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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神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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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公交车经过?”寥长风递给他一根烟,这包烟还是在监狱里高佬送给他的那包名烟。
“没有没有!这里山路弯曲,路途遥远,公交车不愿意来。我们出门赶集都是骑车或者开农用车。”大爷接过香烟,凑近鼻尖闻了闻,赞不绝口。寥长风辞别老大爷,迈开大步沿省道一路前进。路上经过的车辆和行人十分稀少,偶尔才见到一两个骑着山地摩托车路过的骑行爱好者。
寥长风走一段,跑一段,由于身上没带任何装备,跑起来十分轻松自如。自从出狱后,他一直加强体能锻炼,每天几乎原地奔跑十几公里。这点路程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晚上十一点钟,寥长风终于到达县城。这是一座地处江南的边陲小镇,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的建筑物都是欧式装修风格,古朴典雅,充满浓郁的民族特色。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街上行人很少,偶尔才有一两辆车子来去匆匆,呼啸而过。我饥肠辘辘,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放眼望去,只见距离寥长风几百米的大道尽头拐角处还有一家餐馆灯火通明,似乎尚在营业。正所谓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寥长风毫不犹豫地走进餐馆。那收银的老板娘肤白貌美,穿着时尚,性感十足,秀色可餐,令人浮想联翩。
餐厅里的食客不多,大厅中间有一桌客人却格外引人注目。桌旁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大约四十来岁,面色红润,看来喝了不少酒;坐在他身旁的年轻人皮肤白净,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秘书;他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特种训练服,比寥长风矮半个头的士兵,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特种兵。
寥长风原本平静的心情顿时有些紧张,要知道世界上的特种兵虽然很多,可在大街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他心里直打退堂鼓,转身欲走,那风骚性感的老板娘立马冲过来打招呼。大厅中间的那桌客人还有意地看了寥长风一眼,他只好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位置上,如果发生意外他可以夺门而出。
寥长风点了一份快餐,自顾埋头吃饭,一边吃一边观察周围的动静。几分钟后,那个梳大背头的中年男子手握酒杯,腆着啤酒肚,笑吟吟地向寥长风这边走来,人未到声先闻。
“嗨,小兄弟,一起过来吃吧?”他身旁的同伴紧紧盯着,中年男子终于走到寥长风跟前,说道:“来来来,年轻人!大晚上的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一起来吃,人多好热闹!”
对方伸出右手拉扯寥长风的肩膀,寥长风的左手本能拽住对方的手腕往后反扭,右手则将对方的大背头摁到餐桌上。那特种兵见状,从座位上一蹦而起,冲了过来,挥拳击打寥长风的右手,欲搭救被控制的中年人。寥长风飞起右脚猛踢他的大腿内侧,他救人心切,躲闪不及,顿时跪倒在地。几秒钟后,他再次站立发起进攻。
寥长风右手掐住中年人的脖子,喝道:“都别动!”特种兵害怕他伤害人质,立马停止攻击。
寥长风朗声叫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离我远点!不要惹我!别逼我动手!”
特种兵立刻妥协道:“好吧!你先放人,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请你跟我们一起吃饭,喝喝酒,聊聊天热闹一番!”
“不用了,谢谢!我也不会喝酒!”寥长风慢慢松开中年男子。男子直起身子,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跟特种兵回到他们的座位。寥长风再也没心情继续吃完剩下的半碗米饭,冲老板娘喊买单。老板娘已被他们刚才的打斗吓得花容失色,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寥长风跟前,大气也不敢出。寥长风掏出三十块钱丢在桌子上,拎起小提包,起身就走。
“刚打人,就想溜了?没那么容易!”特种兵嚯地站起高喊。中年男子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别阻拦。寥长风冷哼一声,大步走出餐馆门外。门外夜色渐浓,门口不远处停一辆警车,车上警灯闪闪发光,分外耀眼。车里忽然跳出四个身穿制服的民警,为首的领队直嚷嚷:“刚才到底是谁报警?有人打架斗殴!”
特种兵闻听此言,一个箭步冲出门口,堵住寥长风去路,应道:“我是特种大队张涛,刚才陪同市局刘副喝酒。这家伙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把他抓起来!”
张涛话音刚落,左手攥寥长风的右手向后拧,右手紧压他的头部。寥长风没反抗,也不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在警察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民警们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掏出手枪,指着寥长风。不知道枪膛里有没有子弹。中年男子背着手走出来,凑上前跟民警耳语几句。他们将寥长风摁到墙上,让他跪下配合调查。
“你们等一下,我包里有份证明文件!”张涛小心翼翼地打开寥长风的提包,掏出里面的现金和归队证明,交给中年男子。其实证明文件上并没有寥长风的真名,只有编码和代号。
中年男子端详片刻,一言不发。张涛索性扯下他的提包,翻个底朝天,却意外地发现提包的内侧口袋竟然藏有一小包白粉。寥长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仿佛被刀子捅一般。他知道自己被人栽赃陷害了。这包东西在他上车出来之前,就已藏在包里,只是他并没仔细检查,太过于相信李威!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给我带走!”中年男子下令,寥长风被民警戴上手铐,押入警车。
他一边挣扎一边狡辩道:“这包不是我的东西,有人栽赃陷害我!我冤枉啊!”
“你别抵赖,别反抗,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像你这种毒贩我们见多啦!”张涛指着东西警告。车开了,前排坐两个民警,其中一人负责开车,寥长风戴手铐和张涛坐在后排。另外两个民警跟中年男子坐另一辆私家车。此时寥长风的头脑异常清醒,原来闹了大半天,是有人不想让他归队,他们压根就不相信他,想通过这种看似十分高明的手段置他于死地。
再过几分钟,警车很快就会到达辖区派出所。只要人一进到里面,就难以脱身,弄假也会成真,百口也难辨,从而不得不承认携带毒品的犯罪事实。说时迟,那时快。寥长风用头部猛撞张涛的太阳穴,一脚踹开车门,飞速滚下车。由于事发突然,张涛措手不及,头部瞬间撞碎车门玻璃,玻璃渣子划破他眼角。
开车的民警反应过来时,由于惯性地作用,车子已滑行大约一百米。寥长风滚落在地,由于手铐妨碍他双手支撑地面缓冲,导致脸部擦伤。幸好路面开阔平整,身上其他部位并未受伤。他站起来后撒腿就跑!打算今晚逃出县城,进入深山老林躲避,否则很快就会被他们逮到。
距离县城外五公里外有一座高山,山民多年的乱砍滥伐导致山上植被稀少。寥长风拼命地跑到半山腰,躲在一个便于观察和隐蔽的山洞里。他已一无所有,唯一能证明身份的文件却落入警察手里。除了衣服,他已身无分文,也没有食物,脸上还受了伤,真是祸不单行!他不禁怀疑刘正刚是否已知道他出狱?那个所谓的归队通知单也真伪难辨!还有徐正阳他人现在何处?
其实像他这样的特殊人员,被俘后待在琅琊北部的监狱将近一年时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对他的忠诚深表怀疑。这些他都理解,可是他不明白在没有深入调查了解的情况下为什么陷害人?
寥长风的脑海里思绪万千,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战友?该相信谁?该找谁?救他的琳达到底是什么身份?带他回来的大卫又是什么身份?他被隔离审查又是何人指使。寥长风心乱如麻,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头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山上异常寒冷,冷风呼呼,犹如鬼哭狼嚎。他蜷缩身子,闭目养神。警察找到他还需要一定时间,他还有六个小时逃跑。天亮后他们就会出城搜查,不到两天时间,寥长风的通缉令就会满天飞。他必须在两天之内走出去,无论用哪种方式,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或者隐姓埋名。他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他是一个特工,不是那些人嘴里所说的毒贩。
第83章 潜伏出山()
晨曦微露,寥长风钻出山洞,他脱下皮衣掩藏在石缝中。因为这件皮衣穿在身上特征太明显,逃跑的路上很容易暴露行踪。他想洗个澡,去掉身上这股刺鼻的汗味。他沿着小路快速行走,此时路上除了扫地的环卫工和准备揽客的出粗车,其他都还在沉睡。
他悄悄地来到城郊附近的一处养鸡场,徒手翻墙入内,双脚落地之际,院内传来一阵十分急促的狗叫声。他一拍脑门,暗骂自己连最基本的观察能力都没有。如此冒失地进来,人家不把他当做小偷看待才怪呢?想到这里,他再次徒手翻墙出外,轻手轻脚地走到养鸡场的铁门。
嘭嘭嘭。。。。。。他轻轻地拍了三下门。
“谁呀?这么早!”院里传来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接着传来一阵吧嗒吧嗒拖鞋走路之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浓眉大眼的老大爷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探出半个头。
“你来干啥呀?这么冷的天还光着膀子,被打劫啦?”老大爷扯着公鸭一般的嗓子问。
“大爷,我是食品厂跑业务的采购员。刚才来的路上,天黑路滑,摔车了,脸上擦伤,衣服都湿了!”寥长风挺起胸膛,强忍着疼痛,侧脸给老大爷看他脸上的伤势。
“你来得太早了!我还没起床吃饭,你晚点再来吧?”大爷迟疑一会儿。
“大爷,你看我的脸上还在渗血,现在回县城也来不及。您老行行好,让我简单处理一下伤口马上就走!”寥长风近乎哀求。大爷将铁棍靠在门后,敞开大门,让他入内。
这个养鸡场的规模不小,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一排排的鸡圈,圈内的鸡们此刻咕咕地叫着。大爷带寥长风来到值班室,抓起床底的保温水壶递给他,说道:“年轻人,拿着吧。你先喝口水,我去找脸盆。”大爷走出室外。
寥长风接过水壶,拧下杯型的壶盖,倒入大半杯水,抓在手里,抿了一口,水温刚好合适,估计刚烧不久,于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大爷端着一个小盆子回来,盆子里还躺着一小块方巾,看来也是个细心之人。
“你自己来吧。我老了,手脚不利索,会弄伤你!”大爷递给他盆子。
“谢谢您!大爷!”寥长风接过盆子,倒入一些热水,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跟大爷攀谈,消除他心中的疑虑。
“大爷,养鸡场的生意怎样啊?”寥长风抛出话题。
“还行!这鸡场是我小儿子开的,我一个糟老头子,还得帮他看场子!唉。。。。。。”大爷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大闹一场禽流感,方圆几公里都鸡仔死了不少,生意也亏了,这年头生意也不好做啊!”
“不会吧?鸡场每天都消毒没?”寥长风随口问。
“消毒啊!我们天天消毒,一天两回。可消毒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处!”大爷随手指了指墙角的瓶装消毒水。寥长风走到墙角,蹲下身子拿起消毒液,佯装看了又看,偷偷地喷了一些到脸上。
“大爷,这消毒水啥牌子?管用不?怎么没盖好啊?”寥长风假装拧一下盖子。
“我记得盖好啦!哎,年纪大了,容易健忘!小伙子,你的衣服湿了脱下来烤干再走吧?反正我也要生火做饭啦!”大爷弯腰拿出床底的高压锅。
“不用了,大爷!谢谢您!我先走了,晚点再过来!”伤口已处理得差不多,此地不宜久留,寥长风起身离开。
“好吧!请自便!反正我小儿也不在,你要买鸡的话,我也做不了主!晚些再来吧!”大爷摆摆手,寥长风冲大爷拱拱手,急忙走出养鸡场。虽然他没能洗个澡,但是好歹清洗了脸上的伤口。
他一路小跑向县城进发,一路上已见到警察设卡盘查过往的车辆,似乎在搜索他的行踪。可惜他们见过寥长风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查出他的身份照片,因此他暂时没有任何顾忌,像个普通人一般行走。他需要换掉身上的这套衣服,也需要点资金走路。
寥长风漫步行走在县城宽阔整洁的街道上,不远处一家桑拿中心那十分耀眼的灯箱广告牌映入他的眼帘。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入内,早上的客人很少,再说谁会一大早来洗桑拿。大堂里的服务员一个个无精打采,睡眼惺忪。一个女服务员有气无力地问:“先生,您几位?”
寥长风没好气地反问她:“你瞎啊?就一个人,我要洗澡!”
“您有会员卡吗?要是没有先交100块钱!”对方显得十分平静,也许类似他这种牛脾气的客人她已见惯不惊。
寥长风大喊道:“没有!你新来啊?”
“什么事啊?一大早实在扫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从大堂后面的一小间办公室内走出来,不耐烦地询问。
“我天天来你们这洗澡,哪次不是洗完才给钱?”寥长风将断指的右手掌摊在吧台上。
“呵呵呵,既然你都是老顾客了,不用那么麻烦,进去吧?”男子笑道。寥长风懒得搭理他,径直走进浴室,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打开热水淋浴。他已很久没洗热水澡,那种酐畅淋漓的感觉令人无比舒爽。
看着镜中伤痕累累的身躯,寥长风感到莫名地心痛。他还是一个正常人吗?身上全是伤疤,肋骨多次骨折,现在还是个通缉犯。他蹲下来,欲哭无泪。
嘭嘭嘭。。。。。。突然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夹杂着十分刺耳地辱骂震动寥长风的耳膜。
“特么的!快开门!哪个王八蛋竟敢来此撒野!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对方猛踹几下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机。寥长风慢条斯理地围上浴巾,打开反锁的浴室门。门外站着三个汉子,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虎视眈眈,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半米来长的钢管。还没等寥长风开口说话,对方已挥舞着钢管蜂拥而上,看样子要将他乱棍打死。
“哈哈哈,你们这种流氓地痞,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寥长风一边狞笑一边迎战,舞动手里湿水的毛巾,犹如青蛙吐舌一般勾掉其中一个人的钢管,拿在手里,挡住另外两人的进攻。偌大的浴室里,钢管碰撞,叮当作响。
不到两分钟,那三个王八蛋已被他撂倒在地,一个个脸上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恐怕连他们的爹妈都不认识了。寥长风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桑拿中心,没人敢上前拦他半步。他的证明文件还落在警察的手里,虽然证明文件的真伪难辨,可不管怎样它毕竟是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寥长风意外地发现抢来的衣服口袋里还遗留着50块钱,于是他匆匆地吃了一碗面充饥,然后乔装成办事的群众到昨天被抓的派出所附近观察地形。白天不可能直接闯进去硬抢,那无异于自投罗网。只能选择晚上偷偷潜入,拿回来。经过仔细勘察,他还是发现一些破绽。
办事的民警下班时,放置文件的办公桌前窗户都不落锁。他们可能仗着院内遍布的监控探头,因此比较随意。当然眼下基本上都是无纸化办公,重要的纸质文件已很少使用了。何况他的证明文件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张废纸,因为上面所注明的代号和编码仅限于他们执行任务的小组内部使用,一般人根本看不懂那玩意儿。这属于最高机密,他们内部系统是没有办法查到这些信息。
凌晨三点,寥长风偷偷切断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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