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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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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争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两臂抬起,右手伸到前面握着木板的上端,左手弯曲抵住木板的底部,这种阵势明末的盐丁可没见到过。
那盐狗毫不躲闪,甚至是岔开步子回头大笑。
“王软蛋居然不跑了,难道还能用那个破木板…噗!”
话还没说完,只听前面的王争一声大喊:“杀!!”
那回头说笑的盐丁被王争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得浑身一颤,在这一颤之时,王争手中木板疾挥而出,重重的击打在了这盐丁的脑袋上。
这盐丁的脑袋上没有任何防具,仅仅是这一下,木板被直接拍碎在这盐丁的脑袋上,碎屑之下,这盐丁如受重击,头上鲜血四溢,失去了浑身力气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刚握住腰刀的手还没来得及拔出就随着身体倒在地上,王争后退一步避开倒下的盐丁身体。
虽然成功将这盐丁击倒,但王争很不满意,自己用了十成力气,怎么现在就只是打昏了?
不过虽是如此想,王争身子却没闲着,眼疾手快的握住腰刀的刀柄,只听‘噌’的一声,这盐丁的腰刀被王争拔了出来,雪亮的光芒晃得后面那盐丁睁不开眼。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其余两个盐丁都是满脸的惊愕,见到一向胆小的‘王争’竟然将自己同伴击倒。
身后一个盐丁心中一慌居然忘了拔刀,慌慌张张用手去遮眼睛,王争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又是一声大喝,几步跳到那盐丁身前。
刀光闪,血光现,只听‘噗’的一声。
这盐丁的脸上血色瞬间便消散了大半,再也不顾不上拔刀,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惨嚎大叫起来,不一会地上就全是深红色的鲜血。
这盐丁叫不出声音,只管蜷缩在地上一阵阵的抽搐。
这个时候,终于有一个盐丁反映过来,立即抽出刀就朝王争兴奋的冲了过来,仿佛在他眼中,对付王争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王争迎上去,由于知道这身子力气没原来的大,王争每一步都用了所有力气,右手狠命一拽,直接将这盐丁拽到了自己跟前,但却没有立刻将其杀死,稍一迟疑。
迟疑没一秒,王争手中腰刀还是从这盐丁脖颈之上划过,带出一飚鲜血。
咽喉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军队的刺杀与搏斗讲究的都是一招制敌。
从喉咙、胸腹部位刺入、打入,即便不能让其立即死去,也能造成敌人体内大量出血,从而重伤失去战斗能力。
王争刚刚迟疑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是在考虑是将其杀死还是打晕了事,毕竟之前杀人是一时冲动,等这股冲动劲过去了,再想杀人也就没那么简单。
不过王争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为了避免麻烦,把那倒地的盐狗子杀了跑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下手中的刀锋猛的向下一转。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
第3章 致命风寒不致命()
习惯性的用手擦拭掉脸上的鲜血,刚杀了几个人的王争除了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盐丁之外,并没有一般人刚杀人的紧张样子,好似杀个人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用这些人身上的衣袄擦了擦腰刀上不知是谁的鲜血,再把腰刀挂在腰间,任何资源都不能浪费,所以王争蹲下来将这些人身上搜了个遍。
不过王争却失望了,除了这四把腰刀以外也就只找到十几文钱,随后王争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这处破房子以外入眼的就是一马平川。
毁尸灭迹基本是所有人的共识,但在眼下,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王争也只能将这几具尸体一一拖进破房子掩盖了事。
随后,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王争朝北方缓步走去。
路上某些地方王争还能看见黄阳他们一行人从这里经过的脚印,似乎是处于某种习惯,抑或者出于好心,王争边走边清理着他们留下的痕迹。
本来半个时辰能赶到的路程,王争却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天色渐晚的时候。
王争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义井庄。
。。。。。。
远远看去,这义井庄给王争的印象就是残破,触目所见的皆是龟裂不堪的黄土房,当王争一脚踏进义井庄中时,正晾衣服的一个老妇人捂住嘴。
急急忙忙上前把住王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焦急的道。
“王争?你怎么身上都是血,胜子他们说你被张阎王的盐狗子杀了,你娘刚还在哭呢,赶快回去看看吧!”
眼前的妇人头上围着白色的围巾,身上穿着厚实的灰白色衣袄,王争认得她,这是黄阳的母亲,从小到大没少帮衬着‘王争’的娘照顾他。
想到这里,王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微笑道:“不妨事的,黄婶,我刚杀了三个盐狗子,这些是他们的血。”
听到这话,黄婶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张大了嘴再次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王争,见到王争腰间挂着的四柄腰刀,这才有些相信,仍是叹口气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你快去看看你娘吧!”
点了点头,王争朝记忆中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也见到不少义井庄的村民,这些人看见王争从没事人一样从路上走过,身上的衣袄还带着血渍,当下便是议论纷纷。
“这不是老王家那小子吗,怎么回来了?”
“身上居然有血?”
“是啊,胜子他们几个前不久回来还说被张阎王抓了去,这是咋回事?”
“谁知道呢。。。”
王争自然能听见周围这些人的议论,其中不少人是惊讶,也有些半大不大的小子发出阵阵嘲笑声,不过王争却没有那个闲心去管。
不知为何,越是往里走,王争越能感受到自己心中莫名的急切,自己与这老大娘素未谋面,想来应该是原来那个‘王争’心中残存的执念吧。
王争喃喃道:“也好,就当是对你偿还歉意吧,我会尽力照顾她的。。。”
想到这,王争眼前忽然出现一处小小的院落,低矮的围墙甚至王争直接就能翻跃过去,那腐朽的木门一经推开,更是发出尖尖的一道‘吱呀’声。
似乎是房内的人听到了王争推门,一人走出内屋正欲说些什么,见到王争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住,浮现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王。。。王争!?”
黄阳瞪大了双眼,在王争身边来回看了一圈,“你。。你怎么又活了?”
闻言,王争锤了黄阳胸口一拳,这一拳王争只用了七八分力气,在军中打招呼往往是这种方式,但黄阳仍是被打退了三步,一脸的龇牙咧嘴。
“你。。。你王争你打我做什么?”
正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女子,边走边传出一阵细婉的柔声,“黄阳,谁来了?啊。。。”
这女子见到王争后整个人都吃了一惊,白嫩的手掩住小嘴,结结巴巴的道:“争。。。争哥哥?”
“争哥哥?”
听到眼前这女子对自己的称呼就连王争也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
只见眼前这女子一身粗布白衣,腰间束着青色的腰带,也许是买不起发簪,披肩的长发就只是用青色的粗布缠着。
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住她娇美的容貌。
看着王争的眼神既有惊讶,更多的则是喜悦,神情间又藏着一抹淡淡的伤感,眼神躲躲闪闪的,明眸皓齿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王争苦苦思索,但就是从脑中找寻不出任何有关眼前这女子的记忆,只好尴尬的哈哈一笑。
“妹。。。妹妹,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娘怎么样了吧,我没有大碍的。”
闻言,眼前的女子怔怔的看着王争,忽然脸上闪现出一抹泪花,破涕为笑:“争哥哥,你终于开口叫我了。”
王争闻言则是皱紧眉头,怪不得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女子叫什么,原来是原来的‘王争’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人家,连句妹妹都不叫。。。
王争也不知道这时候青年兄妹之间的称呼,尴尬的哈哈一笑,拉着她的小手便跑进了屋内,全然没注意女子看着自己眼中的柔情似水。
。。。
进了屋内,来不及观看周围的摆饰,王争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呼喊。
“争儿。。。是争儿吗?”
听到这话后王争整个人都杵在地上,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蹬蹬几步走到床榻边,看着床榻上躺着虚弱的妇人。
王争双腿一软,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个老妇人他知道,就是自己这身子的亲娘,王刘氏。
对此王争也不太懂,只是知道王刘氏以前就叫王氏,但是当‘王争’父亲去世后,为了与其他人区分,又表明已婚妇女的身份,便加上自己以前的姓氏,称之为王刘氏。
见到王争回来,王刘氏满脸的老泪纵横,用她那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王争头上干净利落的短发,微微颤抖。
“争儿,争儿你变了。。。”
王争心中一紧,难道被发现了么。
正此时,却听到王刘氏颤颤巍巍的道:“争儿你变了,变得和你爹年轻时候更像了,你爹那个时候啊就和你现在一样。。。”
暗自松了一口气,王争接过王刘氏的手,看着她粗糙干裂的手,哽咽道。
“。。。娘,娘你好好歇息吧,争儿没事!”
朝王争身后那女子招了招手,王刘氏将女子与王争的手牵起后握在一起,微笑道:“争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玉儿。”
闻言,王争再看向玉儿,见到她脸上娇羞的神色,即便王争再是榆木脑袋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娘,玉儿不是我的妹妹吗?”
见到王争眼里的询问神色,王刘氏轻叹了一口气,道:“争儿你忘了,玉儿是你爹当年干总旗时候捡回来的。。。”
。。。
听完王刘氏的话,王争恍然大悟,原来以前‘王争’的爹是这奇山千户所的世袭总旗官,不过在很久之前就因为某些原因死在了外面。
不过这对现在的王争不重要,王争对自己那便宜老爹并没有丝毫的感情。
说起王争一直以为是妹妹的那个女子,其实真的是王争的妹妹,只不过不是亲兄妹。
她是王争的爹早年在外捡回来的,取名为王玉儿。
据说王玉儿当时埋汰的像个泥球,谁成想后来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已经是十里八村有明的美人坯子。
不少年轻小伙子经常带着牛羊赶来提亲,不过无论是身强体壮的,还是家里有几亩地几头牛羊的富农都被玉儿婉拒,说是已经心有所属。
虽然王玉儿没有明说,但时间久了各人从她看王争的那个眼神中也能瞧出个大概来,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些端倪,都说是一朵鲜花居然看上了王争这坨牛粪。。。
想到这里,王争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拍了自己几下,回过头去见到是黄阳,拉着王争出了屋子。
看着黄阳愁眉不展的模样,王争有些不快,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别吞吞吐吐的。”
见到王争果断的话,黄阳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王争,紧接着叹气道:“大娘受了风寒,算上我们家的几文钱也根本不够到城里抓药看医士。。。看来。。。”
闻言,王争一皱眉:“风寒?看来怎么样?”
第4章 以假乱真险入城()
“可能。。。撑不下去了。。。”
黄阳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后,眼神都不敢去看王争。
“风寒?”
听到这话后王争有些不解,虽然自己对风寒算不上了解,但印象中风寒却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怎么会撑不下去,两人又说了几句才双双走进屋内。
此时王刘氏已经睡在了榻上,王争接过玉儿手中用凉水打湿的毛巾,先是试了试王刘氏的额头,继而一皱眉。
自己想的没错,额头滚烫!
这种风寒其实并不是特别难治,在后世有些身体好的人甚至都不用药就能痊愈,但在这时候却是要命的事,普通的民户连地都没有,吃穿都成问题。
加上居住环境的恶劣,又没有钱请医士抓药,黄阳才会有如此一说。
将手中的湿毛巾平敷在王刘氏的额头上,王争清楚的见到王刘氏脸上密布的皱纹,以及那熟睡中仍是紧皱的眉头,依稀间也能看出王刘氏以往姣好的容颜。
放好毛巾后,王争正欲离开,却见睡梦中的王刘氏一把抓住了自己,喃喃道:“争儿。。。争儿。。。”
摇了摇头,王争轻轻将王刘氏的手放回去,独自走到门槛处一屁股坐了下来,皱着眉头回想。
玉儿和黄阳见到王争从自己手中接过毛巾后就已经有些惊讶,当王争细细的将毛巾敷好时,两人更是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王争与以往的不同。
放在以前,王争最多也就是多看两眼,绝对不会如此细心的去照顾人,看来看一个人还是亲娘看的最细致,王争好像真的变了一些。
轻轻拍了拍王争的肩膀,玉儿轻声道:“争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给玉儿让了个地方,王争用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袄随手擦了擦地上,微笑道:“没什么,玉儿,最近的地方哪里有治疗风寒的药材。”
听到王争的话后玉儿皱起秀眉,坐在地上,说道:“奇山所城附近有贼寇出没,要说最近的还是宁海洲城。”
说到这,玉儿好似注意到什么似的,有些担忧的看着王争,忍不住说道。
“争哥哥,大娘受了风寒我们都知道你的感受,但你可不要头脑发昏,去做那傻事啊!”
见到玉儿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心,王争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
入夜,王争正坐在院子里,手持一块黑黄色的面疙瘩,皱着眉头,三番两次想要下嘴,却怎么都吃不下去。
吃惯了后世山珍海味的王争,已经很久没有当兵时训练吃野味的感受了,自然是难以下咽。
不过王争知道,自己必须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干些别的事情,最后,只得当是当兵时候的一次训练,闭着眼睛几口将面疙瘩吃下肚。
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王争心中一个想法愈加浓厚,虽然自己和王刘氏并不是真正的母子,但从白日的表现上来看,王刘氏是真正的在关心王争。
即使在昏睡中都在担心自己,仅仅是这一点便让王争心中有愧。
想到这里,王争再也不犹豫,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跨上腰刀就在黑夜中出了义井庄。
由于没有马匹,王争只好步行,还好这奇山所就在宁海洲城的境内,从义井庄到宁海州城也就三十几里路的距离,跌跌撞撞的一夜也差不多了。
好在这一路上也算不得难走,起初是以黄土平原居多,后来一路上有了不少绿色,郁郁葱葱的加上残垣断壁,倒也是个就地隐蔽的好地方。
很快来到了五文河,这五文河当地人又称其为宁海河,在王争看来,这里简直就是宁海洲的天然屏障,水流湍急且只有一座小桥可以通过。
崇祯九年一月份的胶东,天气由于小冰河的影响倒也有些寒冷,王争拿手试了试水流的温度,也是相当的冰冷。
这时候王争看向最中央的那一处木桥,心想:若是将这处木桥毁掉,在冬日里这小小的五文河怕是就成了宁海洲的天堑,若是想过河自然不那么简单。
过了五文河,没有几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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