由为其开解道:“兄长切莫丧气,如今宗族可都依着你的庇护在能在洛阳生存,曹氏可都靠你了啊!”
曹孟德这一家子人可是厉害,老太爷曹嵩充满了政治智慧,对朝中阴云漩涡掌握的比谁都清楚,虽然有些贪财却也无可厚非,关键时刻却能做出壮士断腕之举。
就说前些年花五百万钱买太尉,当时曹操对自己父亲还颇有微辞,等到五百万钱的太尉就当了三个月便被免掉,曹操又是幸灾乐祸一番。老太爷当时说这官不当了,朝廷局势太过混乱,光看着一帮小辈瞎胡闹。
实际上,曹嵩对曹操这个儿子极为看重,无论曹操是顿丘令、骑都尉、还是后来的典军校尉,曹嵩这个父亲在幕后都起到了绝大的作用。
数次政治投资也很快见到成效,凭着典军校尉的职权,曹操参与诛杀宦官,一举斩断曹氏与宦官的名声,而后曹嵩过去的友人樊陵、许相则被这帮小辈格杀于宫门之中,曹氏得以幸免。
这一次董卓入京,曹氏仍然凭着曹操这个典军校尉得以保全与洛阳之中,不受纷乱之扰。
“子和想的倒是轻松,可为兄这些日子是如履薄冰,心惊胆战!”曹操眯着狭长的双眼,披满身甲胄却愁眉苦脸,抬手直道:“前几日并州那个张文远带人堵了我的营门你可知晓?”
“知道,就是袁本初北奔上东门那天。”曹纯攥着拳头,怒道:“太过放肆了!”
“放肆?那张文远可不是放肆。”曹操眯着眼笑,抬起二指悠悠然道:“你知道那日张辽在我营门外做了什么?他把几个人头丢进营里,打上门来道歉了。”
曹纯瞪大了眼睛,他是黄门侍郎,一直在宫中行走,不历兵事单单是那日宫廷政变士人们提着刀在宫里砍杀没胡子的男人就将他吓得连裤子都脱了,只怕别人将他砍了。此时一听张辽跑到典军校尉部丢脑袋,眼睛便瞪得可大,问道:“果真如此?”
“不但丢了脑袋,还将铁戟掷到我的辕门上,张辽是在示威……我觉得洛阳人把这些外将想简单了,他们可不都是满脑子只知晓杀人的莽夫。”曹操微微摇头,探出手比划着说道:“凉州董卓,手底下郭汜、李傕、胡轸等人;并州吕布,张辽、成廉、魏续等人,这帮人有谁是简单的,也就丁建阳老实简单,来了洛阳还对本初兄马首是瞻,所以他死了。”
“现在的世道已经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了,老辈士人迷信声望人望,边郡武夫迷信刀兵威望。洛阳的纷争,且有得看呢!”在曹操的脑袋里,他觉得无论是迷信声望的老辈士人还是迷信武力的边州武人,他们早晚都得在自己掌控的力量里头栽个大跟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近日以来,曹操简直是在刀尖上行走,何等的心惊肉跳。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一个接一个被杀,身边的友人一个接一个离散。最后在这繁华的京都洛阳,竟是举目无援般的情景!
“子和,得想个法子,我得去趟显阳宫,拜会董公!”曹操摇着头下定决心,一脸严肃地对族弟曹纯说道:“你帮我劝劝老大人,洛阳不能待了,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曹纯先是点头应下,转而才惊讶地问道:“兄长,你不走?”
“我跟宗族,只能走一个。如果都跑了,董卓发出购赏,咱们谁都跑不了。”曹操盘算过了,如果以自己典军校尉部投靠董卓,父亲告老离开洛阳,这事八成是可以的。因而说道:“你们现在,宗族平安为兄尚能放开手脚在洛阳周旋一番,就算只能从旁劝诫一分,到底还能为朝廷尽一分力。”
“兄长,都这时候你看谁还管朝廷啊!咱们一起走,回谯县老家先活下去再说啊!”
曹操缓缓摇头,即便是在曹氏的深宅大院里,想着脑海中的事情,也仍旧让他发黑的面庞激起紧张的红,沉声说道:“京中人常言,曹孟德乃阉宦遗丑,本初他们也曾耻笑我想做征西将军是痴人说梦……可我就是想,有什么办法?士人也好宦后也罢,到底不是在为朝廷出力?他们都总觉得别人都是错的,只有自己才是对的。”
“我不会为朝廷而死的,放心吧,如果事不可为,我自己跑也比拖家带口容易些。”说到这儿,曹操狡黠一笑,自幼比鬼都聪明的他可不会死心眼地在洛阳等死,“退路我早想好了,不必担心我。你就想好怎么替我说服老大人,赶紧走,最好今天就离开……曹子孝那混小子不是在淮泗之间聚了许多亡命徒不务正业么,现在他派上用场啦,让他在城外接应宗族,就说我让他做的。”
“好了,我不与你多说什么了。”曹操起身整备盔甲,深深地看了曹纯一眼,抬手为族弟整理衣冠,这才笑道:“我去拜见董公。宗族,可就靠你庇护啦!”
曹纯听着想笑,心里却只泛着酸意,挤出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对曹操拱了拱手。“兄长,那我将从父送到子孝那便回来助你。”
曹操敷衍地点头,快速地转身穿过亭台,走出府门这才回首望了一眼,在家门口恭恭敬敬地朝父亲居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他心里哪里有什么退路,他聪慧了不知多少年、鬼点子不知出了多少次……可只有这次,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董卓会杀他吗?
他能活着撑到再见到父亲同族吗?
他不知道……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第六十八章 南联黑山()
瘟疫的爆发来得猝不及防,十余日的时间里,恒水两岸郊野、安熹县中吏民所染病者十之六七。
燕北军中害了疫病的士卒足足凑出一个曲,在任何防护手段都无济于事后,燕北只能让他们拖着病患的躯体驻扎在远离人烟的山坳里。
每日都有军卒远远地将干粮、水囊放在固定的地方,可是每日,剩下的干粮和水便越来越多。
直到一连三日,没人来取走水粮。
数俞六百的军士,无一幸免。
燕北用尽了一切有可能的手段,骑手从中山国十里八乡绑来上百名医匠,用尽了一切有可能的药石。上百个医匠各执一词,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可行都办法。无奈之下燕北这么个不信人命不敬鬼神的人都找来了近畿出名的巫者,蹦了跳了烧了纸,可该好好活下来的人没有谁能活下来。
这甚至让燕北心底笃定无比的信仰都开始崩塌……冥冥之间自有定数,举头三尺便是神明。
人们说,是燕北在恒水使用筑坝决堤这种毒计伤了天和,带来这场瘟疫。
“记下来,让人把这场瘟疫从头到尾详尽地记下来!”燕北在军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大帐中置放了十几张案几,每个案几后都有人在执笔。“每一个经过,从筑坝开始,燕北一个曲的袍泽兄弟不能白死,他们是怎么染了疫病、又是怎么死的,都给我记下来,一字不落!”
燕北不信这是因为什么见鬼了的有伤天和,他心中坚信如果大贤良师还在世,一碗符水什么瘟疫都能治好!
有伤天和,苍天若要降下愤怒,怎么不一个雷把他劈死?
“将军,有人看见陶升没有被淹死,而是被冲到恒水西岸,带了几个人沿途向西跑了!”
燕北留下满帐书吏迈着大步走出营帐,便见帐外张颌一脸苦笑地说道:“西边,咱们的人无法追击啊。”
当然无法追击,现在恒水河对燕北来说就是一条禁线,尤其西、南两个方向,谁知道瘟疫从哪里来的,就像布满了陷阱的林间,不能贸然行动。
“那就先不追,早晚宰了他!”燕北摆手便将陶升抛在脑后,对他而言陶升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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