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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北方-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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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中队逆河而上，让守在乌里杨洛夫斯克监视教堂黄金动向的日本特工非常紧张，包括哈巴洛夫留在这里守卫黄金的那部分俄军军官也很是紧张。哈巴洛夫运送黄金安排的为极端隐秘，负责运送和看管的俄军士兵，也只有几个对沙皇忠心的心腹军官知晓；这一路，为了防止黄金消息被泄露，这些军官将那些无意中看到或者发现黄金珠宝的俄军士兵全部都秘密杀害了。到了目的地，他们串通教堂的教主和牧师，更是将搬运的帮夫全部用酒毒死；能够存放沙皇的珍贵物品，这些教堂的牧师都是沙皇的忠心追随者。
中国远征军北上的消息，日本特工或者俄军看守军官都是知情的。现在看到人家没有在这里停留，一路北上了，这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救世主大教堂里面就有电报机，俄军看守随时都在和哈巴洛夫保持联系，圣彼得堡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们也很清楚，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被软禁在沙皇村的亚历山大皇宫的情况他们也知道。也正因为这些特殊的情况｛皇帝下台以及被软禁｝，更加激发起了这些效忠追随尼古拉二世的俄军贵族军官们的血性，他们发誓要把属于皇帝陛下的黄金看护好。他们的首领，前彼得格勒｛圣彼得堡｝军区司令哈巴洛夫将军还秘密停留在那里，正在尝试能否将沙皇一家救出。所以，这里的事件就交给了德米特里洛夫上校负责，上校是尼古拉一世重孙费奥多大公的女婿，对皇室忠心耿耿。
在俄语中；“克里姆林”是内城、堡垒、要塞的意思，她并非莫斯科城市的专属，在俄国境内，有差不多三十几个城市里面的建筑被命名为“克里姆林宫”，喀山城里的这一座，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大一点的而已。其它的像什么下诺夫哥罗德克里姆林宫、阿斯特拉罕克里姆林宫、诺夫哥罗德克里姆林宫、斯摩棱斯克克里姆林宫、舒兹达尔克里姆林宫等等还有很多不大不小的克里姆林宫，都是沙皇侵略他地时的军事堡垒。
此刻的德米特里洛夫上校，正待在喀山城的克里姆林宫之内的苏尤姆别卡塔楼上，密切关注着城外伏尔加河上的情况。他的身边，一直跟随着两位俄军中尉军官。和乌里杨洛夫斯克教堂的守卫俄军不同，看守喀山城的俄军官兵，全部都知晓自己在干什么；这些士兵是沙皇在圣彼得堡皇宫卫队里面的，军官都多多少少和尼古拉二世有亲戚关系，士兵大多也是沙皇贵族中的保皇派后裔，所以对尼古拉二世还是很衷心的。
十天前喀山，喀山城外就枪声不断，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四人中只回来一人，而且还带了伤。据那人的报告，城外东正教徒和伊斯兰教徒正在发生火拼，死了很多人，老人和小孩也有，城边上居住的鞑靼人也开始有些不稳定现象。更重要的是，城外河对岸的小山包里面，出现了可能是从乌克兰前线溃散下来的士兵，前几天最初的枪声，就来自于他们。
这个消息让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很是紧张，圣彼得堡城里面，已经有人开始过问沙皇海军的事情。那些银行的管家们虽然在事前已经得到过吩咐，不得泄露黄金的去向；但谁能保证他们开始的时候不说，事情经过一阵子之后也能不说呢？现在城外又出现了这档子事，万一这些散兵游勇过了河进了喀山城进行抢掠，顺便到教堂里面来发财怎么办？自己可只有三百余人，而且还分散防守整个克里姆林宫，人手根本就不够用。当然，他也可以只将兵力集中在黄金存放的圣母领报大教堂里面据守；可是失去了克里姆林宫高大坚固城墙的护卫，守圣母领报大教堂能守得住吗？
想到这里，德米特里洛夫上校的心情就糟糕起来。最近这几天，城外东正教徒和伊斯兰教徒的冲突，已经蔓延到了城里祷告或者礼拜的人群中。尼古拉一世的时候，为了彰显自己宽大的胸怀和东正教的仁慈，喀山城里面开始修建伊斯兰教堂，而且和东正教教堂挨的很近，就在克里姆林宫旁边。更糟糕的是，最大的那座清真寺库尔谢里夫清真寺居然被同意修建在了克里姆林宫之内，距离圣母领报大教堂直线距离不足一百八十米。如果那些异教徒们借礼拜的机会在这里突然发难，上校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住皇帝陛下的那批贵重物品。
有必要限制异教徒进入克里姆林宫了！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心里面对自己这样说着。走下苏尤姆别卡塔楼，在回圣母领报大教堂检查黄金之前，上校按照习惯要对整个克里姆林宫巡查一边。自从携带大批黄金到这里之后，德米特里洛夫上校不管自己在哪里，忙不忙，每天都要抽时间围绕克里姆林宫走一圈，今天自然也不能例外。
“回头派人出城去查一查，看看中人的船去了哪里？出去的人最好化妆成平民，不要穿军服；上一次那四个人如果穿便服的话，说不定都能回来。瓦西里，你去码头看一看，中国人的那几艘船修好了没有，我总感觉这事很突然，另外，传我的命令，因为局势变化，克里姆林宫从明天开始暂时不对外开门，要去清真寺礼拜的人我们只在周日开门”。
说完这些，德米特里洛夫上校有些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到：“要是将军在这里就好了”！他嘴里的将军，自然是指圣彼得堡军区司令官哈巴洛夫。这个曾经下令先游行群众开枪的军区司令官，历史上在沙皇退位后就被临时政府拿来祭旗安慰民心了。但这一次为了保运沙皇的黄金，这家伙提前离开了圣彼得堡，留住了一条性命。想起自己在高塔是望远镜里面看到的情形，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开始觉得把全部黄金存放在一个地方不太安稳了，他必须将教堂里面一千多公斤的黄金分开来隐藏，这样就可以减小危险。
运到喀山之外的地方，现在有些来不及，喀山城内吗？好像还是不行，还是距离喀山远一些好。下游的卡马河边的几个小镇就不错，离河近，运送方便，距离喀山也才三十几公里，嗯！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又开始思索起来。
第二卷 一战风波第四四二章 混乱的俄国（2）（）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四四二章混乱的俄国｛2｝
伏尔加河与喀山河交汇在喀山城东，喀山克里姆林宫位于两河交汇处喀山河南岸、伏尔加河东岸的小高地上，西伯利亚铁路喀山火车站就在克里姆林宫西南约一公里处。距离克里姆林宫约正西两公里的喀山河一座小岛上，则是东正教会在喀山的教堂；那座小岛是一个人工岛，面积只有两千多平方米，沿岛沿修建有一米高的围墙，只有正南有一座廊桥与外界相连，也是小岛与外界的唯一进出口。如果不想走这条路，那就只能通过水路进出了。
改变了注意的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决定将克里姆林宫的黄金分开到几个地方去，圣母领报大教堂存一部分，城外下游的奥廖尔小村的河边存一部分，喀山河上的东正教堂里面再存一部分。这样虽然说又要费一番手脚进行搬运，但只要沙皇的黄金能够多一分安全保障，这些辛苦还是需要的。不过这次的搬运就不能让外人参与了，喀山城现在的局势有些混乱，散兵、溃兵、乱民、暴民随时都会出现，城外还有外队；这些都造成了黄金运送和保存的危险性，上校有理由让自己不能不谨慎。
四月十八日白天，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就开始考虑黄金分散保存的事情了。他决定所以运送黄金的事情全部由自己的士兵来进行。考虑到自己人手问题，上校决定分次来完成这件事情，一个地点搬运完在进行下一个地点的搬运；而且在搬运黄金前，存放地点的安全工作还是要去检查布置一番。于是，一支有五十人脱去军服身着便装的士兵，在一位教堂牧师的带领下，出发去了下游的小村奥廖尔，而副官瓦西里则了十余名士兵去了喀山河上的东正教堂。和城外小村相比，作为俄国信奉主教的东正教堂，显然要安全放心很多。
看着离去的七十余人，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就后悔自己为什么离开圣彼得堡时没有带足人手。现在这三百人听起来很多，全副武装的三百余人在喀山也算得上一股不弱的军事力量；可现在看到分出去七十几人，自己只有两百四十余人的时候，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就感觉自己兵力严重的不够用。要知道海军从一个点分到三个点，当然也得见看护的人分成三个点；本来就不足的人手，经过如此一分，不就变得更不足了吗！思考之间，上校又开始认为还是不要分散的好。
就在德米特里洛夫上校矛盾纠结的时候，手下人送来了圣彼得堡的电报，哈巴洛夫将军从圣彼得堡发来的电报。看完电报的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又惊又喜，激动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双手相互摩擦着，嘴里还嘟嘟喃喃的说着什么，最后用力将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似在发泄着什么。送电报的军官伊万奥代茨和上校差不多，在一边也是神情激动。
电报里面，哈巴洛夫将军告诉德米特里洛夫上校，他已经打探到了关押在叶卡捷林娜宫｛沙皇村………在圣彼得堡以南约三十公里处｝沙皇的大概位置；现在正在外国友人的帮助之下想法获得详细房间的位置，然后就可以开始营救。希望上校他们保护好皇帝陛下的黄金，等他从叶卡捷林娜宫救出皇帝一家后再做打算。这个消息确实让上校高兴，也让手下人激动了一番；不过将军电报后面的一番话却让德米特里洛夫上校有些犹豫。
将军竟然建议他在万不得已时可以和北上的中国远征军取得联系，寻求他们的保护将军在电报里面说中国现在是俄国的盟友，这个俄国是指沙皇时期的俄国，而不是现在临时政府的俄国。因为东线战事，英法等盟友对现在的临时政府并不是多么的放心，还是在希望尼古拉二世能够上台出面，继续组织和指挥俄军在东线的战事。事实上英法政府就尼古拉二世的事前和中国方面进行过密码接触，希望中国远征军在进入俄腹地以后，设法救出沙皇一家。这样的秘密接触，英法政府也和日本政府有过，结果不得而知。
哈巴洛夫将军要求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在和中国远征军的接触过程中，严格保密，只邀请中国人派兵保护，至于保护什么，一律不得泄露。将军的这一点要求，等于是白说，德米特里洛夫上校是绝对不会把黄金的事情泄露半点给中国人的，包括他的手下。只是，对于是否要去联络中国远征军，请求他们的保护，这一点，上校非常的犹豫；因为，此刻他缺少的正是兵力保护！
当天晚上，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就将两百余吨黄金连夜搬运到了喀山河上的东正教堂里面，并在小岛的教堂里面留下了三十余名卫兵看护。第二天晚上，两百余吨黄金有被秘密的运到了伏尔加河下游的小村奥廖尔；在那里，上校又留下了六十余人的看护卫兵。这样一来，在克里姆林宫，他只有两百出头的护卫了。不过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上校也没有想着去和中国人联络；在他看来，这件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外国人就更加的不要参与了。
从安全和保密的角度出发，上校的想法很好，也很周密，但事情的变化却往往会打破这种好的想法和周密的计划。四月二十日开始，喀山城外的枪声就越来越多，偶尔还有类似大炮的隆隆声，让德米特里洛夫上校的心情就开始紧张起来，担心城外的战火蔓延到了城内。同样，和城外的枪炮声相比，喀山城里面的情况也让上校忧心。明天就是星期五，按照伊斯兰教的规矩，这一天是穆斯林的礼拜日，将有大量的伊斯兰教徒进入喀山城各清真寺，而作为喀山方圆数百里最大的清真寺…库尔谢里夫清真寺，更是穆斯林首选的对象。到是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的伊斯兰教徒进入克里姆林宫，对德米特里洛夫上校来说，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危险和威胁，但他有不能阻止这些穆斯林的进入，否则将会演变成绝对的灾难。
要是在平日，上校只要加强圣母领报大教堂及其周围的看护，不让那些穆斯林接近就行。但现在，此刻，喀山城因为教派冲突死亡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三位，达到了惊人的一千四百余人，穆斯林和东正教的教徒都有。谁敢保证前来礼拜的穆斯林教徒里面没有心怀怨念，对圣母大教徒打注意的人；要知道，清真寺距离圣母领报大教堂直线距离不足一百八十米，几分钟就可以到达。
如果说穆斯林教众进入克里姆林宫礼拜的事情，让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对是否联络中国人还犹豫不决的话，那么，当一群骑着马，打着一面红色旗帜的俄军队伍出现在和对岸时，德米特里洛夫上校就毫不犹豫的想中国远征军发出了自己的联络电报希望北上的中国远征军能够抽调部队保护沙皇在喀山的克里姆林宫。作为回报，他可以将艾尔塔什中心存放的一部分画卷送给中国人。这是哈巴洛夫将军给上校的建议，强盗出身的俄人都知道，想要对方为自己做什么，付出一点的必须的，艾尔塔什中心存放的油画虽然很有文化价值，但现在，和沙皇的黄金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在这里啰嗦几句，大概说明一下这个什么中心。艾尔塔什中心，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圣彼得堡冬宫｝在喀山的分支机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与巴黎的卢浮宫、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齐名，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博物馆。早在1764年，叶卡捷琳娜二世从柏林购进伦勃朗、鲁本斯等人的两百多幅绘画存放在冬宫的艾尔米塔日，并且将一部分转移到了喀山的艾尔塔什，所以这里的油画都是非常珍贵的。不过哈巴洛夫和德米特里洛夫都是一群武夫，半点文物的观念都没有。如果说艾尔塔什中心里满存放的是黄金珠宝，他们还会吝啬一下，可惜那里只有一些他们看不懂的纸纸画画，只不过是时间久了一些而已，根本不值什么钱，送给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世界上各国的军队，相对而言，东西方差别很大；这不只体现在他们对军人荣誉的理解上，对待‘投降’的看法上，还存在于士兵对于历史的认知上。普遍来说，俄国的士兵，不管是一战时期的还是二战时期的，他们都是一群目不识丁的农民或者工人。和中国士兵目不识丁不同，他们对于古代和文物的理解就远不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中国士兵相比的。俄官也一样，除了伏特加和黄金珠宝，那些油画什么的，在他们脑子里面，可能连一瓶伏特加都赶不上，哈巴洛夫和德米特里洛夫就是如此，珍贵的油画被他们看作是破纸张，根本不能和黄金相比。
马跃接到俄国人的求助电报之后，也是被惊到了，还以为自己的企图被俄国人发觉，故意用这份方式了提醒。中国古代不是有一个“弦高退师”历史典故，说是一个叫弦高的牛贩子，赶了牛到洛邑去做买卖，正好碰到秦军。当他得知秦军要去袭击他的祖国郑国时；便一面派人急速回国报告敌情；一面伪装成郑国国君的特使；以十二头牛作为礼物；犒劳秦军。秦军以为郑国已经知道偷袭之事；只好班师返回，郑国避免了一次灭亡的命运。
马跃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开始时是想拒绝的，不过在经过多次语言试探以后，发现俄国人只是单纯的想借兵保护几处地方，马参谋长的心情由紧张变成了放松、愉快。这还正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德米特里洛夫上校是什么军队的首领，做什么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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