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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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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管事的声音道:“是二老爷命人做的;免得婴姿小姐上学时失足落水。

    木屋里的曾渔脸上变色;若被严世蕃看到他天黑了还待在这里;定会疑心他与陆妙想有私情;那真是百口莫辩怎么都说不清啊;他曾九鲤只怕小命难保;还连累了人家陆娘子——

    脚步声细碎急促;陆妙想撞进西屋里来;微微有些气喘;她自然知道严世蕃的脾气;急切道:“曾公子;请在屏风后暂避;莫要出声。”

    木屋只有正门和前窗;这时出去极有可能被严世蕃看到;曾渔只好进到屏风后;陆妙想也跟进来;朝壁上悬着的白衣大士像默祷片刻;说道:“曾公子莫要慌忙;待在这里不会有事。”便出了屏风;吩咐婴姿道:“小姿也不要慌张;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先把这些书画收好。”

    少女婴姿“嗯”的一声;开始收画;陆妙想出了西屋;走到屋檐下向外看去;暮色下;那个白袍的胖子穿过枫林走过来了;身后跟着四、五个人;雨这时已经停了。

    陆妙想走到竹篱边;冷冷看着走近的严世蕃;对这个人她只有仇恨。

    严世蕃走到柴门边哈哈一笑;说道:“妙想;我给你送了一些礼物来。”

    陆妙想一声不吭。

    严世蕃倒也不恼;说道:“是前日鄢懋卿送来的;我的二十八位侍妾;每人一顶珠宝髻;很是精美。”

    陆妙想道:“贫尼是出家人;不是谁的侍妾。”

    严世蕃又是哈哈一笑;说道:“你出的什么家;你出家那是暴殄天物;老天爷都不答应。”

    陆妙想冷冷道:“难道严侍郎也信天命?”

    严世蕃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信天命如何;不信天命又如何?哎呀;我不和你说这些;来人;把礼物抬进去。”

    陆妙想不让路;摘下头上圆帽;露出发茬绒绒的光头;说道:“送我珠宝髻做什么”

    严世蕃笑道:“随便你做什么用;上面缀着的珠宝也值好几十两银子呢;岂能浪费。”又道:“这里还有文徵明的书画数轴;也是鄢懋卿搜罗到的;我知你喜文徵明的书画;就给你送来了;文徵明去年死了;这些书画已成绝笔;其中一幅《兰亭序》甚妙;你见了必欢喜。”

    谢谢书友们体谅、支持;债一定会还;就在本月。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尴尬情境() 
屏风后一片幽暗;佛桌上黄铜香炉里三点暗红的香火散发着光和热;还有升起并弥漫的檀香气味;曾渔跪坐在蒲团上;数丈外竹篱边严世蕃与陆妙想的说话声清晰可闻;少女婴姿已经停止收拾画卷;轻声道:“曾先生;你别出声。”

    曾渔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却又隐隐有些兴奋;为什么兴奋;暂不去深想;他走出屏风;朝窗外看;陆妙想缁衣纤瘦;严世蕃白袍肥壮;两个人隔着竹篱柴门对望——

    “曾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暂避一会。”

    少女婴姿有些紧张;眸子在淡淡天光中闪亮如星。

    曾渔低声道:“不要紧;他们不会进来。”

    婴姿“嗯”了一声;转头与曾渔一起看着窗外——

    陆妙想对这个穷奢极欲肆无忌惮的胖子极其厌恶;想掩饰都掩饰不过来;淡淡道:“多谢了;请放在柴门边吧。”

    严世蕃揶揄道:“何必这般假撇清;你住的是我严家的房子、吃的是我严家的米蔬、穿的是我严家的织物;单是‘出家人;三个字就能心安理得了?”

    严世蕃鄙视一切清高、道义、纯洁和尊严;认为那些都是虚伪的、表面的、柔弱的;只有银子和权势才是坚硬的真实;所以他才会说出“强奸了嫦娥、和奸了织女、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无所畏惧的狂言;这时看着暮色下柴门边淡雅如菊、绰约如仙的陆妙想;他的邪心又上来了;故意出语戏弄——

    陆妙想经常被严世蕃这般言语羞辱;心知自己越气愤这个白胖子就越快活;当下心平气和道:“你既这么说那就让贫尼回金溪;我青田陆氏虽比不得你严家;却也不至于冻馁。”

    严世蕃冷笑道:“青田陆氏;陪侍孔庙吃冷猪肉的陆圣人后裔;不也是趋炎附势吗;有何清高可傲;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十多年过去了;严世蕃再提这事已经羞辱不到陆妙想;陆妙想说道:“以尧之圣贤;还有丹朱这个不肖子;这也没什么可说的;荣华终同三更梦;富贵还如九月霜;有热衷富贵者;也有看得透之人。”

    严世蕃哈哈大笑:“好极;妙想倒是想开了;只是我即便让你回青田只怕也没人接纳你啊。”

    陆妙想忙道:“我只求在家乡附近庵堂吃斋念佛便好。”

    “不行。”严世蕃摇头道:“似你这般年轻美貌;若无我严世蕃的庇护;定遭强梁宵小淫辱;红颜祸水;你在哪处庵堂修行;哪处庵堂就成是非之地;招蜂引蝶难免。”

    “胡说。”陆妙想涨红了脸;身子轻颤;又被严世蕃气着了。

    严世蕃盯着陆妙想的娇容;阴险道:“你莫不是还想另嫁他人;我告诉你;你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我敢说世间没有哪个男子敢娶你;皇帝都不能。”

    严世蕃说得极为霸气;陆妙想气得身子哆嗦;却听严世蕃语气一缓;说道:“我严世蕃御女无数;真正上心的还只有你一个人;这或许是因为我尚未与你共梦高唐吧;妙想;你今年已二十五岁;难道真就青灯古佛终老?”

    见陆妙想不吭声;严世蕃以为陆妙想被他说动;又道:“何必这么苦自己;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及时行乐;凄凉寂寞活着有何意思?你看当初裴琳也是寻死觅活;如今不也乖乖侍奉我;裴琳昨夜求我带他去北京;床笫之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嘿嘿;婴姿在屋内吧;我不多说了;我只说一句话;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去北京;其他姬妾都不带;让她们羡慕嫉妒你;如何?”

    陆妙想戴上圆帽;合什念经道:“世人善恶自不能见;吉凶祸福;竞各作之。身愚神暗;转受余教。颠倒相续;无常根本。蒙冥抵突;不信经法。心无远虑;各欲快意。迷于嗔恚;贪于财色;终不休止……”

    严世蕃以为自己能言善辩开导得了陆妙想;岂料陆妙想还是这么冥顽不化;“呸”的一声道:“晦气;又念什么鬼胡经;罢了;走。”一摆手;饶管事几个把礼盒放下;跟着严世蕃往回走。

    严世蕃走了几步回头对陆妙想道:“过几日我就要赴京;你让婴姿来寄畅园给我送行;你要做尼姑我不拦你;不要耽误了我家婴姿。”

    脚步声远去;枫林小庵恢复了平静;今日是九月十三;云层后有半圆的月亮透出光亮来;所以天并没有比先前更黑。

    陆妙想拭了拭眼泪;转过身见曾渔和婴姿已经走出西屋;婴姿过来搀着她说:“娘;别难过;这人很快就要离开分宜了;我们再也不要见他。”

    陆妙想没说话;却是看着曾渔;突然拜倒在地;说道:“曾公子;贫尼有一事相求——”

    曾渔吃了一惊;赶忙来搀;隔着两重衣物感觉到陆妙想手臂的瘦和肌肤的嫩;说道:“陆娘子何故如此;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生便是。”见陆妙想站起来;他也就放了手。

    婴姿也慌了神;迭声问:“娘;怎么了;怎么了?”

    陆妙想清亮的眸子直视曾渔;说道:“曾公子既认为严氏必败、提醒贫尼莫受严氏牵累;那贫尼就要恳请曾公子相助——”;说着拉起婴姿的手。

    曾渔道:“陆娘子莫急;严侍郎即将赴京;暂不会为难你二人了。”

    陆妙想自顾说道:“小姿不姓严;她随母姓陆;她的聪慧美丽曾公子心里有数;贫尼知曾公子尚未婚配;若曾公子不弃;贫尼想与曾公子约为婚姻;把小姿许配给公子为妻。”

    “娘——”

    少女婴姿没想到姨母陆妙想会在这时候就把这事说出来;羞得她闪身进了屋不敢再出来。

    曾渔更没想到陆妙想会提出让他娶婴姿;婴姿才十二岁;他曾九鲤从没打过婴姿的主意;他只被陆妙想吸引;当下期期艾艾道:“这个这个;小生家境清贫;如何配得上婴姿小姐;而且小生年已二十;婴姿小姐才十二;年龄相差悬殊;很不妥啊。”

    陆妙想丝毫没觉得相差八岁有何悬殊;说道:“曾公子莫要推托;小姿是个极好的女孩儿;她身世悲苦;一出生就没了亲娘;只有贫尼一个是真正关心她的亲人;贫尼只盼她能嫁个好郎君;曾公子人品好;可以托付终身;请曾公子一定答应贫尼;好好照顾小姿。”说着;又要跪倒。

    曾渔赶忙扶住;为难道:“陆娘子;婴姿小姐是姓陆还是姓严并不是那么随意的啊;严侍郎因陆娘子的缘故没把婴姿小姐许配给徐阁老之孙;又岂肯下嫁小生。”

    陆妙想道:“只要曾公子先答应了;其他难处我们慢慢去克服。”

    曾渔摇头道:“这样很不妥;很不妥。”

    陆妙想压低声音道:“曾公子;小姿就在屋内听着呢;请你千万不要伤她的心;求求你;求求你。”双手合什;美眸含泪凝视着曾渔;那种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当初正是曾渔提醒陆妙想不要把婴姿嫁给徐阶的孙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当时陆妙想就动了心思要把婴姿许配给曾渔;不求功名富贵;只求平安喜乐—

    曾渔敌不过陆妙想那盈盈欲语的眼神;但也不想说违心的话;这是终身大事啊;低声道:“不敢相瞒;小生只爱慕陆娘子——”

    陆妙想身心巨震;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眼睛瞪得极大;惊恐万分的样子;曾渔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赶忙又说:“小生绝非浮浪登徒子;请陆娘子明鉴。”

    在这种情境下表白出来;曾渔心“怦怦”大跳;不知陆妙想会是什么态度

    真不好写;好比通关小道是选的极难模式。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初恋() 
陆妙想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扭头朝屋里看看;三间木屋昏黑一片;都还没有点上灯火;陆妙想试探着唤了一声:“小姿?”

    少女婴姿红得发烫的脸埋在自己小床的枕头上;一颗心好比活泼的小鹿蹦蹦跳跳;羞涩得不行;哪里好意思去偷听姨娘和曾先生说话呢;这时听到姨娘唤她;便应了一声道:“哎——曾先生走了吗?”

    陆妙想料知婴姿没有听到曾渔方才说的话;绷紧的心弦略宽;说道:“曾公子还没走;娘还要与曾公子说几句话。”说罢碎步走到柴门边;转过身看着曾渔;示意曾渔走近;声音轻微却坚决:“曾公子;贫尼早已立誓皈依我佛;不再有男女情爱之想;与曾公子实是两条道上的人;贫尼只把曾公子方才所言当作一时昏愦的糊涂话——”

    “陆娘子;小生并非一时昏愦胡言乱语。”曾渔打断陆妙想的话;既然表白了;那就不要遮遮掩掩;于脆说个明白;“婴姿小姐年幼;小生只把她当作小辈爱护;就和陆娘子爱护她一样;而对陆娘子;小生是不胜爱慕;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快别说了。”陆妙想好似遇到毒蛇猛兽一般害怕得心惊肉跳;睫毛闪动;连连摆手;求曾渔不要再表白;定了定神;寻到曾渔一个破绽;说道:“曾公子方才还说你要娶小姿严世蕃定然不肯;却又对贫尼说这样的胡话;难道——难道——”

    曾渔明白陆妙想要说什么;忙道:“陆娘子请听我说;小生绝非浮浪轻薄;陆娘子虽被严世蕃幽困于此;却并非严世蕃侍妾;严世蕃这般狂悖无礼;身败名裂是早晚的事;那时小生可助娘子脱火坑——”;嗯;就等着严世蕃倒台好挖墙角呢。

    陆妙想道:“曾公子既这么说;那娶小姿也不用担心严世蕃阻挠了;小姿今年十二岁;再有三年就可与曾公子成亲;严氏覆败也不会是一年半载的事吧;小姿年幼;可以等得。”

    曾渔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缁衣女子;叹息道:“陆娘子还是不明白小生的心意吗;我意在陆娘子啊;小姿我们以后可以照顾;定为她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不可;这绝不可。”陆妙想背过身;不敢面对目光灼灼的曾渔;沉默片刻;低声道:“曾公子你走吧;你既然不能帮助我家小姿;请以后也不要再来枫树湾;免得招惹闲言碎语。”

    恼人的秋雨早已歇了;夜风在林梢轻响;枫叶飘落的簌簌声清晰可辨;还有枝叶水珠滴在落叶上的声响;雨后的林间气息清新;月亮移出云层;显现半轮光影;天色比先前还明亮了一分;竹篱边的秋葵和矮脚鸡冠花默默绽放;悄立柴门的陆妙想宽大的缁袍微微拂动;虽不束腰依然可知其腰肢的瘦细;纤纤背影尤显弱不胜衣;曾渔很想从背后把这柔弱却坚贞的缁衣女子拥在怀里;可终于不敢唐突;作个揖道:“陆娘子;小生先告辞了。”转身向独木桥方向行去;走出数丈回头望;陆妙想依旧立在柴门边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静美的雕塑

    曾渔叹息一声;说道:“陆娘子多保重;陆娘子若有吩咐;小生必将尽力而为。”说罢加快脚步去了。

    竹篱畔的陆妙想听得曾渔走过独木桥、走过铺满落叶的林地;脚步声逐渐淡了;好似倪云林山水画中的小径伸展入白云深处杳不可见;不知为何;陆妙想的眼泪涌了出来;串串泪珠滑过脸颊;滴在曾渔前日手植的山茶花苗的小叶子上发出“瑟瑟”微响;这是泪雨——

    屋里的婴姿听到外面好久没有动静了;又等了一会;还是悄无声息;便走了出来;却见姨娘独自一人立在柴门边;就轻唤一声:“娘。”

    陆妙想已拭于眼泪;转身向婴姿走去;说道:“曾公子已经走了。”

    婴姿脸上又泛起红潮;低着头不说话;等了一会没听到姨娘后话;再抬眼时已经有些疑惑;含羞道:“娘;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么羞人的事呀;你让人家明日怎么去学堂”

    陆妙想看着满脸娇羞的婴姿;心里暗暗吃惊;这个情同己出的外甥女显然已经情根深种了;心中暗悔前日对婴姿说的那些话;她是半认真半戏说;婴姿却是当真的;曾渔人物齐整、言语温和;婴姿除此之外又没有见识过其他年轻男子;被她那样一说之后;婴姿当然就上心了——

    “娘;你怎么了;你哭了?”少女婴姿察觉姨娘神情有异;睁大清澈眸子;一脸担心之色。

    陆妙想本来想劝婴姿不要再去族学读书了;但看着婴姿纯稚期盼的眼神;想说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若婴姿问她为什么那她该怎么回答;难道还能说曾渔是爱慕她吗——

    婴姿见姨娘陆妙想怔怔不语;愈发惊慌;拉着姨娘的手急道:“娘;你说话呀;怎么了;出了何事?”

    陆妙想温婉一笑;伸手摸了摸婴姿娇嫩的脸蛋;说道:“能出什么事呀;我在想你的终身大事呢;小姿;你对姨娘说实话;你觉得曾公子这人如何;值得托付终身吗?”

    婴姿毕竟单纯;被姨娘这么一说;顿时只顾害羞忘了疑惑了;半扭着身子侧面对着姨娘陆妙想;娇嗔道:“怎么又说这事啊;我哪里知道;全凭娘作主

    婴姿由陆妙想自幼抚养长大;这女孩儿的心思陆妙想一清二楚;婴姿若是对曾渔不满意;就会直白地说出来;现在既说全凭姨娘陆妙想作主;那就表示婴姿心里是愿意的——

    陆妙想心下微微一叹;说道:“那好;姨娘就给你作主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在人前显露那种意思啊。”

    婴姿噘嘴撒娇道:“娘;你说的什么话呀;这样羞人的事我怎么会对别人提起。”羞涩得不行;岔开话题道:“娘;我饿了;饥肠辘辘。”

    陆妙想轻笑一声;去厨下备饭;很快就烧好两个人的饭菜;简单的三个菜;一荤两素;她只食素。

    用饭时;少女婴姿有些神思不属、食不甘味;陆妙想问她想些什么;她就小脸绯红;这女孩儿怀春了;是不是有点早啊;才十二岁呢;陆妙想暗暗摇头;心想:“曾渔那边还可以挽回;小姿尚未长大成人;到了明年;小姿就会出落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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