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锉敌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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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怀安陪着南京代表到松溪游玩,发生这样的意外,一路护送到医院,还好南京代表被丁松陵就了。
但是他怕南京代表报复,像丁松陵那样被抓进宪兵队。
正在惴惴不安,丁松陵走到他身边,大声说:“掌柜的,我去澡堂洗干净,你叫丁三送套新衣服过来。”
“洗完澡,我们在马记喝酒。就我们兄弟三人。记住,准备个火盆。”
丁松陵这番话是说给横田听的。
他要让横田知道,这件事他很生气,很委屈,开始对横田不信任。
马怀安听丁松陵在众人面前这么说话,立刻有了底气,大声说:“兄弟,我马上安排。”
丁松陵该说的话说完,脱下白大褂,走出医院。
何绍文在大门处安排警卫,迎着丁松陵过来,立正敬礼,竟然有泪花。
丁松陵也是心潮起伏,对何绍文说:“陪那三个弟兄吃顿饭,再送点钱压压惊,给他们放假三天。”
何绍文答应,冲动地拥抱丁松陵。
丁松陵心中感动,起码这一刻,何绍文没有把他当汉奸看。
洗脸铺的后堂就是澡堂子,几十个木桶并排放在露天,水用竹管从高处引下来。不分男女,也没有男女之分——这里只对男人开放。
丁松陵躺在木桶里,热乎乎的地下水哗啦哗啦从竹管冲到他的身上,无比舒坦。
洗脸铺的掌柜说:“丁总队长,今天洗去冤屈,从此洪福齐天。”
丁松陵说:“能把晦气洗干净就阿弥陀佛了。”
掌柜的说:“我亲自为丁总队长搓背,保证搓走所有晦气。”
掌柜的说到这里,悄悄地说:“你的事,全城百姓都看在眼里,知道你是冤枉的。”
“你知道百姓没有什么势力,帮不了丁总队长。但是,收拾吴家还是有胆子的。”
“天天晚上吴家都被泼打粪,也不敢找警察局。”
“江夫人放话,要放蛊让吴家死光光。”
“吴家害怕了,正在卖房子准备离开松陵。”
丁松陵听到这里,抓住掌柜的手说:“满城百姓,如今只有你在面前,先谢谢你这个掌柜的。”
人人恨他丁松陵恨得咬牙切齿,这件事人们的态度太惊人,竟然一致同情到这种程度!丁松陵心中大为感动。
丁三拿着新衣服进来,听到这番话,也说确是这么一回事。
丁松陵终于忍不住,滚滚热泪融进水中,浑身的血管滚烫,满腔的委屈请客烟消云散。
这是他渴望的认可,在无意的行动中,这份认可,比军统的勋章、奖金的价值高很多很多……
第121章 包藏祸心()
换上新衣服,车手已经等着他。
丁松陵看着修葺一新的摩托,满意地给车手一拳说:“马记咪西咪西。”
张扬着到了马记,江有财早烧好火盆等着,丁松陵跨过火盆,江有财拿着一挂柏枝,连续拍打丁松陵后背之后,烧上一份黄钱,点上一束香,请丁松陵上座。
丁松陵坐下后,马怀安到了,意外的是横田跟马怀安在一起。
丁松陵起身说:“横田君,想你想得望眼欲穿啊。”
横田歉意地对丁松陵说:“丁桑,我知道你在宪兵队受苦,也知道你对我有想法。请理解我的苦衷。”
“冈崎师团长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横田倒上一杯酒递给丁松陵:“一杯酒可不可以原谅我的无奈?”
丁松陵接过那杯酒说:“横田君的关心,从审查时的伙食就看得出来。哪有犯人可以吃食堂的饭菜。”
横田满意地说:“丁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干杯。”
丁松陵克制着对横田的厌恶,干了杯中酒。
横田坐下来,对马怀安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把江县长也请来吧?”
丁三起身说:“我去。”
丁松陵倒了杯酒,将马怀安拉过来说:“横田君,南京代表在松溪遭遇意外,不会怪罪马掌柜,也将马掌柜带到宪兵队吧?”
横田哈哈大笑说:“丁桑,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调查过,南京代表被蛇咬,是蛇的问题,不是马先生的问题。”
马怀安捂着胸口说:“横田大尉,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对了,我听说那个死者吴世仁的家人被威胁,有这种事么?”横田忽然问马怀安。
江有财不等马怀安回答,站起来说:“横田大尉,民间传说那个吴世仁就是个骗子,到松陵来骗钱的。”
“一个骗子,死了还带害好人,怪罪宪兵队,城里的良民当然看不下去,有些过激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横田“呵呵”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看来,吴家还真是不得人心。”
丁松陵冷眼看着横田的表演,完全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段时间,横田一直在兵营指挥军事行动。自负的横田,精心策划了这次偷袭行动,以为稳操胜券,结果铩羽而归。
为了不让一帮汉奸看他的笑话,为了挽回失败的颜面,他对这次甄别听之任之,以救世主的身份躲在暗处。
说到底,就是要杀一杀铁杆汉奸的威风,不敢对他的权威冒犯那怕一点点。
丁松陵忍不住鄙夷地冷笑一声。
偏偏横田听到冷笑,回头问:“丁桑,这个笑不太友好,是笑我吗?”
丁松陵摆摆手说:“我是笑那个南京代表,拉虎皮扯大旗,竟然敢到松陵这边耍威风,结果,自作自受。”
横田正色说:“毕竟是南京政府的要员,是皇军的盟友,丁桑还是算了吧。”
丁松陵说:“横田君说算了,当然是算了。”
正说着,江县长到了,看见横田,眼泪唰地流出来,也不敢说话,就在那里哭。
横田急忙安慰说:“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今后松陵县政府,还是江县长说了算。”
一巡酒下来,横田对众人说:“我有个想法,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丁松陵听横田这种口气,暗自警惕。
他对横田的性格早有了解,这种语气,必然暗藏这某种阴谋。
果然,横田说:“我有个想法,请县政府出面,安排各个乡镇种植一些罂粟,想听听各位的看法。”
江县长首先急了:“种罂粟,皇军的军粮怎么办?”
江有财也说:“还有,乡民缺乏自制力,到时候,私下交易逃避税收不说,人人抽大烟,税收难收、派役没有劳力,皇军就没有干活的民工了。”
横田笑眯眯地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人人抽大烟,少了跟皇军作对的敌人,西岸不就安全了?”
丁松陵暗暗叫苦,横田这么问,说明早就打定主意。
估计是在羊肚凹失利后临时想出来的背时主意。
马怀安倒是惊喜连连,接口说:“横田大尉这个主意好,我来负责销售。松溪那边的山坡最适合种罂粟,可以先试试。”
横田看着马怀安:“这样的话,就请马先生费心了。”
马怀安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横田说完,起身告辞。
横田才离开,江有财生气地对马怀安说:“掌柜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能做。”
江县长也说:“这一次,我对日本人是失望了,凡事还是要防着点。种大烟,老百姓会恨死我们的。”
马怀安生气地说:“那么难道看不出来,横田决心已下?”
“我不开口,横田说在望城坡、在飞机场种大烟,谁能拦得住?”
“松溪一带,有大量的野猪出没,到时候,野猪拱了烟苗,那是天灾人祸。”
丁松陵听得连连摇头,这种做法,也只是哄得了一时。
最关键的是,丁松陵看得出来,马怀安是真的想种大烟。
丁松陵忽然黯然神伤,为马怀安难过。
一直容忍马怀安,是他有坂田这条商业渠道,可以为松陵带来财富。而且,电站的建设马怀安是主要力量。
但是,如果逾越底线,迎合横田种植大烟,丁松陵只能提前锄奸,灭了马怀安。
正在纠结,江县长对丁松陵说:“丁总队长,内人的意思,对吴家人下蛊药,让吴家死绝。”
丁松陵生气地说:“你告诉夫人,想都不要这么想。吴世仁家都没进,就丢了性命,跟吴家有什么关系?”
“我看,是江县长的意思吧?”
江县长急忙否认。
“你我受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丁松陵说:“总好过吴世仁丢了一条命吧?”
江县长这才惊觉,紧张地答应说:“是我有私心了,是我有私心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丁松陵累了,回警保总队休息。
推开门,丁松陵还是警惕地吸口气,嗅闻房间里的味道。
如他所料,房间里残留着笑面蛇的味道。
点亮马灯,桌子上放着个布袋。丁松陵小心打开,是一瓶蛇药膏。
丁松陵微笑着自言自语:“山主,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第122章 冷枪()
丁松陵满怀感激将蛇油膏小心收好。
至此,他可以确定,南京代表被蛇咬是笑面蛇暗中策划的。
在松陵,丁松陵有青竹标的解药人人皆知。这是最有效的办法,迅速解救丁松陵的手段。
只要丁松陵救活南京代表,也就洗清嫌疑。
笑面蛇幡然悔悟,今后当可重用。
尽管筋骨疼痛,迫切想美美睡一觉,丁松陵还是克制着脱衣上床的念头,来到值班室,带上警卫、车手,坐着摩托车上街巡逻。
除了打更的、巡逻的,街上空无一人,摩托车的轰鸣声惊扰了夜睡的人们,有小孩也哭起来。
丁松陵将摩托开到广济医院,询问南京代表的情况。
护士说会说话了,伤口的消肿了,丁总队长真是神医。
丁松陵对护士说“马屁精。”坐上摩托继续巡夜。
摩托车慢慢在街上行驶,光柱引来蚊虫、飞蛾。经过笑面蛇的玉石铺,丁松陵注意到刻有“龙石玉珠宝”几个大字的招牌格外显眼。
忽然,丁松陵恍惚发现一个人影,躲在摩托车的光影之下。
丁松陵暗自吃惊,恍惚的一瞥中觉得那个人影反应敏捷。
丁松陵不动声色,宵禁之下,私自外出的人,必有特殊目的。摩托车前行中,那个黑影紧贴在门柱边,不易觉察。
摩托车拐弯的时候,丁松陵的余光看见那个黑影迅速离开。
丁松陵遗憾身边有两个人,只好让黑影消失。
到了朝阳楼城门口,听见外面有汽车的轰叫声,灯光从城门的缝隙放肆地照进来。丁松陵走上城门,冷眼观察是怎么回事。
城外的岗哨正在盘问司机,丁松陵认出是华泰公司的卡车,大声问什么回事?
哨兵说是请来的玉石工匠,申请进城。
丁松陵问证件是否齐全?哨兵说齐全。
丁松陵大声对司机说:“宵禁期间,没有特别通行证不准进城。你找个客马店让工匠住下”
司机认出丁松陵,央求说:“丁总队长,通融通融。”
丁松陵说:“为个违反宵禁的人,我都被关进宪兵队,你比我还大”
想想不放心,又说:“我警告你,敢带着工匠爬城墙进城,让你一辈子在城门扫地。”
司机不敢说话,带着工匠去客马店住下。
一直等到城门外安静下来,丁松陵才下令会总部。
一路集中精力,回想那个人影。
军统和地下党的人不会穿着夜行衣悄悄在宵禁的时间活动。紧急情况,都有临时通行证,以看病为借口出门,这个人影实在可疑。
到了警保总队,摩托车即将驶进大院时,丁松陵右肩突然颤动。背心“嗖”地一凉,汗毛跟根根竖起。
他下意识缩进车斗。
几乎就在他缩进车斗的同时,“啪”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丁松陵的额头,打在车手的腰上。幸好打在皮带上,车手“啊呀”一声,一个急刹车。
丁松陵接着刹车的惯性,跃出车斗,贴着内院,冲到墙角,飞身上墙。
星光下,隐约看见一个人贴着墙根快速逃跑。
丁松陵甩手打出一枪,跳到街上,贴着另一侧街巷追赶。
眼看黑影要到另一个路口,丁松陵连开三枪,黑影哎呀一声,栽倒在地。
丁松陵小心闪在一道门墙上,对天开了两枪。
尾随而来的警保队员追上来,用手电照着那个人。
丁松陵命令扔掉枪,四肢伸开,双手抱头。
那人无路可逃,听话照做。
警保队员冲上去,按住双手双脚。丁松陵用手电检查,那人腰眼中了一枪。
扳过脑袋,认出是南京代表的保镖。
“救了你的主子,你还不放过我。说,谁指使你来的?南京的,还是冈崎师团的?”
丁松陵鄙夷地问。
南京保镖咬着牙,一言不发。
丁松陵对手下说:“捆起来,带回其审问。”
南京保镖扭头对丁松陵说:“送我到医院,会死人的。”
车手捂着腰眼,狠狠踢了保镖一脚说:“巴不得你死。”
警保队员将保镖捆绑好,留出绳头,拖着回到警保总队。
松陵少有枪声,宪兵队跟着打来电话,警察局打来电话,南洋联队打来电话,连县政府都越过警察局直接打来电话。
宪兵队这边,是横田亲自打来的电话。
按惯例,人要送宪兵队,横田听说是南京代表的保镖,思索了一会说:“天亮后,我还要赶到羊耳关兵站。这个人就由你们审吧。”
横田在耍滑头。
丁松陵拨通广济医院的电话,吩咐派救护车来。
人在警保总队,死了,冈崎师团长怪罪下来,责任是丁松陵的。
显然,横田不想插手这件事,顺便卖个人情给丁松陵,可谓八面玲珑。
救护车很快到达,丁松陵命令四个警保队员跟随,抢救过来后屋里两个人、屋外两个人,严防死守。
保镖没有指令不会暗杀任何人。谁下的指令?南京代表?冈崎派来的大佐?吴家?
南京代表捡回一条命,护士说他醒来第一句就问:“我的救命恩人呢?”
知道是自己救了他,常理不会下暗杀令。当然,如果此人丧心病狂,收了吴家恶厚礼,答应吴家杀人,也难说。
冈崎派来的大佐,完全是公事公办,受师部委派勉强到松陵,既不关心南京代表,也对审问丁松陵不敢兴趣。
完全一副看中国人窝里斗的嘴脸。
吴家为了报仇,又被逼离开松陵,花重金买通保镖有这个可能。
但是之前,吴世仁阿贝煮死的时候,代表横田去看望过吴家。
吴家的人对吴世仁的死反应没有想象中的激烈。
言语中早将此人从家谱中除名。
除非是假话,否则也不会起杀心。
还有几种可能?
横田指使?
丁松陵立刻否定。
想要自己死,横田不必这么处心积虑,在宪兵队就可以下手,借南京代表的手。
各种可能梳理一遍后,丁松陵决定派审讯组长去审讯保镖。
他出面审讯,高看这个保镖了。
既然横田授权警保总队审讯,他有的是时间。那一枪够这个保镖受的,先给他点时间治伤。
丁松陵嘱咐审讯组长:“麻药过后一个小时内审问。那个时候,是精神防御力最低的时段,最容易开口。
第123章 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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