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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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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色的整套外衣已经很奢侈了,而内衣竟然是吴丝的。
吴丝是一种很昂贵的丝绸,产自吴越之地,所以叫吴丝。在夏瑜本来的时空里有一个从事与吴丝这个相关行业非常有名的美女叫做西施,夏瑜没去打听过这时空是不也存在“西施”这么号人物,也没兴趣去打听,只要一想到西施可能变成了个男人,夏瑜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不管西施是不是真的存在,吴丝在这个时空却是真实存在的,出产于吴地的丝绸轻薄透气,柔软细腻,十分昂贵,千金难求,而太师府竟然用这么昂贵的丝绸做内衣,可见真是钱多的花不掉用不完。
沐浴完毕推门而出的时候,夏瑜冒出了第三个感觉,就是太师府的闲人真多!
因为客舍很大,还有专门的浴室,一进去洗澡水衣物就已经都摆放整齐了,所以在洗澡的时候夏瑜没什么感觉,结果洗完了推门发现门外厅中跪着两排下人,都是三四十许年纪的男子,穿着样式相同的细麻衣,长相都颇为干净,细皮嫩肉,见到夏瑜,便一齐叫了声:“主人。”震得夏瑜跨出浴室门的脚都不敢落地了。
夏瑜很是忐忑的让这群人服侍着梳了头发,不是他这么快就堕落了开始享受起“腐朽贵族”的奢侈生活了,而是他实在对付不了那个发冠,平时在平阴,他都是用根布绑一下就完了,但刚刚太师府给他准备的衣物里有发冠,因为他此时已经有爵位了,要适应他的身份,那发冠也就有些个讲究,戴法略有些复杂,他实在摆弄不来。
对着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身后的男子轻声细语的问:“公子是全束还是半束?”
夏瑜想起自己在平阴藏书楼里看到的记载,打了个寒战,急忙道:“我还没加冠,不过以后当然是全束。”
这个时空,比夏瑜所在的时空里多了一个礼节,便是十五束发之礼。
宇宙若是文明保护委员会研发的那种基因植物在这个时空被叫做宗祠树,结的能够改变男人体质使其怀孕生子的果子叫做宗祠果。
因为男孩儿基本是在十五岁后开始进入青春发育期,开始长胡子窜个子,一般大家族的庶子要在十五岁之时开始服用宗祠果,因为他们认为在男人开始长胡子之前服用宗祠果是更加合理的。
其实,宗祠果作为宇宙时代超级基因科技的成果,除了老到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任何年龄的人服用效果都是一样的,但出于这个时代人直觉造成的错误观念,认为十五岁之前服用宗祠果是最好的,所以在十五岁时,家族正子也好庶子也好,都会有一个束发之礼,正子会把头发全部束起来,用发带绑成一个马尾,而庶子会把头顶的头发用发带绑起来,脑后的头发散发披肩,同时,在束发之礼时,不论正子与庶子,都会被自己的长辈通常是父亲,赐予一个正式的名字。
基本上,在束发之礼前,正子和庶子其实区别不大,但束发之礼后,基本上就已经明确了谁要嫁到别人家里生活,谁要继承本家家业了,束发之礼后,大家只要看到头发全部束起梳成一个马尾的,基本就知道这个人是正子,是有本家的财产继承权的,而看到一个头发梳起一半、剩下一半披肩的,就知道这个人是庶子,是准备要嫁人生子的。
在束发之礼后才会有表示成人的冠礼,在冠礼上,家族的长辈通常便是父亲,会给自己的孩子加冠,就是不在单单用一个发带把头发绑住,而是要加上一个发冠,并给自己的孩子起一个字号,而在这个时空,冠礼和婚礼常常是前后脚举行的。
各个家族的子嗣在十五岁束发之礼过后便已经有了正式的姓名,每一家的孩子是娶人还是嫁人基本也便确定了,也就意味着可以订亲了,两个家族如果定了亲,通常便会在孩子二十岁行完冠礼表示成人后,举行婚礼,所以冠礼和婚礼常常是前后脚进行的,行了冠礼就表明婚礼不远了。
不过这个制度其实已经不太严格执行了,春秋战国的所谓“礼崩乐坏”,便是《周礼》所定的“正长子承继,正次子出封,庶子他从”并不为人遵守了。
《周礼》规定人二十而冠,便可以视作成人,可以成亲了,很多贵族为了不那么繁琐,也是为了快点表明自己的孩子成人了,好成亲生子,常常是十五六岁就将束发礼与加冠里合在一起办了。
春秋战国数百年,礼崩乐坏,从开始的还讲点道理,到后来一点道理都不讲全靠力量说话,是个逐步发展的过程,最起码在现在这个春秋偏中后期的时候,貌似很多大家大族都不会再将庶子“他从”。譬如田氏,田氏之所以崛起很大一个举措便是用伎人招待客人,将生下的孩子充作田氏子弟以壮大家族,如此需要人口,又怎会将自家血脉“嫁入”别家,为别的家族人口壮大去做贡献呢。
所以现在这束发之礼也慢慢的不那么严格讲究了,但即便如此,数百年礼乐文明的影响仍然十分深远,最起码没有那个为官任事的人会闲得无聊把自己头发半束半散,公然的表明自己是“被上”的那个,除了真的嫁为人夫相夫教子的内室,大家都是束全发。
想当初夏瑜在平阴藏书府读到《周礼》里的束发篇时,冷汗直冒,心里万分庆幸自己刚来到这世界时那个万分不靠谱的宇宙弱势文明保护委员会没给自己来个半束发,自己刚到平阴懵懵懂懂不了解这事情时,因为嫌头发半散着风一吹会乱没有效仿武侠剧里装潇洒而半束发半散发,否则真是……不敢想象。
夏瑜这具身体十五六岁,严格来讲还没加冠,但又已封爵,所以下人给束发了一个头发全扎在头顶的发髻,好在那个太师府家老十分细心,准备的发冠虽然也多少表明爵位级别,却是小冠,不兜顶,所以这样类似马尾的发髻也能带上,也还算符合礼节。
梳洗完毕,又有家仆来请夏瑜去用膳,夏瑜便跟着那家仆引路到了进了一处颇大的房舍,进了这件房舍,见到主座上一人,着帛锦衣,鬓角半百,但脸颊依然丰腴光滑,眼眸清澈,有种别样的安详,半束发半散发,长发披肩。
一愣,这人分明内室着装,夏瑜知道太师没有子嗣,在这个太师府着锦衣,位主座,半束发内室内人打扮,夏瑜瞬时瞪大眼,这是那太师田彪的“老婆”!
瞬时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这这……如果按照夏瑜那个时空的古代的礼节,他此时岂不是十分失礼的闯进别人家的后堂见了人家的内人!男女……不对……这个世界没女人……
男男有别,好像还是不太对劲……,夏瑜囧了。
好在这位太师内佐为人倒是很是慈祥,见夏瑜尴尬,便笑了,道:“太师去执政府与执政商谈政事去了,吩咐我招呼小将军。”
夏瑜仍旧非常尴尬,虽然知道这个时空是全民搅基的社会,但一来到这个世界便是几番流离,所以真真正正亲眼目睹一个“夫夫”家庭,见到一个安居内室相夫教子做内人的男子,夏瑜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不过这些不自在都在他看到那端上来的膳食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天啊,白面饼啊!!天啊,完全脱壳干净的麦粥啊!!
他已经啃无葱无蒜膻腥难吃的塞牙羊肉不知道多久了,现在看到肉都想吐了,想主食想的快发疯了,此时此刻终于见到了这自己想的快发疯的食物,咽了下口水,顾不得尴尬了,勉强行了个礼,在太师内佐作势示意开宴时,夏瑜如饿虎扑狼状直扑倒食案上。
第39章()
喝了一口粥,啃了一开口白面饼,夏瑜就流泪了,说实在的,作为一个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夏瑜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为喝上一口脱壳麦子熬得粥,吃一口白面做得饼而感动的泪流满面的。
夏瑜的吃相倒是引起了坐在主座的太师内佐的笑意,本来夏瑜刚刚踏进来的时候,太师内佐是有几分诧异的,虽然从字夫主田彪那里略略听得这位少年将军有一副好相貌,但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有几分讶异,这也太过好看的相貌了,再联想夫主所说有意收夏瑜为弟子的事情,本来有几分皱眉。
虽说人长得好看不是罪过,但以太师内佐数十年与田彪相伴庙堂沉浮的经历,冷眼旁观,多见相貌美丽的人多半才学不佳,才貌双全的多半少有,原因无他,在这个世上,样貌好即使出身贫寒也多半能够获贵戚宠幸而白日富贵,自然少在才学上下功夫,为人也多少有些虚荣,但此时见夏瑜不顾形象的低头猛吃,这位太师内佐的心倒是有几分放回了肚子里,一个有一副好样貌却能够不顾惜自己形象的人,为人多半还是颇为淳朴的。
殊不知,夏瑜这个宅男,从小到大就没在乎形象这两个字,一个一心扑在游戏上,常年顶着一头鸟巢头发,带着大黑框眼睛的人,谁有能指望这种人有形象概念。
还没吃几口,就有家仆回禀,说:“太师回府了。”
太师内佐微诧异,要知道每次田彪到执政府议事都是不到夜半不回府的,此次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忙起身迎接,但方才和踏进来的田彪一个照面便知道不好,几十年的夫夫了,太师内佐一见田彪的脸色便知道这老倔头是生气了,还气的不轻。
果不其然,田彪走至夏瑜所在的位置,挥衣座下,与夏瑜对坐,这本是不合礼仪的,田彪是主夏瑜是客,田彪比夏瑜年长,按照这个世界的普遍情况,做夏瑜的爷爷都够年龄了,此时与夏瑜一案对坐,有自贬身份之嫌。
但田彪此时面色阴沉似水,一把抓起食案上的酒尊便张口痛饮,看的夏瑜举着面饼正啃食的手都忘记放下向田彪施礼了。
田彪饮毕,一把将酒尊砸在案几上,砰的一声,然后死死的盯着夏瑜,道:“阿瑜,你有没有法子在最快的时间内打败越人?”
虽然是询问,但那阴沉的脸色,慑人的眼神,仿佛再说“你要敢说没有你就死定了!”,对于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师,夏瑜是真的有几分畏惧,原因无他,这老头急了能打你军棍啊!尝试过一次的夏瑜真的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看着田彪那副吓人模样,有点战战兢兢的将手里的面饼放下,小声道:“算是有吧……”
田彪砰的一声拍的案几作响,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算是有!?”
夏瑜吓得把刚放下面饼放在案几上的两只爪子一下子收了起来,两只白白嫩嫩的爪子收在胸前,有点像再作揖的小狗狗,道:“有。”
田彪道:“你有把握能打赢吗?”
本来想回答“差不多”的夏瑜想到刚才自己那句“算是有”引来的呵斥,便把到嘴边的话改成:“有把握。”
此时太师内佐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道:“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你看把这孩子吓的。”
田彪听了自己老伴的话,似乎恍然大悟,道:“对,要慢慢说”,随即转头对家仆道,“你去书房把案几山的竹简全搬来,我们一边看军报一边慢慢说。”
夏瑜真的快哭了,低头看着自己刚啃了没几口的白面饼,道:“我能吃完再说吗?”
田彪眼睛一瞪,道:“想挨军棍吗?”心道:老子还没吃饭就去议政,从执政府回来吃了一肚子气,气都气饱了,你还想着吃东西,饭桶啊!
夏瑜哭丧个脸,道:“不想。”
少顷,竹简搬来了,夏瑜万分痛苦的埋头其中。
异日早晨,田彪把眼皮打架还做瞌睡装的夏瑜从被窝里拎出来,由着下人服侍换衣束发,然后被拎着上了马车,一路头一点一点的瞌睡着朝着此时整个齐国的权力中心执政府前行。
下车时还睡眼朦胧的夏瑜被田彪一指头敲在额头上,瞬时清醒了过来,捂着额头,有些委屈瘪嘴状的模样让田彪也有些心软,知道昨晚与自己讨论军策讨论的太晚了,不比老人难免少觉,此时还是尚未长成的少年人,夏瑜自然是比自己困倦多了,所以一路上才有着这小子打瞌睡。许知这个年代的马车普遍没车窗车帷,坐在上面的人都是被路过的人看光光的,这小子坐在自己身侧头一点一点的瞌睡状,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觉得失仪呢。
虽然可以不管路人怎么看,但今日朝议十分重要,是万万要打起精神来的(所以平时朝议说废话时就可以打瞌睡了吗?老太师你狡猾哦…_…!),所以田彪才敲打夏瑜。
一走进执政府,夏瑜倒是真的有几分清醒了,可以算作惊讶也可以算作吓得,这哪里是去执政府议事,分明就像上朝啊。
一路上许多官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很多看到田彪的人都上来十分恭谨的打招呼,而田彪只是淡淡点头或是恩的一声,让夏瑜看得两眼亮晶晶,真是拽啊!和自己这个连饭都吃不饱动不动就被军棍(田彪:不是就打了你一次吗,哪来的动不动!)的家伙,真是不一样啊。
田彪直接带着夏瑜到了一处亭子,坐了下来,不要误会,是田彪坐了下来,夏瑜站在边上,没办法,谁让他的爵位低呢,谁让他年轻呢,不用多深厚的礼仪教养,也不用精通《周礼》,都能知道一位你爷爷辈的长辈坐着时,你最好别并排坐着,然后站着的结果便是,夏瑜又有几分打瞌睡了。
而在亭子周围,不少官员都在好奇的打量着随侍老太师身侧的这位少年,这个陌生的面孔引起众人的揣测,尤其少年身上明显是有爵位的人才能穿着的礼服,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多多少少猜出了少年的身份,看向夏瑜的眼神便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探究,而所有这些探究的目光中又尤其以田氏族长田常的胞弟田虎最为奇妙,半是兴味半是古怪,还动不动作势去摸自己的大腿(别误会,只是纯洁的摸伤口,昨天被砸的伤害没好呢)。
田彪看着明显又有些睡眼迷茫的夏瑜,恨不得不顾别人的眼光上去再敲他一个爆栗子,但还没等他动作,也没等夏瑜再一点一点头,便有执政府小吏敲鼓传令要众人入殿,夏瑜也自然精神了一下,但这份精神没持续多久。
话说什么上朝,第一次见识的夏瑜想等他任务完成回去后,他要一定要和自己游戏公会里的朋友们说说,其实所谓的上朝就是公司开大型汇报例会——除了废话还是废话,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第40章()
一进大殿,夏瑜就有点吓到了,这哪里是执政府,分明就和国君的宫殿相差不远了,来此的一众官员都要卸剑脱履,按照朝仪的规矩,以爵位高低两排侍立,手里还拿了笏板,前面份位尊贵的有座位,后面的大多站着,而且看着架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众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这执政田常除了一个名义外,早已与国君没有半分不同了。
夏瑜受《国家战争》的熏陶,还是比较了解礼仪的,大概扫了几眼就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恩,很靠后,谁让他的爵位不高呢,站位如礼,让田彪看得颇为欣慰,虽然他将夏瑜出现在淄丘下的经历查的很清楚,但在那之前夏瑜其人过往却是连半点痕迹也无。以他在齐国的势力人脉都查不出来,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以前可能从来没在俗世里行走过,所以田彪比较倾向于田至的说法,夏瑜可能是某个没落的世家大族或者是某个灭亡的小国公族的后代,因为家族在斗争中失败或是小国灭亡了,进而逃难躲避至深山,所以虽然不闻于世,但应该也是贵族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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