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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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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而又说崇祯未死,甚为荒诞,反倒令他踌躇起来。

    自小听宫中太监说书,曾言魔女皆妖邪之物,会伤害人类。

    朱慈照心中想:“难道父皇已身陷此妖女手中,今再以玉佩引我落入陷阱?”

    奏读知他心中想法,大叹左右做人难。

    谁料当初伪造崇祯尸体,会引起这么多麻烦。

    只是她毫不介意,甚至有点欢喜。

    若然慈照即场点头跟自己走,那就是彻底的白痴。

    “那块佩玉都是我伪造的。”

    二人再次迷惑,搞不懂眼前魔女的话语真假。

    “由检和承恩在我保护下逃出宫,身上狼狈,连衣服都破破烂烂,身无长物,焉有玉佩?最初他希望过来见你,我说外面危险,勿肆意走动,故此只由我一人过来。”

    “父皇如今身在何方?”

    “城内东北方一胡同内。”

    “司礼监王公公同在?”

    “当然,他长侍于由检身侧。”

    “为何直呼父皇名讳?”

    “既为夫妻,缘何不能直呼名字?”

    少年你太年青了!别说崇祯,就算朱元璋,她都敢直接喊名。

    此刻朱慈照心中糊涂,父皇为何会娶此奇特荒诞女子为妻。

    再者二人年龄相若,怎好意思称母?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慈照没有主意,急急向明空求救。

    见他脸上焦躁之情,明空问:“施主所言,是否属实?”

    “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未知贫僧能否一同前往?”

    “无碍。”

    慈照想不到明空敢以身犯难,陪自己一起走。

    假如魔女所言属实,不让崇祯父子团聚,于理不合;若否,魔女既知慈照藏身于此,必会纠缠不休,另施诡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明空当然没有降妖伏魔本事,只图有个万一,能掩护永王逃走,亦算向崇祯报忠。

    有此觉悟与决志,真伟人也。

    奏不禁对明空加倍尊敬,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起上路,协助纠正一下由检的人生观。

    朱慈照身无长物,抓起附近泥巴涂脸,配合身上寒酸之服,果真与乞丐无异。

    明空同样不携一物,向三位弟子嘱咐后,便随同二人出寺。

    “放心,人家不会吃掉你们啦。”

第12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12 父子团聚() 
奏安心带二人上路,如同最初的朱由检及王承恩,朱慈照及明空行走多时,几乎不见人影。

    除去穿过闹市大道外,其余主要在胡同中穿插,避人耳目。

    先往东南方,再折向北行。虽然费时,但保证安全。

    返回胡同中那间熟悉的陋室外,奏轻轻叩门,故意在二人面前呼道:“夫君,妾身回来啦。”

    门内一阵骚动,慈照听得熟悉的声音应门,眨眼间大门打开。

    彷佛是幻觉,朱慈照难以置信,双手颤抖伸,希望能触碰眼前人。

    “照儿!”

    朱由检反应更快,冲出门紧紧拥抱朱慈照。

    父子好比隔世重逢,双双哭出来。

    王承恩侍立于门旁,同样动容不已。

    奏却非常头痛,费尽三寸不烂之舌,才将二人请回入屋。

    透过权能侦查,确认邻近居民未有察觉,始安下心来。

    门户闭上,慈照跪下叩首:“父皇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先日听闻贼首发现父皇遗魄,臣儿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思惟父皇母后之德,不能自克。”

    听罢朱慈照分别后遭遇,痛道:“奈何苦我孩儿!”

    接续朱由检再叙自己遭遇,相比慈照,简直离奇千倍,比坊间说书更玄妙无穷。

    朱慈照及明空听罢,一时犹难相信。

    父子团圆,互道近况,平伏相思之情,随后朱由检向明空拜谢,感激他救命之恩。

    明空下跪,参拜由检,感激涕零地诉说过去如何深受圣恩,不忘忠君之念。

    知其乃长桩寺主持,朱由检一番感悟,不由得思忆母亲。

    嘱咐他好好看守长桩寺,等他重归之日,定当拜祭亡母。

    “贫僧窃自受恩最深,荷蒙圣旨,必尽力守住敝寺。”

    现届午时,奏请明空一同用餐。

    适才父子聚首时,她已经在厨房煮斋饭。

    明空言寺中已备饭,惟朱由检及朱慈照几番挽留,故打扰入席。

    王承恩费尽心思,连日勤加清洁,令此陋舍益发得体,不致怠慢帝王。

    奏呈上之斋饭,纵是野菜白饭,仍甘美无比。

    朱慈照连日所吃,皆寺院粗茶淡菜,顿觉美味非凡。

    朱由检乃九五至尊,未尝平民之食,但奏巧手所煮,寻常饭菜亦胜过御厨所制,自然乐于用餐。

    与皇帝皇子不同,明空平日亦有烧饭煮菜,未曾食过如此美味可口之斋饭,连忙问奏有何秘诀。

    这一问倒让她为难:一者奏能直接读取当今天下名厨之技艺为己用;二者直接生成未来世界的调味料。

    这两样均不是普通人能学来,只好难为情推搪过去。

    朱慈照发现桌上无奏的碗筷,忙问其故,奏便述明自己乃魔女之躯,无需饮食。

    朱慈照及明空称奇,大叹古来传说野闻,原来真有其事。

    又见朱由检与奏以夫妻相称,纵然已明白是假扮,依然感到奇特古怪。

    饭后明空斗胆问:“未知陛下及皇子,今后有何竹算?”

    朱由检不欲向外人说明太多,只道:“我已有打算,定当重夺江山。”

    “贫僧预祝皇上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奏自告奋勇,送明空出门。

    确定奏并无骗人,而且无不利企图,明空终于安心,曰:“先前误会施主,多有得罪,深感抱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恐惧鬼神,事实人比鬼神更恐怖。大师,以后要睁开双眼,认清谁是谁非。”

    奏幽他一默,拐弯儿说他收留了因这祸患。

    明空受教,合十问:“贫僧尚有一事未明。”

    “请说。”

    “尔既活千年,人间诸事,不过匆匆浮云,何故插手人间俗事?”

    奏脸上有几分凝重,她不曾忘记自己穿越回到明朝的使命。

    “五百载后,天下将有浩劫。为救苍生,只得先从这儿走第一步,重下逆转之机。”

    听罢此言,明空没有细问:“祝愿施主成功。”

    虽然他不明详细,但五百年后的事,自己根本管不来。

    望向眼前少女,感到一丝悲伤。

    魔女自言不老不死,即是千年之后,方才同桌用饭者俱不在,她依然要走下去,更要肩负挽救整个世界的使命。

    那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重任,明空自问一介凡人,决不敢涉足。

    奏非常欣赏明空,慧性不错,可惜朱由检已令他看守长桩寺,不可能拉上路成为同伴。

    朱由检之所以有此命令,全因该寺有自己母亲的画像。

    “夫君乃重情之人,假如他日重回京城,必会拜见先姑。”

    奏决定泄露天机,提醒明空。

    “今大顺军入京,恐其兵士将于近日烧杀抢掠,届时死者伤者,必满涂于道。宜速速收拾贵重之物,觅地藏好,等夫君回来,再行重光。”

    “此话当真?”

    奏点头,明空只道自己是魔女,如同传说的仙人,有预知能力,其实只是按史直说。

    明空深深低头,感谢奏的“预言”。

    正要转身离开前,奏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叫停,从振袖中抽出两支掌心大的玻璃瓶子,递前送给明空。

    “此是何物?”

    “煮食时,洒一点于菜上,即香惹美味。”

    此乃奏以书页精制,未来世界的杂锦调味料。

    一张书页,可制三瓶。

    一支留为己用,两支赠予明空。

    惟见他双目发光,匆匆收入怀中,再次感激合十。

    此后将会是无穷的乱世,万物皆为刍狗,人命连蝼蚁都不如。

    能够在生时吃得好一点,便是莫大的福气。

    奏返回屋中,朱慈照知道奏一直靠权能监察明室各人动向,问何时再救其他姨娘以及兄弟姊妹。

    她摇摇头,抱歉道:“不行,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打天下。之后更要逃离京城,带不上那么多人。”

    朱由检点头,想自己如今落入凡间,之后更要北上重振霸业,不可能携带妃子随身。

    知好几位妃子幸免未死,其中更有人顺利逃走,已感欣慰。

    至于其他在生之皇子公主,要么俱在自成手上,要么已逃得远远,难以营救。

    知其未曾受侮,不禁潸然流泪。

    未能与诸位额娘及兄弟姊妹重逢,朱慈照难免失落。

    经历大难后,过上与皇子截然相反的生活,感悟人生无常,也就不再介怀。

    “父皇”

    “照儿,为隐匿民间,我已改名‘木守信’,勿再称皇。你既为吾儿,亦应改易名字,掩人耳目。”

    “父父亲,吾叫‘照’即可。”慈照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父父亲真的与那魔女装作夫妻乎?”

    “正是,这样子比较方便行动。”奏从旁坦白,慈照有几分尴尬:“然则吾亦要称她‘姨娘’耶?”

    “当然。”

    朱慈照差点昏倒,奏调皮一笑,拍拍手道:“以后多多指教啦,照儿。”

第13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13 议而未动() 
诸事已定,朱由检再问何时逃出京城,奏依然说要稍待。

    朱慈照问要等待甚么,奏突然说寓言道:“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此乃庄子。逍遥游内的一句话,为免二人误会,奏补充道:“京城日内将有大乱,届时即可趁乱而逃。”

    “京城怎会大乱?匪贼胡作非为乎?”奏点头,朱由检大骂:“岂有此理!这群匪贼,真是死性不改。”

    “不是死性,是人性。军队都是男人,男人志在甚么?功名、利禄、女人。要笼络驾驭就授以功名、要激励慰劳就犒赏利禄、要麻痹沉醉就纵欲女人。古往今来多少军队,莫不是以此三者御之?”

    朱由检嘴唇紧闭,双眼光芒内歛。

    他当然不曾忘记,登基之初,那位把持朝廷的魏忠贤,如何将绝色美女送入龙床之前。

    而他之后如何厚封这位九千岁,凡事一律答应,而且加倍厚赏尔来我往,暗藏多少刀剑交击。

    今天想来,犹是触目惊心。

    “李自成出身草莽,他带领的士卒主要出身农民,是构成这个国家底层的大多数。没有接受过教化,而且从未见过世面,更不知所谓儒家人文精神。他们自小就在流寇的烧杀抢掠中长大,那么长大后在义军中烧杀抢掠他人,亦十分合理。”

    奏竟然在由检面前晓以道理,直言无忌。

    “这些事朱皇重八都做过,都是寻常闲事,所以我才劝夫君不用管。”

    朱慈照听到对方直言太祖名讳,顿时脸上一黑,心想纵是魔女亦不应如此无礼。

    父亲为人最小气记仇,一定会挑她的毛病。

    岂料朱由检只是现出厌烦之色,居然不曾打断,大出意料之外。

    他岂知道奏早就将明朝历代皇帝的姓氏名字都说过一遍,所以朱由检及王承恩已经听得习惯。

    王承恩皱眉不乐,令朱慈照相当困窘,却又不敢亲言。

    亲睹奏的力量后,王承恩不敢直接反驳,但依然据一己之见。

    “我朝太祖,岂曾干此勾当?都是部下自作主张,无视军纪。”

    “他当上皇帝,当然要粉饰一下,诿过他人。假如部下真的违规,何以不曾处罚?莫非重八治军无方无道?”

    “够了,现在不是时候纠缠在这些话题。”

    虽然奏每一句说话都像有刺有骨,刺得朱由检不舒服。奈何现实人家比你强,又有求于人,只有闭嘴哑忍。

    再者她的说话不悦耳,但道理简单明瞭,令他思维豁然开朗,获益不少。

    长久接受supermarioland的训练,虽然仍然卡在第1…3关,但朱由检的思考方式开始脱离原本固执封闭,会考虑得更全面,甚至自己的力量。

    “另外在出逃前,必须再救一人。”

    卒彰显其志,奏说那么多废话,就是推销这个计划。

    “汝想救谁?”

    “陈圆圆。”

    眼前三名男人尽皆瞠目结舌,然后困惑不明。

    “陈圆圆是何许人也?”

    三人不知道很合理,但在明亡之后,陈圆圆的人生及经历便成为众多戏曲说书戏剧电影等等的题材。

    “冲冠一怒为红颜”,相传吴三桂降清,大开山海关门,就是因为李自成的将领刘宗敏掳走陈圆圆之故。

    有史家言真正原因是李自成入京掳走其父吴襄,严刑拷打,已累仇恨。

    又区区四万关宁铁骑,不足以抗自成北伐,所以降清自保。

    有女权主义者批评抬高陈圆圆,旨在丑化女性,将亡国之灾,责难至一个女人头上。

    后世常说他叛国投敌,是千古罪人,其实当时降于满州军,三桂不是头一人。

    在他之前更有洪承畴、耿仲明、孔有德等将领。

    在他之后亦大有人在,包括知名书法家王铎。

    更重要的问题是其时三桂受大顺及大清夹击,四万铁骑只余一万,快将全灭。

    对三桂而言,满州军不过是关外的敌人。

    虽为异族,又几度兵戎相见,不过是各为其主,而且互相尊敬。

    反之大顺军是灭掉大明国之敌人,又掳其父与爱妾,真正“国仇家恨”对象。

    李自成对前朝大臣极尽凌虐,吴三桂若真的降顺,自己性命难保,降清保身,顺手为大明报仇,自是合情合理的决定。

    降大顺必死无疑,降大清却有荣华富贵。

    吴三桂不仅要为自己考虑,还要为身边一众兄弟考虑。

    他想做“汉奸”,亦需得手下铁骑点头。

    全军处在濒死边缘,自然只能考虑活下去。

    陈圆圆是远因,保自己及手下的命是主因。

    不过他亦是痴情汉子,降清后第一件事是借清兵直冲回京城找陈圆圆,可证他真的很重视这位女子。

    目下李自成尚未派兵北伐,在吴三桂降清前,他们早一步找上门,并献上陈圆圆,先解决思妻之情,再协助他抗击大顺及大清军,便不会成为卖国贼,千古遭受骂名。

    “陈圆圆是吴三桂的爱妾。”

    朱由俭早闻奏说有奇策,夺取吴三桂兵权,没想到是用他的爱妾要胁。

    “我不认为这法子有效”

    “不!绝对有效!”

    “不爱江山爱美人”,吴三桂对陈圆圆可谓情有独钟,按常理绝对能左右他大脑百分之八十的决定。

    奏几番考虑,更一度想过要不要在协助朱由检夺取兵权后直接杀掉吴三桂,永绝后患。

    然而朱由检将来争夺天下,有才能的人越多越好,像吴三桂这些绝世名将,杀之可惜。

    他就如同汉代韩信,就算要杀,亦得等一统天下之后。

    朱由检也好,朱慈照也好,二人都无带兵打仗的经验。

    就算协助他们夺取兵权,不会领兵,依然无济于是。

    奏当然能带,但她需要办更重要的事,决不可能浪费在领兵行军上。

    于是吴三桂在奏的一番考虑下侥幸免死,可喜可贺。

    朱由检逃出北京,同时护送陈圆圆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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