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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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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赶紧买上十个八个这种东西,看谁不顺眼就给他送一个去。”
“就是嘛,冯公公,小的就知道伯爵爷心胸坦荡,不会在乎这些。”张诚细声细气笑道,心头冷笑,灵验不灵验,待会儿就知道了。
一场小插曲,张佑都不在乎,冯保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心里却不免暗暗有些佩服他的气度,少居高位,不骄不躁,这般有涵养,实在是个异数。又想,不都说这小子小心眼吗?莫非传言有误?
喜怒不形之于外,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应有的素养。
张居正对张佑的表现十分满意,本来就是,无谓的争执没有任何意义,不动手则已,只要动手就要杀的对方片甲不留,再无翻身的可能。
他并不知道张佑与皇后之间的秘密,所以也就无从猜测张佑的心思,张佑心知肚明,张宏和张诚父子根本就不是来给自己道贺的,纯粹就是来看笑话。
只可惜,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众人各怀心思,表面上气氛却又渐渐融洽了起来。
杯来盏往斛光交错,酒文化由古至今,乃是华夏文明的精髓。
酒至半酣,不知是谁提头,众人行起了酒令,张佑素喜诗词,虽无多么高深的造诣,倒也勉强能够应付下来。
然后不知是谁提议,要伯爵爷唱一曲,于是冯保也来了兴致,亲自抚琴为其伴奏,一曲《沧海一声笑》笑下来,众人兴致不减,又唱了一遍《笑红尘》,这才作罢。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细听一下,已是三更天了。
张宏父子对视一眼,暗暗奇怪,净事房宋公公明明说了今晚万岁爷要留宿坤宁宫,都这时辰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万岁爷还没有和王娘娘休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辰不早了,诸位身居要职,干了这最后一杯,就散了吧。”
张居正可猜不到张宏与张诚这对父子心中的小九九,起身提杯说道,他是外臣首领,身份贵重,如此提议,自然没有人反对,于是人们纷纷起身,一饮而尽,告辞而去。
张宏父子落在了后边,待冯保也离开之后,这才拱手道别。
其时众人皆散,大门口只余张佑张居正与张宏父子四人,气死风灯高高挂在门楼,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有微风吹过,那影子便有些摇晃,夜深人静,瞧着还有些慎得慌。
“今日着实晚了一些,夜深人静,免不了邪气作祟,两位公公谨慎一些。”
眼看张宏张诚就要上轿,张佑意有所指的说道。
“哈哈哈……子诚说笑了,咱家都是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就有邪气,也找不到咱家头上,倒是你,年轻多才,可要留心桃花劫哦。”
说笑一句,张宏咳嗽着上了轿子。
张诚说道:“多谢伯爵爷提醒,不过邪气上门也分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还是让那些心中有鬼的担心去吧。”
“说的也是,反正咱们也问心无愧,倒是张某多虑了,请。”
张诚拱拱手上了轿子,待轿子远去,张居正这才问道:“子诚啊,听刚才你与张宏父子说话暗藏机锋,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夫吧?”
“太傅大人多虑了,他敢送钟给我,怎么我也得给他添点膈应才是。”
“不太像’”张居正摇了摇头:“你可不是那种爱占口头上便宜的人,说着停顿下来,见张佑,并无解释的意思,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想说,老夫就不问了,总之一句话,用到老夫时,不用客气。”
这边张居正暗暗好奇,走的那两位心里边也是奇怪的很,刚拐过街角便停了下来,上了一个轿子。
“义父,孩儿怎么感觉这张佑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张宏说道:“咱家也有这种感觉,不过那张大受办事还算细致,应该不会走漏风声才对嘛。”
“但愿吧,”张诚被张佑的几句话搞得心事重重,说道:“都这个时辰了,宫里还没消息,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啊。”
张宏点了点头,也不管轿子里黑咕隆咚,张诚看得见看不见,吩咐道:“让他们走快些,回去之后赶紧去看看动静。”
“也只能这样了。”张诚心里十分不安,实在是张佑的反应太过奇怪,让他觉得有些莫测高深,边说边提高了声音,吩咐外边抬轿子的加快速度,越快越好。
第二百四十四章 眼不见心不烦()
父子俩在东华门分手,张宏回了自己府邸,张诚独自进了紫禁城。
他是坤宁宫的管事牌子,又兼着秉笔太监的身份,哪怕深更半夜,也没人敢于阻拦。
殿门口值宿的小宦官以陈友为首,张诚迈步上了丹墀,招手将其叫了过来:“没什么事吧?娘娘找过咱家吗?”声音压得很低,生恐惊动了里边的朱翊钧。
陈友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公公的话,还真找你来着,听说您去了明威伯府,倒也并未说什么。”
张诚心里有鬼,又问“娘娘歇下了吧?”倒没敢提朱翊钧,生恐陈友联想到什么。
“早就歇下了,万岁爷来着,本来说要留宿在咱们宫里,后来不知为何又走了,娘娘许是心里有气,刚过亥时就歇息了。”
张诚一惊,故作不知:“万岁爷来着,怎么又走了呢?”
陈友说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也不敢问。”
张诚有心进殿去打问一下,又感觉太过刻意,摆了摆手,转身下了丹墀,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万岁爷来了又走,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假如朱翊钧发现王皇后的秘密,王皇后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休息,而朱翊钧势必暴露,早就派人去抓张佑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王皇后推说自己来月信了?
不过也不对呀,换成自己,若是没有见过那封告密信也就罢了,既然见到了,管你有没有月信,扒光了,看看再说。
躺在床上,他越想头越大,却万万也想不到,自己和张大受之间的密谈内容,早已为王皇后知晓。
辗转反侧了半天,反正也是睡不着,他干脆起身出宫去乾清宫寻张大受,只是走到一半又犹豫了,这么晚了,别人问起时,怎么说?
莫不是张大受那小子走路了风声吧?他突然想起张佑的反应,若真是如此的话,怕王皇后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只是她的毛明明已经掉光了啊,就算张佑帮他治疗,这才几天,不可能这么快就长起来呀。
这几天晚上他忙着搞阴谋,并未在坤宁宫留宿,是以,还真不清楚张佑有没有来过。
他突然开始有些后悔,若是早能想到这种方法提醒朱翊钧,当初就不去找张大受了,这种掉脑袋的大事,每多一个环节,便多一份风险。
一宿就在这么惶惶不安当中度过,天刚朦朦亮,张诚洗漱一番,赶往正殿。
陈矩也在,见他眼睛中布满血丝,不免心头冷笑。
打个招呼,两人寒暄两句,张诚心中有事,并未发现陈矩神色异样。
王皇后素来有早起的习惯,张诚赶到暖阁之后,发现她早已坐到梳妆台前,如云般的秀发披散,急忙走到她身后,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梳子。
王喜姐皱了皱眉,强忍着对他的厌恶,任其帮自己梳头,假意问道:“这两天你忙什么呢?也见不着你的人影。”
“这不是辽阳大捷吗,劳军封赏的事多,冯公公他们忙不开,昨晚又去明威伯府道贺,说到这里,张诚顿了一下,故作随意地问道:“对了,听说昨晚万岁爷来了,怎么又走了?”
“没啥,就过来看看,本宫身子不爽利。”王喜姐随口说道,接着又道:“对了,听陈矩讲了个稀罕事儿,他老家有个老汉养了一条土狗,有一次家里来贵客,想吃肉,那老汉便把狗叫过来,拿起石头狠狠砸在它的脑袋上,第一次没砸死,狗被吓了一跳,惊恐地跑掉了,他便再次叫他,那狗有些疑虑,不过仍旧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于是老汉再次举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在它脑袋上,这次,那狗当场毙命。”
张诚一下没明白王喜姐讲这故事的意义,随口搭话:“这事儿不稀奇。狗对主人最忠心了,打都打不跑,猫就不行,谁给他好吃的,他就去谁家。”
“是吗?”王喜姐笑了笑,玩笑似的说道:“那你是愿意做狗啊还是做猫啊?”
张诚信誓旦旦的说:“娘娘对老奴这么好,老奴要做娘娘的一条狗,忠心耿耿,绝不有二心。”
“但愿吧。”王喜姐语气淡淡的说道,接着叹了口气:“可惜呀,人跟狗不同,人有私心,狗没有……行了,不说这些了,赶明儿给本宫找条狗来,你不是忙嘛,下去吧,把陈矩给本宫叫起来。”
张诚有些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反驳,放下梳子乖乖地退了出去,越想越不对劲,却又怎么也想不通毛病究竟出在哪里,一颗心七上八下,就跟吊了个小狼似的。
他愈发后悔不该趟这潭浑水,张鲸死就死呗,自己还更得张宏器重了呢,人家张佑如今是如日中天,别人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他对立的面上了。
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想到昨晚分手时张佑的话,他忍不住安慰自己:就算皇后知道了些什么,肯定也查不到自己头上,自己得稳住,先看看情况,实在不成,只能对不住张大受了。
张成内心忐忑的出宫去找张宏商议,陈矩则去见王喜姐。
“说真的,一见到他,本宫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宰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娘娘消消火,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咱们用张大人的法子暂时应付了万岁爷,张公公却毕竟掌握您的秘密,万一把他逼急了,对您没好处。”
“本宫知道,只是……算了,不提他了,回头你问问张佑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不动声色地把他除了。另外,这两宿,他也没有进宫为本宫针灸,催催他,总不能让本宫总是黏着那个东西吧!”
“内臣醒得了。”
“你办事还算谨慎,好好干,抽空本宫和两位太后娘娘说一声,提你做坤宁宫的管事牌子。”
“多谢娘娘赏识,这是内臣的荣幸,只是张公公那里……”
王喜姐冷笑一声说道:“他不是说司礼监事儿多吗?眼不见心不烦,让他专心做他的秉笔太监去吧。”
陈矩虽然深恨张诚恶毒,听到此处却并未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反而有些感慨,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张诚在后庭当中也算是位极人臣了吧,如今,张鲸一死,冯保得岁数也不小了,司礼监中秉笔随堂太监当中,抛开张宏不提,张诚的威望以及受宠程度,绝对是拔尖的,只要安心本分的做事,不定哪天就掌印东厂了,司礼监掌印不出意外的话也会落在他的手里,现在皇后娘娘把他恨到了骨子里,什么前途,能保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关于军政分割的构想()
格物所后院,木质的鼓风机已经安装调试完毕,巨大的叶轮足足有两人高,其动力来自于懒人锯动力的翻版,只不过要大上好几倍而已,用健马拉动,叶轮的前方,是长长的方形木箱,一直向外延伸出去,越缩越小,到口径的地方,刚刚两尺见方,用木架托着,从就是一个长长的梯形体。
叶轮的轴承是张佑按照后世所打造,内嵌光滑的钢珠,以猪油做润滑,其钢材虽然比不得后世,却已经是当今最好的钢材,按照其抗磨能力,每个轴承平均使用寿命达到一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得益于格物所内部统一的度量衡,若非张佑极力普及,也做不出大小几乎一样的钢珠。
整个鼓风机造价不菲,材料费人工费,乱七八糟,整个算下来起码需要两千多两白银。
当然,这是头一次制作,等以后有了经验,成本会慢慢降下来。
鼓风机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16匹健马同时转动,站在出风口能把人吹个跟头。
看到这些,戚继光惊喜交加,坦然对张佑说道:“下官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那唐二壮跟毕宏全他们……?”
“都是你的,下官说话算话,这就给他们办手续。”
张居正站在旁边,脸上堆满了笑容,捋着长髯说道:“子诚啊子诚,世间有你,真是咱们大明的幸运,有了这股风机,那风力炼钢法很快就能量产,你可真是国之福星啊?”
“谁说不是呢,知道吗太傅大人,这世间我就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您,一个就是子诚了。”
张戚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口子夸赞,张佑都被弄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苦笑说道:“您二位,一位是堂堂太傅,一位是军中统帅,这般夸赞一个晚辈,传出去,就不怕外人笑话您二位没见过世面吗?”
“谁要敢笑话我没见过世面,我就找到他家去,逼着他给我做个鼓风机出来。”戚继光笑道,接着有些感慨:“其实,真要说起来,还得感谢陛下慧眼独具,用人不拘一格,说句你不爱听的,几个月之前,你还不过就是平谷的一个小医生,虽然当初我就觉得你前途无量,却也没有想到,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已然是大明的伯爵了。”
“羡慕吧?”张佑开着玩笑,他和戚继光是老相识,本来戚继光是称呼他伯爵爷的,被他说了一顿,这才恢复了平日的称呼。
戚继光点了点头:“羡慕,怎么不羡慕,都快羡慕死了。”
这当然都是开玩笑,此刻三人已经回了格物所张佑的办公室,毕宏全沏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张佑看着他忙完,冲他摆了摆手,毕宏全很机灵,心知三人有话要说,交代一句有事招呼他便退了出去。
至于郭造卿他们,陪着张居正和戚继光参观完鼓风机之后便各去忙各的了。
“把毕宏全撵出去,伯爵爷不会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戚继光笑问道。
张佑的脸色却严肃了下来,视线从戚继光身上挪到张居正身上,又从张居正脸上挪回戚继光身上。
“戚帅猜着了,今天我请太傅大人和您过来,其实并非仅仅是参观鼓风机,而是想给太傅大人和您提个建议,当然,这事主要还是太傅大人说了算。”
“老夫就说嘛,明明后天才是你跟元敬的赌约之日,说说看,什么建议?”
“您不是一直致力于军备改革的事情吗,我想向您提供一个思路,由朝廷出面,专门组建一所用来培训军队中下级官员的学校,百姓当中有志于军旅的人,都可以进学校学习,毕业之后,按照学习成绩,授予武职,军队现役将官,也可以来学校学习。
另外,在此基础之上,军队高层,形成一种制度,高层武将定时调动,比如戚帅和宁远侯……”
这其实是后世的经验,经实践检验,对于军队战斗力的提升以及有效防止高层将领拥兵自重很有效果。所以,听到这里,戚继光眼前一亮,只因张居正尚未表态,这才没有说啥。
张居正想的却比戚继光要多一些,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臭小子,野心不小嘛,心眼儿也多,说说,不会是你想当这个学校的祭酒吧?”
国子监的最高领导就叫祭酒,差不多就和校长一个意思。
张佑嘿嘿一笑:“大人您这回可猜错了,我有自知之明,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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