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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护花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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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姜毅装,辛小茹索性也装了起来:“相公,你看这马儿这么通人性,咱们怎么能累着它呢?我看还是我一个人骑吧,相公为我牵马坠镫,可好?”
姜毅憋不住想笑,嘴上却将错就错地接话道:“好,听娘子的。”
汉子一拽缰绳,高声大嗓地喊了一句:“走喽。”
……
在一条青砖胡同里的一处宅门前,辛小茹下了马。姜毅付了钱,看汉子牵着马走远了,问辛小茹道:“你说的那位沈姑娘就住在这里?”
“是啊,她叫沈秋月。京城艺人中,她的舞技非常了得,人们都习惯地叫她沈舞娘。”
辛小茹伸出嫩白如葱管儿似的纤指,点了点姜毅的胸口,“一会儿见了沈姐姐,你可别胡说呀,她的脾气可大了,你、要、当、心。”
“你还记得刚才骑马时的那些话呀?我已经忘了。”姜毅摆出一副心如禅僧的样子。
“哼!你就坏吧!”辛小茹扭过脸儿,不看姜毅。
听见门环声响,管家婆忙来开门,见是辛小茹,立刻就笑了:“是小茹姑娘来啦!快请快请。这一眨么眼,姑娘怕是有半个月没来了吧?”
“哪有啊?我记得还不到十天,是不是沈姐姐想我了?”辛小茹道。
“可不是么,沈姑娘常念叨你呢。”管家婆边往里让,边打量了几眼姜毅,问辛小茹道:“这位小爷是?”
“这是教坊司张司乐的外甥。”走到花厅前,辛小茹对姜毅道:“你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叫你,你再进去。”
“行。”姜毅想,别看辛小茹年纪不大,倒很懂规矩,可不是么,自己一个男人,冒冒失失地进人家陌生姑娘的屋子可不好。
哪知辛小茹进去后却半晌没出来,姜毅站在院子里很是无聊,偶尔出来进去的使唤丫头看他几眼,弄得姜毅越发局促。
快两袋烟工夫,辛小茹出来了,冲姜毅一招手:“来吧,沈姐姐有请。”
进了花厅,只见一位身着素白浅花长裙的姑娘正站在供案前燃香,看其背影甚是婀娜。与常人不同的是,这姑娘用一块淡蓝的汗巾裹住了颈后的秀发。
姑娘转过脸来,笑吟吟地问道:“是张司乐家外甥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正在练功,让公子久候了。”
第4章 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姐姐,你不用客气。叫他名字就行了。”辛小茹一旁说道。
姜毅一见沈秋月,登时心跳加快,莫名地感觉脸有些发热。姜毅知道自己每每遇见漂亮姑娘总会有这种感觉,他真怕沈秋月看出自己脸红,忙作了个揖道:“姜毅见过沈姑娘,沈姑娘好。”
沈秋月见姜毅举止文雅,不觉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辛小茹。冰雪聪明的辛小茹知道沈秋月的深意,忙道:“姐姐,你可别乱猜呀,我只是让他给我做伴儿来的,不然,爷爷又不放心让我一个人来。”
“小茹,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沈秋月把一盏茶水递给姜毅,冲着姜毅浅浅一笑,口中却在问着辛小茹。
“还能忙什么?抚琴、习舞呗。”
“小茹,你一个女孩子家,还会武功?”姜毅忍不住插话道。
“不是你说的那个‘武’,是这个‘舞’。”辛小茹双臂扭动,做了个舞蹈的动作,随之白了姜毅一眼,“不懂,别乱说。”
沈秋月不由掩口笑了起来:“你这个丫头,就是有趣,一来就有乐子。”
姜毅也不由笑了。
“姐姐上次教我的那支舞,我可是一直在练呢,等哪天我舞给你看。”辛小茹搂着沈秋月的蛮腰道。
“还哪天干嘛?你今天舞给我看,不也一样?”沈秋月不解地问。
“那可不行,我不能让外人看见。”说着,辛小茹瞟了姜毅一眼。
“呦,你这姑娘可真是,让人家陪你出门,当你的护花使者,你却还把人家当外人。”沈秋月故意戗着辛小茹说。
“他呀,现在可不还是外人么,要想被咱们姐妹认可,那得看他的表现。”辛小茹笑道。
突然面对两位佳人,本就生性腼腆的姜毅自觉有些拘束,一时竟然插不上口,也不知应该从哪里找个话题。只得静听两位姑娘闲聊。
“辛老伯身体可好?”沈秋月问道。
“还不错,我爷爷说他正在为你编曲呢,他说你新近的那支舞好得不得了,一旦露面,又会是一番轰动呢。”辛小茹不无羡慕地道,“姐姐,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可是早已名满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到普通百姓,哪个不知你沈舞娘呀?”
“这样的名,还是没有为好。我们教坊中人,虽然也为朝廷演乐,但那毕竟没有几回。更多的,不过是为他人助兴罢了。在很多人眼中,终究还是下九流。”说到这儿,沈秋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听沈秋月说出这般伤感的话语,大大出乎姜毅的预料,姜毅原本以为像沈秋月这样衣食不愁又色艺双绝的女子,一定生活得非常快乐,想不到她也有愁怨之事。联想到自己已经成人仍无所事事,不免也是一番神伤。
“姜公子,莫非你有什么心事不成?”细心的沈秋月看出了姜毅的黯然。
“他的心事?无非就是忧心没有功名罢了。”快言快语的辛小茹一语中的。
姜毅冲沈秋月尴尬地笑了笑:“真是惭愧,我学业不精,至今连秀才都还不是,让沈姑娘见笑了。”
“这算什么!有没有功名不是那么要紧的,三百六十行哪一行都能出状元,我老家的一个叔叔求取功名不成,后来拜师学医,救活了好多人,如今颇受乡邻敬重呢。”沈秋月的这番话倒让姜毅很是受用。姜毅心想,这沈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又不市侩,真真难得。
三人正说话,管家婆从外面进来,禀道:“姑娘,萧公子来了。”
一听“萧公子”三字,沈秋月立刻站起身来:“快请呀!”
见沈秋月脸上明显带了喜悦之色,姜毅猜想这人和沈秋月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说不定是她的知音或知己。又想,自己初来乍到,在人家一个大姑娘家里碰见另一个男人,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忙道:“既然沈姑娘有客人来,不如我们就此告辞吧。”说着话,姜毅看了看辛小茹,辛小茹正在一旁摆弄玉瓶里的鲜花,那花开得正艳,映衬得辛小茹越发娇媚,但她好像没有听到姜毅的话。姜毅想,莫非辛小茹认识这位萧公子?
果然,沈秋月道:“萧公子不是外人,小茹妹妹也认得,大家就一起坐坐吧。”
就听外面一男子和管家婆边客套边向这边走来:“今儿真是一顺百顺,早上本来碰运气去梁国公那里,没想到一下就见着了。这来沈姑娘这儿,沈姑娘也在。真好。”
“萧公子是有福之人,到哪里都顺哪!”管家婆讨好地附和道。
萧公子一进门,一眼瞧见了站在玉瓶旁的辛小茹,他没有先向沈姑娘打招呼,倒冲着辛小茹打趣道;“看看,看看!我就说我今天运气不错么,敢情小茹妹妹也在这里呀。”
辛小茹对这萧公子也是不依不饶:“怎么?就许你四处乱窜,就不许我来找沈姐姐呀。”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咋学得一口厉害的嘴茬子?”萧公子冲沈姑娘一点头,故意逗辛小茹道:“小茹妹妹,你要老这样,将来我可不管给你保媒呀。”
“你倒是想,谁用你保媒?你还是先给自己保保媒吧!”辛小茹看了一眼沈秋月,又调皮地冲萧公子眨眨眼。
萧公子这时瞧见了坐在一旁的姜毅,看姜毅眼睛一直瞧着辛小茹,便顺口道:“我说小茹妹妹怎么不用我保媒了呢,原来已经……啊,啊?”
辛小茹见萧公子拿姜毅来打趣自己,登时羞红了脸,急得直跺脚:“哎呀,好你个萧笑昆,就会欺负女孩子,沈姐姐,你看你都交的什么人哪。”
“呦呦呦,小茹妹妹真是刁蛮,明明是你不让人,反说我的不是。”萧笑昆笑道。
辛小茹也心知萧笑昆是故意和她打嘴仗玩儿,不禁扑哧一下笑了。
萧公子转向姜毅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公子好眼生,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你当然不曾见过,他是教坊司张司乐的外甥,刚从蓟镇来到京城。”在沈姑娘的介绍下,已经早早站起的姜毅还礼道:“姜毅久居乡下,初到京城,还请萧公子多多照应。”
萧笑昆看姜毅行动颇为儒雅,不像是久居乡下之人,又见其自谦,先有了几分好感。
“笑昆,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些什么?还是诗社的事么?”沈秋月问道。
“我这些日子可顾不上诗社喽。”萧笑昆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展了展双臂,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梁国公府里要盖一座戏楼,给梁母太夫人祝寿用,把我叫了去,帮他操持操持。梁国公是蔚州人,要求这戏楼要盖出他们老家的风格,我特意找了几位蔚州籍的官员,向他们讨教。戏楼盖起来了,可梁国公看后,并不十分满意,他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我这些日子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犯难喽!后来一想,干脆给自己放松一下,这不,信马由缰,就到你这儿来了。”
沈秋月嫣然一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难住咱们萧大公子,我可是头一次听你说犯难。”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座戏楼罢了,可是我既然给梁大人帮忙,就希望把事情做到极致,不留遗憾才好。事情虽小,却让人觉得美中不足。”萧笑昆道。
“萧兄说的是,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姜毅道,“前些年我曾和我的老师游学到过蔚州,那里民风古朴,建筑独特,确与别处不同啊。”
“姜毅兄弟去过蔚州?”萧笑昆问。
姜毅忙站起身,说道:“萧兄,您直呼我的名字姜毅就行了,我怎敢与您称兄道第。”
“哎呀,你别老是客套个不停好不好呀?你越是客套,越像个乡……”辛小茹刚要说出“乡巴佬”三个字,猛觉不妥,立即刹住了,小脸微微泛红,歉意地冲着姜毅笑了笑。
姜毅倒没在意辛小茹的唐突,只是觉得她越发率性可爱。
“呵呵,”萧笑昆笑了,“好吧,那我就叫你姜毅吧。”萧笑昆解下腰间的文袋,从里面取出一卷纸,放在桌案上,边展开边道:“戏楼建成后,我让画工画了一幅实景图,你们来看看,帮我出出主意。”
姜毅、秋月、小茹过来一看,果真是一幅戏楼图。姜毅细细看来,感觉这座戏楼与平时人们所见之戏楼并无二样,雕栏、彩绘样样不缺。
“这不就是咱们平日里常见的戏楼吗?没什么特别的呀。”辛小茹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给萧笑昆留面子。
萧笑昆无奈地苦笑道:“你们看,连小茹妹妹都看出这座戏楼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这正是让我闹心的地方。梁国公委托我监工督造,建好了,却不能让人耳目一新。惭愧呀,惭愧!”
“萧兄,戏楼已经建成了,悔也无用,我看倒不如做些改动。”姜毅很认真地看着画图,若有所思地说。
“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萧笑昆惊喜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只是愚见罢了。”
“兄弟你不要客气,尽管讲来。我们大家一块琢磨琢磨。”
姜毅好一会儿没言语,辛小茹从背后悄悄拧了下姜毅的胳膊:“你倒是说话呀!”
姜毅疼得一呲牙,又想了想,这才说道:“我的想法不一定对,萧兄只当玩笑听吧。”
“你太自谦了,你我兄弟虽是初次见面,但彼此投缘,咱们不弄这些虚套。”姜毅越是不语,萧笑昆越是想听。
“萧兄所造的戏楼,三面通透,确是古已有之的样式,但戏楼建在梁国公家里,我觉得倒不必三面通透。看戏之人无非是梁国公的家眷,加上亲朋好友、祝寿之人,也远不会像市井戏楼前聚集那么多人。所以,我觉得两侧可以砌上透窗白墙,留出耳道,外接楼梯。这样,既满足了实用,整体看来又有双臂合抱之势……”说至此处,姜毅抬眼注视萧笑昆的表情。
萧笑昆凝眉静思,频频点头,口中言道:“双臂合抱,好!好一个双臂合抱!姜毅你说的很有道理,嗯,你再接着说。”
看萧笑昆很是认可自己的见解,姜毅顿时放开了思维:“就各州县所建戏楼整体而言,大致差别不大,很难出新。我和老师游学蔚州时,见那里的人们特别喜欢剪窗花,家家户户的窗棂里都贴着大红的窗花。梁国公的母亲久居蔚州,一定有这喜好,我们不如围绕台口,找木雕师傅饰以大红窗花图案,台口两侧白墙也描画上福字窗花。”
“哎呀呀,姜毅,你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未等姜毅说完,萧笑昆便抚掌赞道:“以蔚州风情打动梁太夫人,妙啊,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嗯,姜毅兄弟说的果然有道理。”沈秋月亦点头称是,转而对萧笑昆道,“笑昆,姜毅帮了你忙,你怎么谢他呢?”
“当然要谢,我这就叫萧五去燕春楼订桌酒菜送来,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开怀畅饮一番如何?”萧笑昆点手便将外面候着的家丁萧五叫了进来。
“好啊好啊,萧大公子请客,我算来着了!”辛小茹兴奋地连声叫好。
“你呀,就是个馋嘴的小猫儿。”萧笑昆爱怜地伸指点了点辛小茹。
见萧笑昆要在沈姑娘这里请客,姜毅不免心中打起了小鼓,看这萧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一准是个饱读诗书的才俊,早就听说京城的文人每每饮酒都要吟诗作对,想自己读书不精,偏偏自幼又极讨厌那些格律极强的律诗,这要真的作起诗来,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又当着两位美人的面,那可真是彻头彻尾的颜面扫地呀。想至此处,姜毅不免浑身发紧,竟然出了一身的急躁汗。
第5章 花间引()
时候不大,萧五便从外面引领两个伙计提来了四个描金食盒。打开食盒,里面一层层隔断上,摆放着尚还冒着热气的美食佳肴,林林总总摆满了一桌子。
沈秋月道:“今天咱们不喝燕春楼的酒了,就喝我家乡的‘香雪陈酿’如何?”
萧笑昆喜对姜毅道:“秋月家乡的这香雪陈酿,是专门采集早春初开的梨花精心酿制而成,故名香雪,绵软醇厚,清洌甘爽,实实的好酒呀。快快取来。”
管家婆捧来一个精致的大肚红瓶,打开封口,一股酒香顿时弥漫开来。辛小茹闭着眼睛故作陶醉状:“呀,真是好酒,实实的好酒呀。”
萧笑昆见辛小茹有模有样地学他,不禁笑了,道:“你这丫头,莫非也馋酒了不成?”
“当然了。”辛小茹端起杯子就要让管家婆倒酒,却被萧笑昆一把按住了:“且慢。这酒可不能让你喝。”
“为什么呀?”辛小茹不解地问道。
“你还小呀,这要让辛老伯知道了,一准要骂我让你学坏,我可不想担那骂名。”萧笑昆笑道。
“是呀,小茹,你还小,还是别喝为好。”姜毅也在一旁劝道。
“不嘛,我非要喝。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饮酒了,别大惊小怪的。”辛小茹满不在乎地双臂一伸,“满上,满上。”
沈秋月笑对萧笑昆道:“遇到这馋嘴猫儿,真拿她没办法,好在我这香雪陈酿酒劲不大,就让她饮一杯吧。”转而对辛小茹道:“仅此一杯啊!”
四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甚是惬意。初次见识这种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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