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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护花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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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壮过来一伸手,对姜毅道:“咱俩击个掌吧,以后就是好哥们儿了。”
这都啥礼节呀?姜毅笑着伸出手,“啪”地和吴家壮击了个掌。
吴家壮问道:“七妹,你们这是要去干啥?带着我呗。”
鬼灵精怪的祁七妹眸子一转,拍了拍吴家壮的肩膀,道:“我们这是去找詹公公算账,他欺负小丫鬟,一会儿到了那儿,你先别进去,我叫你,你再进。记住了,到时候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要不,以后我就不再理你了。”
吴家壮晃了晃脑袋,一纵纵小蒜头鼻子,豪气地道:“放心吧,七妹,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
詹公公躺在摇椅上,正在闭着眼睛养神,听外面脚步声响,睁眼一看,是祁七妹和姜毅,他欠起身道:“是七小姐呀?七小姐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啦?我印象中,七小姐可是从没来过我这儿吧?”
祁七妹小嘴微微一撇,强挤出几分笑容,问道:“詹公公,养神哪?”祁七妹嘴上问着话,眼睛却往桌案上瞄,果然看见上面放着一沓裁得齐齐的纸张,一支小号狼毫毛笔搁在笔架上。
祁七妹装作感兴趣地凑上前去,问道;“哟,詹公公,您这是写什么呢?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用功读书?”
“别动!”詹公公高叫一声,急忙上去按住纸张,“这可不能随便动。”
“为什么呀?”祁七妹故作不解地问。
“小孩子家,你们哪里知道呀?这可是非常名贵的绀青纸,是专门用来抄写经书的。”詹公公道。
“哦?您抄写经书干什么用呀?”祁七妹问道。
詹公公得意地一笑:“这你们就不懂了,那就让咱家好好给你们说道说道。”
詹公公端起桌上的紫砂壶,抿了一口香茶,清了清公鸭嗓,道:“大明正统十年的时候,张掖出现了一部经书,全称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当时张掖的驻守太监王贵看到这部经书后,深受触动,他为了向皇帝表示忠心,决定出资抄写一部。他找了好多人,组成了一个班子,花了四五年的时间,用绀青纸和金泥抄写完成了六百卷的《大般若经》。堪称撼世壮举呀!今天,咱家要效仿王贵,也抄写一部经书,献给皇上和祁贵妃。”
祁七妹听到这儿,抢问道:“您也要用四五年的时间抄写这部经书?您一个人,恐怕抄写四五十年也抄不完吧?”
詹公公干咳两声,悻悻道:“凭咱家一己之力,当然是抄写不了《大般若经》的,不过,咱家可以抄写字数少些的,这并不是说咱家对皇上和贵妃娘娘不敬,主要是表达咱家的一片心意呀!”
祁七妹俯身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的几页经文,强压心头火,问道:“詹公公,您这抄写的字迹看起来怎么鲜红鲜红的呀?”
詹公公得意洋洋地道:“不懂了吧?这叫血经。这就是咱家抄写经文与众不同的地方,你们不知道,咱家是从手指肚刺血,以血当墨。不是自夸,这恰恰是咱家与众不同之处,同时,也更加显示出咱家对皇上和祁贵妃的一片心意呀!呵呵。”
祁七妹假装惊讶道:“哎呀,从指肚取血,那得多疼呀?我看看你的手。”
詹公公听祁七妹要看他的手,表情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忙摆手道:“咱家这双手,又老又脏,岂不污了七小姐的眼睛?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哼!”祁七妹再也忍不住了,来前姜毅嘱咐她不要冒冒失失地进门就问,以防詹公公抵赖,她自觉已经做到了,姜毅还说了什么循序渐进地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之类的招数,统统等不及了。她大喝道,“我看,是你不敢伸出你的狼爪子来吧?”
詹公公惊讶道:“七小姐,你,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咱家,咱家怎么不敢了?”
“你敢个屁!”祁七妹已然顾不上千金小姐该有的温柔雅致了,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一步一步地逼近詹公公,“抄写血经古已有之,但是人家都是用自己的指血,哪有你这样的,竟然狠心用丫鬟的指血,你这欺世盗名的死太监。你还敢说要把经书献给皇上和我姐姐祁贵妃?我呸!我马上禀明皇上,非告你个欺君罔上不可。怪不得你被逐出宫呢,原来心地确实不善。今天,我就先替皇上教训教训你。”祁七妹连珠炮似地一通斥骂,噎得詹册直翻白眼。
祁七妹“啪”地一拍桌案,冲外面喊道:“壮子,给我进来,恨恨地揍这死太监。”
吴家壮早就在外面等不及了,嗷地一声跳了进来,上来就是一脚,一下把詹公公踹翻在地,詹公公“哎呀”大叫一声,吴家壮抓住詹公公的头发,挥拳便打,一边打还一边叫道:“打死你个死太监,让你不承认,让你不承认。”
姜毅本以为祁七妹也就是过来理论一番,为丫鬟小梅讨个公道就罢了,谁承想这小丫头竟然让吴家壮动起了手,看得出,吴家壮确实有些实心眼,祁七妹让他怎么办,他还真就怎么办。詹公公滚在地上哀号不止,姜毅也不知道这架是该拉还是不该拉,一时竟然愣在了那里。
小梅刚才听祁七妹说要去找詹公公,已经吓得不轻了,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躲在屋外,此时听见里面打起来了,更是吓得心惊胆颤,口中一个劲儿地念叨:“坏了坏了,这下可闯祸了!完了完了。”
第38章 说天下()
姜毅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一眼看见小梅,马上醒悟了过来,赶紧跑出来,对小梅道:“小梅,府里谁能管得住七小姐呀?你快去叫人哪。”
小梅也突然醒过闷儿来了,忙道:“哦,哦,大娘子,对了,我去叫大娘子。”
大娘子便是祁国舅的正室宋香芸,治家理财是一把好手,俗话说,长嫂如母。平时,宋香芸对祁七妹这个小姑子知冷知热,恩威并施,全府上下也只有宋香芸的话祁七妹还听。此时宋香芸正与丈夫祁国舅坐在一起闲聊,丫鬟小梅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夫人,国舅爷,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祁国舅忽地起身道:“你说什么?什么打起来了?”
宋香芸也站了起来:“小梅,慢慢说。”
小梅稳了稳心神,道:“夫人,国舅爷,你们快去看看吧,七小姐和詹公公打起来了。”
“啊?”宋香芸和祁国舅都感到十分惊讶,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七妹怎么会和詹公公打起来?
夫妻二人带着丫鬟婆子匆匆赶往詹公公住处,老远就听见祁七妹嚷着:“打!狠狠地打!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人,看他还敢不敢欺瞒皇上。”
进门一看,原来是吴家壮正骑在詹公公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打着,詹公公抱着脑袋,只剩下了苦苦哀求的份儿,姜毅站在旁边急得直抖落手。祁国舅赶紧喝道:“家壮,住手,快住手。”
宋香芸拉住祁七妹,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打起詹公公来了?”
祁七妹道:“他该打。谁让他刺小梅的手,用小梅的血抄写经书,还美其名曰要把经书献给皇上和我贵妃姐姐。他不仅亵渎了经书,还欺瞒皇上,不该打吗?”
宋香芸听得有些糊涂,什么刺?什么血?抄写什么经书?
祁国舅看姜毅在这儿,点手把他叫到屋外,问明了缘由,气道:“这个詹公公,也真是的,要抄写血经,你就用自己的血,干嘛用丫鬟的血呢?”心道,该打,真是该打。
转回到屋里,嘴上还得教训妹妹和吴家壮:“你们两个小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詹公公也是你们能随便打的?”
祁七妹道:“这样心地不良的人,人人得而打之!”
吴家壮看祁国舅脸色难看,知道自己可能闯了祸了,老老实实地躲在姜毅身后,一声儿不敢言语。
宋香芸赶紧吩咐丫鬟婆子扶起詹公公,詹公公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加之自己做了亏心事,低着头无颜见人。
宋香芸道:“快去请郎中,让先生好好为詹公公看看。”
祁国舅先是安慰了詹公公一番,然后把祁七妹、姜毅、吴家壮叫到了厅堂,训斥道:“胡闹,你们真是胡闹,那詹公公是贵妃娘娘跟前的红人,早晚还是要回到宫里的,岂是你们能随便打的?”
祁七妹道:“这个死太监真是太气人了,要是贵妃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准也得揍他。”
姜毅赶紧跪下请罪,道:“国舅爷,夫人,今天这事儿都怪姜毅,姜毅没能阻止住吴公子。”姜毅故意没说阻止祁七妹,因为他心里也认为詹公公确实该打。
“快起来吧。”祁国舅道,“今天不怪你。”转而对祁七妹道,“七妹,听哥一句话,以后千万别再胡闹了,好吗?”
吴家壮是吴襄的小儿子,吴祁两家关系很好,常常走动,吴家壮又有些憨直,祁国舅不好多说。想来这事儿詹公公也确实做得缺德,他也一定不愿声张。祁国舅吩咐下去,今天这事儿就此打住,谁也不许私下议论,谁要胡咧咧就割了谁的舌头。
詹公公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小梅被安排到了五夫人屋里,改为伺候五夫人。詹公公身边换了个岁数大的老妈子,这老妈子听说詹公公扎小梅手指取血后,吓得死活不愿意去。大管家祁裕好说歹说,还附带了多加月钱的条件,老妈子才答应了。
詹公公后槽牙被打松动了,险一险下巴就掉了。自认倒霉的詹公公唉声叹气地躺了两天,他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憋气,心里暗暗恨道:好你个祁七妹,好你个吴家壮,等将来咱家重新回到宫里,看我不收拾你们俩才怪。
大管家祁裕带着姜毅来看詹公公,姜毅又面对詹公公自责了几句,说自己没能拉住七小姐和吴公子,让公公受苦了。
詹公公道:“我好眉拉眼儿的自己个儿抄写经书,碍着谁了?瞧这通打挨的。”
祁裕笑道:“詹公公,别怪我说你,你也是,真能想招儿,竟然扎人家小姑娘的手,她虽然是个下人,可在爹娘眼里,那也是千疼百爱的,你可倒好。再说了,你要心疼自己的血,或者怕疼,你就和那王贵公公一样,用金泥抄写。只要你是凭一己之力完成,即便是用普通松烟墨,想来皇上和贵妃娘娘也会感动的,您说是吧。”
听了祁裕的话,詹公公躺在床上没言语,祁裕冲姜毅笑了笑,起身道:“好,詹公公你好生养着,我们先去了。”
姜毅把带来的一小包云南白药放在桌案上:“詹公公,这是大管家给您带来的药,放这儿了。”
……
吴家壮自从认识姜毅以后,慢慢地,倒成了姜毅的跟屁虫了,时不时地就来祁府找姜毅玩。
姜毅劝他:吴公子,您是主子,我是仆役,您怎么能老是跟着我呢?再说,吴府才是您的家,您不能老是来祁府呀。
吴家壮道:姜毅,我就喜欢你,他们都说我傻,可你从不说我傻,你看得起我,够哥儿们,我认定你了,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姜毅摇摇头,唉,真是拿这个吴家壮没办法。
得了个空儿,姜毅来到了邓海的住处,哥儿俩一见面都很高兴。邓海把姜毅拉到屋中,递过一杯茶道:“姜毅,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可能呢?”姜毅道,“早就想来,被杂事绊住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有正经差事了,在祁国舅府上帮着大管家做些杂事,也就是个跟班吧。”
“哦?好哇!”邓海眼睛一亮,“兄弟,你这运气不错呀,好好干,说不准将来也能当个大管家什么的。”
姜毅笑道:“我可没那奢望,能挣下几个钱,将来把我娘接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邓海道,“你这愿望也太小了,这哪儿行?咱们虽然出身低微,但不低贱,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得干出一件像模像样的事情来,要不,连自己都对不起呀。”
姜毅想起那个木匣,问道:“那个木匣,你取走时,是完好的吧?没让老鼠啃坏吧?”
“没有,挺好的。”邓海拍了拍姜毅的肩膀,“姜毅,你真够哥儿们。可交!”
“你帮过我,我当然也要帮你了。我娘从小就对我说,咱小门小户的,难得有人看得起咱,不管是谁,只要他帮了咱,咱一定要涌泉相报。”
邓海盘腿坐在炕上,拿过几个核桃,用秤砣砸开,递给姜毅道:“姜毅,我上次听你说,你家在戚继光镇守过的蓟镇三屯营,是吧?”
“我们村叫姜家堡,在三屯营东北二十几里的地方,背靠长城。”
“那你祖上是干什么的?”
听邓海问到了自己祖上,姜毅顿时来了兴致,道:“要提起我们祖上,那可是有说道了。我们村里有一座老坟,坟前立着两行石人、石兽,坟里安葬的就是我们的祖上,名叫姜昊。听老辈人说,我们的祖上姜昊曾是元世祖忽必烈御前的红人,跟随忽必烈东挡西杀,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为忽必烈的肱骨之臣,很受忽必烈的器重呢。”
邓海寻思道:“要这么说,那你祖上姜昊是纯粹的汉人吗?”
“这个嘛,我们也说不清,我们村里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但不管怎样,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我们的祖上是保着大元朝的。不怕你笑话,我们村里那些老人,聊起成吉思汗、忽必烈,都讲得头头是道,聊起大明朝,就没那么多话了。”
邓海分析道:“不怕你不爱听,要我看,你们姜家堡人很可能不是纯粹的汉人,说不定你们就是蒙古人,后来落脚在了姜家堡。”
姜毅道:“我们那个地界儿,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汉人,蒙古人,契丹人,都在那里生活过,他们之间一定有过通婚,这就很难说是不是纯粹的汉人了。我们那里有个现象,对待蒙古人、满清人,并不是极端的仇视,大家私底下还经常做些生意。当然,我说的是老百姓之间。”
邓海往嘴里扔了几个核桃仁,一边嚼着一边很随意地问道:“姜毅,你对大明朝怎么看?”
姜毅道:“邓海,这是朝中大臣们该关心的事,咱们聊这个没啥意义,但有一句老话,叫‘位卑未敢忘忧国’,你既然问到这儿了,我就胡诌几句,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
邓海道:“怎么会呢。”
姜毅道:“我虽然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但和我的老师经常去外面游学,对世道人心也有一些了解。特别是我老师何先生,没少和我聊。要我说,大明朝官吏腐败,民不聊生,早就已经江河日下了。但这几年,听说当今皇上励精图治,很有作为,说不定大明朝又会中兴呢!特别是崇祯皇帝不近美色,单凭这一点,就挺让人佩服的。”
邓海听了,摇摇头道:“姜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大明朝的积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大明当初是一根金丝楠木的擎天柱,那今天已经是一根摇摇欲倒的朽木了,崇祯帝救不了大明了。你没听说吗?李自成已经打到河南了,河南,那可是中原腹地呀,听说河南一带百姓闻风而起,纷纷归附,这么多老百姓起来造反,你说大明还有好吗?”
姜毅看了看屋门,小声问道:“邓海,你是说大明朝有可能要改朝换代?”
邓海道:“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
姜毅着急道:“如果李自成当了皇帝,那京城这些皇亲国戚,还有那些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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