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集结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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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在后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史中说：“红十四、十五团浴血奋战三昼夜，伤亡二千多人”。十二月二日，军委电台的一份敌情通报中提到：“我三军团第五师此次战役损失甚大，十三、十四两团，现仅有一千余，十五团尚有六百余人”。过江以后，红五师缩编为一个加强团，事后彭德怀在遵义会以上大骂李德，博古瞎指挥，儿败父业不心疼，当然这是后话。

　　　　红十八团在新圩接防后，仓促在新圩南面楠木山村附近的炮楼山一带进行布防，其中以两个营扼守楠木山村附近之炮楼山，一个营布防于陈家背。李宗仁命桂军以一部绕过红十八团向北追击，一部留在楠木山村围攻红十八团，直到十二月二日拂晓，李宗仁在蒋介石的压力下，才命令桂军对红十八团楠木山阵地发起一次相征，红十八团做了一次最轻松的防多。

　　　　一开始为避免部队被桂军吃掉，红十八团炮楼山防守部队开始后撤，向在陈家背布防的那个营靠拢。这一举动让李宗仁明白红军是怕被吃掉，李宗仁赶紧命桂军放慢对十八团追击速度，十八团撤退后四五个小时，桂军才占领炮楼山，并一路跟踪追击。红十八团的两个营撤到陈家背，立即构筑防守阵地。刚刚修筑完工事，桂军便追了过来。

　　　　直至中午，桂军依然没有攻击迹像，红十八团一部在陈家背，一团长曾春鉴、政委吴子雄各带准备一部突围而出，向湘江岸边转移。而这时，夏威又接到白崇禧的电报：如红军突围，可让道，夏威这一路是非常郁闷，每每关键时刻，总有一封电报，而且都是对红军有利的命令，夏威始终猜不透上峰是啥意图，没办法，只好执行命令。

　　　　下午一点，红十八团开始突围，刚一接战，桂军立刻让出一道口子，红十八团团长曾春鉴、政委吴子雄各自带领一部，迅速突出包围圈，向湘江岸边奔去，桂军在红十八团撤离后，使占领全州古岭头一带。至此，历失上本应被消灭红十八团约两千名将士大部分撤出战斗，到达湘江，只有少数战士在突破重围中或牺牲，或因受伤掉队，但在随后的地方民团的围剿中惨遭杀害，只有几个的战士隐姓埋名，流落民间。红六师另外两个团损失也不大，全师基本上成建制撤出，后正编为一个军。

　　　　十一月二十几日下午十五时，中革军委电令红三十四师于三十日凌晨应接替六师在红树脚阻击桂军。但实际上，三十四师接到命令时新圩红树脚阵地已经失守。军委的命令致使三十四师孤军深入，最后全军覆没。从十一月三十一日起，便有桂军绕过红军阵地北上，十二月一日起更是蜂拥北上，其中桂军四十四师经新圩西北方向的石塘圩向湘江麻子渡、界首方向追击，二十四师由文市西侧向北追击，一三四团留在灌阳县境。

　　　　十二月一日凌晨，桂军二十四师到达新圩东北方向的文市附近，将国民党中央军周浑元纵队约一个连缴械，迫使中央军停止西进，之后便调过头来向西追击红军。此时中央红军大量未来得及过江的部队，在湘江岸边上，满地堆放着苏区带来的家当，所有人都在慢慢吞吞的行进，谁也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来临。眼看红军就要被桂军四十四师和二十四师切断、冲散。就在这时，又一封电报来到夏威手中。

第一三九章　湘江战役（下）（）　
此时的北平，解放军的指挥部里，因为李宗仁的一封电报，变的格外压抑。李宗仁在接到夏威发来电报，说十五军四十三师一二八团已到达界首附近，准备进攻。李宗仁立即回电，暂缓进攻，原地待命，并要求夏威将红军在渡口的情况上报。

　　　　夏威现在是糊里糊涂的执行命令，以致于在后来改编中说：“早知道一家人，我就不追那么急了。”可现在夏威并不知道，所以只有执行命令，将界首渡口红军的情况上报。李宗仁接报后立刻转发北平。现在林枫三人拿着电报发愁，打不打，如果不打，现在的党中央定然不会改编与红二，六军团会师的计划。打，以后归建此事根本瞒不住，要是以后再来个运动，这个罪足要人命。

　　　　郑磊憋不住了：“我认为应该进故一下，防守界首的应该是彭老总的红三军团，我们可以相征性的进攻。”郑磊刚说完，一个参谋进来：“报告，广西密电。”林枫接过电报一看：“看来我们阻止不了了。”吴昊和郑磊马上拿过电报，看完以后说“天意如此啊！”

　　　　界首是一座古圩，位于广西兴安县城以北十五公里的湘江西岸，是中央红军过湘江时最重要的渡河点。红三军团第四师，在江面上搭建了一些浮桥，方便军委纵队和后续部队过江。在界首的湘江西岸江边，距离界首渡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祠堂，叫三官堂。

　　　　红三军团一到界首使架设的渡河浮桥，而且必须从三官堂门前经过。湘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便将指挥所设三官堂里。等朱德、周恩来过江后，进入三官堂，也在这里指挥部队。十一月二七日下午，红一军团二师四团开始进攻界首。红四团攻占界首后，红一军团长林表命令红四团增援脚山铺，红四团将界首防守的任务交给红三军团四师。

　　　　二十八日，红四师三个团全部到达界首，并在界首附近的湘江两岸布防。红十二团在团长谢嵩，政委苏振华的带领大留守河东江南渠口。邓国清团长、张爱萍政委率红十一团来到石门及西北区布防。沈述清团长、杨勇政委率红十团在湘江西岸界首南面光华铺一带布防。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派宣传部长刘志坚到十团督战，并指示红十团在界首以南光华铺、枫山铺地区构筑工事，从正面阻击兴安方向来犯之敌。

　　　　光华铺是界首至兴安间桂黄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庄，位于界首渡口以南五公里，村北是开阔的水田，另三面是起伏的山丘。二十九日，红十团团长沈述命令三营营长张震率部在光华铺南面布防，以两个连在正面向兴安县城方向筑工事，机枪连和另一个连作预备队，团主力部署在渠口渡附近高地，团指挥所设在渡口附近的小高地上。

　　　　此时国民党方面，桂军在兴安驻有十五军四十三师一二八团，团长冯璜发现界首渡口被红军占领，急报给前线指挥夏威，夏威接到电报，心中一惊。急忙从平乐调一个师的兵力，分别是十五军四十五师的一三三团、一三五团，十五军四十三师一二七团赶往兴安加强守备，以防止红军攻占兴安威胁桂林。

　　　　薛岳带领中央军跟随桂军和湘军之后，几次的错失良机让薛岳心中生疑，将几次战况上报蒋介石，蒋介石得知后，大发雷霆，越过李宗仁与白崇禧直接发电夏威，要夏威立即进攻，并电令李宗仁派出飞机助阵。夏威两头受命，不好决择，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这一情况上报李宗仁，李宗仁接电后，大骂蒋介石不是东西，两人的仇恨因此事结的更深。

　　　　李宗仁接到电报也不敢怠慢，立马发向北平，林枫三人正为此事发愁，就出现前面情节，三人接到电报，眉头舒展，终于找到一个背锅的了，夏威的如此表现，也让三人更加看重夏威。直到夏威当上集团军司令，在回忆时说：“当时只是对李白二位长官的尊重，没想到却成就了自己一生的名利。”林枫三人也不再犹豫，立即电令李宗仁按蒋介石计划进行。

　　　　夏威接到命令，立即准备进攻，二十九日晨，桂军在蒋介石的一再严令下，不得己只得派出侦察机飞临界首上空，对红军进行俯冲用扫射。二十九日下午，桂军多架轰炸机飞临界首渡口，将红军临时架起的浮桥全部炸毁。面对敌人的飞机，白天无法修复浮桥，只得等到夜间，红军开始收集船只，再次架起浮桥。次日晨，又被敌机再次炸毁。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协助朱德总司令指挥部队奋战数小时，再次将浮桥修通。

　　　　二十九日晚，桂系十五军四十三师黄镇国一部向红军据守的光华铺高地攻击前进。当日深夜，部署在前沿的三营值班战士发现湘江边的山上有手电灯光摆动，忙向张震营长报告。张震立即派出一支部队前往搜索，未发现打手电的人。正当搜索的战士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时，发现湘江西岸有密集的手电灯光在闪烁。原来桂军一部已经迂回到三营阵地后面，直插界首渡口。

　　　　此时北平城的解放军司令部里，林枫几人看着地图的作业，红蓝双方的对阵，旁边的沙盘上红色旗子逐渐减少，大部分都在包围之中，林枫对郑磊说：“这样打下去，太惨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消失，心里不是滋味啊，是否让李宗仁斩缓一下，让他们撤出去！”

　　　　郑磊想了想说：“行是行，这样一来，党中央的博古和李德能否知道自己指挥上的失败呢？万一他们坚持北上，那么还是死路一条。我看把李书记找来，看看他的想法，毕竟他的年纪比我们大，而且他做政工出身，对这些事比较了解。”林枫点头同意。

　　　　不一会李天文来了，林枫将战况及自己的担心和决定向李文天讲述了一遍，李天文听完说：“必须停止进攻，这一段，我们有能力救，为什么不救，别忘了在觉山还有一场更惨烈的战斗，我们无法支援，那一场足够让他们吸取教训，我同意林枫的命令，事不宜迟，应该马上停止进攻。”

　　　　林枫几人商量完毕后，立即发电李宗仁。而此时桂军的这支部队已行至界首渡口南面二点五公里处，即将与红十团主力发生接触，眼看就要发生战斗，二营营长张震见渡口危急，立刻收缩兵力，准备往回猛打，想与十团主力夹击来袭桂军。就在这时敌人忽然停止不前，并掉转方向向人撤退七百米。双方在黑暗中也看不对方人数，但红军知道敌人数量众多，只能守在阵地，不敢轻易出击，双方立时形成长时间对峙。

　　　　敌人的突然转向，让二营长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轻易出击，只好加强防守，以防敌人突然袭击。而桂军再撤到离三官堂七百米的地方，就地修筑阵地，并不打算进攻，这一举动让红三军团政委杨上军有些怀疑，并将这一情况上报彭德怀并劝彭德怀离开，但彭德怀认为，不管敌人动不动，都要借住这个时机，加快渡江，至于这里便于指挥部队，更有利于掩护中央军委过江，没必要撤退。

　　　　时间指向三十日清晨，张震率三营与团部汇合，但敌人并有进攻，双方一直对峙了一夜。此时，军委第一纵队即将抵达东岸准备渡江，彭德将这一情况上报军委。中央的主要领导人和中央红军的指挥机关都在军委第一纵队，军委认为敌人可能想趁第一纵队过江之际，半渡而击，这一情况非同小可。

　　　　经过研究决定趁敌人未进攻之时快速渡过。沈述清团长见敌人不进攻，下令三营休整，并作为预备队，自己亲率一、二营直奔渡口，见人数不多，但又时刻威胁着红军渡江部队，所以立即桂军发起进攻。由于敌方有修筑工事作依托，敌人在江边进行坚决的防守，死战不退，战斗异常残酷。

　　　　由于双方火力差距，反复几次冲锋，红十团始终没能将敌军赶走，十团团长沈述清在冲锋过程中不幸中弹牺牲，年仅二十六岁。沈团长牺牲后，彭德怀命令第四师参谋长杜中美接任红十团团长。杜中美率军带领红十团，又经过几次冲锋，桂军始终没退一步，但也没发动进攻，到下午，桂军接到命令撤到光华铺以南。

　　　　三十日上午，军委第一纵队开始从界首渡过湘江，进抵界首西北之大田地域。不久，桂军四十五师韦云淞部赶到兴安。兴安县的桂军增至四个团。桂军随即以二个团的优势兵力，又有炮火的支援，准备向红十团发起反扑。就在这时敌军收到停止进攻命令，所有部队只做防守，不得进攻

　　　　到中午，红十团在光华铺面对敌人几倍的兵力。为了增加军委纵队渡江的安全性，杜中美团长立即组织部队发动攻击。在向张家岭高地发起冲锋时，杜中美中弹牺牲，红十团政委杨勇腿部被弹片击中受伤。为了保存实力，杨勇只好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就地防守，开始再一次与敌对峙

　　　　得到这个消息后，彭德怀紧急调红四师的另外两个团赶来增援红十团，三个团再一次发进起对桂军的进攻。而军委纵队却依然行动迟缓，彭得怀多次催促，让军委纵队扔掉不必要的家当，轻装快速过江，而李德博古却以这是红军重要财产的名义，拒绝了彭得怀的提议，并以中央军委三人组的命令，命彭得怀掩护军委纵队过江。

　　　　而这个时候，蒋介石派出中央军的轰炸机再次对界首渡口的浮桥进行轰炸，彭得怀不得已只好让红军说服当地群众，在他们配合下再次架起了浮桥，保证了军委一、二纵队全部渡过湘江。在彭德怀调兵增援光华铺的同时，桂军的另一个团已经悄悄渡过湘江，急速从湘江东岸向界首渡口推进。当时，军委第二纵队已经于午前进抵界首以东之月亮山附近，如果桂军这个团继续北进，后果将不堪设想。

　　　　彭德怀见情况紧急，急忙命令红五师十三团黄振团长率所属部队迅速打击东岸立足未稳之敌，阻止其继续北上。并再一次催促军委纵队加快过河速度。时间拖至黄昏后，中央第二纵队才开始过江。这时彭德怀已经指挥三军团四师集中所有兵力向光华铺之外围之敌发动数次改，经过一夜苦战，最终未能将敌人击退，不得已只好在光华铺与界首之间建立了第二道阻击线。

　　　　十二月一日凌晨一时三十分，军委主席朱德向部队发布了紧急作战命令：“三十日的战斗，全州之敌已攻进朱塘铺，兴安之敌军已近光华铺，灌阳之敌甲也已接进新圩，并且继续向古岭头方向攻击。敌之先头部队很可能渡过文市河。十二月一号，各兵团之部署及任务应如下，三军团立即集中两个师以上的兵力在汽车道及其以西地域，向南阻击光华铺之敌的，必须占领唐家市及西山地凶。

　　　　六师应留河东岸，占领石玉村，并掩护我五、八军团及六师切断的部队通过湘水。以一个营留界首掩护，该营立即向麻子渡派队与五军团切取联络。万不得已时，三军团必须困守界首及其西南和东南的地域。”朱总司令再发布这份命令时，并不知道桂军已全面停止进攻。

　　　　在这道命令中，军委要求红三军团将四师、五师主力集中在湘江西岸的桂黄公路及以西地域，界首只留一个营，这是有其道理的。当时，军委两个纵队已经部分过江，这两个纵队缺乏战斗力，如果光华铺附近的桂军绕过三军团阵地攻击军委纵队，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防止这种严重局面的出现，红三军团必须将防线向西延伸。但这也意味着战线的延长，界首渡口处于危险之中。十二月一日凌晨，从新圩撤下来的红五师十四、十五团赶来，与十三团会合，接替了红十团的防务，参加了阻击。

　　　　十二月一日清晨，天空下起了白茫茫的大雾，将湘江吞噬其中，十几米外就看不清人脸。敌我双方继续在浓雾中激战。此时双方战斗已进白热化，阵地上全是双方战士的尸体，红军正近至弹尽，李宗仁得知后，赶紧命令桂军减缓进攻频率，林枫几人得知后，并没有发布其他命令，只令李宗仁见机行事，三人均知道，此战不能改。

　　　　红三军团四师和从新圩撤出的红五师主力在界首西岸阻击光华铺之敌，红六师主力缺红十八团到达界首东岸，一面组织渡江，一面阻击兴安北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