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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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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至理明言。
这是人生真谛。
济尔哈朗纵然未尝活上一辈子,其经历比任何人都要多,更能洞悉世事的玄妙。
连他自己都颇为意外,多尔衮南侵中原一仗会败战而回,居然动遥这位强大的摄政王一部份的根本,继而左右到某部份人的利益,令他有本钱翻身。
自己最初计划,可是花上廿年,不,卅年,甚至更久。因为那场战争,国内种种人事变动,从而大幅度提前。
连眼前“这个人”都愿意协助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双方闲聊一番后,终于进入正题。
“多尔衮开始派人寻找‘人质’,请问你真的能藏得好好吗?”
“放心,就算睿亲王将整个盛京反转,都不可能找到他。”
“这样子我就放心了。”“那个人”舒一口气,从腰间抽出一卷文件:“这是愿意支持豪格的大臣及各旗部将,请过目。”
“辛苦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互惠互利。”
济尔哈朗真正目的是拨乱反正,将满清的帝位归还予豪格。
自从争夺皇位失败后,福临风光承继大统,豪格却惨遭多尔衮连番打压,剥去一切荣宠与光环,贬落为平民。
豪格当然憎恨多尔衮,却没有力量。这位前王子还真是吃得苦中苦,愿意从低做起再努力,透过参军杀敌立功。偏偏多尔衮南侵之行失败,整批军队无功而回。豪格立功梦碎,无力改变现实,开始试图寻找另一个发奋的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他碰上济尔哈朗。
“年青人,你真是一无所知。在战场上多大的功都没有用,只要领头的是多尔衮,你便永远没有出头天。那怕战功如何卓越,他都有办法一笔抹去,再反过来诬陷罪名。”
“怎么可能?他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抱歉,现在他权势如日中天,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年青人对世界认识不够多,心存侥幸的幻想,以为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委实太过乐观了。
像济尔哈朗,很早就明白努力是徒劳无功。面对多尔衮这样老谋深算的对手,岂可走正常的道路反击呢?
无论如何豪格都是皇太极长子,居然过着如斯非人生活,令济尔哈朗感觉多尔衮太过份。然而他看见一切,知道一切,亦爱莫能助。多尔衮不可能放过任何可以打击豪格的机会,必定将他往死里打。自己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甚至因为出手帮助他,令多尔衮有可乘之机,连他都一同进攻。
有没有办法,既能保障自身安全,又可以帮助到豪格呢?
不管如何想,一天不推翻多尔衮,一天都不能够彻底治理根本。然而多尔衮岂是如此容易推翻?他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皇太后布木布泰。
济尔哈朗人老,心不老,早就看穿布木布泰的政治手段。她试图扶立两位摄政王,左右牵制,以便她幕后掌控朝政。济尔哈朗当然不笨,将他推上前线与多尔衮斗争?斗赢又如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布木布泰故此让二人对立,挑起矛盾,他偏是不从。
你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济尔哈朗千算万算,决定以退为进,故意放弃大权,任由多尔衮唯我独专。透过这巧妙的一手,不仅以静制动保存实力,同时将布木布泰权上枪口,正面与多尔衮发生冲突。化被动为主动,等他们战死方休,自己自然能再度复出,抢夺一切权力,成为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先前多尔衮南侵失败,察明布木布泰有意去除多尔衮,他即时冒出来,试图落井下石,一举去除眼中钉。然而他过于乐观,还是说多尔衮命不该绝,三番四次攻击都被他游刃有余地甩开,而且布木布泰根本没有全心全力出手。
布木布泰何等精明,她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由始至终都不愿向他分出权力。
济尔哈朗心知一鼓作气的道理,多尔衮大难不死,卷土重来后,极速稳住阵脚。一堆人见势色不对,即时噤若寒蝉,避其锋芒。济尔哈朗内心明白,良机已失。没有强力外援,失去数量优势,若果再想攻击多尔衮,只是作死一途。
以退为进的手法用过一次,已不可能再骗倒人,令他颇为尴尬。进退维谷,只得虚与委蛇,在早朝时避免与多尔衮斗争。当然他心底明白,多尔衮绝对不会天真相信他会和平共处,全心全心辅政。一山不能藏二虎,双方势必出手扳倒对方。
多尔衮势大,而济尔哈朗亦不弱,至少不可能像豪格那么轻易被人折断。惟优势不可能持久,济尔哈朗迅速构思下一步反攻。
他手上尚且握有一项优势,就是当今皇上极有可能是冒牌货。一旦引爆这大炸弹,必将大清宇海内外震得天翻地覆。
第289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32 成败关键()
最早福临偷离出宫,其时布木布泰就秘密吩咐济尔哈朗私调亲兵,在盛京展开寻人行动。偏生他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向下属透露最少量的情报,结果寻觅多时,依然毫无回音。
后来不知怎的,“皇帝”竟然回来了,布木布泰还手拉手将他送上龙座上。虽然容貌如一,但感觉眼神有微妙的分别。即使官员怀疑,但皇太后说他是皇上,谁敢反口说“不”字?
皇帝何时回来?不如说皇帝何时寻获?面对这些问题,布木布泰一律不予回应。与此同时他收到线报,一群蒙古人在盛京行动,同样翻找一名稚龄童男。济尔哈朗身为局中人,顿时明白一切都是布木布泰布下的天大骗案。
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位脸相与皇帝维肖维妙的男童假扮成皇帝,欺骗文武百官,连他都不放在眼内。一句“不需要”之后,就得取消所有寻找皇帝的行动。
正是那时起,济尔哈朗才百分百肯定,布木布泰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彻底信任过自己。
连批阅奏章的权,都不愿意下放给他,还谈何信任可言?
济尔哈朗洞悉到,他的敌人不独是多尔衮,还有布木布泰。这位女人的政治智慧不低,她也是与多尔衮交手,历战至今的强者。以她的打算,绝对不会让多尔衮被打倒,而是留一口气来牵制自己。
布木布泰尊为皇太后前,只是小小的侧福晋。如非国主福晋膝下无儿,她决不能乘虚而入。布木布泰母凭子贵,虽然升为皇太后,但她本身在朝中羽翼未丰,皇帝福临也不曾立稳阵脚。即使不满摄政王权大势重,也得忍耐下来。一旦福临根基扎实,想必会雷厉风行,打倒两位摄政王。从长远考虑,济尔哈朗也不会坐视不理。
综前所述,铲除布木布泰亦成为济尔哈朗的目标之一。
如今他手上有最强大的武器:布木布泰将假的皇帝摆在龙座上,欺骗朝中文武百官。他表面上装作相信,内心自然想办法揭露真相。
这枚炸弹威力至烈,只要找到真皇帝,随时都可以引爆。不过在豪格决心复仇,与自己合作后,形势又截然不同。
破坏容易建设难,爆雷一时爽全家死光光。
截破假皇帝的身份不难,难在将假皇帝连同幕后黑手布木布泰连坐扫走后,怎生以最快方法稳定国内局势。
早前他之所以全力搜索福临,目的就是要胁天子以令诸侯。在假皇帝的事情上大造文章,拉下布木布泰后,重新奉迎福临归位,而自己就能成为背后控制他的人。
之前曾经有探子回报,疑似有所发现,可惜整队人被杀。然后时至今天,依然没有消息。济尔哈朗猜测,福临可能被强大势力拐走,凶多吉少。至于这批势力是谁,他还未能摸索清楚,但肯定不是多尔衮及布木布泰。
多尔衮显然尚蒙在鼓里,布木布泰如果真的找到本尊早就请回皇宫,甚至不需要派蒙古人来此寻人。
事态越牵越深,不如彻底放手,改立豪格为新君更为简单直接。毕竟他是皇太极长子,断不会受大臣反对。再者豪格重登帝位,确立正统后,就算福临回来都不可能再袭龙袍。
不管那个强大势力,出于任何原因而掳走福临,最终都变成赔钱货,不值一文。
济尔哈朗权衡利害,才决定转而拥立豪格重掌帝位。豪格在民间吃太多苦,人亦比以前更成熟,心知为人不可心软手下留情。难得有良机降临眼前,自然不会放弃。
豪格及济尔哈朗合作后,计划开始逐步完善。再到“这个人”因缘际会参与进来,更加无懈可击。
“这个人”最厉害的地方是可以在多尔衮完全没有怀疑下监测对方情报,甚至自由行动。当多尔衮的线眼全力盯住济尔哈朗时,他根本不用行动,全部交由“这个人”化办即可。那怕多尔衮天生英明,亦难免一时蒙蔽,陷入死角,忽视“这个人”的行动。
济尔哈朗的行动能够如此顺利,高枕无忧,完全是拜“这个人”所赐。
“未知道郑亲王打算何时行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济尔哈朗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上次无法扳倒多尔衮,就是缺“人和”。济尔哈朗不想再次失败,所以今次行动抓很紧,上下小心。
惟有小心,才可以驶万年船。
“这个人”却不是太明白:“现在不好吗?皇太后病重,未能上朝。群臣对多尔衮不满,颇有微言,正是反击的好时机。”
“不不不,你太看少人的惰性。”
“人的惰性?”
“懒惰是人的天性,习惯一直在支配人性。习惯一旦养成,就不容易放变。就算多尔衮再可恶,只要不触及八旗的底线,大清权贵的根本利益,就不愿意思考和改变。普遍心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维持现状比较好。”济尔哈朗解释道:“必须有一个重大的危机,迫使他们不得不面对决择,认为多尔衮的存在会妨害他们,而且有人会将他铲除,他们才会附和支持。”
古来革命者多,而其中失败者亦多。能够振臂一呼,天下齐应者几稀。济尔哈朗不仅要保存自身,也为家族及旗人考虑。推翻多尔衮是内部权斗,扫除布木布泰扶立豪格是犯上作乱。
纵使豪格是皇太极长子,本应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但史书向来由胜利者书写。成王败寇,假如计划失败,豪格及他亦只会落为一位乱臣贼子。
危机,有“危”才有“机”。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成虎子。转一个角度思考,一旦成功去除布木布泰及多尔衮,豪格与自己共掌江山,届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愁要像今天忍气吞声过日子?
“这个人”犹不太明白,不,应该说他明白,但是他有本事完全甩身,所以不觉得事情有多重要:“这份文件已经详列支持者,我保证豪格只要走出来,就一呼百应,还有甚么要怕?”
第290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33 夜闯宫中()
“一呼百应?你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嘴巴上说说吗?你真的当真?”
“可是我已经叫他们在这份宗卷上签名”
“哼,只不过是签一个名字,何难之有?事后拒不承认,或者转当证人告密,自然可以脱得一干二净。”济尔哈朗惟一不满意的是“这个人”处事不周,思虑过简。但这也有好事,就是让他尽情驱使:“动一张嘴皮儿,何难之有?难在要他们动手动脚!”
“那个人”表面上应声,但究竟有没有听进耳内,都成疑问。
“总之时机方面,我有好好考虑。应该出手时,绝对不会留情。”济尔哈朗道:“另外最近睿亲王有何动静。”
“他光是处理奏章,就忙得焦头烂额。”
“有这么多工作吗?”以济尔哈朗所知,多尔衮不是无经验的新人,没理由会被文案耗费时间。何况最近朝中运作如常,奏章与平常无异,怎么会处理不来。
“他既然察觉身边有内奸,终日疑神疑鬼,万事小心,不再轻易委派亲信工作,万事都往身上揽,自然徒劳费时。”
“原来如此,看来他还算有点本事。”
若然到今天还未发现自己身边有内鬼,济尔哈朗才惊讶呢。
“虽然知道有内奸,却没办法找出来,也没时间分神处理,对我们而言是极大的好事。不过你亦小心,以后没特别事,就不要再过来了。”
“放心,他敲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我是内奸。”
“汉人有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应当明白,多尔衮能够在官场屹立多年,自然有一番本领。”
“明白啦,总之我继续在他面前装下去就对。”“这个人”自信满满,与济尔哈朗小心谨慎的个性截然不同。二人既交换完消息,见时间差不多,就此分别而去。
回到皇宫这边,趁入黑后完颜蒲里古野乘坐在迷你的殒石上,划过长空闪入皇宫的围墙内。她眼明手快,看准侍卫才一个转身,娇小的身躯就滚进来。
平时大鸣大放,不代表她不会小呜小放,不鸣不放。有需要的话,她同样能够不动声息隐密行动,只是于本身个性不合罢了。
接二连三避开巡逻的侍卫,凭感应引导至某庭园中。四周无灯无人,眼前黑漆漆的只靠天上辰星闪烁可怜的丁点亮光,连一丝人声都没有。完颜蒲里古野感觉奇怪,因为宝珠就在眼前,而她完全看不见。
不,宝珠就在地下!
“搞甚么啊?以为躲在泥土中,我就找不到你吗?”
魔女本身就不老不死,就算灌水泥丢进海也死不去,至多是无法脱离,永恒在生与死中间重覆。
所以完颜蒲里古野第一时间就认为奏只是在躲避自己,甚至在泥土中设置陷阱。她才没有那么笨,不需要靠近费力掘地,只需要脑中有所意思,宝珠就在其操作下强行破土而出,顺便将铐锁着的“奏”拖出来。
光是看上去第一眼,就先令完颜蒲里古野错愕,继而疑惑,最后是愤怒。
没错,宝珠是完好无缺,亦没有感测到异常,但拘束的只是一具腐臭的尸体。
身体是奏的,但脖子以上却是接上不明来历的人头。
“居然用这方法来瞒过权具的探测净做些多余的事。”
奏在芸芸魔女中确实不强,纵观人生走过的岁月,亦不及其他魔女的长。但是从未来而来的她,通过自身经历也好,以至从全知之书偷学别人的知识也好,融会而来的智慧及应变,绝不输于任何一人。何况魔女有无限的生命,无限的时间,奏有心要破解一道问题,除非需求的条件超乎想像以外,否则决计难不倒她。
其他魔女的权能强弱,针对应变之法,早在“过去(未来)”已经了然于胸,甚至为陈情商量,招揽过来,不惜几番交手。
完颜蒲里古野的宝珠确实很麻烦,但未至于难攻不破,完全无解。就在她以为运筹帷幄全面无缺时,奏就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生气吗?当然生气。但在生气之后,更多的是激动。
“果然太有趣了!这样子才有资格当我的对手!带来更多的乐趣!”
完颜蒲里古野发现奏超出自己预期以外,更加欣赏她的本事,身心都在渴求与她再次开战。
“多尔衮说千万别闹大事,可是我快忍不住了。就算你逃至天涯海角,我都要找你出来!”
要不要出手,何时出手,从来都是看心情而定。
现在战意正盛下,已经无人能阻止她了。
虽然人走了,但肯定没有走多远。之前她一直与福临联络,交换宫中消息,明显奏仍在皇宫之中。完颜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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