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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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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侵犯,罗沙想也不想地便向对方的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而口中所泛出的血腥味却丝毫未能阻止对方的攻势,反而让慕容清晖加深了这个吻,而禁锢着她的双臂则收得更紧了。
虽然不至于因为一个吻而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的,但被侵犯的屈辱掺杂着一丝惊慌令罗沙胸中愤怒到了极点。可恨她的穴道被制,半点都无法反抗。这慕容清晖是她所见过的最没品、最下三滥的变态。
她这里几乎快要暴发了,而身体突然间不再麻痹了。在片刻的怔愣后,罗沙立刻一拳击向慕容清晖的下颚,总算挣脱了他的吻与禁锢她的双臂,向床内侧闪去,拼命地擦拭着嘴唇,因愤怒而发亮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黑暗中,她看不见慕容清晖表情,却听见他轻笑了声道:“果然是很特别的感觉!”
“你、去、死、吧!”罗沙一字一句地用力地说着。她几乎将嘴唇都擦破了,但却依然抹不去慕容清晖所留下的气息,这令她直想吐。
“本侯若要死,也要你来陪葬!”
“你……”罗沙停下了擦拭嘴唇的动作,愣愣地望着那黑暗中模糊的轮廓。那淡淡的语气竟让她心底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之后咬牙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就算你杀了我,西官也不会喜欢你的!”
听着罗沙的话,慕容清晖突然大笑了起来,之后寒着声音道:“西官有一点还真说对了,你真的很傻!”
“再傻也不关你这变态的事!”
“不关我的事?”慕容清晖阴沉沉地说完这句后,突然一把又将罗沙拉了过来道:“若本侯此刻强要了你,你说还关不关我的事?”
“你……”心底冒出的寒意竟让罗沙连挣扎都忘了,但天性中的倔强与不服输反倒让罗沙冷静了一些。她直直地瞪着那模糊的脸庞,咬着牙冷冷地道:“你想当疯狗的话,我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好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认输、低头的。
“你……”慕容清晖似乎被激怒了,但下一刻突然松开了罗沙,一转身闪开了身形。
黑暗中,罗沙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听对方突然冷笑了一声道:“今日本侯就暂且放过你,但下一次……”话未说完,罗沙只觉得眼前的人影似乎闪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直到确定对方真的离开了,她才抱紧了自己,缩入了床角微微颤抖着。心中的委屈、恐惧与愤怒在瞬间暴发开,这让罗沙的鼻子有些发酸。但随即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睁大眼睛,将头高高地仰起,咬紧了牙,就象当初父母失踪时她所做的那样,一遍遍地道:“不可以哭,哭了就是认输了!罗沙,你是好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哭了就是孬种!不许哭……”她绝不认输,绝不会向慕容清晖低头!可是她此刻真的希望能有个肩膀借她哭一下!她毕竟还是个女生啊!
四十二、思局
洛旭神色凝重地将那支从罗沙胸口取出的箭头放置在桌上,向端坐在桌前的凤西楼道:“启禀凤主,这支箭的来历属下已然查过了。”
凤西楼神色不变地微微挑着眉道:“说!”
“此箭为夷州东莱县陈记铁铺所制。”
“那买箭的人呢?”
“据姐姐的手下调查,那陈记铁铺的老板亲口说,这箭是一月前有人向他所订,据说是名头戴纱笠的女子。因此属兵器,一般的铁铺不得打造,而且对方只订了一支箭,那陈平原本不想接手,但那女子却下了一锭金子,因此他才会偷偷接下,并且印象深刻。”
“女子?你可有查出那女子的身份?”
“这……”
“怎么?”
“没有凭据,洛旭不敢乱言!”
“你但讲无妨。”顿了顿后,凤西楼又轻笑了一声道:“看看你说的是不是我所想之人!”
“是!”洛旭略低了低头道:“虽然那女子戴了纱笠掩住容貌,但据我设在夷州堂口的手下所言,那段时日曾有人见过身形极似孟宫主的女子。”
“叠霜吗?”凤西楼微微一笑,但目光却沉了下去,轻柔着声音道:“她果然是去了夷州。”
“洛旭也亲自派人核实过,一月前,孟宫主确实曾离开过叠霜宫。”
“那叠霜现在人在何处?”
“五日前便失去了踪影。而我派去监视孟宫主的两名手下,两天前邺城城外树林中发现了他们的尸首,看伤口是死在了孟宫主的冰刃之下。”
“是吗?”凤西楼的眼中透出了一丝令人不战而栗的寒意,脸上的笑容却依然不减地自语道:“叠霜啊叠霜,你终于知道用什么方法激怒我了。”
看着凤西楼脸上那抹笑意,洛旭不由得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道:“凤主……”
“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凤西楼看着眼前那张略显担忧的娃娃脸,轻叹了一声道:“风没有说错,也许我早该杀了她的。”
洛旭抿了抿唇后,一脸认真地道:“凤主已然放了孟宫主一条生路了,只可惜她不够聪明,白白辜负了凤主的苦心。”
“放她生路?我凤西楼岂是那种良善之人?”
“无论外界如何评论凤主的为人,但凤主是何等样人,我和姐姐心里都清楚得很!”洛旭说得有些激动,这令他那张娃娃脸都涨红了,愤愤不平地道:“我和姐姐的命是凤主救的,无论别人怎么说,您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好人。”
“好人?”凤西楼笑了起来,温和地望着洛旭道:“旭,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听了凤西楼的话,洛旭的脸涨得更红了,有些不满地道:“我都二十一了,早就可以娶妻了,哪里还是孩子?”
“那我把惜惜许给你可好?”
“呃!”听了凤西楼的话,洛旭的脸上竟闪过一丝羞涩,半响才别扭地嘀咕道:“她又不点头!”
“她不点头,我可以下令啊!”
“这……这不行!就算小白不会违抗您的命令,但我不想让她为难。”
“你呀!”凤西楼又笑了笑后道:“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没变,还真是长不大啊!”
“凤主……”
“不过也好,九天十地里,大概也只有你和影儿敢在我面前这般坦白了。”
“这……”洛旭搔着头傻笑了一下道:“姐姐总说我没大没小。”
“什么没大没小?十年前你只会叫我凤大哥,现在怎么不叫了?”
“这……姐姐说这样太没规矩了。”
“你呀!”凤西楼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敛了笑容望向洛旭道:“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问你了。”
“何事?”
“那日我让你和惜惜将罗沙带至凉城城外的树林,虽然她受了伤,与我们原本约定的不同,但以我对惜惜的了解,她何以会用内力替她疗伤?那日你走得匆忙,我未来得及问,而惜惜……你也知道她那别扭的脾气,我追问一句,她也只会回一句‘属下该死’。我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惜惜不惜消耗内力,去救一个初识之人?”
“这个啊……说起这件事,洛旭还真是要说一句了。”
“如何?”凤西楼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说起那个罗沙还真是有趣的紧!”一提及此,洛旭便难掩兴奋的眉飞色舞地道:“那日依凤主的吩咐,我们在约定的树林外做了安排,故意放她逃走,怎知,她竟以为那些人真是我们的仇家,竟然因担心我和小白的安危,中途又折了回来。我想,小白可能就是被她的这份善良给打动了吧!不过,说不定这就是天意,若她不是这般善良而中途折返的话,那她中箭后就未必能得救了。”
“她……”凤西楼又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轻声道:“那傻丫头,确实是象会做这种事的人。”
看着凤西楼脸上的笑容,洛旭收起了笑容,略微犹豫之后,道:“凤主,洛旭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吧!”
“凤……唉,我还是暂时叫你凤大哥吧,不然这句话我也讲不出来啦!凤大哥,我是不知道罗沙是不是得罪过您,可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人又善良,又很够义气!我们明明绑了她,她居然还会担心我和小白的安危,这种人真的很少见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凤大哥,如果她没对你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你能不能就放过她,别欺负她啊?”
“怎么?你觉得我会欺负她吗?”
“洛旭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偷偷瞥了眼凤西楼脸上的笑容后,他才道:“小白说您是用西官的身份接近她的,又说您好象是故意将她骗进慕容府的。据我所查,慕容小侯爷曾与罗沙有过结,所以小白很是担心。”
“她这么说吗?”凤西楼的面色略沉了沉。
“凤大哥,您别误会!小白她不是故意在背后说您,是我因为担心罗沙的伤势,多问了几句,她才告诉我的。而且红菱也很是担心王府里的情形,所以让我代为打听一下。”
“她们身为我的四大贴身护卫,有话竟然要你来传达吗?”
“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着凤西楼那淡淡的表情,洛旭有些惊慌起来。他该不会帮了倒忙吗?不知那个罗沙到底怎样得罪了凤主,自己随便提提,就惹得凤主如此不高兴。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们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行了!”凤西楼淡淡地瞥了洛旭一眼,脸上再无笑容。
“是!”看凤西楼这种表情,洛旭再不敢多发一言,忙恭敬地行了行礼道:“那洛旭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
直到洛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凤西楼才略显烦躁地微皱了皱眉。罗沙真的很特别,特别到连他自己的属下也不惜犯上为她求情,求自己放过她。虽然洛旭并无过激的言语和行为,但一向都将他的言语奉为天旨,从来不曾有半点异议人竟然会说出今日这番话来,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而连惜惜和红菱这两名最忠心于他的护卫,竟然也会在背后议论此事,这倒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看着这么多人关心罗沙,他的心中竟然有几分高兴。而他之前之所以面色微沉,并非是因为洛旭的求情,而是因为……
惜惜没说错,他是以西官的身份接近罗沙的,而且也是他将她骗入了慕容府,这一切原本只是他排谴无聊的游戏,但现在那些原本令他觉得有趣的事,却变得不怎么有趣了!他看着罗沙为他入府,看着她受伤,看着慕容清晖那望向她时,逐渐变得灼热的目光。这让他的心情从最初的有趣,变为错愕,最终化为不快,甚至对慕容清晖起了杀意。然后,罗沙亲口说了喜欢他!这句喜欢几乎将他心中所有藏于暗处的冰寒都化开了,但在欣喜的同时,烦躁也悄悄地布满他的心头。
凤西楼几乎能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对罗沙放手,就算不知自己是否真的那么喜欢她,他也无法容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她就象是件取之不尽的宝藏般总给他带来惊喜,让他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并想不惜一切也要占为己有。但直到她笑着说:“喜欢上别人告诉我一声,我心情好呢,就祝福你一声,然后就自动消失!万一小心眼的话,最多揍你一顿,然后也会自动消失,不会再来打搅你的!”时,他才意识到罗沙并非是自己收紧十指就能抓住的。象她那般强悍、特别的个性,定是无法容忍欺骗与戏弄的。
而他对她所做的却只有欺骗与戏弄。就算罗沙说了喜欢自己,但凤西楼依然不知,有朝一日当谎言揭穿时,她会有何等反应?他只知自己是绝不会放她走的,但自己的坚持是否真会有用却仍是未知之数。
也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设此局的。当在叠霜宫,罗沙从天而降,被孟叠霜刺伤而倒向他的怀中,当她几乎陷入半昏迷状,却仍拉紧了他的衣襟,虽然满脸痛苦却语带调戏地对他说:“小子,你长得不错嘛……”那一刻起,他就不该只把她当作游戏来对待了,而应该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不让她轻易离开!那样,今日的一切应该就会不同了吧?
凤西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若真有天神的存在,那罗沙或许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吧!否则,为何她偏偏掉入他的怀中?只可惜,那时的他却不曾领悟到啊!而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当他终于意识到罗沙的珍贵时,却发现自己似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只希望这一切还能弥补。
轻轻地叹了口气,凤西楼正要转身进入内室,突然转过身来,而与此同时,风无息扶着上回罗沙所见过的那名黑衣男子从窗处飞身而入。
望着那男子嘴角的血迹与苍白的脸色,凤西楼神色一凛,寒着脸望向风无息道:“谁伤了玄英?”
“慕容清晖!”虽然风无息已然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了,但脸上仍然露出了一丝薄怒。
“他?”凤西楼眼中寒光一闪,但随即猛地望向风无息问道:“罗沙呢?”如果他派去保护罗沙的人受了伤,那她……
风无息的面色沉了沉,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怒意“如果不是我恰巧赶到,我不知道慕容清晖会对她做什么!”
看着那一向温柔平和的脸上,那覆盖着的冰寒,凤西楼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火焰,衬着他那绝艳的面容更显妖异。如果连一向好脾气的风无息都被激怒,那慕容清晖所做的绝不会是轻描谈写的一句便能带过的。
感觉着心中那沸腾的杀意,凤西楼扯出了一抹绝艳的笑容——这局,似乎该将之破了。
四十三、对局
从窗外望去,是一片枫树林,那恣意的乱叶被秋色暄染得如火似涂,娇艳的色彩几乎要滴出血一般的张扬至极。淡金色的晨曦从枝叶间洒落,那丝丝金线中轻蔓着淡淡的雾气,晕染着些许的湿意,清新而艳丽。
慕容清晖披着一件如枫叶般艳丽的红色锦袍,斜依在窗前的软榻上,衣带松松地系在腰间,半开的襟口露出些许白色的里衣。那艳俗的色彩衬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衬出他那白晰俊美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妖艳与诡异。
那透着艳色的美目中隐含着一抹阴冷而绝然的笑意,幽深的瞳孔中映衬着窗外的那片火红。那片红在他的眸间晕开,浓重得仿如那眼中也要滴出血来一般,让人望之心颤。他左手轻支着下颚,而右手那白晰修长的指间正拈着三枚纤细的银针,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拈转着,在透入窗内的晨曦间,折射出刺目而冰冷的反光。
突然间,那眸光微微一动,随着一抹疯狂而嗜血的杀意,化作浅笑,轻轻勾起那还带着浅浅伤痕的微薄的嘴角,一道雪亮的白色,不经意间替代了那满目的艳红。
凤西楼缓缓地从枫林深处走来,脚步似轻且重地踏过那被朝露打湿的落叶,却无半点声息。他右手轻握着一支约一尺长的玉尺,晶莹通透无一丝杂色,微透着寒意,却雪亮的一如他身上那随着他的步伐,而微微舞动着的雪白的衣袍,那纯粹的雪色竟将那洒落在他身上的些许晨曦都掩盖了去。那绝艳无双的容颜间浮起的浅笑,眩目而傲然,瞬间让身后那无尽而火红的枫林黯然失色,那样的惊艳绝俗、举世无双。在十丈之外,凤西楼望向慕容清晖,停住了脚步,负手静静地伫立着,清冷而独立的修长身影,令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仿佛天地间只余他一人遗世孤立。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一人斜卧于窗内,一人静立于林中,同样绝艳的笑容,也同样冰冷的眸色。沸腾的暗流在二人之间悄悄激荡着,这让原本唯美的画面却透着阵阵杀意,冰寒刺骨。
窗外的那片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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