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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美南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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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兴郊一摆手,走了几步向草花爸作了个揖,“大伯,才知伯母受牛祸害,昨日我嫂子也让牛踢伤了。”
草花爸问道:“你嫂子不要紧吧?”
孟兴郊说:“好多了!只是现在还下不了床。”
“走吧,我去给伯母烧个纸。”孟兴郊带人随草花爸而去。
冯秃子在家里哭喊着:“老天啊,这是造什么孽啊?我的白顶牛没了,现在又毁了我的家了!”
我随一些人进冯秃子家里去看,锅碗碎了一地。
张大嘴对爬在地上的冯秃子说:“起来吧!快起来吧。你这些家当也值不了几个钱,再置办就是了。”
“我用屁置办啊?”
“你跟那老道把那麒麟要过来,是你的白顶牛下的,自然应该归你啊?让大家花点钱看个稀奇,那你不得赚老鼻子了?”
“我也养不活啊?”
“废话,谁让你现在去要,等养活了再说。牛将军现在不在那观里吗?让他帮你打听着点。”
“他都哑巴了,能打听什么?”
“他会写啊!”
“那好吧。咱们三个合伙吧,让牛哥负责打探消息,你负责要回来,我负责让大伙看麒麟收钱。”
他俩当着大家的面这么一说,像开玩笑似的,又像极认真的。冯秃子高兴了起来,好像正守着麒麟数钱一样,慢腾腾地拾着破锅烂铁。
大家还忙着草花妈的白事,觉得冯秃子这里也看不出什么花样,又都跑到了草花妈家。
孟兴郊给草花妈磕了头,烧了纸,哭了几声,放了些银两就带着人离去了。
平时,他跟草花家也没有往来,只是因跟我结拜兄弟后,在这里吃过几次饭,他送这人情,除了觉得草花妈去得可怜,还是念些我俩的旧情的。我是这样想的。
大家哭送草花妈,我行得皆是孝子之礼。又是一日清晨,才将她葬于百兽山下。
天地同悲,共祭亡灵。自打埋了白顶牛、水兽、草花妈,天就像捅破了一样,时不时就打雷下雨。
人们出不了门,就胡乱聚在一起谈论着,当然谈着谈着就会谈到麒麟出世的事儿。
有人去望龙观找冲和子打听麒麟,道徒们皆说冲和子一直没回呢,哪里有什么麒麟?人们当然不信,肯定是冲和子把麒麟藏了起来。又有传言,冲和子因说了错话,遭了天神的惩罚,让雷给劈了。人们都在背后骂着他恨着他。
雨还在下,竟然止不住了。人们怕了,不会是要发大水吧?按说发大水的季节早过了。
人们不由得又想起冲和子那句话,“白顶牛下山,必有大难。”现在,不仅台底村,乃至整个茹野县都在琢磨这句话。大难,究竟是什么大难?
河边上经常有人冒雨而去,看河水涨了多少,自觉地去修补一些堤坝。胆小的人家竟搬到半坡去住,以防河水发了脾气。
雨水淋漓中,村里竟一天连着死了多匹马,王员外家的马所剩无几。
矮脚马看起来也有些蔫,我和草花爸都为它担着心。
草花爸与这些马对着话,最后却只能摇头叹气,全县兽医出动也是无计可施,村里的马基本上死光了。
顾知县下了令,兽医撤离,封锁台底村,剿杀深埋台底村所有马。
其时,台底村数来数去只有三匹马了。
黄昏。小雨。
临时组建的剿马队来到王员外家,我头戴斗笠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手提着钩月白龙枪瞪着每一个人。
剿马队的官兵也拔刀相向。
王员外有些怕了,“牛将军,官府既然有令,还是依了官府吧?”
芙蓉走了出来,身体看起来还有点弱,冰冰一手扶着她一手打着伞,边走边说道:“这马本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杀它呢,别再学了白顶牛!”
一头目说道:“这马都蔫成这样了,怎么叫没问题?”
草花爸说:“这马我看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越这样做,越失了鸟兽的心!”
王员外说:“那好吧。你把这马拉走,别在我家闹,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别牵累我王家!”
“拉走就拉走!牛将军,拉到我家去,我看谁敢动它一下?”
我提着枪拉马就走,草花爸紧跟在我的后边。
官兵想拦又不敢拦……如今我在茹野县名声在外,都知台底村来了将军,成了个哑巴,飞枪刺死过葫芦贼,前不久又追杀了白顶牛。而且,好像亲眼目睹一样,把我的刺杀过程传得神乎其神,仿佛天兵下凡。
走到哪里,不用动手,人们都有些怕我。
当然,一切小心为妙,我一边拉马向前,一边回头望着那些举刀紧跟的官兵。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第084章 百兽山上问天机()
直到进了草花爸家,官兵方退去。我们把马拴到院子里,草花爸就劈柴煮饭。
一个院子只剩了他一个人,没了草花的笑声和草花妈的唠叨声,难免有些凄凉。
小朵和挑着水的大个子来了。
小朵喊我回王家吃饭,我摇头不回。
小朵也没回,就替草花爸下厨。
大个子把水倒进水缸就要离去,草花爸说:“别走了,陪牛将军喝酒吧。”
我和草花爸就下棋,大个子就坐在一旁观看。
我们听到了远处声嘶力竭的马叫声,显然是别家的马遭了毒手。矮脚马乱跳乱踢腾着,少有的狂躁不安。
草花爸吆喝了几声,这马才稳了下来。
我们正吃喝着,冯秃子来了。
草花爸说:“坐下喝口酒。”
冯秃子说:“不喝,吃过了。”
冯秃子站到一边看我们吃饭。
小朵端着菜进屋了,草花爸说:“闺女,别回去了,你也在这儿吃口?”
小朵说:“好吧。我陪你们喝。”
小朵就往碗里倒了酒,跟草花爸碰一个,几口喝干。
草花爸说:“闺女好酒量。”
冯秃子说:“什么酒啊?连小朵都这么爱喝。不行,我得尝尝。”
冯秃子拿了个小凳就挨小朵坐了,小朵往我这边挪了挪,尽可能与冯秃子保持那么一点距离。
冯秃子满了一大碗,端着酒扑通就给草花爸跪下了,那眼泪就啪啪地掉进了碗里,“叔叔啊,我婶死得惨啊,惨得我都不敢看!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那没有音讯的草花!我对不起你们全家!我要不养这么一头牛,也就不会出这事儿了?村里人都瞧不起我,只有你和我婶没拿下眼看我,给我吃的给我喝的,我婶还给我说过好几个媳妇,虽没说成,但她的好我永远念着,我现在老做恶梦,老梦见她跟我说,‘冯秃子,还我命来!’我真后悔养这么一头牛……”
草花爸说:“好了好了!起来吧。这也怨不得你,事儿出了,怨谁还有什么用?她走了也好,省得她再惦记草花。”
大个子说:“少提那些事儿了。”
冯秃子跟草花爸碰了一个,站起来坐下去,小朵给他倒酒,冯秃子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连连冲小朵点头,小朵也没怎么看他。
张大嘴来了,“我想着陪我叔呆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多人啊。你们吃着,我等会儿再来。”
张大嘴说着就转身……冯秃子说:“别假惺惺的了,我还不知道你,还不是来蹭酒喝的?”
“真说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张大嘴把身子转回来,挨我坐下,“这酒席上没我张大嘴也不热闹啊!”
大个子说:“那是那是。”
小朵给张大嘴满上,张大嘴端酒敬草花爸,“来,咱们一起敬叔叔一个。大家眼都明镜似的,都看着呢,咱叔就是伟人一个,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看他多么沉稳多么大度,舍小心思,为大局考虑,为百姓安危考虑。不是我夸海口,咱叔就是大神,那些小神都得敬着他,就别说咱这些**凡胎了……”
“好了!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喝酒喝酒。”
大家一干而净。
张大嘴端着酒又看向我,“要比神勇,谁都比不上咱牛将军。别看牛将军不说话,他心里东西比谁都多。我台底村要没他,这牛不知还得要伤多少人啊?将来,无论牛将军到了哪里,我们都得给你在台底塑个像,天天供着你!你忍辱负重,威武不屈,那一次,芙蓉怀疑你害了她父亲,我就极力劝慰他,跟她打保票说,你肯定不会干这事儿……”
“打住打住!”冯秃子问道,“牛将军是金国的奸细,来王家是想找机会接近官府,刺探情报,这话是谁说的?”
“这……反正不是我张大嘴说的,我张大嘴虽瞎胡咧咧,但把不准的话绝不会说的。来,我们敬牛将军一个!”
大伙又跟我干了一个。
冯秃子说:“你别光动嘴,跟夜壶一样。你来点真的好不好!”
张大嘴道:“天地可鉴,我张天乐能说是为民请命,能做是大济苍生。”
冯秃子说:“别说大话空话,听说你从飞马大酒楼哄骗了一坛好酒?”
张大嘴道:“什么叫哄骗,是靠我张天乐一张大嘴,帮他们打了一场小官司,孟员外奖赏我的。”
冯秃子道:“你要能把这坛酒拿来让我们大家尝尝,就算你是有点真心。”
张大嘴说:“别说我,你来拿了些什么?有鱼有肉?”
冯秃子说:“我,我,我不是被砸了锅了吗?”
大个子说:“行了行了,冯秃子你这是与虎谋皮,想占点张大嘴的便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几天我就没见过太阳。不就是一坛酒吗?看把我说成什么了?”张大嘴说着起身离去。
冯秃子说:“叔啊,我问你个事?每到半夜时分,我家里的柱子老叫唤,跟牛叫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个子说:“你肯定是想你那牛想的。”
小朵说:“是风吧?”
冯秃子摇头,“真的是我那柱子叫唤,不信你们去听。”
小朵说:“我可不敢!”
冯秃子说:“我现在都不敢在家里睡觉。”
草花爸说:“那跟我来睡吧。”
冯秃子说:“我更不敢。让牛将军陪我睡一宿去吧。”
草花爸说:“那不行,我们这几天得看着矮脚马。”
没一会儿,张大嘴搬来一坛酒,果真很是可口,大家便又多喝了几碗,方才散去。
冯秃子和张大嘴抢着要送小朵,小朵摇头不允,盯着看我。
草花爸说:“反正也没多远,速去速回。大个子你先陪我看着马。”
大个子留了下来。
快到王家大门口时,小朵拉住了我的手,我们抱着亲吻一番。几时没曾亲热,也都有些想念。
我看她进了王家大院,就转身回了草花家。大个子这才离去。
我和草花爸把马又拴了几道绳子,还给它系了铃铛。把大门顶了个严实,便和衣而卧。谁知贪了酒,竟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走出屋时,却不见了矮脚马,草花爸正清理着马圈。
“夜里我听见马叫了一声,心说不好,推你也没推醒,我出屋一看就不见了马,大门也敞开着,追了好远,连个影也没见。”
它是不是已惨遭毒手?我啊啊了几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泪从眼里流出。
这马,草花爸虽没说过送给我,但我骑得最多了,我与它已有了无比深厚的感情。
台底村的马死光了。
雨依然是下下即停,停停又下,却总是阴着天不见太阳。
不少人便跪求草花爸。
草花爸说:“不用问,这水兽死了,肯定得下几天大雨的。”
草花爸带人去河岸上烧了香,这雨果真便停了,还出了彩虹出了太阳。大伙心情稍稍好了些。
二愣子一家人却愁眉苦脸着。二愣子失踪快两天了怎么都找不到。
有人说见他在河里打过雨,是不是掉进河里了?都知二愣子水性好,按说不会被淹死的。河里山上找了个遍,二愣子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二愣子很可能是埋他家的死马时得了疫病,死悄悄了。马疫之后便是人疫,大家都这样传着,闹得人心惶惶,没人敢来台底村,也不愿台底村的人出去。不只是芙蓉遮了面,茹野县很多人也遮了面,气儿都不敢出了。
台底村的马已经光了。别的村的马也是接连死去,这一下惊动了朝庭。朝庭让顾知县的剿马队立即解散。京城来了几名兽医积极疗马。
台底村不再封锁,但一时竟无人来村,也无人出村。
草花爸说:“这马疫很可能是因那水兽而起,因为那水兽长得极其像马。”
很快便出了另一种传言,说这水兽是金国养的,宋金交战,宋已经重视了养马用马,金为削弱宋的兵力,便把那水兽弄病了放到茹野县。也不知什么人,把那块给水兽立的碑推倒,竟断成两截。
圣上有旨:尽快治好马疫,绝不能让民马之患漫延于军中。
十里五乡的人皆来跪求草花爸,让他快想想办法。顾和县也知草花爸懂兽语,亲自来求草花爸。
草花爸说:“我只想问一问我家的马怎样了?你们说实话就行。”
顾知县吭哧半天看了一眼他的手下。他手下这才说道:“那日,我们拉走你们的马时,它都有些奄奄一息了,也不叫唤,也不想走,我们觉得它肯定生了病。本想一出村就下手,可还没等下手,它就连踢带咬地伤了我们好几个人,一溜烟就跑了,我们追半天也没追上。”
草花爸也没说什么,答应带我去趟百兽山。
草花爸一边奔跑一边仰天长啸,我紧跟其后。我们竟像野人一样狂奔不止。
快到山脚下,又见到飞疙瘩,我这次细看了一下,这飞疙瘩与冲和子骑的天下谷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它的尾巴上的毛更长一些更翘一些更漂亮一些。
这时天色渐暗,星月初升,我和草花爸同骑飞疙瘩升空。
到了百兽山的一个山谷里,飞疙瘩落地,我们下去后,草花爸就拉着我朝一个深洞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忽听得有裂屋摧倒之声,一大物出了洞,有丈余长,形如大龟,金眼红须,行动咚咚有声。不一会儿黑气围住了它,似见又不能见,再现时又变为人形,立于我们面前,巨体上却似有九颗闪亮的星星。
我闻到一股十分腥臭之味。
第085章 秃子艳遇女色贼()
那大物站在我们面前呜呜哇哇叫着,草花爸呜哇呜哇说着,我是一句也挺不懂,只是捂着鼻子尽可能不让那浓重的腥臭味侵入。
我跪得有些腿疼了,想站起来,草花爸摁着我不让动。我闻到那味越来越重,只见大物竟向我们行来,草花爸拉住我的手说:“别怕!他想看看你。”
这大物果走到我跟前用巨爪搬着我的头看了一眼,又在我肚皮上拍了三下,竟然发出敲巨鼓一样的声音。
黑气再次袭来,那大物便被遮没,黑气一散,大物在洞口晃了一下,看起来又极像驴……
草花爸和我骑着飞疙瘩离去。
百兽山下,我们下了飞疙瘩,草花爸一路跟我讲了许多。这大物是九星神兽,是百兽之主。
据九星神兽所说,三年前,南剑州有一黑屁股牛也生了一麒麟。只是这麒麟跟她母亲一样,屁股上也有一块黑,就像是屁股永远擦不干净似的,九星神兽对此很不满意。没多久,圣人诞生了,但难成为真圣人,只是人们尊他为圣人也便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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