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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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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倒可选出真正的有才之士”众人均点头称善。

    “此次进京士子人才济济啊”又有人叹道“河东王氏兄弟年幼显才,汴州崔颢诗名远扬,渤海高适诗意雄浑,均是一时俊杰啊”

    话题又转向参考学子身上,有褒必有贬,立刻有人反驳。

    “河东王维有才却心往佛门,与世无争,崔颢才思出众却浮艳轻薄,高适更是寒门出身,张嘉贞相公曾评此三子格局有限,倒是剑神府的杨秋郎君文武双全,侠肝义胆,少陵原的杜绾世代鸿学,前尚书左仆射韦安石相公之子韦斌游学多地,广访名师,此三子必入甲第”

    “依某看,蓝田温钰郎君自幼苦读,年少入衙理事,神童录事那是圣人和相公们均交口称赞,兼之幼时父母遇贼而殁,少年即为亲查案,终擒贼以彰法制,孝名传播京畿,万年县裴耀卿裴令曾亲往征辟,却以学经未通婉拒,现入京赴考,入甲第不在话下。”

    吴远黛吴七郎听闻温钰名字,不禁想起了现入住自己的宅院的租客之一,那个温文文雅人如其名的学子原来有如此坎坷经历。

    “诸位不要忘了晋国公王守之子王瑄和楚国公姜皎子姜庆初,两位也是名师教授,听闻有人曾建议朝臣亲子需参与别头试,却未被圣人采纳,圣人笑言朝臣亲属若能从天下士子中脱颖而出更难得可贵”

    众人提及名单越来越多。

    “诸位可曾听闻命由天定,天下士子若能登龙门杏园探花,那是天授因缘,某等讨论之,是窥天意,慎言慎言”有持重者提醒。

    “天下事天下人议,此天道也”自有人反驳。

    “此次制科,聚集燕唐各道学士,天南海北,东府西道,说话那是个难懂啊,租住某宅的有个士子乃梧州人氏,那个说话某是一句不懂,最后只好比划来着,真如盲聋哑语”有人也说出趣事来冲淡尴尬局面。

    “就是,听闻就连刚入户部县籍的远东都督府也有人赴考,还有安南大都护府也有乡贡入京,南蛮北夷,可通半经?”有人开始嘲笑。

    “若他们也能入第,某是否来年也去试试?”众人大笑。

    吴远黛嬉笑的看着这些无所事事的牙郎们,不紧不慢的饮酒吃食,看来今日是白跑一趟了,想着是否趁早回去,偷偷潜往平康坊找游侠儿吃酒去。

    灞水清悠悠,灞桥空荡荡,折柳送别的人已各自分手,午时的阳光印着河水波光粼粼,灞桥也是一片金色。

    桥上突然出现两辆马车,均是白马青舆车,车篷灰尘满布,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而来。

    酒肆内诸人不再议论,均定睛查验此行人的路数。

    两辆马车下桥直奔酒肆,显然来客因长途跋涉,腹饥疲乏前来歇息进食。

    酒肆对着灞河,未设马厩,来客的车辆马匹均安置在河岸边的柳荫下,这两辆马车也直奔而去。

    两辆马车均有丈余,阔绰无比,青绸做蓬,梨木为轴,前面一辆赶车的是一少年,青布短衫,后面一辆却是一个金刚般的白面汉子,坐在车前驾位也有人高,金黄卷发,半臂短衫。

    两人下车安置好车辆,前一辆的少年驭者才从前轼上拿出一个长蹬,放在车前,叫一声,一个黑袍士子方从马车中钻出。

    此人身材颀长,虽仍睡意懵懂,但称得上面目俊秀,平巾幞,黑袍右衽,袍乃绸制,颜色纯黑,车幔的幕布也是一样的纯黑,吴远黛以前只听说过漆黑如墨,现在见到这黑袍才知道其意。

    燕唐禁朱、紫、青、绿,此四色乃公卿官袍色,民间袍服多着赭白黑红,吴远黛见过泛白的炭黑,泛蓝的靛黑,还有他名字中的泛青的黛黑,如此纯正的漆黑倒是第一次见到。

    黑袍士子踏蹬而下,负手望向灞河,身材挺拔,一股贵气油然而生,接着。。。。。

    接着此士子开始扭脖摆臀,脖子左右前后再绕着圈儿的扭摆,臀部同时反方向运动,说不出的怪异。

    接着又开始左手叉腰右手高举向右弯压,如此十数次换右手叉腰左手高举向左弯压。

    如此三番改为深蹲直立,最后轻跳几步,转过身来,睡意全无,神采奕奕。

    此子招呼少年驭者和卷发壮汉一起走向酒肆,三人并列,少年刚及士子肩头,士子却未及壮汉肩头,倒也看着有趣。

    青衣少年拢袖跟随,眼帘低垂,浑不在乎周遭情形。

    卷发壮汉斜背一牛皮囊,左顾右盼,脸带喜色,似乎对任何事物都充满惊奇。

    黑袍士子则负手做矜持状,只不过,同样漆黑如墨的眼珠转动,显然也在打量周遭物事,远看不清晰,近看却见幞头下头发灰黑间杂,此人竟然少年苍头,却面白无须。

    三人入得酒肆,径自走向吴远黛边上空案,壮汉快一步拿起胡床用衣袖搽拭一番,才让士子落座。

    “想吃点好的吧?”黑袍士子笑眯眯。

    壮汉频频点头,案几还不及他腿膝,顺势就坐在地上。

    牙郎们一看,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首先这位不缺开元通宝,无论马车黑袍均显示这位身家不菲。进京士子见得多了,一仆一僮是标配,大多会带一美婢,间或两三护卫,至于一行二十来人的也不少,此行三人两辆马车倒也寻常,只是牙郎们均心思缜密之人,这马车外表看似普通,只稍大点,却轴为梨木,其他虽漆有黑漆,也看亦不是杂木所制,车幔为丝绸也是常见,可如此漆黑之绸绝非普通豪富能拥有的。

    其次,此位脾气不错,一仆一僮均能自然陪坐进食,可见为人谦和。再次此子少年苍头,恐有隐疾。

    苏远黛倒看出了此行人泰半来自远东,因其引车之马乃远东特有黑水马。

    苏八郎首先起身,疾步来到三人桌前,一拱手“见过郎君当面”

    “有甚可口菜式?”黑袍士子笑盈盈的问道。

    苏八郎愕然,其他之众哄笑,此三人居然把他当成跑堂博士了,众人再加评语:此三人来自僻远鄙县,见识有限。

    苏八郎看看自身,一身锦缎,居然被当成跑堂博士,心中恚怒。

    “某非跑堂博士”

    “那汝来跟本郎君问话可是为甚?”黑袍士子偏头问道,坐在地上的壮汉也好奇的看着苏八郎。

    “某乃租宅牙郎”苏八郎傲然回答。

    “租宅牙郎?哦,可有吃食?”黑袍士子继续问道。

    (本章完)

第95章 长安紫陌秋意浓() 
苏八郎更怒,某都说了乃租宅牙郎还问有无吃食?

    后面身后有人回答“自有吃食,郎君可想吃甚?”原来真的跑堂博士来了。

    苏八郎一挥衣袖转身离去,今天脸皮可给剥的厉害。

    “有什么吃食?”黑袍士子也不理会,对着博士问道。

    长安酒肆一般用竹简记下菜式挂于墙面,可这灞桥边的此间酒肆传家数代,一直未有,概因主家兼庖厨几代也只会那几样,熟客自知,初至宾客博士也会解释两句,今日博士见常客苏八郎受窘,也有心开个玩笑“郎君想吃什么自有什么?”

    “想吃什么有什么?”黑袍士子笑眯眯,摩挲无须下巴。

    “自然,本楼也是灞河传家酒肆”博士继续笑道,心中想着且看这边县学子可知京都菜式几样?

    “那本郎君可点了啊?”士子见博士点头,继续笑道,不慌不忙开始点餐:“金铃炙、光明虾炙、水炼犊、乳酿鱼、雪婴儿、汉蒸羊、过门香、春和贻荡、白玉呈祥,唔,再来御黄王母饭、长生粥和单笼金乳酥”

    “额。。”不仅博士愣住了,周遭人众均诧异的望过来,这虾炙鱼羊,饭粥酥都听得懂,合起来可就闻所未闻了。

    黑袍士子和他的金刚护卫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博士,博士急忙摇头“没这几样”

    “哦,这样啊,那来道浑羊殁忽?”士子继续期待着。

    这道菜倒听说过,可那也只听闻豪富之家曾做过,往来宾客曾有人描述过:杀鹅去毛,清除内脏,将鹅置入羊腹中,缝合后烤羊,羊肉烤熟后,将羊弃掉,仅食羊腹中的鹅。?

    这哪是一河边酒肆能做出的?博士苦笑摇头。

    “这也没有?”士子及其护卫均十分失望“那来二十张胡饼先”

    众人皆倒,说了半天听过没听过的名贵菜式后居然来二十张胡饼?二十张胡饼?一个胡饼两文钱,二十个四十文?够不够浑羊殁忽的一个鹅趾?

    “胡饼也没有?”黑袍士子吃惊。“这个可以有”

    “这个有,二十张是吧?”博士无力。

    “嗯,先来二十张,有什么酒水?三勒浆有没有?”士子继续说道。

    “只有户县清酒和绿蚁酒”博士赶忙答道。

    “嗯,哪种酒贵些?”

    “户县清酒”

    “哦,那就来绿蚁酒”黑袍士子果然不是凡人,事事出人预料。

    博士无语,卷发护卫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委屈的样子。

    “哦,那还是来两斗清酒吧”黑袍士子无法,马上改口。

    “油煎灞河小鱼干有没有?”

    “这个有”

    “每人来一份,酱卤羊肉有没有?”

    “这个也有,已经卤好正热着呢”

    “来十斤,他俩各四斤,本郎君两斤,姜蒜另放一盆,老醋来两斤,有胡椒么?多来点”

    “好的”博士喜笑颜开,原来这个郎君对吃食还是很有研究的。

    “卤好的还有什么肉?驴肉有无?来五斤”

    “有的,好勒”

    “鳜鱼有三斤以上重的没?清蒸一条,只放姜丝和精盐,其他蒜油胡椒粉什么都先别放。”

    “好勒”博士连忙喊道。

    “有什么叶子菜?”黑袍士子又问。

    “叶子菜?哦,有,菘菜,苜蓿均有”

    “那好,两样均用清水煮熟捞起,控出水,再加麻油拌拌就送来。”

    “好,这个简单”

    “把那个油炸黄豆送份过来”黑袍士子又指指边上吴远黛桌上的吃食吩咐。

    “暂且这些,速速上菜”黑袍士子沉默一会,见博士还未走,就从卷发大汉包囊里掏出一片金箔,半两大小,扔给博士“不够说话,多余本郎君赏了”

    一两黄金十贯钱,一万开元通宝,他们点了十斤羊肉,五斤驴肉,三斤鱼,小鱼干一盘,青菜两盘,酒水两斗,二十个胡饼,即是再黑心的店家也要不到三贯钱,此郎君出手就是相当于五贯的黄金,倒让博士有些犹疑。

    “博士可先去鉴定一下,本郎君出手从无收回之事”黑袍士子看出了博士的犹疑,笑言道。

    博士急忙跑回后堂找主家,主家也听闻了前厅之事,接过金箔一瞧就知道假不了,黄澄澄的,比那些掺铜暗淡的亮眼多了。

    “赶快上酒送菜,不要怠慢”主家兼庖厨吩咐。

    博士急忙按吩咐流水架的送酒送菜。

    这位士子很大方,这是众人再次给出的看法。但大多牙郎均打消了延揽之心。

    此行人不差开元通宝,出手很大方,相当于吃一半赏一半,如此豪客人人喜欢,但此人无疑精通俗事,其先点一些听着就名贵的菜式,彰显其尊贵身份,为了就是吓住众人,这倒不难,毕竟那些菜式肯定是从书中看得,知道的肯定不止他一人。

    接下来对灞河菜品的熟识,才让大家吃惊,只有居家度日之人才知,那些市面上流行的生鱼脍炙驼峰之类的本来只是看菜,材料和佐料稀有而已,吃着并无多大饱肚。而只有这些百年传家的老店才有秘制的卤菜才是真正的美食。

    而这家酒肆最吸引老饕的正是卤羊肉和驴肉,就连主家一般配送油炸黄豆或小鱼干的习惯这位士子居然都知道,可见其心思之深沉。

    还有此子点的全是快菜,吃着卤肉就胡饼,半饱之时,两盘青菜送到,青菜去油腻,青菜吃尽,清蒸鳜鱼正好上案几,如果这也是被算计好的那才是恐怖。

    这哪是初出茅庐的边县苦读士子,完全是个心思缜密的小狐狸。

    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士子,牙郎们是万万不愿与其打交道的。

    青衣少年和卷发壮汉喝着清酒,吃食如行军打仗,这倒不让众人意外,那黑袍士子从壮汉的囊包里拿出的一巴掌大白瓷酒壶,看似不紧不慢,他面前的吃食减少速度眼见着居然不落于另两人。

    半个时辰不到,十五斤卤肉二十个胡饼被三人一扫而光,案几上光光溜溜的几份空盘,卷发大汉打个饱嗝,满足的傻呵呵的笑着。

    “先坐会消消食”黑袍士子吩咐,又喊道“博士,有开水没?”

    “郎君,本店有熟茶,可奉送郎君品尝”博士赶忙过来。

    “熟茶?就是那些加了姜蒜糖的?”

    “正是”

    “那就算了,找个干净的茶壶弄点白开水来,要滚开过的啊,不要杯盏,某有自带”

    “好勒”博士转身找了一个新瓷壶装了壶滚开水送过来。

    “郎君,这可是新壶,烫了几遍,水也是早上架船到河中央取得水,保证干净”

    “那谢啦”士子接过水壶,拱手致谢。

    黑袍士子再次从壮汉包囊中掏出一个盒子,檀木所制,尺余长短,打开居然是套茶具,壶非瓷玉制,倒像砂土,深紫色,底部连着壶身有莲花瓣装饰,茶壶比那壮汉的拳头稍大点,四个茶杯也一样材质,杯口刚好食指拇指一握。

    黑袍士子翻过檀木盒,底部木板居然有无数小孔,士子放置茶壶其上,又拿出一木罐,用盒中竹夹取出茶叶放置壶中,倒入开水,第一壶并不喝,用来冲洗茶壶茶杯,三遍过后,四杯倒满绿莹莹的茶水方停下,一股清香顿时弥漫酒肆,居然盖住了那卷发壮汉打嗝跑出的酒气。

    黑袍士子两指捏着茶杯吣口茶,闭目回味,一副享受的模样。

    其他牙郎歇了延揽心思,吴远黛倒起了攀交之意。

    吴七郎起身来到三人桌前,拱手:“欢迎郎君抵达长安,一路劳乏了”

    “谢谢,有劳关心”黑袍士子也起身拱手回礼,礼仪周到。

    “郎君可是从远东而来?”吴七郎吴远黛问道。

    “正是”黑袍士子有了点兴趣“请坐请坐,郎君如何看出某等来自远东?”

    “郎君引车之马乃黑水马,某胡乱猜测一下”吴远黛也不客套,就势落座。

    “郎君眼力精准”黑袍士子也闲来无事,顺着话说道。

    “某家中四兄去岁参与征漠河之行,带回数匹黑水马,某有幸得赠两匹,黑水马较关中马高大,马身也更为修长,故能认出”

    “郎君四兄也参与了去岁的远东战争?不知贵姓啊?”

    “某等姓吴,郎君从远东来,可曾听闻去岁远东战争详情?”

    “郎君姓吴,吴郎君,不知郎君兄长乃何军勇将?”黑袍士子却不提远东战争直问吴家四郎。

    “家兄乃右威卫骑官军,去岁有幸为国建功,现已迁为参军”

    “恭喜恭喜,右威卫骑官军?哦,可是秦冲都尉麾下?”

    “正是,秦都尉现已迁为定远将军,郎君可与其熟识?”吴远黛来了兴趣。

    “来,饮茶”黑袍士子也不正面回答,用竹夹夹起一杯茶水放于吴七郎面前。

    “如此精致之物,某怕暴殄天物”吴七郎客气一句就学着拈起茶杯一饮而尽,滚烫茶水带着清香入喉,浑身为之一振。

    “好茶水”吴七郎赞道,黑袍士子闻听赞赏面露得色。

    “郎君可是赴京科举的?”吴七郎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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