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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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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致命是自己语言不通,在这种场合下,自己那身武艺,又毫无用处之地。

    车厢中的人一言不发,冯永硕好奇起来,忍不住回头看。

    鳌拜驱马靠前,睨视冯永硕,流露不屑的气势。被别人当狗看的心情当然不好,但为大局考虑,冯永硕决定忍了。

    车厢的布幕没有揭起,满达海坚拒不出,气氛益发尴尬而且可疑,令冯永硕搞不懂满达海到底在想甚么。

    “下车!”

    鳌拜颐指气使,冯永硕听他口气及指手所向,大慨猜出意思,便跳下马车。鳌拜一挥手,身后亲兵即时冲上车,毫不客气揭起车帘。

    “咦?”“诶?”

    全场所有人,包括冯永硕都错愕不已,因为车厢中没有人。

    空空如也!甚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人?”

    “奇怪,刚才明明有人递腰牌的”

    鳌拜即时抓起冯永硕衣领:“给我解释这件事!”

    冯永硕用汉语叫道:“你们有没有人会汉语?我听不懂满语!”

    鳌拜脾气相当的硬,脑子倔强,和驴子一样,有理说不清。最初见到冯永硕这位汉人,已经一脸不屑。如今听他叽叽喳喳说汉语,好比麻雀嚼舌,青蛙聒噪,受声响滋扰后心情烦躁,一手轰撵落地。

    “将人和车扣押下来!给我彻底地搜!”

    凭冯永硕的本领,要将全场所有人杀个清光咦,非常有难度。杀人拳天下无敌,只限武术近战。如果清兵拉弓射矢,他只会变成刺猬,当场惨死。

    而且奏还没有给予任何指示,他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那位叫满达海的家伙,到底是甚么时候离开呢?”

    在士兵检查时,有人从车窗中交出腰牌,而且有人说话,证明车中必定有人。不过当鳌拜登场,强行上车搜查时,却人去车空。似乎在鳌拜质问时,车厢中出奇地静,无人回答,表示车中人已经逃之夭夭。

    在众目睽睽下如何能够离开车厢呢?冯永硕再仔细地,由离开饭馆时思索,会不会打从最初就只有“假满达海”上车?也有一种可能,真的满达海在自己眼前诈作上车,趁他坐上驾驶座背向车厢时,再偷偷下车,也是有可能的。

    理论上奏必然知道,却完全没有提醒,难道又有其他主意?

    他想不到答案,只好静观其变。

    另一边厢,且倒叙回稍早的时间,朱慈照及福临在街上那间破陋斗室中左等右等,都不见冯永硕回来。而太阳越靠西斜时,两边都各自不安。

    “外面的官兵怎么还不走?乖,太阳下山了,快快回家吧。”朱慈照在门缝中窥伺良久,见街上行人渐少,士兵比百姓更多时,便感到焦急。至于福临却没有望向街上,而是在室内搜索,翻箱倒箧,跑出大片尘埃。

    “喂咳咳咳!你搞甚么?”

    这间旧宅原主人早就离开,剩下的都是不值钱的杂物。在重重尘埃下,福临终于找到一柄大弓以及一束木矢。他尝试拉弦,拚起全身力气,只能拉动少许。

    “算了吧,那不是你这个年纪可以拉动的。”

    福临望向朱慈照道:“其实你在说甚么?”

    朱慈照听到福临说满语,才醒起大家言语不通。

    “哎呀,姨娘求你快点回来!我好需要你!”

    朱慈照鬼叫时,福临索性用最简单的方法,以手指在墙上写字:“少安无躁。”

    因为房间积满尘嚣,墙壁亦不例外,所以能留下非常清晰的文字。

    “写字,你懂汉字吗?”朱慈照望望墙壁上四只汉字,兴奋起来,搂住福临道:“早点说嘛,大家用文字沟通,不是很好吗?”

    福临对这位直率的“师兄”颇有好感,他在墙上续写道:“虽是安全,不可不防备。”

    朱慈照盯住这九只汉字,摇头道:“意思我大约猜到,但你的汉文太奇怪了呃,忘记你不通汉语。算了,勉强能沟通就行。”

    他岂知道福临只是上月中才开始正式学习,凭死记硬背三字经千字文等来记下词汇。简单一点的倒还好,复杂的词汇便不懂。

    他拍拍腰间的剑,然后在墙上写道:“吾师承姨娘,习天上地下一击必杀无命剑。如有来犯者,当战即战,汝可安心。”

    福临要花费不少时间才勉强看得懂,二人为排解寂寞,以手代口,传迁情报,尤其是奏的事。虽然福临识字有限,有时甚至写错字以及写别字,害朱慈照要反覆臆测其意思,但无碍双方持续交流。于是一行接一行,从右至左一直写,将其中一面墙壁写满,转而写另一面。

    福临终于搞懂奏为何会在皇宫中现身,朱慈照亦瞭解这些日子以来奏在清国的遭遇。之后他们还聊到其他事,像是各人传授的武艺。听到奏教福临自制弓矢及练习射箭,顿时不寒而栗;福临听到朱慈照说奏在战场上百发百中,每矢贯喉,更是对之神往。

    由这处而转入行军打仗,福临稍为好奇,问多尔衮在山海关是如何输的。虽然身为皇帝,但自己没有批过奏章,多尔衮更不会将战败的事四处吹嘘,所以他这位皇帝反而甚么都不知道。

    二人的个性南辕北辙,而且身份国别人种悬殊,居然因为奏而连系在一起,实属异数。他们都清楚明白对方是敌国人,却无法将两国的仇恨挂在对方身上。就在双方快要感慨“相见恨晚”时,朱慈照突然手指停悬,头往门外张看,骤然抽剑摆起架势:“待在我身后!”

    福临听不懂汉语,都知道朱慈照动作的意思。他匆匆立在朱慈照身后,只恨手臂力气不足以挽弓,以致无事可为。

    别看朱慈照吊儿郎当,但是他毕竟经历过国破家亡,尤其差点被手下出卖,所以对某些危机甚为敏感,反应迅速。

    三位皇子中,只有他一人成功逃走,某程度上既是运气,也有实力。加上之后在奏训练下,虽然很多方面尚未成熟,但单纯在江湖上独自行走,其本领绝对是三位皇子中最高。

    方才他有一瞬间感觉到门外有人窥伺,即使只有一瞬间,全身皮毛都在随之颤动。

    “是敌人吗?”

第195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38 朝鲜少女() 
即使右腿上的伤口痊愈,依然难以忘记方才五位刺客。事后回来起来,自己能够生还,完全是托赖一时的好运,以及奏的精确救援。

    假如他们现在去而复返

    “后面!”

    背后汗毛直竖,朱慈照依从奏所教,不相信肉眼,而是以全身五感融入环境,隐约判断有人在后面。他一剑横扫,福临亦急急转身,却不见有任何人。

    房间依旧与刚才那样,脏乱冷清。

    “是错觉吗?”朱慈照左右张看时,福临最先留意到地面的尘埃有古怪,多出一组不属于他们的足印,而且一直沿墙壁踏去,直到

    “后面!”

    福临只是举起手,朱慈照急急旋身,见到室内冒出一位不速之客,顿时脸上变色。

    “你是谁?”

    眼前这位少女作满人打扮,福临再用满语问一遍:“敢问阁下姓名?”

    少女乌黛云发垂鬓间,刘海中那对乌眸与二人对上,瓜子小脸上的兰香朱唇朗声以满语问:“你们是谁?”

    遭对方反问,福临顿时有点慌张。他分不出这位少女是敌是友,最后只能用假名道:“吾乃临多。”

    “诶那这个人呢?”

    听着二人说满语,朱慈照未有放松警戒,剑尖依然指向她。

    “我朋友。”

    “哦是吗?”少女突然苦恼起来,思索良久,摊手道:“人家不擅长动脑子呢,请问‘临多’是假名吗?”

    福临提高警觉,少女爽快道:“我是姜善翠,受满达海的命令而来。请问你是当今圣上吗?”

    “满达海?”

    福临记得奏在离去前,提过就是找满达海协助脱困。既然对方是满达海派来,正好与计划吻合,理应可信。

    “你们在谈甚么啊?有没有人能帮忙翻译?”

    “这位明国朋友不会满语吗?”

    “没错,如果你会汉语,可否向他说明情况?”

    姜善翠于是用汉语向朱慈照解释一遍,听到她是满达海派来,犹未足以完全相信。

    “情报有可能泄漏了,而且她说的满语与汉语亦有可能是两个版本,欺负我们言语不通。”

    朱慈照至今仍然不曾忘记,朱由检将自己付托于一众将军手中,在逃出皇宫时被他们背叛出卖,落得沦落街头行乞的日子。无论时间隔再久远,依然历历在目。

    “接下来的对答,希望你能代为翻译予身边这位兄弟听,行吗?”

    少女有些不高兴:“我不是来当翻译!”

    “但是我们亦有权确认你有否说谎吧?既然你是满达海派来的话,可有信物?”

    “没有。”

    “你能说出是谁找令大人吗?”

    “咦,是一位成年男子”

    “他有甚么特征?”

    朱慈照不断追问,惹怒姜善翠:“够了!你以为我好想来救你们吗?如果不是受那克出吩咐,不然我才不想接这苦差!”

    见到两人一言不合就闹得不可收拾,惊动福临连忙插入打断:“你们在闹甚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吧!”

    “小兄弟,你在说甚么啊?别靠太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好人。”

    言语不通,令三人误会丛生。福临为免事态恶化,只好自己先走出第一步:“我是当今皇帝!你们都给我静下来!”

    福临身为满清皇帝,自愿踏出这一小步,对现场影响非同小可。为免

    姜善翠只是从满达海处听过当今皇帝是一位六岁小童,除此以外脸相特征一概不提,所以她也不敢妄自判断眼前人是否皇帝。当福临主动宣布身份时,她同样有点动摇。你不能说你自己是皇帝,别人就当你是皇帝。但是当今圣上真的是六岁小儿,而且福临自有一股慑人之气的威仪,教她未敢轻视。

    “临多只是假名,朕本名乃爱新觉罗福临!汝等还不快下跪!”

    区区六岁小儿,岂会说出这番话呢?不,别说是六岁,就算六十岁,随便说这些话,是要杀头唷!

    没有人敢开这样的玩笑,只有一人敢作敢做,这个人自然就是皇帝本人。

    福临这一步冲动,却不是无谋。

    眼前这位格格自称姓姜,姜氏非满人姓氏。他曾经听阿玛提过,过去有位朝鲜国的将军留在清国,先祖对其为器重,还主持代善养女与其次子成亲。

    “姜弘立与格格有何关系?”

    “他是我玛法。”

    “果然如此”

    这样就说得通了,他们两家是姻亲,有关系亦说得通。

    “参参见皇帝!”

    姜善翠见对方亮明身份,连自己祖父的名字都知道,当即表示理解自己的来历。即使没有任何证明,凭其气势亦足以说明一切。

    “咦为何你会跪下来?”

    “废话!眼前乃当今圣上,自然要下跪!”

    “啊啊啊,你终于搞懂吗?没错!这位小兄弟就是你们清国的皇帝”

    姜善翠骂道:“你这笨蛋,皇上表明身份,难道你不懂下跪吗?”

    朱慈照一愕,想起二人自知道对方是皇帝后,完全没有拜见或下跪。方才谈得高兴,更搭着肩像哥们靠着呢。因为姜善翠提点,他才醒觉当中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是明国皇子,而对方是清国皇帝。

    见到皇帝要下跪是常识,但自己是明国人,有无必要向清国皇帝下跪呢?

    朱慈照想来想去都搞不懂,索性放弃思考,反问姜善翠道:“我是明国子民,见到清国皇帝,该行甚么礼?”

    这一问却考起姜善翠,她脑子空空,微微摇头,冒昧改用满语问福临:“皇上,你知道明国人见到陛下,该行甚么礼?”

    福临这位皇帝完全没有掌握过实权,更别说熟知朝中仪礼。一直以来他只是上朝坐在龙椅上,官员有要事都是直接面见多尔衮及布木布泰,几乎不会让他操劳。他听过别人见到自己是要下跪,但从来没有意识过必须执行。

    逃出皇宫,每天见尽不同人,都没有想过要别人下跪。如果真的要研究“明国人见清国皇帝该有何礼数”,他还不是找左右内务官员问?

    “算了,不用了,他是我朋友,不用跪。”

    福临就是厌恶宫中人人对自己巧言令色,虚伪礼数。难得出宫之后遇见的人都不再向自己行礼,反而觉得舒服自在,故此对这些事不大计较。

第196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39 雾花霞月() 
待姜善翠翻译予朱慈照后,福临亦摆摆手:“平身吧,你也不用行礼了。”

    朱慈照见状,也不好意思再追究其身份,判定此人可信,是以问道:“未知姜姑娘打算如何救我们离去?”

    “臣女可否问皇上一些事?”

    “可。”

    “皇上为何出宫呢?”

    福临有点尴尬,不知道作何反应:“因为一些私人理由”

    他总不能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闯一闯吧?就算自己只是六岁,都觉得这理由太任性,会令姜善翠小瞧他。

    “君不重则不尊,治身不重则失神。”

    好像记得奏教过他的一些汉人典籍中,有类似的句子。身为皇帝,被臣下轻视,难免引起自卑。既然姜善翠与他是君臣有别,自然要庄重一点。

    “外面都是鳌拜的兵马,如果他们目标是抓皇上,那么可说是布下天罗地网,无孔不入。”

    福临想到连鳌拜都背叛自己,感到难过与悲伤。到底他做错甚么事呢?再说做皇帝这件事又不是自己决定!

    “但是现在也不知道鳌拜是否真的要抓我”

    他们只说要抓人,但真的要抓福临吗?谁也说不得准,鳌拜更不会说出来。

    “实不相瞒,方才我就是从他手底下溜走的。”姜善翠道:“明知道是满达海大人的车,依然不忌惮地冲上车厢强行搜查。与其说不将那克出放在眼内,不如说背后有更大的人物撑腰。”

    “当真?可否详细说明一二?”

    福临记得阿玛曾经提过几次鳌拜的名字,平时脾气耿直,粗线条,行事难免过火,当中会不会有误会?

    姜善翠将刚才的事说明一遍,还要分别用满语及汉语各说一次,害自己都觉得麻烦了。

    打从最初满达海就没有打算以身犯险,如同冯永硕的猜测,他找车夫当替身,从前门上车,转头从后门跳下来。取而代之,是由姜善翠上车匿藏。

    没有人能预先知道敌人会如何栽赃,设计陷害自己,那么最好的办法是远离危险,勿以身犯禁。

    这是满达海突然想到的主意,奏就算知道,也无意通知冯永硕。反正照计划,马车驶到目的地后接走朱慈照及福临,即时驶回礼亲王府面见代善。

    普通士兵不敢动满达海的车,车中人虽然是替身,但满达海将其官位腰牌暂借出来。见牌在,则人在,理论上是万全的,不会有人蠢得跟他过不去。

    乐观是一件好事,但过度乐观会插死旗。

    鳌拜登场是意料之外,奏没想到满达海在饭馆处拖拖拉拉,反而惹来这位麻烦人物。凭他认真到底的个性,恐怕皇帝到跟前,也得认真搜车。

    此时姜善翠冷静应对,第一时间抢走腰牌,将车夫藏在车厢中的暗格,再弃车逃生。

    在众目睽睽下逃出车厢,别人办不到,她却办得到。她所练的内功,名叫“雾花霞月”。精于此功者,能最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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