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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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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癝权倾魏国朝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那么就容易被除去的话自己的前任孔斌早就把他给除去了,又怎会等到今日。
更何况当时的情况如果换做荀况自己是魏国相邦的话也肯定会持庞癝、尉缭两人一样的态度:将那三十二名官吏斩首示众以安齐人之心。
荀况虽是儒家宿老,但其儒、法兼修,并不是如同孔斌那样守着周礼而不放。
但无论怎么说荀况也是现今的儒家领袖,如果此刻不表态的话只怕儒家刚刚凝聚出来的人心就又散了。
故而荀况作沉思状低头沉默了半刻方抬头道:“尔等所言老夫也早已知之,故而我才辞去楚国的兰陵令,不惜千里之遥来到魏国。为的就是让我儒家弟子在魏国重整旗鼓,进而斗倒庞癝及其余诸子百家,主持魏国国政。
但我要说的是尔等所言也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办的到的。不说庞癝在大王心中的地位,淡淡因为其是大王女婿这一关系就不是我等能够离间的。都说疏不间亲,更何况像庞癝这样的人,只怕他早就已经挖好坑等着我等前去跳呢!
因而尔等切勿着急,只需静待时机,一旦庞癝出现大错,亦或被大王所厌恶,老夫一定上书大王罢黜庞癝的相位,为孔先生,为那无端冤死的三十二名儒家弟子及其家人报仇雪恨的!”
荀况说的慷慨激昂,下面的儒家弟子听的也是群嘲滂湃。
直到一个时辰后荀况才打发走最后一个儒家弟子,回过身来,只见荀况眼中满是疲惫。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荀况感叹一声便迈着有些孤寂的步伐走回屋中。
荀况深深的明白,自己在到达魏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卷入了魏国朝堂的争斗之中。无论自己是否愿意,儒家弟子都会推着自己走向争斗的漩涡。
而庞癝、尉缭等人又是什么想法?
荀况不知道,他只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庞癝等人十分的不悦,只怕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混迹于魏国朝堂之中吧!
还有就是自己的亲传弟子韩非,一个儒家,一个法家,两个截然不同的思想代表,只怕将来也要和自己的这个亲传弟子兵戎相见了吧!
此时荀况有些后悔了。
后悔当初在儒家弟子的游说下自己头脑一激动便离楚来魏,后悔自己这个本是局外的人莫名其妙的卷入魏国朝堂的争斗。
这些年来荀况一直专研学术,冷眼旁观列国局势,又怎能看不出魏国的国策便是尊儒而不用儒呢?
大争之世,对于各诸侯来说儒、墨两家只怕是最没用的了。
可偏偏此时墨家又有与魏国不死不休之相,而自孔斌死后儒家弟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然儒家思想在魏国还没有到墨家那般人人喊打的地步,可用“山河日下”这个词语来形容如今儒家在魏国的形势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可无论荀况自己是否愿意,自己的思想、理念,儒家弟子的盼望都推着自己不得不前来魏国参与这个没有胜利者的游戏之中。
荀况看得很清楚,魏国朝堂上诸子百家间的争斗将没有一个胜利者。
如果有的话,估计就是魏国本身了!
第130章 棋局()
且不论荀况怎么想,单单在庞癝看来,荀况的到来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儒家重整旗鼓,与诸子百家,也是与自己再次作战的一个信号。
如果说荀况的到来只是一个信号的话,那么半个月后李园的一份弹劾奏章便成了朝堂激斗的导火索。
半个月后的魏国朝会上,李园出列道:“启禀大王,微臣弹劾鲁地郡守颜甘,颜甘在其任职郡守期间,多次包庇墨家弟子贾相里怀等人,请大王明察!”
“相里怀?难道是墨家三巨头之一的相里氏之后?”魏王并不知道相里怀是何人,但却知道相里氏乃墨家三巨头之一。
李园道:“正是,相里怀曾多次刺杀地方官吏,死在其手上的官吏不下十人,而微臣听到消息说相里怀和颜甘是故交好友,颜甘因此而多次包庇相里怀,请大王明鉴!”
魏王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荀况,看看这个儒家领袖如何说。
荀况有些尴尬,因为他不知道李园所说之事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故意栽赃陷害,只能硬着头皮道:“鲁地郡守颜甘虽是我儒家弟子,但如果真做了李御史所说之事的话,微臣不敢包庇,但如果是子虚乌有之事,还请大王还颜甘一个清白。”
对于荀况能如此表态,魏王甚是满意,点头道:“自然是秉公办理!”
而后道:“廷尉韩非可在?”
“微臣在!”韩非出列。
“寡人命你即可前往鲁地调查此事真伪,如果情况属实立刻将颜甘收押,等候发落。如果是子虚乌有之事,就立刻释放颜甘,鲁地郡守的位置还是他的。汝可明白?”
“诺!”
半个月后,韩非将事情调查清楚,回到大梁向魏王禀报道:“鲁地郡守颜甘确实和相里怀是故交好友,且曾经因此而放跑过相里怀一次,但那次是相里怀第一次刺杀地方官吏躲到颜甘家中,颜甘并不知情,之后就再无见过相里怀的踪迹了!”
魏王闻此大怒,下令三日后将颜甘斩首示众。
大梁监牢之中,荀况看着颜甘满脸的复杂:“为何?你明明知道相里怀手上的累累血案,为何你还要包庇于他?”
颜甘道:“当时弟子并不知道相里怀有命案在身,只是以为其特意前来拜访弟子,故而就将其在家中留了几日,不成想,不成想······”
“不成想什么?是不成想相里怀之后连续作案还是不成想自己的所做的事情泄露?”
颜甘诧异的看着荀况:“先生也这么认为吗?”
“不这样认为的话你让老夫如何去想?早在去年大王就已下令全国缉拿墨家弟子,你为何还要去包庇相里怀,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墨家弟子吗?”
“弟子知道,可他是弟子的至交好友,且之前并未犯过命案,故而弟子才······才包庇于他!”
“那你现在后悔吗?”
颜甘摇头:“弟子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只怕弟子还是会包庇于他!”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荀况大声斥责,而后甩袖而去。
看着荀况灰心的背影,颜甘嘴里不断的喃呢:“对不住,弟子让先生失望了!”
三日后,颜甘被当众问斩之日。
监斩台上的韩非看着颜甘再一次问道:“颜兄,如果你现在能说出相里怀的下落,在下可奏明大王保你一命!”
“是啊,颜师兄你就召了吧。”
“严师兄!”
颜甘摇头:“愚兄现在真的不知道相里怀在哪儿,韩兄还有诸位师兄弟还是别问了。”说完颜甘便闭眼等死。
“唉!”
韩非见颜甘一副等死的模样,下令道:“行刑吧!”
“诺!”
刽子手接令,双手持刀向颜甘砍去。
“刀下留人!”
这时,远处响起一道声音。
“在下相里怀,今日特来自首,还请大人刀下留人!”
声音到韩非耳中,韩非急忙阻止刽子手行刑,可为时已晚,刽子手的刀已经落下。
“颜兄!”
相里怀闯进来一把扑向颜甘的尸体。
“滚开!”
几名儒家弟子看着相里怀满含愤怒,都是因为这个人,要不然颜甘也不会就这么死去。
几个儒家弟子把相里怀推到一边,热泪盈眶的拿出针线将颜甘的尸体缝好,而后收敛入早就准备好的棺木之中。
“颜兄,都怪兄弟来迟,兄弟这就来陪你!”
已经心生死志的相里怀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看着台下事情一幕幕的发生,韩非眼神中有些不忍。
“来人,把相里怀的尸体收敛了!”
说完韩非便起身走了。
当庞癝听到消息之后神色有几分诧异,同时又有几分感慨,可都是一念而过。
“如今国内儒、法两家互斗,而儒、法两家又都与墨家生下了仇恨的种子,不知下一个被卷进来的是诸子百家中的哪一家?纵横家?阴阳家?还是那个始终闲看天下风云变幻的道家?”
庞癝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如今的诸子百家间的争斗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了。
如果再不制止的话,只怕斗争会愈演愈烈,最后各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都不能得利。
即便是魏国本身也是同阳如此。
庞癝看起来虽然诸子百家间的争斗最后会是魏国得利,因为元气大伤的诸子百家最后都会拜服在王权之下,可千万别忘了现在是大争之世。
秦、楚、赵这几个国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魏国朝政混乱而无动于衷。
只怕到时候趁火打劫的事情会发生吧!
“可大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庞癝想不明白,他知道去年杞城之事虽是秦国的黑衣卫在背后捣鬼,可操控大局的却是魏王本人。
如果说斩杀杞城那三十二名官吏是庞癝、尉缭坚持己见的话,那魏王就完全是就坡下驴。
更何况陶地郡守被杀一案魏王真的就猜不出墨家是被人故意栽赃陷害吗?
可他为何还要如此做呢?
还有就是拜荀况为御史大夫一事。
一切种种,庞癝不得不怀疑魏王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发生。
如果说之前庞癝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通过颜甘之事,庞癝已经彻底看透,这一切都是魏王在操控着这一切。
可庞癝还是想不明白魏王这么做的理由!
第131章 毒计()
“难道仅仅是为了平衡朝局?”
这个理由只是在脑海中匆匆一过便被庞癝打消。
有时候聪明人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庞癝这样的人。
庞癝想了一切,可唯独没有想到魏国有一个传统就是自惠王以来,魏国的历代君王都是极其善于权谋之人,如今的魏王自然也不列外的继承了这项“光荣”传统。
君王善于权谋之事有利有弊,利处自然是魏国的朝堂一直比较平稳,可弊端却是有些锋芒过露之人难以出头,譬如卫鞅、范睢等人,譬如对待魏增和公子由两人的态度。
现今如不是庞癝的到来,只怕尉缭也出不了头。
九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魏王和安荣在湖上泛舟垂钓。
龙阳君不到半个时辰便钓了十多条鱼,魏王见此很是开心。
可安荣看着这十几条鱼却暗暗垂泪。
魏王看到便问:“安卿可是有什么心事?且告诉寡人,寡人一定为你做主!”
安荣却说:“微臣没有心事,大王多虑了!”
魏王显然不信:“如果没有心事的话你为什么要哭呢?就别再欺瞒寡人了,要不然寡人可就生气了!”
安荣急忙解释道:“我并不是为自己哭泣,而是为这些鱼哭泣。”
魏王疑惑道:“这是为何?”
安荣哭道:“刚开始钓到鱼的时候微臣很高兴,而后钓到更大的鱼时便想把前面钓到的小鱼给扔掉。而今微臣凭借还算过得去的样貌,时常侍奉在大王左右,且被封爵。因此朝堂上就有大臣趋附与微臣,出门时行人也为我让道,这都是大王恩宠的缘故。但是天下的美人那么多,他们知道我的事情之后一定会争先恐后的来见大王。到那时我比不上她们的风姿华色,不就成了最初的那条小鱼,面临随时被扔掉的危险吗?想到此处微臣又怎能不垂泪伤感呢?”
魏王听此哑然而笑:“安卿怎么能这么误会寡人?再说既然你有这样的担忧又为何不早些告诉寡人呢?”
为了哄安荣开心,魏王便道:“也罢,既然安卿为此而担忧的话寡人这就下令从今天开始全国各地不得再向后宫进献美人,如有违背就诛其三族,这样安卿可满意了?”
安荣听此破涕而笑:“还是大王宠爱微臣,微臣感激不尽。”
魏王哈哈一笑:“安卿开心,寡人就放心了!”
“大王!”安荣妩媚一笑,而魏王却食指大动。
······
第二天,魏王果真把昨天答应安荣的话在朝堂上给再说了一遍,当然说的不是原话。
不过大概意思是寡人年事已高,感觉自己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以后寡人就不再去祸害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了,你们也别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的就来进献了,要不然寡人肯定不会轻饶你们的。
对此,那些想尽办法要更进一步的大臣顿时都如丧考妣,而忠正耿直的大臣连连大呼“大王圣明”之类的话。
可不几天,魏王和安荣垂钓于湖上的事情便被有意无意的泄露了出去。
对此,忠正耿直的大臣自然是被气的吐血,而善于钻营的大臣有不少却对安荣恨之入骨,当然也有不少见安荣居然如此得大王宠爱,便打起了他的主意。
至于魏王后宫中的那些妃嫔姬妾,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碗碟?
魏安厘王二十九年五月,秦王异人驾崩,谥号“庄襄”,太子嬴政在秦相吕不韦及昌平君等人的拥护下被立为秦王。
消息传开,秦国属地晋阳就发生了叛乱,王翦率军镇压,很快就平定了叛乱。
六月,魏王巡视地祖地共城,西王后及太子魏增、公子由等人随驾。
魏王的车驾到达共城之后便在行宫安居下来。
西王后见随从人员中并无魏增的拥护者,便暗自心喜,认为这是天赐良机,便设下毒计欲要谋害太子魏增。
这天晚上,待服侍魏王安睡之后,西王后瞧瞧拿着魏王的令牌走出寝宫,对一旁的侍卫道:“大王有令,明日前去攒茅城,命太子魏增连夜前往安排。”
“诺!”
看到令牌侍卫不疑有假,便前去太子处传令。
不久,侍卫回来复命说太子已经接到命令,待收拾一番之后便出发前往攒茅城。
西王后听后暗喜不已,因为之前自己就已经暗地里派刺客埋伏在攒茅城南丹河两边的芦苇丛中埋伏,只等魏增一到就乘机下手。到时魏增一死,自己的儿子魏由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魏国下一任太子。
以现在魏王的身体情况来说只怕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到那时自己的儿子登基为王,自己不就是魏国的太后了吗?
想想西王后就觉得激动不已。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西王后正暗自高兴之时,不成想自己的儿子魏由正要来拜见于她,被其听了个清清楚楚。
魏由想:“母后一想不待见太子哥哥,为何父王交代太子哥哥办事她却这么高兴呢?只怕其中有诈,我且先去验上一验!”
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西王后完全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到了自己一向忠厚老实的儿子眼中。
魏由来到渡口,向看管船只的官员询问道:“我太子哥哥可曾来过?”
“不曾!”
魏由听此长出一口气:“那就好,我现在奉父王之命要去前往攒茅城办事,你赶快给我准备一艘船只。”
“诺!”
官员听此马上就去安排船。
待魏由上船,又转身对着官员道:“一会儿太子也要赶往攒茅城,你务必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这里,要不然有你好看,知道吗?”
“下官不敢!”官吏赔笑道。
“这就好!”
魏由点头便转身乘船而去。
不到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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