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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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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广微笑道:“快了;我早晚得道成仙。”

    阿炜又问:“那小仙姑会不会飞?”

    张广微“噗嗤”一笑;说道:“也快了;朝北海暮苍梧不是难事。”

    阿彤、阿炜姐妹虽然没听明白小仙姑说的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白小仙姑快要学会飞了;好不羡慕;嘴里“啧啧”连声。

    妞妞一直话语不多;这时得空问:“小仙姑;我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相比阿彤和阿炜的懵懂;懂事的妞妞更担心哥哥曾渔的安危。

    张广微估摸着道:“不是后天就是大后天。”

    妞妞问道:“小仙姑担保?”

    张广微点头笑道:“嗯;我担保;担保你哥哥平安归来。”心里说:“只要他不真去做贼。”

    妞妞放心了一些;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小仙姑;我哥哥还没有成亲。”

    张广微好生奇怪;失笑道:“咦;我没问你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妞妞张口结舌;末了道:“我以为小仙姑要问。”

    阿彤和阿炜都“格格”的笑;张广微也笑了起来;说道:“是不是近来有媒婆来给你哥哥提亲?”

    阿彤抢答道:“是呀是呀;有时一天好几个;周姨婆对她们说等鲤鱼舅舅回来再说。”

    张广微心道:“这就要看曾渔道心坚定与否了;看他是仙骨还是俗骨了—

    曾若尘的丫环梅香这时匆匆进来道:“小仙姑;府衙里有人来请你们回去

    张广微回到前厅;看么一个衙役立在厅堂外;羽玄道人见到她出来;便打躬道:“小仙姑;林府尊请我二人回衙门;说胡总制派遣一位幕府记室徐先生到了上饶;那位徐先生想要知道曾相公在横峰七星观与贼周旋的详情。”

    张广微哈欠又来了;说道:“还有什么好问的;该说的都说了;那姓徐的难道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阶前立着的衙役说道:“徐文长先生是胡部堂最倚重的记室;极有才学;为胡部堂作的文章极为轰动——”

    张广微不耐烦道:“管他文长文短;我只是不见;羽玄;要不你去吧。”

    羽玄道人询问道:“那小仙姑就暂时待在这边?”

    曾母周氏和曾若兰赶紧挽留张广微;张广微犹豫了一下;相比广信府衙;张广微当然更愿意待在这里;曾母周氏这般诚意留客;她就留下了;羽玄道人随那衙役去府衙见那徐文长;说回了徐记室的问话就会回到这边。

    张广微陪曾母周氏说话;这时刚过巳时正牌;曾母周氏不胜挂念道:“不知我家鱼儿现在到了哪里了;观世音菩萨保佑他平安回来才好。”

    曾若兰怕张广微不悦;释道相争嘛;赶忙道:“三官保佑曾渔无痛无灾平安回来。”

    妞妞道:“小仙姑保佑我哥哥早早回家。”

    阿彤和阿炜也叫着小仙姑保佑鲤鱼舅舅快快回家。

    张广微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曾秀才这时已经离了横峰七星观上路了吧

    嘉靖三十九年腊月十四辰时初;就在张广微和羽玄道人在上饶县城北门外灵溪畔曾宅扣门时;远在百里外的曾渔、郑轼牵着坐骑正随匪首吴平下赭亭山;来福挑担紧跟;刚走到山脚边;忽听身后贼众鼓噪;众人回头看时;却见半山腰的七星观有黑烟腾起;浓烟中火光隐现——

    郑轼惊呼:“道观失火了;赶紧救火;赶紧救火”

    山贼们哈哈大笑;哪里会去救火;站在那里仰头看七星观火势熊熊而起;说笑个不住;这火就是他们放的;山贼们有这习惯;离开时要放一把火;杀人放火要连着来的;据说放火是有突破牢笼、越烧越旺的寓意;大吉大利——

    横峰赭亭山这座殿宇恢宏的百年道观就这样毁于一炬

    万余贼众浩浩荡荡向上饶县方向而行;约有三千山贼拥有马匹、骡子为坐骑;另有百余辆大车;这一路抢来的财帛甚多;百辆大车都装不下;很多山贼都把金银珠宝用搭膊斜挎着;还有不少山贼把抢来的各种绫罗绸缎花花绿绿地披在身上或者缠在腰间;一个个臃肿可笑;吴平喝令把财帛都放在车里或者由脚夫挑着;山贼却道车里已装不下;而那些脚夫也挑不动;所以只好自己辛苦随身携带;其实是担心被其他山贼瓜分了去。

    昨夜被曾渔救下的百余位人质这时或挑或扛全成了民诀;这其中大部分的确是贫苦百姓;平时也是粗活做惯了的;并不以肩挑手扛为苦;但还有二、三十人其实是外地客商;前日遇贼时商船驶远了、仆人逃散了;这异地他乡举目无亲没人来赎他们;若不是曾渔;这些人就都成了他乡的野鬼;虽然以前他们没挑过担子于过重活;但这时为了保命;任凭扁担把肩头压肿、磨破;也咬牙苦撑;奋力赶路——

    可那个被曾渔从华老五刀下救下的那位名叫袁忠的老商人年老体弱而且又扭伤了脚;空手走路都痛;哪里挑得动担子;山贼可不会带着这么个累赘上路;肯定是要一刀砍死弃尸路旁;幸得曾渔暗中叮嘱彭老球照顾袁忠;曾渔对彭老球说道:“这位姓袁的老客是浙江富商;家财万贯;这次没人来赎是因为袁老客的商船去了上饶;上饶有袁老客的经纪商行;袁老客为求活命;答应到了上饶就以一千五百两白银赎命;实话实说;这笔赎银我准备私吞;老彭你助我;我分你一半。”

    彭老球又惊又喜;追随曾军师果然是有好处啊;这就要发财了;这几天他也抢了一些财物;却都被华老五那几个小头目夺去了;囊中依旧空空;只混得一些酒饭吃;心下自是不平;听曾渔要提携他;很是激动;说道:“小的怎么敢和曾相公平分;曾相公看小的忠心卖力;随便赏几两银子给小的人花花就感激不尽了。”

    曾渔道:“那就赏你五百两吧;记住;照顾好这位袁财神;不然我可变不出银子来赏你。”

    彭老球还是有点门道的;也不知他怎么与赶马车的山贼交涉;竟把袁忠安置在一辆戴货的马车上坐着;轻轻松松往上饶进发。

    匪首吴平懂点用兵之道;他每隔半个时辰就派出二十个骑马的山贼先行探路;若前方有伏兵;他就会往其他路逃窜;滑溜得紧。

    这万余贼众行进颇慢;到了午后申时初;才到离赭亭山东北边四十里的皮理岩;曾渔向吴平献计说兵贵神速;应加紧赶路;天黑时正好攻打上饶县城;攻得下就攻;攻不下就走;不能多耽搁;明日天亮前一定要赶到永丰县与福建交界处;不然恐怕江浙官兵赶到合剿;那时就危险了。

    吴平深感有理;传令加快进程;一面继续加强哨探。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诱敌() 
横峰皮理岩一带群山嵯峨;隆冬腊月;白雪寒林;不见人烟;偶有几家山民猎户;闻得流贼袭来;都已扶老携幼避入深山中;只留下茅屋数间;柴门冷灶;破锅烂盆;没什么好抢的;本着贼不走空的宗旨;山贼们就把人家的门窗桌椅给拆了;破衣烂裳也不放过;缠在木柴一端再浸上菜油;准备夜间行路作火把。

    又行了十余里;日薄西山;天色开始暗下来;前面有个百余户人家的村子;吴平派出的骑军哨探已经查看明白;村中壮年男女早已躲掉;只有一些老弱病残株守等死;金银珠宝肯定没有;米粮倒还有一些;吴平因为急着赶路;就放过了这个贫穷村子;只抓了村头两个老汉带路——

    当时这两个老汉正在村头抬一株枯死的乌桕树;见到山贼到来;跪地喊大王饶命;说他们是贫苦人;也想入伙喝酒吃肉抢银子;甲老汉向大头目王二诉说儿子不孝;要赶他出门;一边的乙老汉就说甲老汉扒灰;所以儿子不让他进门;孙子其实是他这个做爷爷下的种;甲老汉就大怒;要上前与乙老汉厮打…

    两个老汉貌似憨厚;言语动作却甚滑稽;把个大头目王二逗得哈哈大笑;看看这两个老汉腿脚还利索;天快要黑了;要赶夜路的话正想找当地人做向导;就让这两个老汉带路;一面说话逗乐。

    山贼洗劫铅山河口一带时就有四乡八坞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来投奔;对去上饶这条路也大致熟悉;他们对头领王二说此处距离上饶县城西边门户枫岭头还有二十多里路;过枫岭头十五里就是上饶县城;乃是赣东北最为富饶之地—

    乙老汉插话道:“大王;枫岭头那边有官兵把守;只怕不容易过去。”

    头目王二吃了一惊;便带了两个老汉来见匪首吴平;曾渔骑着蒙古马黑豆跟在吴平身边;见这两个老汉来得蹊跷;听口音象是广信府这边的人;看到威风凛凛的吴平好似连忙跪倒战战兢兢甚是畏惧;答话却是顺溜;吴平问:“枫岭头那里有多少官兵把守?何时开始把守的?是你亲见还是听他人说起的?”

    乙老汉回话道:“禀告大王;小的近来没往那边去;是听他说的。”指着甲老汉。

    甲老汉便道:“是小人说的;小人五日前去了一趟枫岭头——”

    吴平截住话锋问:“你这老头去枫岭头作甚?”

    甲老汉道:“禀大王;小人有个女儿嫁在那边;只因前日——”住嘴不说了。

    吴平浓眉一挑;喝道:“前日怎么了?”

    甲老汉道:“大王不用问得那么清楚;小人不说假话;枫岭头千真万确是有官兵把守;总有一、两百人吧;设着木栅;过往都要盘查——”

    吴平森然道:“把这个奸细捆起来。”

    两个山贼就过来反扭甲老汉的双臂;甲老汉大叫道:“小的冤枉;小的不是奸细;大王——”

    跪在一边的乙老汉赶忙道:“老廖头;你就实说了吧;不就是你儿子说扒灰嘛。”

    头目王二大笑起来;对吴平道:“大哥;这老头骚性;与儿媳行奸;被儿子赶出门;还死要面子不肯说;哈哈哈哈。”

    甲老汉涨红了脸分辨道:“哪有这种事;那不孝子是嫌我老汉饭量大却做不得重活;这才赶老汉出门;求大王为小人申冤;小人是清白的。”

    吴平板着脸道:“你再说说枫岭头守军的事。”

    甲老汉道:“往年枫岭头并无守军;是最近才有的;那条道两山夹着;只有一丈多宽;木栅一拦;就过不去了。”

    乙老汉踊跃道:“大王;不经枫岭头也可到上饶;就是要绕十多里路;路也不大好走。”

    吴平转头问曾渔:“曾秀才对这边道路应该很熟悉;你以为该走那条路?

    曾渔皱眉道:“这个在下就拿不定主意了;还须吴大王自己定夺;愚以为若是浙江援兵已到;那永丰这条路就走不得;必须渡江再往铅山走桐木关这条路了。”

    吴平暗暗点头;却道:“桐木关定然也有官兵镇守;武夷山路难行;枫岭头那边若真是浙兵;定会袭我后路;那时前有大山;后有追兵;义军就要陷入绝境了。”

    曾渔流露出无计可施的样子;暗中观察那两个老汉的言行;不知这两个老汉是不是戚继光派来诱敌的?

    只见甲老汉说道:“大王大王;小人虽不认识那些枫岭头的官兵;但听他们口音是广信府这边的人;不是浙江人。”

    头目王二对吴平道:“大哥;广信府那边也有个千户所。”

    曾渔道:“这个很难说;广信府千户所的官兵并非都是广信府本地人;浙兵当中也可能有广信府的人;广信府所辖的玉山县、永丰县就与浙江相邻。”

    吴平沉吟片刻;大手一挥;拿定了主意;命令王二率一千骑兵进攻枫岭头;暗中叮嘱道:“若守军一战即溃;那就不要冒进;恐有埋伏。”

    王二却道:“自来官兵畏我等如虎;我们从赣南一路到此;那些卫所官兵都是一战即溃的;这怎么说?”

    吴平道:“抓几个俘虏问一问就知浙江兵有没有到。”

    王二领命而去;吴平率大股贼兵从兵跟进;一面派得力头目领一千人去信江北岸搜夺渔船和渡船;以备事急时方便渡江逃窜。

    这时曾渔心里也没底;那两个老汉是不是戚继光派来诱敌的尚未可知;他也寻不到机会单独询问;匪首吴平极是狡猾;要瓮中捉鳖不容易;转念又想戚继光用兵如神;一定会有妙计擒贼;反而是他与郑轼要小心在意;可不要把小命不明不白葬送在这黑夜下乱军中;只是这一路来吴平盯得他很紧;郑轼和来福落在后面;无法相见。

    一轮冷月早早升起;吴平贼军除了先锋王二外又分为三部;前部是贼军精锐;约两千余人;由吴平亲自统领;中部是新入伙的贼众;还有数百辆载有金银财帛的马车;后部几千人由另两个大头目率领;月色下贼众浩浩荡荡连绵十余里。

    大股贼众行出十余里;先锋王二就派人回来向吴平禀报说枫岭头没有官兵驻守;险隘处被填了大量山石泥土;车马很难通行;请吴平定夺是继续进逼上饶城还是退兵往铅山桐木关?

    吴平与曾渔商议;曾渔道:“枫岭头官兵弃守或许是想引诱义军深入以便围剿;但又何必填阻关隘;又或许是守兵自知抵挡不住;与其白白送命不如退入上饶城据守;只有这两种可能。”

    吴平问:“若浙江援兵已经到了上饶;依你高见;义军又该如何?”

    曾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侃侃道:“这里距离桐木关约一百六十里;距离永丰县与福建浦城交界的二度关约一百二十里;若退往桐木关;诚如吴大王所言;将是绝境;而穿越永丰境入闽当然也极危险;却有一线生机;因为无论广信卫所的官兵还是浙江来的兵;不会料到我们会胆敢从浙、闽、赣三省交界的永丰县境入闽;总以为我们畏惧浙兵不敢再往上饶;所以说这是一招险棋;而且就算浙兵真到了上饶;我们出其不意硬闯;这暗夜之中;浙兵也会慌乱;那时我们就能脱身;只要进入永丰县境二十里就是山林;更易于摆脱官兵追击;而且以我所料;浙兵不可能大部进抵上饶;应该是前锋一部数千人;吴大王勇武过人;义军有上万之众;未始不能与之一战;若天助义军击溃这些浙兵;富庶的上饶城就不是铅山河口能比的;这周围百里的富绅都躲在上饶城呢。”

    曾渔分析得头头是道;吴平微微颔首;沉默片刻;传令王二尽快通过枫岭关直逼上饶城;而他所领的大部则迂回往东;沿信江北岸而行;一面派人哨探王二所部攻打上饶的消息;这是拿王二所部一千贼众做拭探了。

    二鼓时分;头目王二派人回来报信说已直抵上饶城西门;沿途并无官兵;但上饶城高大坚固;城头有官兵巡守;他那一千人不足以攻城;请吴平派遣大部相助——

    吴平又征询曾渔的意见;俨然把曾渔当作军师了;曾渔道:“可以尝试攻城;但天亮前若攻不下就必须离开;否则恐腹背受敌;浙兵也就是这一、两天定会赶到。”

    这本是事先预想的策略;吴平即命方茂七等头目率三千人助王二攻城;这其中就有他的精锐一千人。

    这时;吴平率领的山贼大部已经绕过母猪岭;母猪岭距离上饶县城西门还有十五里;天上一轮寒月甚是皎洁;寒月下;漫山遍野都是贼兵;道路不大好走;行进不快;有些山贼已把火把点上;反正王二已经攻城;不怕暴露行迹了

    曾渔心神不定随众前行;忽觉左腿被人一碰;侧头看;甲老汉正在他坐骑旁走着;低声说了五个字:“还有五里路。”

    曾渔心领神会;这两个老汉果然是戚继光派来的;不过似乎没发挥什么作用啊;就为了提醒他这一句?

    甲老汉说了这一句话后就没继续跟着曾渔;月下人头攒动;也不知那两个老汉在哪里?

    突然有个声音凑近了问道:“曾相公;那老汉说还有五里是什么意思?”

    这声音来得突兀;着实把曾渔吓了一跳;随即察知问话的是彭老球;这彭老球鞍前马后总跟着他;甲老汉说的那句话竟被这家伙听了去。

    曾渔不动声色道:“那老汉是本地人;熟知这边地形;他是说再过五里路就好走了;上饶城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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