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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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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看戏?

    曾渔笑道:“看徐老兄演技。”

    徐渭咳嗽一声;走过去对林知府道:“府尊;切莫对这些人用刑;毕竟只是一张草稿纸而已;在下方才忆起一事;昨夜打好草稿之后;怕纸被吹走;随手放了一块葱糖在上面压着;早起时发现第一张稿纸和葱糖都不见了;会不会是饥鼠偷糖吃;顺便把那张草稿也拖走了?”

    一边的张幕客眼睛一亮;忙道:“徐先生说得有理;这廨舍颇多老鼠;老鼠偷糖时因为糖粘住了纸;就一并拖走了;只要搜索鼠穴;定能找回徐先生的草稿纸。”

    林知府便命这些衙役仆佣在这一排客房查找鼠穴;挖地三尺也要把徐先生的草稿纸找到。

    那些衙役仆佣听说要收监受刑的;正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岂有不卖力的;一个个猫腰在墙根屋角仔细搜寻;也不及去找钩子等工具;直接用手掏——

    这边林知府和徐渭几个还没说上几话;就听一个衙役大叫起来:“大老爷;大老爷;找到了;找到了。”随即就有一个皂衣衙役飞一般跑过来;单腿下腿;双手捧着一个纸团呈上;喜气洋洋献宝一般。

    张幕客接过纸团;略微展开拂了拂上面的土屑碎末;便转递给徐渭道:“徐先生看是不是这张纸?”张幕客游幕多年;很是谨慎;徐渭对这草稿纸这般看重;他当然不便觑看。

    徐渭扫了一眼;大声朗诵了几句;笑道:“就是这张;还真是被老鼠给拖走了;这老鼠该上夹棍;哈哈。”

    廨舍一片紧张的气氛霎时轻松起来;林知府、张幕客等人都是满脸笑容;徐渭道:“这要怪我自己不慎;不但惊扰了府尊;还差点让无辜者受刑;罪过罪过。”

    张幕客打圆场道:“找到就好;皆大欢喜。”

    曾渔向林知府告辞;林知府心情不错;说道:“就在廨舍陪徐先生喝两杯吧。”

    曾渔道:“学生已约徐先生晚上痛饮;中午就与严府两位家人叙叙话。”

    林知府道:“那也好;严府家人远来辛苦;是要好生款待一番;这算府衙的开支吧——黄劳;领曾秀才到户科房支取五两银子。”

    黄劳就是那黄头役;黄头役应声上前;点头哈腰道:“曾相公;小的带曾相公去户科房。”

    徐渭送出几步;低声道:“好极;官款吃喝。”哈哈大笑;掉头回客房去了。

    黄头役跟在曾渔身边;一脸讨好道:“范麻子两个得罪了曾相公;小人还未及向府尊大老爷禀报;曾相公说要怎么惩治他二人?”

    曾渔道:“不必了;叫他二人收敛一些;莫做这些勒索良民之事。”

    “是是是。”黄头役点头如鸡啄米:“不过这次还是要让他们受点教训丨竟敢讹到曾相公头上;岂不是作死。”又道:“曾相公那位同乡之子夏贵瑜;小人已吩咐刑厅衙役多多照拂;受罪就决不会了。”

    曾渔道:“多谢黄班头;照律法办事就好;既不循私;也不要枉法。”

    黄头役又是一阵“是是是”;领着曾渔到户科房支取了五两银子;恭恭敬敬送曾渔出门;四喜和两位严府家人在仪门边等着;一起回北门外宅子;严健竟还带着送给曾渔母亲的礼物;貂鼠裘袄一件、银抹金嵌宝首饰一副;另有杂礼若于;都是方便长途携带;不易破损的——

    严健道:“大少爷和曹奶奶吩咐了小的;到了上饶见到曾先生平安无恙;也要到府上向曾奶奶磕个头再回去。”

    樊护院道:“我二人下午就动身回分宜;大少爷一直挂心着等我二人消息呢。”

    曾渔道:“两位长途奔波辛苦;怎么也要歇一夜再走;就住在寒舍;回去后对绍庆公子说是我硬要留你二人;绍庆公子必不会埋怨你们;而且我还要给严二先生和绍庆公子分别写封长信;下午就走哪里来得及。”

    严健和樊护院甚喜;他们也想歇一夜再上路啊;可绍庆少爷吩咐了他们一有曾先生平安的消息就立即返程报信;本不敢耽搁;现在好了;有曾先生这句话;绍庆少爷定然不会责怪他二人;于是欣然来到北门外曾宅;要给曾渔母亲磕头。

    厅堂上吴春泽与郑轼在烤火品茶叙谈;见到曾渔;吴春泽大声道:“九鲤贤弟让我好找;昨日考完就来找你二人喝酒;影子也不见;今日上午辰时就来了;等了老半天。”

    曾渔笑道:“抱歉抱歉;中午你好好灌我三大杯。”

    郑轼道:“吴兄;九鲤的酒量你我都比不得;中午我二人喝一杯;他三杯;这样或者能够一拼。”

    曾渔吩咐四喜和来福去买一坛好酒;上饶特色菜香醋鸡、酱香鹅不错;各买一只;其余羊肉、活鱼买来让俞厨娘烹制。

    吩咐毕;正待领着严健二人进内院;四喜却道:“少爷;昨日袁老客送了一篮子鱼、两只大白鹅、一头山羊;还有两只箱子;不知道是什么礼品。”

    曾渔诧异道:“昨日送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四喜道:“上午送来的;少爷那时不是在考试吗;昨夜少爷在府衙赴宴回来得晚;今日一早又去找夏朝奉;一直没对少爷说起。”

    曾渔摇了摇头;袁忠父子的客船早已去远;这些礼物是还不回去了;鲜鱼、活羊、大白鹅也就罢了;那两箱不知何物;太过贵重就不大好;道:“那就买一坛好酒来;吃鲜鹅、鲜鱼更好。”

    严健二人随曾渔进去向曾母周氏磕了头;便即退出;曾渔细问他离开分宜后严绍庆的情况;旁敲侧击也得到了一些陆妙想和婴姿的一些消息;严绍芳要将婴姿入族谱;陆妙想却反对;说等定下了亲事再上族谱不迟;严绍芳只好由她。

    厨娘俞氏做事颇麻利;这么一会工夫已经杀了一只鹅;叫四喜帮着拔毛;四喜却支使来福拔鹅毛;说他要去买酒。

    往常厨下忙碌;曾母周氏都会来帮忙;今日因为有外客;不好抛头露面;曾渔一回来;客人一多;就觉得宅子里人手不够;与有功名的体面人家颇不相称。

    来福忠厚;被厨娘俞氏支使得团团转;端盘递菜;好似饭店伙计;午时初;一些下酒菜先端上来;分两桌;曾渔、郑轼和吴春泽一桌;来福、四喜、严健、樊护院还有吴春泽的一个仆人一桌;曾母周氏和妞妞的饭食由厨娘俞氏端进内院一起吃;曾母周氏吃得比较清淡;猪羊肉基本不吃;只吃些鱼蛋小荤—

    曾渔和郑轼、吴春泽拼酒;以一敌二;酒过三巡;郑轼、吴春泽都半醉了;曾渔除了脸红之外;并无醉态;这时听得有人叩门;曾渔道:“莫不是徐渭徐先生嗅到酒香找上门来了?”自己去开门;却见是个五十多岁的婆子;瞧着面生;便问:“婆婆找谁;这是曾宅。”

    这婆子眉花眼笑;上下打量曾渔;不答话却问:“你就是曾奶奶的秀才儿子?”

    四喜跑过来了;四喜也喝了两杯;红光满面;吃肥鹅吃得满嘴流油;说道:“少爷;这位是刘二妈;常来宅里走动;说是要给少爷做媒。”

    婆子刘二妈笑道:“老身还是有点眼色的;看到曾家少爷第一眼就知不凡;曾少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带五彩;眼含秀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行行行。”曾渔赶紧打断这婆子的话:“刘二妈你请进;我娘在内院;你们说话;我还要陪几个朋友。”拱拱手;微身回去了。

    郑轼问:“不是徐先生吗?”

    曾渔看着那刘婆子由过廊进内院去了;笑道:“是个媒婆;见面就来一通天庭饱满;学富五车什么的;笑死人。”

    吴春泽有了六、七分酒意;笑嘻嘻道:“是那个刘二妈吧;北门这一带第一媒婆;一张嘴惯能颠倒美丑。”

    郑轼笑道:“不知是谁家闺秀爱慕我们九鲤贤弟;先要打听清楚;莫要娶个东施回来。”

    曾渔道:“不说那些;我们喝酒;吴兄;你还欠一杯酒;喝。”

    又喝了一会;郑轼和吴春泽都醉趴下了;郑轼扶到厢房睡觉就是;吴春泽的仆人去城门边雇了一架绳舆来把吴春泽接回吴村;曾渔则自己动手;泡了一壶清茶;慢慢喝;这时妞妞出来了;睁大眼睛道:“哥哥;你的朋友都走了吗;娘叫你进去说话。”

    曾渔拂了拂妞妞的额发;问:“刘二妈是不是来给我说媒的?”

    妞妞点头笑道:“是呀;都来了十几回了;好似要娘立即答应下来一般。

    曾渔道:“是谁家闺女;先让我家妞妞去看;妞妞把守第一关;妞妞没看准的;坚决不要——这么多媒婆上门说亲;咱们也要精挑细拣是不是?”

    妞妞“格格”直笑;小脑袋点个不停;忽然轻声道:“哥哥;妞妞其实喜欢前日来咱们家的那位小仙姑——”

    曾渔打了个酒嗝;说道:“小仙姑呀;哥哥可娶不到。”

    妞妞眨着眼睛问:“为什么呀?”

    曾渔道:“因为;因为小仙姑不会嫁人;她想修炼成真正的神仙。”

    妞妞“哦”的一声;非常惋惜的样子;过了一会说道:“哥哥进去吧;娘和陈二妈都在等着呢。”

    曾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正待随妞妞进内院;又听得有人敲门;四喜过去开门;曾渔走到厅廊下一看;又是一个媒婆;便对妞妞道:“我先不进去了;妞妞带这位婆婆进去和娘说话。”心道:“媒婆见媒婆;看谁嘴能说。”

    曾渔坐下继续喝茶;一边与严健、樊护院闲话;却又听到有人敲门;曾渔摇头道:“不会又是说媒的吧?”

    严健笑道:“象曾先生这般前途无量的英俊才子竟还未婚;那真是太稀有了;媒婆们自然要争破了头。”

    四喜去开门;进来的果真又是一个媒婆;这些媒婆上午就来过;听说曾渔下午会在家;就又来了;准备当面说服曾渔娶某某家闺女。

    第三个媒婆进去没多久;又有人敲门;曾渔无奈道:“四喜;于脆不要关门了;随便进出。”

    就听一个绍兴口音朗声笑道:“老弟这么好客吗;宅子任人进出。”

    曾渔赶紧起身迎出厅堂;就见徐渭独自一人走了进来;笑道:“原来是徐老兄;徐老兄怎么一个人就找来了?”

    徐渭道:“我是二顾茅庐了;呃;失言;我乃大明良民;决无三分天下之心;老弟当然是有武侯之才的。”说着;大笑;果然很有狂生之态。

    四喜还在门前与人说话;却是那两个挎刀军士;徐渭吩咐二人先回去;明日早起再来接他;他要与曾秀才痛饮酒、论书画;抵足而眠。

    徐渭是影响后世五百年的书画大家;曾渔岂有放过这个学习的好机会;他在前院厢房也有一间书画室;就是备友人来访时谈书论画的;毕竟内院小楼的书房外人不便进去。

    曾渔让四喜去把他往日的画稿数十幅抱到前院书画室;逐一请徐渭指点;徐渭看了几幅水墨画;惊叹道:“老弟;你不是要向我请教;你这是炫耀啊。

    曾渔诚恳道:“弟或许有些奇思怪想;但心手不能相应;画出来往往似是而非;老兄也看到了;这笔墨稚嫩得很;请老兄指点言出于衷。”

    徐渭忽问:“老弟如何我善画?”

    曾渔道:“越中十才子啊;弟虽孤陋寡闻;岂有不知老兄的大名。”

    徐渭得了奉承;也很愉快;却又叹道:“书画再佳;也不足以谋食啊;自来书画要官位来帮衬;若是我现在是个进士、翰林;那求我书画的必门庭若市;可我只是个小小秀才;困于场屋二十载;前些年十分落魄时还曾卖画谋生;一幅画只卖百十文;我徐渭的画就值百十文?”

    这最后一句反问;显出徐渭的孤愤和骄傲;徐渭是个梵高似的悲剧天才;生前才华少有人赏识;穷困潦倒;死后却光耀数百年;郑板桥、齐白石这样的高士都甘为其门下奴仆走狗;这是何等的赞誉

    曾渔道:“老兄之才如阳春白雪;不必尽得俗人夸赞;有三五友人欣赏足矣;我辈学书学画;本不为卖钱;乃是真心喜爱此道;不让我写不让我画;浑身不自在啊。”

    “说得极是。”徐渭大笑;抚着曾渔的肩背感慨道:“知我者;曾老弟也

    二人谈诗论画;越说越投机;词锋往来;交谈热烈;妞妞来室外窥探了两次;根本插不上话;只好回去对母亲说哥哥陪客人没空见媒婆;四个媒婆(徐渭之后又来了一个)眼见天色暗了;只好告辞回去;说明日上午再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满庭积雪一灯昏() 
厨娘俞氏善能安排;那只八斤重的大白鹅;中午烧一半晚上烧一半;这样不会吃剩菜;其余肉菜青菜冷盘小菜俱安排得妥当;虽没有酒楼的菜食那般入味;胜在鲜美和于净——

    酒是一大坛;有二十多斤;中午也不过喝掉了三、四斤;这时用酒勺舀了酒到酒烫里温着;看着暮色下墙头的积雪;喝着热酒;真是岁暮快事。

    郑轼睡了两个时辰;酒意稍解;这时入席以酒来解酒;徐渭和曾渔高谈阔论;他只有旁听的份;他对书法之道还颇有涉猎;作画则是两眼一抹黑;而且他的脑袋这时还是晕晕乎乎的;听二人说什么焦墨、浓墨、涨墨、破墨、渴墨、淡墨、由工到放、生纸濡染……听得云里雾里;一副半醉的茫然之态。

    曾渔吩咐四喜烹一盏茶上来;让郑轼以茶代酒;因为明日一早还要去码头恭送宗师离境;不能误事。

    这一夜曾渔也难得地喝得半醉;酒醉神清;与徐渭同床抵足;议论宏发;互为叩鸣;徐渭是性情中人;从书画说及自家身世;忽然含泪悲吟道:

    “箧里残花色尚明;分明世事隔前生。坐来不觉西窗暗;飞尽寒梅雪未晴

    黄金小钮茜衫温;袖褶犹存举案痕。开匣不觉双泪下;满庭积雪一灯昏。

    吟罢诗;半醉的徐渭向曾渔倾诉对亡妻潘氏的思念之情;这两首小诗是前几年徐渭在外游幕回到绍兴家中检点旧物时看到亡妻潘氏生前戴过的珠花和穿过的红衫;睹物思人;感而泣下写成的;曾渔虽对徐渭了解得不少;却不知道这两首悼亡小诗;诗句平易而真情流露;胜过元稹那三首做作的悼亡诗——

    后世徐渭除了书画出名之外;就是以杀妻出名;认为徐渭是天才和疯子的结合体;谁又知道徐渭对其结发妻子潘氏有着这样的深情;写这两首诗时潘氏已去世十年;徐渭犹自念念不忘;今夜酒醉;又遇知己;就倾诉衷肠;曾渔则静静倾听;后来两个人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天蒙蒙亮;曾渔醒来;床那头却已不见徐渭;起身下床才发现自己衣袍都未脱;昨夜就这样和衣而睡了;连八段锦和服内元气法都没修炼;揉了揉脑袋又想起给严绍庆和严二先生的信都没写;虽然与徐渭一夕谈获益良多;但醉酒的确不是好事;以后要引以为戒。

    曾渔安排给徐渭歇息的这间厢房与郑轼的房间比邻;再过去就是书画室;曾渔准备去书画室写信;出房门来到廊下;却听得书画室里有动静;走过去一看;曦光中;南窗下;徐渭把书桌上的书籍纸张全部扫到一边;铺开一张大纸;选了一支长锋狼毫;正在纸上涂抹勾勒;忽而凝神不动;忽而纵笔如飞——

    曾渔悄悄走到徐渭身后看他作画;这是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口头上说得再怎么神乎其技;不如纸上真真切切涂抹数笔;很多书画大家是不许别人旁观他作画的;只有登堂入室的弟子才可以;就是这个原因。

    徐渭是在一张楮皮纸上画野藤;藤老奇倔;藤叶半枯;仿佛有风吹来;野藤上的叶片呈各种姿态;虽显枯槁;却又生气勃勃;彰显独特的个性——

    徐渭昨夜与曾渔长谈;痛说往事;酒醉颓然睡去;晨曦初现就醒了;只觉画意汹涌;就象曾渔说的不作画不痛快;便起身到隔壁书画室;磨墨挥毫;画一幅秋冬之际半凋的野藤;藤中还有一朵墨色牡丹花摇曳而出;在满纸野藤中别具绮姿——

    徐渭自感这是自己的近年来画得最满意的一幅水墨写意画;徐渭四十出头;精力旺盛;在绘画上正是由工转放、以草书作大意、以手中画笔直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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