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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美南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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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说:“你赶紧拉走吧,这东西在家里我想想就怕。”
草花爸说:“大家不要害怕,这是一头水兽,并不害人。我夜观天象,知你家必来异兽,等了半夜。”
王员外说:“那你不早说,我们好有些准备啊!”
草花爸说:“你们这些人啊,说了比不说还要怕,反正这兽也不害人。这兽你们要对它好,它就对你们好,你们要对他使心眼,它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明日选个好时辰,给它披红挂彩,咱敲锣打鼓地送到河里就是了。大家都散去吧,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的。”
大家见没了危险都不想走,又看着稀奇,女人们也站在门口朝这边望着,小朵、墨玉和雪琴竟然走到了近前。
那雪琴不知好歹竟走过去想摸那兽,被草花爸拦挡了。
王员外说:“都散去吧,明日大白天地看不是更好吗?”
家丁们扶着受伤的离去。
第082章 怒牛带刀要人命()
次日一早,王家就忙活起来,王员外陪孙思祖给家丁疗着伤。草花爸指挥着给水兽披红挂彩。
围观者越来越多。
张大嘴说:“你们听说没有,咱县里还有更奇的事儿呢。”
墨玉问:“什么事儿啊?”
张大嘴说:“前些日子孟津岭的孟兴郊,在他哥的坟地里栽柏树时竟挖出了一匹铜马,高有三尺,展着一双翅膀,要飞的样子,十几个人才把它抬下山。”
一妇人说道:“是啊,是啊,我娘家就是孟津岭的,我当时正住娘家,算是看了个稀奇。更奇的是,一到刮风下雨,这马竟能叫唤,与真马没什么两样。后来官府知道了这事,非得要买走这马,这孟兴郊说什么也不肯。还是他娘申明大义,最后答应了官府,听说给了他好多银两。也该孟家时来运转,以前说媳妇都成问题,有人搓和她嫂子改嫁给他,可他和他嫂子两个都不愿意。现在倒好,三里五乡的都去他家说亲,门槛都快踏烂了。”
张大嘴问道:“亲说成了吗?”
妇人说:“该不会想把你妹妹嫁给他吧?正月十五贴门神,晚了半个月了。焦家庄豆腐西施的妹妹跟他订了亲。”
张大嘴问道:“官府到底给了他多少银两?”
妇人说:“这谁知道啊?我觉得肯定少不了。顾知县找邱道长看了看风水,将这马放到了城中央,中央为土,土正好可以生金,这铜马不就是金吗?孟兴郊还在那儿开了家飞马大酒楼,现在可好,那一片儿就被人称为飞马。真没想到,一个砍柴种地的穷小子一下就翻了天了,你说奇也不奇?”
王员外陪着孙思祖也走了过来。
王员外说:“你们是在说飞马大酒楼的孟掌柜吧?”
妇人说:“是啊。”
王员说:“很多事儿都说不准,有些事也不能高兴得太早,有些事儿也别沉在悲痛里出不来。因孟兴郊的哥是暴死,孟氏家族不允他入祖坟,兴郊差点跟他们拼了命。还是他嫂子打定了主意,找了现在这块不起眼的坟地,你看,这不是好运就来了吗?外边都说是孟母在起作用,其实我最清楚了,兴郊能有现在全在他这个嫂子,别看他嫂子不抛头露面的,家里很多主意都是她来拿。这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孙思祖说:“有件事儿我一直纳着闷,他嫂子耳聋的病我曾给治过却没治好,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好了,我寻思咱这一片又出了个神医不成,可打听来打听去都说不知道。”
张大嘴说:“你这神医什么时候帮我们牛将军治得说话了,我张大嘴给你塑个像,天天拜你。”
孙思祖说:“他这哑是没治了。前几天我和望龙观的道长冲和子打赌,他说他能治好牛将军的哑,可不还是没治好吗?按理说,他输了,就得送我一个道徒,可我找了他好几次,他竟然赖账。”
正说着话,冯秃子急冲冲来了,“见到草花爸没有?”
妇人说:“刚才还在呢。谁知道这会儿去哪儿了?”
又问了几个人也皆说不见,冯秃子扑通给我跪下了,“牛哥,快去帮我救救白顶牛吧。二愣子和胡屠夫他们要杀它!”
我回屋拿了一把剑骑上矮脚马就跟着冯秃子去了。
大伙听说要杀白顶牛,也都去跟着看。
路上,知情的人在三言两语地说着情况。
原来,宫素然和冲和子昨日路过台底村时,看到了正在吃草的白顶牛,冲和子竟然叹着气连说几句“白顶牛下山,必有大难!”
老道的话一传开,二愣子约了几个人就暗算了白顶牛,把白顶牛给绊倒了,拴了个结结实实。这白顶牛曾吃过很多人家的庄稼,也不是太得民心。
二愣子等人把白顶牛带到河边,胡屠夫和二愣子竟争吵起来,一个说要捂上牛眼再下手,一个说捂个屁的牛眼?
王员外说:“哪儿有这样的?这老道既然这样说也得问清楚才是啊?老道也没说非得要杀这牛了?”
按冯秃子的话说:二愣子是借机报复,同样赶牛车的为什么要置我的牛于死地?
我飞马急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那牛给人们跪了下来,如铜雕一般,我仿佛看到牛眼里滚出大滴大滴的泪,直落到沙地之上……
二愣子晃了晃刀,一刀便朝牛脖子捅去,那牛如同神助一般猛地站起挣脱了绳索,脖子上带着刀拼命狂奔……
众人赶紧疯乱地躲着逃着,牛冲过人群,向村里跑去,我心说不好,要出大事儿了!
村里人皆没有防备,一切来得那么突然。
反应快的立马躲进家里闭了大门。
草花妈偏偏这时端着一盆衣服走出家门,那牛一下就向她冲了过去,我“啊”了一声,只见那牛把草花妈顶在了墙上,竟往上甩了几甩,草花妈连盆带衣服都甩了出去。
我看到草花妈的肠胃都流了出来。牛继续疯跑,为了不让它再祸害人,我只好忍着心痛去拼命追赶。
回头看了一下,孙思祖、王员外、草花爸等人都向草花妈跑去,急慌慌地把她抬进了家。
我骑马紧追不舍,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这牛竟然撞开了芙蓉家的大门……这让院子里的男男###想都没想到,她们正热热闹闹地谈论着什么,没想到这牛就撞了进来。
这牛直奔芙蓉而去,草花妈的惨状立现眼前,我大喊一声“不!”,差点晃下马去。一恍然,只听扑哧一声,这牛竟把水兽的肚子捅了个稀烂,肠子都流了出来。
原来,这水兽在关键之时竟挣断了绳子,挡在了芙蓉面前,芙蓉才免遭一难,却也吓得晕了过去。
牛见我举剑刺来,带着刀滴着血又窜出了王家大院,要这样的话,不知还要害多少人命?我顾不得芙蓉,追了出去,柳下安和王逢也骑了马在我后边追赶着疯牛。
王逢朝那牛射了几箭,都未中。
快到孟津岭时,我远远看见一身素衣的妇人提着篮子从小山坡上走了下来,看上去很像孟嫂。妇人见牛向她冲来,急跑没几步就摔了个跟斗。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的剑飞了出去,直插入牛的后臀,那牛踉跄几步,就倒在了妇人不远处。
这时有抬轿者迎面匆匆而来。
我快到牛近前时,那牛竟然又站起来越过了妇人再次猛跑。吓得抬轿者扔了轿子乱窜。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支箭从后面射出,但又是没射中。
这时候,只见那牛晃了几晃,便轰然倒地。我上去拔了剑,那牛正好蹬了腿,两只牛眼大睁着。
眼角竟有血红的泪滴。
我看不得这牛,便回身去搀那妇人。只见她疼得直在地上打滚,篮子摔了出去,贡品洒了一地。不用说,她是给她亡夫刚上过坟。
她的素裙上皆是血。
我下马去抱她,她猛地推开我:“滚!滚!有你什么事?”
一个轿夫问道:“夫人,怎么了?”
妇人说:“别问了,快抬我去找孙思祖。”
刚赶过来不久的王逢说:“孙思祖在我们村呢。”
另一个轿夫说:“那就去猴子沟吧。那儿的郎中艺儿也不错。”
孟嫂被抬上那顶轿子便迅即离去。
柳下安说:“她怎么这样,真是情理不通,亏了咱牛哥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她的小命休已,她怎么还对牛哥发脾气?”
王逢说:“可能她以为这是牛将军的牛呢?她的腿为什么流血呢?是牛踩了吗?”
柳下安说:“我看那牛好像没踩到她。”
但愿孟嫂没有太大的事儿。
忽见一个骑青牛的道人来了,发梳得老高,戴着大红花,一边走一边拿着葫芦喝酒,不是别人,正是冲和子。我想躲开,却躲不开了。冲和子看都没看我们,而是盯着地上的白顶牛,摇了摇头。
他所骑之牛竟大叫一声,朝白顶牛而去,竟用舌头舔着白顶牛的毛……
冲和子下了牛,伏耳在牛肚子上听了听,伸手夺过我手中的剑,朝牛肚子一划,血就喷了出来,吓得柳下安差点掉马,回马就跑,躲了个老远。
牛肚子剖开了,冲和子竟捧出一个活物,头顶有角,全身有鳞甲,只有尾巴像牛尾。这活物竟站立不住。
冲和子也没看我们,像是自言自语:“这就是麒麟,只是还不足月,活得成活不成还两说呢。造孽啊!”
我以为冲和子会让我跟他一起回道观,可他竟像不认识我一样,把麒麟揣进袍里骑上牛就走了。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盯着王逢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我回去喊人,先生和柳公子在这里看护一下。”王逢打马离去。
众所周知,麟、凤、龟、龙为‘四灵’,麟是仁兽、瑞兽,是神的坐骑,它若出现,毕有圣人出现。
此处虽荒僻,但人越积越多。柳下安讲了一个道人如何摇头叹气,如何剖开牛肚子,如何抱出了一个麒麟……他虽是远远观看,却也讲得绘声绘色。
白顶牛虽死得惨,但它肚子里的活物却是个瑞兽,大伙都期盼着麒麟给各自带来吉祥,脸上便都有了喜色,互相开着玩笑:你老婆什么时候生啊?说不定要生个大圣人呢?
好像所有大肚子的婆娘都要生个大圣人。那些没怀孕的婆娘脸上多少有些黯然。
“不急,去拜拜麒麟,就会给你送给儿子来。”高兴的安慰着不高兴的。
草花爸带着人来了,看他的脸色很坦然,莫非草花妈让孙思祖救活了不成?
第083章 人兽同去雨不止()
草花爸拿着针钱给白顶牛缝身。
冯秃子扶着牛头哭得死去活来,张大嘴劝道:“秃子,别哭了,你娘死时你也没这样哭啊?”
大个子问草花爸:“那道士怎么会说白顶牛下山,必有大难啊?”
草花爸说:“你们既然相信他的话,那他怎么没算出来这牛怀着麒麟呢?他若看得出来,肯定想方设法把这白顶牛带到观里去了,谁不知麒麟是好东西啊?”
张大嘴问道:“那会不会真有大难啊?”
草花爸说:“如今这个局面,很难说了。谁让你们要置白顶牛于死地呢?多亏这麒麟还活着?”
张大嘴说:“我可什么都没干,遭报应也轮不到我头上!”
草花爸说:“多亏这麒麟还活着?”
王逢说:“道士说活不活还两说呢!”
草花爸说:“是啊,不足月的很难活。这麒麟要活不了,这大难躲也躲不过的!”
大家不再想吉祥的事了,又都想着那不可预知的大难。人们就是这样矛盾地活着。在事情没有到来之前,一会儿觉得满有希望,一会儿又绝了望。
众人抬着白顶牛回台底村在山上埋了。
二愣子和胡屠夫家知道这白顶牛不是一般的牛,全家人都给白顶牛披麻戴孝哭尽好话以免灾。
很久之后,人们忘记了悲伤,寄托着美好,将那山不叫白顶牛山,而叫麒麟山。此山与百兽山相邻。
村里从来没这样乱过,就连草花失去那些日子也没这么乱。
我先去了草花家,草花妈此时躺在院子里的门板上,穿好了衣服,模样还是新的。我扶身痛哭,竟像对自己的亲娘一样。
听说是孙思祖把她的肠胃放进了肚里,缝好了伤口,清洗之后才穿的衣服。刚抬进家时手里还紧捏着草花常穿的那件衣服,只说了一句话就咽了气,“别让姓牛的走,他能找到草花!”
即使她不这样说,我也会找到草花的。也正因为她临死这句话,才让大家更高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比一般的人要神那么一些,毕竟也传开了,是我飞剑杀了疯牛。
二愣子和胡屠夫也跪在了草花妈的面前,毕竟这祸端还是由他们而起。
草花爸没有一滴泪,只是忙前忙后的,好像死去的是别人一样。
几个人抬来了松柏木的棺材,把草花妈入了敛。草花爸亲手给她带上了一只玉镯。
王员外把我叫到一边说:“草花不在,他们又没有儿子,我们商量了一下,你就当草花爸的干儿子,行行孝如何?”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草花爸的儿子是大个子,可我总不能把这秘密公之于众吧。再说,草花爸和草花妈的确如我再生父母。
一个懂兽言鸟语的人,他的妻子竟死在了兽角之下,说到此,人们皆叹嘘不已。
抽空我回王家看了芙蓉,她惊吓得病倒了,听说孙思祖已经给她开好了药。若养得好,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小朵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她。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心中千言万语想必她是猜得到的。
芙蓉苦笑了一下说道:“当时你能那么大声喊个‘不’,就说明……你的哑不是不能治的,一定能治好的。”
她都病成这样了还念着我的哑。当然,在“就说明”之后她顿了下,隐含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其实明白“我是很在乎她的”。
众所周知,在牛冲向她时,我的确大喊了一声“不”,可这之后再让我说话竟还是说不出来。
次日一早,要水葬水兽,不少人去看去帮忙。
水兽早已经被抬到了千龙湖的岸边,它的伤也做了些处理,孙思祖给它粗粗地缝了几针。
水兽一死,自然也是白事,不能再披红挂彩,却也可吹拉弹唱。因其救芙蓉有功,王家给它在湖边立了碑,碑文由我撰写:水兽奇伟,舍身救美,人兽同源,功德无限。
我第一次去百兽山时曾被水怪拉入水,至今还心有余悸。众人皆知千龙湖是险境,所以来的多是壮汉。当然,因有草花爸在,我们也不太怕水怪们兴风作浪。
芙蓉竟然也来了,是小朵和冰冰搀着她来的。
草花爸带着众人向水兽拜了几拜,将它抬上大船,响过几挂鞭之后,便开船驶向湖深之处,将水兽沉入水底。
船在归来时,竟狂风骤起,草花爸念念有词,才顺利归到岸边,大家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我们回村过冯秃子家门时,便见孟兴郊带着十几个人从冯秃子家里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孟兴郊果然与往日不同,豪气中又多了一些傲气,穿戴也极像个上等人。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说道:“孟哥,是不是把冯秃子揍一顿?”
“算了!”
孟兴郊一摆手,走了几步向草花爸作了个揖,“大伯,才知伯母受牛祸害,昨日我嫂子也让牛踢伤了。”
草花爸问道:“你嫂子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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