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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华夏-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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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一言不发,主要是想听听窑场长作的真实想法,看看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假使不甚过分,看在青阳的面子上,不愿与其计较,就此揭过倒也未尝不可。
但眼下看来不能兑现了。
窑场长作处处诋毁辱骂东夷,这纵然是他轩辕人身份使然,话语落入黎昊耳中尤为刺耳,让他颇感不爽。
实际上来说,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东夷与轩辕如何,无论别人如何如何出言不逊,理应跟他毫无干系。
然而黎昊却不这样认为。
人与人之间一旦聚居起来,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集体,而整个集体的荣辱便顺理成章地牵动着集体中的每一个成员。大至民族、国家、省市等,小至学校、班级、朋友圈子等皆是如此。
身体的原主人昊,出生于东夷有黎氏部落,乃是不折不扣的东夷人。黎昊在东夷生活多年,一直以来也是以东夷人自居,虽谈不上情谊深厚,但是当有人质疑甚至抹黑东夷时,他就忍不住站出来了。
这是人性使然!
窑场长作比黎昊矮了半头,此刻却似居高临下,仿佛一只不知死活的公鸡,欲飞起来,与威风凛凛的狮子叫板。
挺起胸膛,脸含笑意,眼睛释放出无尽光彩,冲黎昊悠悠说道:“你们东夷人过往确实制陶技艺无双,但我们轩辕人苦心钻研多年,如今胜之却实属正常。你大可放心,即使如此,以后你们东夷的陶器还是可以拿到轩辕来换取东西的。”
黎昊微微一笑道:“长作口中的苦心钻研,恐怕就是偷学于我们东夷吧!你们第一个会制陶的人,许多年前就是如此!”
制陶起源于何地,黎昊无从知晓,然而东夷制陶技艺更加成熟规范,却是不争的事实。黎昊如此说,就是故意激他,顺便挫挫对方的锐气。
眼见窑场长作神色一变,吹胡子瞪眼,正中他下怀,心中更加欢喜。
窑场长作怒道:“胡说!轩辕与东夷平素不相往来,何谈偷学技艺一说。如今陶罐就在你眼前,你服是不服?
倘若不服,那就开窑烧陶,拿出自己的陶器出来,在这里光逞口舌,又有何用?”
黎昊道:“我只是在想,我若是胜了,该向你提出什么要求才好?东夷陶器冠绝天下,自不用你公之于众,思来想去,始终没有主意,甚为烦恼啊!”
“事到如今,你还如此信心满满,就不怕口出大言,咬了自己舌头吗?”窑场长作自觉胜券在握,见到黎昊这般傲慢,不禁怒火中烧。
对方越是怒不可遏,黎昊越是开心,此刻双手合十,嘻嘻笑道:“哎,我想到了!要不这样,倘若我胜了,你就当我徒儿怎么样?”
此时师徒关系已是常见,就拿窑场来说,在其中帮忙的小工,若是手脚麻利、聪明机智些,长作们都乐意收他们为徒。
手艺来之不易,谁不想找一个既有天分又很努力的徒弟传其衣钵呢?
然而黎昊恰恰不是这样想,他单单就是为了戏弄对方一番。
也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赌注。窑场长作固然咄咄逼人,却丝毫未有害他之心,充其量不过就是嫉妒加不甘罢了,没必要把此事闹得太僵,稍稍教训一番也就够了。
身处异地,时刻记着“做人留一线”还是很有必要的。
窑场长作满脸不服气,呼吸渐渐急促,胸膛因气愤而剧烈起伏,一字一字道:“就这样定了!只是胜负如何见分晓,我们还得事先说好。”
说话的同时,目光偷偷瞄了青阳一眼,显然对这个“公证人”不太放心。
第一五二章 由黄帝评鉴()
第一五二章由黄帝评鉴
黎昊目光始终未离窑场长作,对方的眼神稍动,刹那间便洞察了对方的心思,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技艺比较,当然要慎重待之,绝不可等同儿戏,依我看,就让大首领前来评鉴如何?”
窑场长作沉思半晌,点头道:“如此甚好。大首领一向公正无私,绝不会偏袒任意一方,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即使我是轩辕人,也不会因此占得半分便宜。”
黎昊颔首道:“大首领人人相钦,我虽待在轩辕城时日不长,却也甚为拜服,由大首领前来评鉴,无论结果如何,相信无人有异议!”
窑场长作冷哼一声:“我烧制的陶器就在眼前,你打算何时动手烧窑,可别拖的太久了。不过嘛,你就是趁夜偷偷逃走,也没关系,你们东夷人恐怕素来如此,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接着张开双手手臂,向周围族人挥舞,煽动道:“你们说是不是?”
虽有青阳呵斥、威胁在先,人群中胆子稍大一些的轩辕人,凭着多年来对东夷人的偏见与仇视,便也鼓起勇气随声附和,跟着起哄,一时间嬉笑怒骂声不绝于耳。
青阳眉头微皱,对于窑场长作故意向黎昊挑衅的行为异常不满,但眼前又皆是他轩辕族人,一时踌躇不决,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心中交战一番,族人与黎昊之间,似乎是黎昊在他心中稍占上风,转头安抚黎昊,眼神示意这件事由他来妥善处理。
谁知双目相对后,黎昊却一直冲他摇头,并且不断打眼色,似乎在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一切由我自己解决。
青阳虽不甘愿,见黎昊心意已决,也只好听之任之,但心中仍然在为黎昊暗暗着急。
黎昊对周围声音充耳不闻,只是说道:“你大可放心,既然有人急着想拜师父,我自会成全。三日后,我将开窑烧陶!不过从即日起,窑场交由我负责,直至我烧制出陶器出来。”
窑场长作为难道:“这件事我恐怕做不了主,再说你三日后才开始烧窑,这么着急掌握窑场,莫非你真的心怀不轨?”
黎昊听得乐了,笑道:“此次要烧制的窑器,尤为巨大,捏制陶坯实为不易,我需要你的族人帮忙。既然你做不了主,那我就亲自跟大首领说,想来他不会拒绝。”
窑场长作心中一惊,黎昊此刻还谈笑风生,自信至极,似乎胜利早已在他手中,与先前的窘状截然不同。
再想要继续试探之时,黎昊和青阳已经远去,两人背影当即隐没在草房之中。
难道他刚才都是装傻乔呆?
如此这般,又思虑了半晌,始终不愿相信,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信心不由自主暴涨,心里总算踏实了。
正在这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只听道:“师父,青阳公子带着那些小陶器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叫上了窑场的几个人,说是去搬陶坯。”
窑场长作登时大喜,问道:“你的师弟们有没有被叫出去?”
那人点了点头,挠着头道:“不过那个昊说了,他的制陶技艺不怕别人偷学,师父……师父若是想要去瞧瞧,他也是欢迎的。”
徒弟话说完,不敢看长作师父的表情,隐隐听到牙齿相交的咯咯声响。
……
黎昊拿着出炉不久的酒瓮、酒杯,反复查看、把玩,虽与自己心中的目标相差甚远,却终究可以使用,联想到轩辕当下的制陶技术,随之释然。
真想不通,那位窑场长作是如何烧制出那么大的陶罐的?
青阳一路上心事重重,他当然希望轩辕的窑场,可以烧制出天下间最大最好的、超过东夷的陶器。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愿黎昊因此经受打击,烧制陶器一直以来便是黎昊引以为傲的,此次倘若不敌,那他会不会难受呢?
思来想去,左右挣扎,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始终舒展不开。几次都想开口询问,却见黎昊步伐轻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始终没有问出口。
两人又走了一阵,来到岔路口,黎昊将手中的酒瓮、酒杯尽数给了青阳,指着明台的方向道:“你将这些献给大首领,大的用于盛酒,小的用于饮酒。”
青阳朝着酒杯口径处望了望,有些失望道:“用此饮酒,不能尽兴,昌意恐怕会不高兴。”
黎昊道:“大碗饮酒,固然豪爽,小杯饮酒却也怡情。何况如今大首领限酒,好东西还是细水长流比较好!”
青阳立时醒悟,不住点头道:“没错!而且酒虽好,过度饮之,却也并不见得好。”鼓起勇气,又道,“少昊,你若无必胜把握,不如一会儿我们见了父亲,让父亲取消这个技艺比较如何?”
黎昊摇了摇头:“此刻取消,岂不是更让他们耻笑?更何况,我打算烧制的陶器,乃是你迎娶炎帝之女的礼物,万万不能耽搁,你这样跟大首领说,他会允许我暂时掌管窑场的。”
听到黎昊执意这么做,竟然还是为了自己,青阳心中一暖,双眼模糊,再多劝阻的话,此刻也说不出口了。
良久以后,青阳才缓缓说道:“那我们这就去明台,你亲自跟父亲说。”他想让父亲明白黎昊的良苦用心,纵使最后不幸败了,父亲也会另眼相待。
而这本就是黄帝和黎昊之间的约定,黎昊当会竭尽所能,助青阳能够在之后的陈都之行中,载美妻而归。
黎昊来时也跟他提过,只是此刻忧心深切,竟一时忘了。
黎昊此刻却并不想见黄帝,只道:“今日我就不去明台了,你向大首领说明即可,大比在即,我还要多做准备。”
说罢,扬长而去。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时,黎昊就听到女魃的声音从院中传了出来,似乎在阻止、呵斥别人。
快速往里走,只见女魃挡在四个族人之前,阻止他们将刚刚完工的陶坯搬走。眼看族人不听,飞身扑在陶坯上,紧紧护住,似是在保护价值连城的宝贝。
女魃大叫道:“这是少昊的心血,他若是让人搬走,自会亲自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声不吭地找两个人过来?”
黎昊莞尔一笑,忽而说道:“他们说的都是真话,是我让他们帮忙把陶坯搬到窑场的,你让他们动手吧!”
女魃听到黎昊的声音,当下一怔,得知自己误会了,脸突然又一红,捂着脸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屋里。
轩辕窑场的窑炉虽小,容纳三五个陶鼎倒也绰绰有余。黎昊这才决定让窑场小工将陶坯抬回窑场,让他们依着陶坯样品捏制。
他们在窑场工作多年,捏制陶坯的手艺自是比初学的女魃高上数倍。同时术业有专攻,论起捏制陶坯,黎昊可能都要逊色于他们。
而轩辕人若自不量力,偷偷烧制,那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第一五三章 造酒非一人之功()
第一五三章造酒非一人之功
陶鼎固然结构复杂,捏制陶坯却也无需三日时间,黎昊之所以如此,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丰富的制陶经验自然是好事,可以让黎昊事半功倍,但有时也可能是累赘,从而导致故步自封,原地踏步,限制了自身制陶技艺的进一步提升。
陶坯入窑烧制之前,须要事先阴干,而阴干的程度,也会影响陶器的质量,这是黎昊最近才总结出来的。
他隐隐觉得以往自己制陶时,陶器成品的出炉率不甚高,问题可能就是出在这里,尽管他当时已是华夏附近最会制陶的人了。
一夜亦或一日一夜,时间太短,不妨就多放置一段时间,三天应该足够了。
陶坯成型的最关键三天里,黎昊却颇为轻松,开始只是监督窑场小工,依着模板又捏制出三个陶鼎,然后就将四个陶鼎放置在通风阴凉处,便不再管它们了。
他倒不是君子坦荡胸怀,不担心窑场长作以小人之心从中作梗,而是有人替他时刻提防着。
几日来,那个人频频出现在窑场,几乎每个偏僻难寻的角落都会有他的身影。
青阳执意如此,黎昊虽然心中感激,却也不知如何表达,往往只是拍拍肩膀,微微一笑,以此表示感谢。
既然落得周身轻松,黎昊也没一直闲下去。自从和杜康假装决裂以后,杜康曾三番五次地托昌意、女魃等捎来消息,言辞焦急至极。
原来黄帝决定酿酒以后,杜康由初始的喜出望外,渐渐转变为烦恼。当时在黎昊的悉心指导下,他酿起酒来不费吹灰之力,可如今黎昊不在身边,他突然似乎把一切都忘记了一般,酿酒之路一度举步维艰。
如今黄帝每日派人催促、检查酿酒进度,他望着空荡荡的、连一口酒也没有的房子,手足无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向黎昊寻求帮助,希望这位真正懂得制酒之人,能够解他燃眉之急。
黎昊没有青阳的宽宏大度,反而嫉恶如仇,睚眦必报。对于夷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早就想报仇泄恨,只因青阳挡在中间,最终才不得不罢手。
但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他时刻没有忘记。这才有了后来与杜康决裂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夷彭以后对杜康送去的酒,放松警惕。
夷彭不是睿智的黄帝,并未看出其中端倪,杜康送去的旧酒,他照常收下,且赞不绝口,显然也已被酒的美妙滋味折服。
想到这些,黎昊决意向杜康施以援手,何况帮助杜康,实际上就是帮助青阳一家。不过饶是如此,他仍旧不敢疏忽大意,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也由他精心挑选。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最适宜商议密谋,传授制酒之法自然不在话下。轩辕山脚有一洞穴,鲜有人知,黎昊和杜康两人便在其中生火取暖,交谈甚欢。
其中黎昊将用酒曲制酒的步骤,一五一十地讲解给杜康,却独独没有透漏酒曲的制作方法。这是他的私心在作祟,即使自己不想争名邀誉,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杜康手中握有的酒曲,皆是自然形成、偶然得到的,迟早都会用尽,纵使杜康天纵之才,那也需要时间研制,这便给了东夷时间。
交谈中,杜康并非只听不说、默默记忆,他在黎昊的讲解和自己实践的基础上,不时地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和见解。
黎昊听后,大为惭愧,他只不过窃取了前人的劳动成果,甚至没有亲手实践,而杜康却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酿酒上,他提出的一些酿酒工艺的改动,或许不很先进,却是最适合这个时代的。
鞋子纵使做工精细、光彩夺目,倘若不合脚,却也枉然,终究无所用处。
而杜康的这些独创就是最合脚的鞋子。
次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口遮挡的枝叶,疏疏密密的照射进来的时候,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次谈话,他们反复辩论总结,皆受益匪浅。
两人每晚必至,天大亮时方回,三日来都是如此。
黎昊从山洞中出来,总会感到疲惫困倦,但为了不让别人起疑,他总是先要到窑场象征性地审视一番。
一来窑场已暂时归他负责,作为代理“长作”,他总要前去安排工作,实际上这些事青阳已揽在肩上,根本无需他操心。
二来自从制陶技艺比较的事情传出去以后,窑场的“观光人员”突然之间增加许多。黄帝对窑场素来重视,算是窑场的常客,却也从未向近日这般,每日必来。
除此之外,夷彭、应龙等熟面孔也一一出现在窑场,青阳偷偷告诉他,轩辕城中掌管联盟事务的贵族、头领几乎都来了。
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黎昊不知道,也不想深究,但他们决计不是来为自己呐喊助威的,轩辕城不是自己的主场,他们人人心中恐怕都在祈盼自己落败吧?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败,别人瞧不起你,性命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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