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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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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觉,不是块木头,更不是你的玩具,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可能对你们这些王公贵胄而言,象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如同草芥蝼蚁,只不过是贱命一条,可你看看身边的那些人,去掉身份官衔,大家并无区别。你想发疯的时候能不能设身处地的去为别人着想一下?今天如果我们身份对换,你会愿意被我这样控制吗?”
“对换?可惜你不是本侯,本侯也不是你!”他望着罗沙,目光更显幽暗。“但若身份能够对换,本侯心甘情愿被你控制!”
“你……”罗沙为之气结,“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冲撞过你,你觉得心里不快,所以想把我留在身边慢慢收拾?一方面能报仇,另一方面也能用我要胁西楼?可就算这样,你觉得有必要用自己的血来下蛊吗?两天就要割开手放一次血,你不痛吗?而且就算你的血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也不觉得你能完全威胁到我们,如果我们想办法把你抓了,当‘药人’养着呢?到时候你觉得自己还能威胁到谁?”
“我能为你下蛊,自然做了万全准备!”慕容清晖淡淡地笑着,“若凤西楼想将本侯抓走,本侯自然能将救你命的药血变为毒血。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介入你我之间!最糟糕的只不过是咱们俩一起死!”
他的话让罗沙的心中一阵发寒,无法自己地抬头望着他脸上那阴沉但却认真的表情,“慕容清晖,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把我强留在这里,真的那么有趣吗?”
“好处?”慕容清晖望着罗沙,脸上的笑容黯了下去,目光幽寒而深不见底。“对本侯而言,把你留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好处了。那不止是有趣,而是……”他顿住了话语,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不是喜欢救人吗?而我手中又是很多条人命可以让你救?不知你有无兴趣?”
“谁的命?”罗沙愣了愣,突然想起了萧潇,凤西楼曾说她在泰和公主的和亲队中,而公主被慕容父子所扣,虽然凤西楼承诺过派人保护萧潇,但谁能保证不出意外?
“你身子还病着,等养好了再说吧!”慕容清晖故意停住了话题。
“我没事!告诉我,你手里有谁的命!要我用什么来救?”罗沙焦急地望着他,双手不自觉得握紧拳头。
“你想用什么来救?”慕容清晖冷冷一笑道:“你还是那么喜欢强出头,可现如今你连命都是本侯的,你还有什么能用来救人?”看着罗沙闻言后懊恼而又不甘心的神情,他又道:“你还是乖乖地听本侯话,将病养好了再说吧,不然,本侯心中若是牵挂着你,一不小心对人犯失了分寸可就不好了!”
听了慕容清晖话,罗沙纵然再焦急再不愿意,也只得如此了。不管是谁的命,她也不敢冒险去惹这个疯子。
九十五、王妃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太平,在罗沙的强烈要求下,她虽然还留在慕容清晖的军帐中,但却是在床边打了地铺。感觉还是有点怪,但至少比同床共枕要好些。
说真的,罗沙真是搞不懂慕容清晖在想什么?这几天他并没有为难她,除了不许她走出军帐之外,其他的事情还算是周到。罗沙知道他们要围攻邺城,所以,慕容清晖除了晚上会回帐中休息之外,多数时间都不在,她也乐得清静,只是有点闷。军帐外有士兵把守,帐内只有几本兵书,而且都是古文,她实在是没兴趣。而与此相比,她更在意那天慕容清晖所说的“人命”,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提起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唬她?
几天来,罗沙也常会想想凤西楼,想起自己被抓走之前的争执,以及他对她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心烦、懊恼。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先留在这里了。
罗沙的身体一向不错,再加上几日的调养,受的风寒早已好了,只是晚上她都不敢沉睡,身边有个疯子在,不管是谁都没办法睡安稳吧?所以她基本都是在慕容清晖离开之后再补眠的。
这一日午时,罗沙正睡得迷糊,半睡半醒之间,忽然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受到惊吓的美人脸。
“你?”罗沙一下子坐了起来,望着坐在她床边年约三十多岁,美丽优雅,而此刻却因受惊而脸色苍白的华服女子。“你是什么人?”罗沙尽量放柔了声音,实在是眼前的美妇人简直就象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她五官精致,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角不甚清晰的细纹也只是增添了些许的风韵。但她的目光却闪烁出一丝惶恐与软弱,有种古代妇女特有的怯懦之气。
“妾身……妾身……”那美妇人听了罗沙的问话,惊惶失措地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好听,似乎想要解释,但却不如该说什么,脸上竟然羞起了淡淡的红晕。
“你别急,不用急着解释!”罗沙忙拿起边上的茶,帮她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安慰道:“你先喝杯茶顺顺气!”虽然有些年纪了,但还是个美女啊,何况又是这种我见犹怜的柔弱美女,罗沙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多谢姑娘!”那美妇人脸色微红地接下了茶杯,但却未喝,双手托茶,正襟危坐,半垂着眼睑,悄悄地打量着罗沙,却因被对方发现而脸色又羞红了几分。
呃……罗沙有些无措地揉了揉额头,虽然以前在学校时也会有不少小女生用近似于这样害羞的表情偷看她,但被这种“姐姐”级的人物这样看还是比较新鲜的体验。“请问……”罗沙小心翼翼地开着口,声怕自己声音大了,吓到了对方。依她的经验来看,一般这种样子的美人,多少都有点神经衰弱。“请问这位夫人,找我有事吗?”她梳的是盘髻,看年龄也一定嫁为人妇了……对了,这里是军营,这种柔弱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军中某人的家眷了,虽然行军时不能带女眷,但既然是造反的部队,把家人带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了。看着对方的容貌有些熟悉,莫非……罗沙皱着眉望向眼前的女子,心中稍作推理——她不会是慕容变态的老妈吧?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她原本以为能教出慕容清晖这样的疯子,他的父母一定也是非正常人,但就算万事没一定,但眼前的女子和罗沙脑海中的想象图也差太多了吧?是物极必反还是基因突变?难道基因来自他的父亲?
“听说……听说晖儿带了个姑娘回来,妾身只是……”美妇人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着,但话说一半,又顿住了,微红着脸望向罗沙,神情有些尴尬。
晖儿?罗沙撇了撇嘴,暗叹自己运气那么好,居然真猜中了。虽然她对慕容父子没好感,但眼前的美妇实在是楚楚可怜得紧,而且迁怒于人也不是她的作风。不过,什么叫“晖儿带了个姑娘回来”?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说法还是尽早纠正一下为好。“王妃弄错了,我是慕容小侯爷抓来的人质,不是什么他带回来的姑娘。”
罗沙的话让对方顿时抬眼,无措地望着她,眼神既羞愧又尴尬,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的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人质,我是开玩笑的!”罗沙见慕容她老妈那快要昏倒的表情,顿时又心软了下来,忙道:“是慕容小侯爷有事要和我谈,所以派人把我‘请’来的。”
“那姑娘为何住在晖儿帐中?”
“这……”是啊,就算是谈事,但这终是古代,孤男寡女的是不象话,“因为事关机密,我们也是万不得已,才……”晕啊,她何必这么好心,活生生把自己也扯入反贼一伙里?可是,她看着眼前女子的神情,就觉得有些不忍心。儿子有这种扭曲的性格,她也许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她眼中除了怯懦,还有着一丝对儿子的关心之情,面对一个母亲,罗沙实在无法说出实情来。
“是这样吗?”美人眉头轻轻一蹙,神情中还是有些疑惑,显然对罗沙的话并不太相信。毕竟,以她的观念而言,罗沙的话并不足矣解释,她与她儿子共住一帐的理由。毕竟女子的清誉何其重要,而且她丈夫与儿子正在做的事,她也不觉得会扯进象罗沙这样的人来。她虽怯懦无能,但毕竟不是十几岁的无知少女,说起女人,她在王府里也看得多了,虽然只谈了几句话,但她仍能感觉到罗沙不同于她以前所见的那些女子,至少不象是会参与谋反的人。
对于丈夫的谋反,南宫慧无话可说。无论怎样,她嫁给了他,就已然接受了同生同死的命运,这与愿不愿意是两回事,谁让她是女子,她唯有认命。而对于她唯一的儿子,她心中始终有分欠疚。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用了太长的时间去哀叹自己成为两国邦交而牺牲的工具,又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惧怕她的夫君,然后连自己的儿子也一起惧怕起来。慕容璞待她算是客气,并无失礼之处,但她却本能的畏惧着这个男人,连直视都不敢,而生产时的痛苦几乎令她崩溃,连带着她也疏远了那个另她痛苦的小生命。她太懦弱无能,而没能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只会一味的逃避,而当她惊觉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下去时,那年十二岁的慕容清晖已然能冷酷地在她面前杀人了!他当着她的面,掐死了一个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慕容璞的小妾,当时他冷酷的目光至今令她感到惊恐万分。而她称为丈夫的男子居然还笑着夸慕容清晖做的好。那时起,南宫慧终于醒悟自己的失职,可已经晚了。
被儿子叫做王妃而不是母亲,那是怎样一种苦涩的心情,她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一个失职的母亲之时,她那位“负责”的丈夫教会了儿子什么?随着慕容清晖年纪的增长,南宫慧不停地听到下人们的纷纷议论,她看到了一具具尸体从府中抬出,却想不起来这一切的果是在何时起的因?当慕容清晖还只有三、四岁时,自己罔顾那双眼中的渴望与期盼,而任由他的夫君将孩子带走之时吗?
“王妃?你……你没事吧?”罗沙看着眼前的美人望着自己出神,眼中却隐隐泛起了泪光。她可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啊!
“没事!”自觉失态的南宫慧忙垂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再度抬眼望向罗沙,轻声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对于儿子,她只能说相当陌生,相当的内疚,但并不表示她完全不关心。她虽不知如何弥补已然产生的裂痕,但私底下也曾悄悄地关心过,注意过。当听下人悄悄议论,说小侯爷居然在此时抓了个女子回军中,她原以为用不了一两天就又会有一具尸体被抬出去,就算不死人,至少也会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结果,她却听说这回被抓回来的女子得了重病,儿子非但没有将人随便扔出去,还找了最好的军医去为她医治,并且每回都是亲自喂药,不许别人插手半分。几天前,听说那女子病已好了,慕容清晖却命人拿了被褥另设床铺给那名女子,更不曾听说有对她如何。这令南宫慧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好奇,能令儿子如此对待的人,至今还是第一个,所以,今日趁着丈夫与儿子攻打邺城之际,她按不住好奇心,想来看看那个传闻中的女子是怎样的。
“我叫罗沙!”罗沙笑了笑,虽然不知慕容清晖他老妈来做什么,但对方看上去并不讨厌,她也正好闷得无聊,也就随便聊了起来。
“罗沙?”南宫慧微微一笑,眼前的女子虽然不是她常见的那种名门淑媛,但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更没有平常女孩家扭捏作态的小家子气,而且笑起来十分的清爽舒心,连带着她也少了几分紧张。“罗姑娘,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什么亲人?”如果儿子真的有在意的人,那也算是件好事。
“我没有固定的住处,家里就我一个人!”罗沙皱了皱眉,脑子里一下子涌出许多烂俗的连续剧剧情,通常这种情况下问这种话,可都没什么好事。
“那罗姑娘可曾许了人家?”
太俗套了吧?罗沙差点没笑出来,不过,她也暂时笑不出来,问她这话的可是慕容清晖的母亲,光想想对方可能会有的心思就让她觉得荒唐。
“我已经嫁人了!”罗沙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果然看到美女失望的神情。虽然她也有些不忍心(只要是美女,她还真是老少不忌啊),但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而且就算对方有什么“想法”,她也已经是凤西楼的人了,在这古代,还有谁敢要她?
九十六、答案
南宫慧似乎对罗沙很感兴趣,甚至与她在慕容清晖的帐中一起用了午膳,直到快黄昏了,才离去。她这一待就是半天,倒是把罗沙给闷坏了。不是说她讨厌南宫慧,但和个长辈之间难免有代沟,何况她们之间的想法、观念可不是只隔了十几二十年啊。但尽管如此,罗沙也还是没有表示出不耐烦。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很寂寞,说话时轻声细语、慢条斯理的还是会在有些地方卡住话头,显然她很少与人聊天。
罗沙很耐心地听她说话,从来不打断她,就算觉得有些无聊也始终带着笑容。她说了一些慕容清晖小时候的事情,这可能是她可谈的最多的话题了,但内容仍旧少的可怜,常常说了一半,南宫慧自己都会陷入不确定的沉思中。看着眼前拼命地在挖着有关于儿子记忆的母亲,罗沙心里突然有些泛酸。她的父母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对她的爱是毋庸置疑的,一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就滔滔不绝。而南宫慧所说的那些少得可怜的记忆,却让罗沙甚至不敢确定,这个柔弱的母亲可曾抱过她年幼的儿子,她的描述始终给人一种她只在远处观望,甚至始终在逃避她儿子的感觉。也许慕容清晖那种扭曲的性格形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懦弱的母亲的忽视加上一个野心勃勃的父亲的“教育”(不知道到底教了他什么),才养成他这种变态的性格吧?
南宫慧除了说了些慕容清晖小时候的事情,另外还说了一些令罗沙有些在意的话。在她临走之前,突然望着罗沙,有些犹豫地开口道:“罗姑娘,妾身有些话不知是否当讲?”在罗沙示意没关系之后,她才微红着脸,认真地道:“对晖儿而言,妾身不是个好母亲,他在襁褓之中时,将他丢给乳娘,他稍大些,便将他丢与王爷,全然没有负起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是我的失职,才让他养成了今日这种乖张暴戾的性子。待发现自己的失职之际,晖儿已然成了一个视人命如草芥,不可理喻之人。这些年来,府里的下人不知有多少死在他的手里,妾身从未见他对谁在意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再度望向罗沙略微迟疑了一下后,才道:“但对罗姑娘,他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姑娘别误会,妾身知道你已嫁了人,只是……只是……”说到这里,她又望向罗沙,脸上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道:“今日他们父子所为,无论结局如何,终要背上谋逆的骂名,若是事败,更是要诛灭九族的。若姑娘有心,能劝得晖儿远离这是非之地,哪怕是当个山野樵夫,也好过贪得一时的荣华富贵,而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那妾身也就了无遗憾了。”
罗沙不明白南宫慧为何要与她说这些,但却能从这几句话里感觉到她对慕容清晖的关心,也看得出来她并不认同慕容父子的所作所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却有太多的无奈。送她离开之后,罗沙发了一会儿呆,忽而想起自己的父母,又忽而想起了凤西楼,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不知他过得如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帐篷的门帘忽的被人挑开,一名士兵打扮的男子托着晚餐走了进来,罗沙并未在意,只是抱膝坐在床边望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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