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北方-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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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山东方面确实也有很多事情等着赵天一回去处理，在没有合适的山东将军接手山东之前，身为参谋次长的赵天一还是要到地方上工作的。再说了这次能打败日本军队，德国人固然出了很大的力气（要不然日本人的强大舰队怎么可能会被俘虏），但山东军队的伤亡一定也很惨重。按照赵天一的报告，参与战斗的山东陆军四个师伤亡极为惨重，有两万三千余人战死，一万八千余人受伤，整个山东陆军经此一战算是打残了。

　　　　袁世凯哪里知道这是赵天一为渲染战争的残酷性以及不想让外界知道他的部队的真实战力，故意夸大了部队的伤亡程度，山东军队真实的伤亡人数还没有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发生在平度莱阳一线和日军十八师团的战斗，是伤亡最多的战斗，第一师和第二师加起来有两千三百六十余人伤亡。其中战死的约为一千七百余人，主要是冲锋的时候被日军的士兵三八式步枪射击至死（三八式步枪日军在一九〇七年开始就已经列装了部队），由此可以看出日军士兵的射击准确性可见一斑。战斗中最先发现冲锋的士兵被伏在地上的日军射杀情况的，是第一师第一团二营四连一排长蒋明，他自己带队冲锋时也是差一点被日本人的步枪打中，他所带的一排第一次冲锋就有四名士兵被打死打伤。在日军躲藏在障碍物后机枪打不中的情急之下，蒋排长立即招来了三组迫击炮手，利用密集的迫击炮对伏在地上以及躲藏在障碍物后后面的日军进行轰击。这下子日军士兵爬在地上也成片死伤，不得不爬起来与山东军队对射；这样一了山东军队装备的轻机枪就发挥了作用，日军很快被打的溃不成军。就这样，蒋排长指挥着迫击炮和轻机枪组成的战斗队伍，解决了当面的日军；而其它方向上山东军队基层指挥官也有样学样，用炮火来解决伏在地上以及据险而守的日军，大大减少了士兵的伤亡。

　　　　在青岛附近的战斗，第战斗力较弱的第三、第四两个师反倒损失的人员还要少一些，两个师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一点。主要是他们的军队占据了有利地形，在加上众多的轻重机枪和大量火炮，只守不攻，损失自然就少。特殊是第师师在攻击日军二十九旅团的一个联队和日军炮兵部队时，有空军飞机的轰炸扫射助战，第四师的部队只是从战场上冲了一遍，打扫战场而已。

　　　　对于自己有大量飞机参战的事情，赵天一自然不会对外大肆宣扬；为了掩盖飞机的作用，他要求部下统一口径，只说是自己购置于国外的火炮在这次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由于事前在日军要经过的路上准备好了大量火炮，在日军到来之时对其发动了突然炮击，首先击毁了日军的炮兵和辎重兵部队，让日军失去了火炮支援和后勤补给。在切断了日军与海上的联系之后上岸的日本陆军最后只能拼命，结果是山东军队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与日本军队基本上是一比一的战果。

　　　　外界对于山东军方公布的这个数据还是比较接受和认可的。一个弱国，无论是政府还是军队，在炮火的支援和提前准备的情况下，能够和强大的日本陆军打成一比一的战损比，最后还是凭借自己人多战胜了敌人，倒也说得过去。至于日本海军的损失，这就只能算在德国海军的身上了；想想在欧洲可以和世界海军第一强国英国对垒的德国海军，利用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击沉和打败亚洲的日本海军，好像也不算什么难事。虽然在青岛的德国远东舰队主力以及西撤了，但留下的几艘水流艇炮舰也都很是不俗，只有四百吨的s90号*艇不也击沉了高达三千六百五十吨的“高千穗号”防护巡洋舰吗。所以，日本海军的损失只能归功于驻守青岛的德国海军以及岸炮部队，山东地方部队对付上岸的日本陆军就已经很吃力了，是不可能对付得了日本海军的。

　　　　日本方面得知自己的军队遭遇飞机轰炸，除了来自第四一些军舰上面的电报报告之外，后面还从零星从战场上逃回来的海军水兵嘴里知道了一些。但不管这些全部来源如何，日本军方根本不相信中国军队、山东军队能够拥有如此庞大数量的飞机，还能够进行空中轰炸，说出去简直是笑掉别人大牙，还以为日本军方在编制新的天方夜谭故事。要有也只能是德国人的！

　　　　参加了这一次空中，侥幸从坠落到海里才逃生的日本飞机飞行教官德川好敏也一自己亲身经历告诉军方高层以支那人目前的工业实力，是不可能制造出飞机的。帝国工业发展要比支那超前十几二十年，都还是只能仿制法国人的飞机，根据人家提供的技术图纸进行组装而已。再说了，飞机机翼上面加装机器、飞机后座飞行员携带几枚微形*，那也是他德川好敏的发明，欧洲各国没有，支那人更不会有。大威力*，现在有飞机能够装载吗？自己弄的微形*，也只有几公斤而已，德国人和自己作战时的飞机他也看到了，也不少特别的大，只是速度快一点而已，怎么可能像那几个逃回来的水兵说的那样，巨大的*一颗颗从飞机是扔下来！太夸张了！这完全是海军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让那些水兵胡乱编造的，不可能是事实。

　　　　这是德川好敏在向内阁中，除军方以为的大臣们做报告时说得话。对于目前日本国内对飞机比较熟悉和掌握，并担任了飞行学校校长的德川好敏的一番话，内阁成员们还是相信的。但内阁不可能对这次的军方战败置之不理，对支那必要的反击还是要进行的；是再次出兵山东，夺回青岛，还是从东北或者其它方面动手，大隅内阁必须尽快拿出一个注意。就在内阁准备命令海军出动旅顺的第三舰队威慑一下中国政府，为自己接下来调兵遣将做准备时，海军大臣八代六郎却主动找上了内阁大隅首相，提出后续的对中国用兵海军只负责护送运兵船队，而不参与攻击行动的要求。

　　　　这一下兔起鹘落的变化，让大隅内阁的成员们惊诧不已；他们根本不知道就在四个小时之前日本海军在旅顺港口的军舰突然遭受来自天空的飞机轰炸，炸伤了一艘巡洋舰，敌人飞机*扔下的传单说的很清楚，只要海军部出动军舰进行攻击，他们就不会轰炸海军，那些被俘的海军官兵和军舰还可以商量着返回。否则，第二舰队就是榜样；接获报告的海军一干将领们闭门商量了好一会，这才得出结论，海军不参与陆军的对华行动，以避免再一次的伤害。这个情况被陆军大臣冈市之助知道了之后，一干陆军大将们马上就不愿意了，找到内阁成员开始和海军吵架，抱怨内阁历年来对海军的投入太多，严重影响陆军的发展，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袁世凯在接收了日本驻华公使的要求进行头疼的讨论，日本内阁正在为陆海两军的争吵繁忙时，山东的赵天一也在紧张的忙着，不过他忙的是青岛回收后的建设和防务安排，忙着对山东军队的大改编（扩军），忙着安排青岛的德国人的去处以及日军战俘、海军军舰的处理工作。俘虏的日本海军十余艘大小军舰，由于其大都已经服役了十多二十年。比如这一次俘获的秋津洲号防护巡洋舰，已经算是这些军舰里面比较大比较完好的一艘了，该舰由英国设计，日本横须贺海军造船厂于一八九〇年三月开工建造，一八九二年七月六日下水，一八九四年三月三十一日建成入日本海军现役，算起来已经有二十一年时间了。舰首舰尾的式样都是那种老旧的垂直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副漂在水上面的棺材，哪里有半点后世军舰那种飘逸的外形和突出的舰首。

　　　　对这些老式模样的军舰赵天一可不感兴趣，他估计袁世凯政府可能会顶不住日本方面的压力最后把这些军舰会还给日本人，所以也没有打算留他它们，有德国人的一艘*艇和三艘炮艇，加上偷偷扣押几艘日本小型军舰，足够他在青岛开设海军学校用了。日本人想要那些破铜烂铁那就拿走吧，不过上面的好一点的大口径德国造舰炮可是要卸下来留给自己用，将来或者安装在自己的军舰上，或者按放在岸防炮台上，都还是很不错的。这次俘获的两艘巡洋舰上面英国阿姆斯特朗152mm火炮十四门，120mm阿姆斯特朗火炮六门，还有两门203mm的阿姆斯特朗火炮；其它驱逐舰以及炮舰上面，也大多是120mm左右的舰炮，，能拆的赵天一全部要求德国海军帮忙拆下来。

　　　　对于德国和日本战俘，赵天一出去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所有德国俘虏（其实算不上俘虏，准确的说是对付日军的友军）只是在上缴了他们的武器以后集中住在一起，基本上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更不要说什么虐待了。但日本俘虏全部被送到工地是修路或者干其它的体力活，赵天一没有准备将这些人放回去，日本政府要是问就说全部战死了，没有俘虏，这主要是考虑到对飞机的保密。一个人说的话可以当成假话，十个、二十个也可以当成假话来对待，若是有一两百人都指出战斗过程在有数量庞大的飞机对日本海军进行了轰炸，那绝对不是笑话。所以，必须把他们关起来，劳动改造个三五年再说，反正赵天一很缺劳力。

第二卷　一战风波第一三七章　战后检讨（）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一三七章战后检讨

　　　　和这些处理俘虏以及开办海军学校的事情相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各种赵天一已经交给了参谋长马跃在处理，那就是这次战斗的战后总结检讨会议。对于一场战斗后的缺失检讨，这是赵天一部队的硬性规定，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和传统，从一个连队自己小小的连级拉练到营团级内部的比试，再到更大部队之间的演习对抗，包括真正的实战结束，各级部队主管都会进行战后的战例分析。包括火炮的打击准确性、及时性，打击力度；部队冲锋发起的时间、冲锋队形的排列组成、战斗小组之间的配合程度；以及各级指挥官临场应变处理对策的恰当与失误、每一道命令每一次调兵决策等等，都要重新在沙盘上进行一次。以帮助参谋部以及军官们本身来分析自己在战前制定作战计划和战场上指挥时，在哪些地方做的还不够，哪些方面被疏忽了。这样的讨论最少都得花一天时间，像这次的实战，因为是第一次，花的时间可能还会更长，说不定需要三五天时间才能完成。

　　　　赵天一是在最后一天，也就是九月十一日才出席了这次部队的检讨会议。就在昨天，北京政府果然顶不住日本人的强势压力，同意了将这次战斗中俘获的日本军舰退还日本，但是其它的什么德国人的飞机装备、俘虏遣送等等一律都拒绝了，更不要说将青岛交给日本人管理了。在袁世凯授意之下，外交总长孙宝琦话讲的很清楚，青岛是中国山东军队夺回来的，德国俘虏也是山东军队俘获的；包括日本军舰和日本战俘，都是人家山东军队的战利品。想要回这些东西，中国政府是没有权利这么做的；因为，中央政府的号令到不了山东，人家不听中央的，中国现在就这个样子。你们想要人和军舰飞机，找山东地方政府去吧。

　　　　知道这一结果的赵天一哭笑不得，此前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是王士珍发电报告诉他的。袁世凯现在还不敢和包括日本人在内的欧洲列强翻脸，所以只能把一切都推到地方政府身上；不过袁世凯还是坚守住了底线，那就是没有把青岛交给日本人管理，也没有做赵天一的主，同意将德国战俘和德国人留下来的装备交给日本人，而是让他们找“山东地方政府谈”。袁世凯很清楚把青岛交出去的后果，不但全国民众不会答应，而且他的准女婿赵天一也会跟他翻脸，弄不好他的总统位子将不保，所以坚决不同意。而赵天一在九月九日，派出四架飞机到旅顺港口耀武扬威了一番，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提醒日本人胃口不要那么大，没想到这一来反倒把日本海军给吓住了。

　　　　而在昨天下午，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通过中国外交部门的引见，通知山东省政府，日本政府想在山东境内的一些地方设置代办点，第一个就想设在济南。这个要求被赵天一第一时间拒绝了，别人不知道赵天一可是一清二楚，日本人的代办点全都是一个个特务机构；要是把他们引进来，自己可就没有什么秘密了。孙宝琦回电告诉赵天一，日置益知道被山东政府拒绝以后非常不高兴，说山东将军对日本人民不够友好，怀有敌意，他准备改日亲自到山东来拜访泰威将军。

　　　　赵天一现在还顾不上日本人民的感受，在最后一天的军事检讨会议上，听取了各师师长的一些检讨以后，他还没有什么表示，参谋长马跃就已经非常的不满意了，最后开始训人了。“各位！少帅以前就经常给我们讲过一句话：‘胜利者找方法失败者找借口’。这场战斗我们是胜利了不假，但伤亡率却超出了参谋部事前的预估数字，而且部队在敌情变化快速调动所显示出来的效率，连我们平日演习时的都没有达到。我们的士兵在平时训练时射击的准确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真正一上战场，就一下子掉到了只有七十的样子。你们刚才说是上了战场士兵过于紧张造成的，那平时为什么就不能营造一个紧张的气氛和环境呢？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些口号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喊吗！我们还有士兵在日军的集团冲锋时被吓懵的，竟然不知道趴下射击直起身子发呆，这都是我们平时训练不够严格不够刻苦所致”。

　　　　看了一眼下面正在低头快速记录的军官，马跃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到：“战前已经强调过日军单兵的个人拼刺素质很高，作战时尽量不要与他们进行肉搏战，遇到这样的情况尽量先用火力将他们的队形打开，然后多用自动武器招呼他们。我们的正副班排长基本上都是士官学校和军官学校毕业的，不都有一支毕业纪念赠的自动手枪随身佩戴吗？有些部队班派你们还装备了一支*，可为什么有些军官知道使用这些装备来给日军最大杀伤，而有些军官就非得要赤膊上阵，与日军拼一个你死我活呢？我可听说了，我们有些团长师长经过这次的战斗，认为日本军队根本就没有事先情报上说的那么强大，照样不堪一击，被我们轻松的就消灭了，尾巴以及高高翘起来了！这非常要不得，会严重的制约我们部队的建设和发展，有这种想法的人我劝你趁早改正过来，否则，上级只能把你调离部队到地方去工作。因为，留下你是对部队和士兵的不负责任”！

　　　　马跃后面这句话说的很重，不少军官的脸色也因这句话变得凝重起来；参谋长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代表司令部一定会重视，下面的军官们谁还要是马虎的话，可能真的会被调走。现在不改正，那个时候就真的要丢脸了！会议室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赵天一看到这种情形，虽然对马跃的提醒和批评很是认同，但考虑到部队最终还是打了胜仗，就想了一下站起来说到：

　　　　“各位战友们不知最近有没有听说，我们的地方包括我们的部队里面可能会成立一个组织、一个党派组织，党派的名称还没有想好，大家都可以提供参考。我们为什么会组建一个党派？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奋斗目标、需要一个心灵的驻足点、需要一个凝聚我们信念和力量的向心物。我们需要这个党、这个组织来领导我们更好的进步和发展，指引我们前进的道路；她将代表这个时期最符合我们中国人利益、最能体现中国人民愿望的存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